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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生,但美貌万人迷(理真)


楚星野看着他的表,咽了咽口水。
为什么人只能把自己的东西拿去挂二手呢?
闻暨白在楚星野面前坐下,两条长腿微张,手肘支在扶手上,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楚星野,没有说话,又好像说了很多。
楚星野用手撑着自己一边的脸颊,懒懒地看着闻暨白。
奇怪,闻暨白怎么喷了香水。
他之前……有这么骚包吗?
闻暨白不说话,楚星野也不说。
他一以贯之地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是个很有原则的孩子。
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那还用想,肯定是别人的错。
在沉默的拉锯中,闻暨白割断了绳子。
他看着楚星野,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你觉得我很拿不出手?”
楚星野感到奇怪: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觉得你拿得出手?”
闻暨白哼笑了一声,反问道:
“那你和陈明湛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金库那天他也在?”
“他这种人,竟然任你派遣。不合常理。”
楚星野感到有些无聊,用手指卷着发丝,打了个哈欠:
“说到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他终于抬头,赏了闻暨白一个眼色。
闻暨白的呼吸微妙地急促了点,几乎无法用肉眼看出来,只有他自己意识得到,此刻他有多异常。
他上半身向前倾,一只手甚至抓在洁白的床单上,眼神冷,语气更冷:
“如果你要利用我,至少说点好听话。”
闻暨白靠得太近了,热气扑在楚星野脸上,少年手一抖,指尖的发丝散开,两排小巧的牙齿摩擦,整个下颚处于紧绷的状态:
“是你自己凑上来叫我利用的,现在摆脸色给谁看?”
闻暨白身子向后一倒,与楚星野拉开了距离,给人留下了喘息的空间,双腿交叉翘二郎腿,面上冷笑:
“好,是我主动送上来被你利用,现在用完了就要把我当抹布扔掉对不对?”
“不仅要扔掉,还要悄悄地扔,不能叫其他可利用的人看见是把。”
“人后对我呼来唤去,人前又和我保持距离,你背地里还有几块像我一样好用的抹布?”
楚星野觉得,闻暨白完全是误会了。
他并没有把对方当成抹布。
抹布难道不是用钱买的吗?他才不会用完就丢。
楚星野低头,战略性舔舔嘴唇,转移话题:
“我发现你现在特别闲,莫名其妙就开始纠结一些很无聊的问题。”
闻暨白视线停留在楚星野湿濡的嘴唇上,眉毛下压,冷哼一声:
“转移话题,”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默认了我的话吧?”
楚星野的脸扭向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我都说了,你又不是同性恋,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爽的话别和我来往不就好了。”
再问就是同性恋!
怎么样,怕了吧闻暨白?
效果很好,闻暨白果然安静了下来。
就在楚星野准备找点借口送客时,闻暨白的声音别扭地软了下来:
“原来……你一直都在在意这个?”
楚星野的脸又扭了回来,面朝着闻暨白。
他还在思考要找什么理由把闻暨白送走,没认真听,敷衍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可不得了了。
闻暨白的呼吸越来越重,眼中楚星野读不懂的情感也越发浓重,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上半身压了过来,高大的身体几乎完全笼罩住楚星野,他骨架优越,宽阔的脊背遮住了灯光,投下一片阴影。
在唇齿摩挲了片刻后,闻暨白侧过头去,开口道:
“我要向你道歉。”
楚星野头上长出一个问号。
闻暨白的手紧抓着扶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呼吸的节奏时快时慢。
看得出,他在紧张。
这也许是他第一次向人道歉,在酝酿了许久后,闻暨白说出了第二句话:
“我从前有点太过狭隘了,同性恋没有什么错,我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点来嘲讽你。”
“而且……人是自由的,性向也是,我认识不到这点,只容得下自己的同类。”
闻暨白把头侧回来,直视着楚星野的双眼,
“抱歉,我是个傲慢的人。”
“傲慢是没有刀柄的匕首,对准别人的时候,也会划破自己的手。”
“我很自私也很迟钝,只有在伤害到自己的时候,才能意识到曾经如何伤害了别人。”
楚星野在病床上坐直了身子,他看着闻暨白,感到有点陌生。
但很神奇的是,被明明是超出他掌控的空隙,却并不让他讨厌。
当然了,也说不上喜欢。
楚星野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情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看向闻暨白的眼睛,依旧什么也没看懂,
“我早就知道你是很糟糕的人了,所以……你现在想说什么?”
闻暨白深吸一口气,抓着扶手的指尖用力得发白,认真道:
“我想说,我很抱歉,从前没有把你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对待。”
“我为我的傲慢道歉。”
他的眼睛像纯黑的磁石,这一次,楚星野听懂了闻暨白的话,且没有选择装傻。
于是,他细声细气地说:
“哦,我知道了。”
知道,而不是原谅。
但闻暨白仍然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双手自然垂在身侧,脸上是很浅很浅的笑容:
“有时候我真觉得人生很奇妙。”
“我曾经以为性取向是从生到死都不会改变的,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等等,你在说什么。
楚星野捕捉到了关键词——性取向。
不对,这才是你的重点吧,闻暨白。
他不得不开始装傻:
“哈、哈,是嘛。”
“不过,我真不能理解有的人为什么会从异性恋变成同性恋,这种人真的很奇怪,和他们相处野让我觉得很别扭……”
“你也是,对不对?”
微风穿堂而过,吹乱了闻暨白额间的碎发,他伸手去整理,恰巧挡住了眼睛,楚星野无从得知他此时的情感,之依稀觉得闻暨白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是,”
“我也不喜欢这种人。”
闻暨白的手垂了下来,楚星野得以看清他眼中的浓雾,面前人的眼睛黑压压的,神色骤然间冷了下来,让人想起经年不化的雪。
心情不好?
干他屁事。
不是你自己主动提这个话题的吗?不提他就不会装傻啦。
兄弟,下次注意吧。
闻暨白突然又说:
“希望你能和这种人保持距离,实话说,你身边有很多这样的男人。”
他当然知道,
闻暨白,你不就是其中一员吗?
楚星野不说话,看着闻暨白突然站起来,开始叠随身带来的薄外套,动作很慢,楚星野不明就里。
这么一小件外套,要叠这么久吗?
他就说有钱人都是废物吧,连衣服都叠不好。
外套叠好了,闻暨白一言不发地向门的方向走去。
他的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声响,一下一下,缓慢而有节律。
像故意的。
闻暨白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侧过脸,锋利而俊美的侧脸对着楚星野,说:
“我要走了。”
哦,那走啊。
楚星野点了点头,有点呆。
“我很忙,”闻暨白语气平静,“也许以后不会有太多见面的机会。”
楚星野嗯了一声。
闻暨白扭动把手,眼睛却依旧看着楚星野,留下了一句话:
“和那些男人保持距离吧。”
“你说过了,很讨厌这种人。”
“必要的话,我会帮助你的。”
楚星野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
白和礼笑着走了进来。
这是闻暨白的病房,是一间酒店式的套间,卧室和客厅半隔断,站在门口,便能透过卧室的巨型落地窗欣赏滚滚江景。
三大财团内部可以斗争不休,但永远不会真的翻脸,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把巨量的财富锁死在内部。
白和礼前来走动,算是作为继承人在例行公事。即使一天前两人还争锋相对,但今天就能因为彼此绑定的共同利益和谐共处。
他笑着打招呼,闻暨白不咸不淡地回应。
两人很勉强地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客套了几句后便无话可说。
闻暨白为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放下茶杯,瓷器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在宽敞的病房中清晰悦耳。
“事务繁多,今天就不留客了。”
白和礼脸上依旧是完美的笑,起身收拾东西要走,状若无意间提到:
“最近是比较忙,我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了。”
“真是苦恼……星野飞信上要约我出来,可时间根本排不出来呢。”
正说着,白和礼把亮着屏幕的手机举到闻暨白面前,上面是他和楚星野的聊天记录。
“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伤口裂开了吗?”
“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
白和礼眉眼带笑,关切道。
“没必要。”
闻暨白的语气更冷了。

白家人只是有病,但并不是傻子。
精神病人的世界观是合乎逻辑的,不然无法长久地沉溺在其中。
是什么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童养媳。
只有一种解释说得通,
他的父亲与白家许下了什么承诺。
信息不足,楚星野停止了分析,并开始思考如果白和礼同意了他的见面提议,如何从对方嘴里撬出东西。
突破口还是在白家身上,他根本绕不开,还不如主动出击打个措手不及。
楚星野又从另一个角度继续思考。
自那天之后,他与石阿姨便一直保持着联系。
石阿姨的话里,有个地方让他想不明白。
验血机这个项目的真正提出者究竟是谁?
他是如何接触到白家的司机,又是如何把项目引荐给石阿姨的。
明明这个人才是这场骗局最初的策划者,但竟然在这场骗局中完全隐去了姓名,他是全身而退还是被杀人灭口了?是卷款跑路还是负债累累?楚星野根本无从得知。
病房里的大屏电视开着,楚星野想要看点什么疏通疏通脑子,不巧里头播放的正是与“爱迪生”有关的报道。
楚星野看着各方人士对“爱迪生”以及他的溢美之词,只觉得无聊。
头越来越疼,非但没有被疏通,反而更加堵塞了。
其实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他是什么样的人,媒体的鲜花、掌声、赞美,都是在朝拜他背后的资本。
他被架上火堆,塑上金身,成为金钱的符号。
无聊透顶。
楚星野狠狠地把遥控器砸到一边,看着它被摔得七零八落,心情竟然舒畅了些。
这样才对嘛,
他要踢翻火堆,打破金身,然后一把火把一切付之一炬。
他只需要尽情搞破坏就好了,思考,留给别人来做吧。
电视里的声音依旧嘈杂,但楚星野的头却不疼了。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击中了他——
如果,这个骗局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的父亲的呢?
是的,没有任何证据能作证这一点;
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反驳这一点,不是吗?
爹,你最好是卷了白家的钱跑路。
不是也没关系,
大不了他不认这个爹就好了。
抛弃大脑不一定会得到真相,但一定会得到快乐。
楚星野心情大好,点开手机,看见了白和礼的回复——
【绿茶男:当然可以。】
【绿茶男:只不过,地点可以由我来定吗?】
楚星野冷笑,随即同意了白和礼的请求。
【绿茶男:今晚,希尔顿顶层。】
他当然知道这很危险。
楚星野面无表情地点开另一个联系人的头像,发送了一条信息。
【楚星野:闻暨白,今晚想要一起吃饭吗?】
【楚星野:希尔顿顶层,不论你来不来,我都会等你的。】
天地良心,他可没有不守约,白和礼只定了地点,又没规定别的。
那他带个人来,也不算过分吧。
手机那头迟迟不见闻暨白的回复,楚星野却一点都不急。
很久很久之后,终于有了新的消息弹出。
【死人脸:好。】
他就知道,闻暨白不会拒绝他的。
为什么会这么想?
晚七点,希尔顿顶层。
作为老牌豪华酒店,希尔顿位于上浦市市中心,夜幕之下,这方寸土地亮如白昼,曾被媒体盛赞为世界上最小的不夜城。
楚星野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进酒店大门便有专人上前引导,乘着玻璃电梯,看着满地璀璨的灯光越来越小,变成满地的星子,恍惚间只觉天地颠倒,昼夜失衡。
上浦这家希尔顿的顶层是露天设计,作为上浦市进驻的第一家外资豪华酒店,希尔顿曾是上浦第一高楼,只有露天设计才能将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
他一出电梯,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扑鼻的花香,碧蓝色的泳池被装点成自然琥珀,不远处是一大片名贵花卉应景,而花丛的中央,摆放着一套精致的桌椅,桌上简单点了蜡烛,光线朦胧,气氛恰到好处。
原来是野餐主题。
楚星野向那张餐桌靠近。
闻暨白与白和礼相对而坐,朦胧的光线下人影成双,两人相看相厌,两双眼睛霎时间同时看向他,灼热的目光几乎要穿透他的身体。
楚星野并不意外。
因为他迟到了,
故意的。
泡澡前还得试试水温呢,赴鸿门宴,不试试深浅可不行。
至于闻暨白会不会生气……到时候再说。
“你迟到了二十分钟。”
闻暨白声音冷淡。
“星星,菜都凉了。”
白和礼柔柔地提醒着。
楚星野盈盈落座,左手边是闻暨白,右手边是白和礼。
三人之间气压低得可怕,身后的侍者都不敢轻易上前。
楚星野用微笑来掩饰尴尬:
“真抱歉,撞上晚高峰,路上堵车了。”
白和礼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说话的内容绵里藏针:
“真是太不注意了……为什么不乘我的车来呢?这样肯定不会迟到的。”
闻暨白也看着他,话语言简意赅:
“你是故意的?”
“……我记得邀请过你同车,为什么拒绝?”
楚星野当然不会承认。
他小声地啊了一声,说道:
“啊?”
“我不知道这件事。”
两个人的质问往往比一个人的好糊弄。
一个人质问,需要编出真相;
两个人质问,只需要挑拨离间。
闻暨白轻哼一声,眉毛下压,一双眼睛更显幽深,明显是没信他的话。
楚星野眨巴眨巴眼睛,探身靠近了闻暨白,身子缩了缩,拿出了手机,白嫩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让人移不开眼。
屏幕上是他和闻暨白的聊天记录,最近几天果然一片空白。
手机的荧光打在闻暨白英挺的面容上,更显俊美,指了指手机,语气不善:
“你给我的备注……”
“是暨白?”
一分钟前改的,满意吧?
“你对其他人也这么备注吗?”
闻暨白的嘴唇不经意地抿了抿。
楚星野退出聊天界面,给他看了自己的联系人。
备注五花八门,
绿茶哥、地雷男、没头脑、大龄魔法师……
闻暨白压了压自己的嘴角,扭过头去,光线昏暗,看不出是不是害羞了,语气却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哦,你以为我会被你糊弄过去吗?”
“我的信息为什么会消失,你有头绪吗?”
上钩了。
楚星野声音越来越小:
“没什么头绪,”
“不过,今天我的手机倒是……”
闻暨白摸了摸他的头发:
“倒是什么?”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
楚星野咬了咬嘴唇,温吞道:
“我下午好像去找过白和礼,手机被他拿走了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我明白了。”
闻暨白身子向后一仰,宽阔结实的脊背压在椅背上,音量稍高了点,恰好能被三人听见。
“我不明白。”
被孤立的第三人终于忍不下去了。
白和礼双手支在桌上,下巴放在手背上,眼睛半眯着,琥珀色的眼珠子微闪,让楚星野想起小时候捡的玻璃弹珠,
“局是我组的,当着我的面讲悄悄话,不太好吧?”
“有什么话不妨当面讲讲。”
前菜已经布好,可见两人晾了白和礼太久。
闻暨白不理他,只是招手向侍者要来了酒。
楚星野低低地对白和礼叹了口气。
白和礼的眼睛里划过异色,随即,便听见闻暨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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