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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生,但美貌万人迷(理真)


确认司哲雅是真的陷入昏迷之后,楚星野一松手,对方的后脑勺直直砸在地上发出脆响。
楚星野把一片没吃完的吐司从包装袋里拿出来。
是的,他用一片吐司把司哲雅给捂昏了。
来时,他在闻暨白的车上没吃完吐司,又舍不得丢掉,便用包装袋包好随身带着,阴差阳错之下通过了安检。
很显然,珍惜粮食的人会被老天保佑。
楚星野在心头短暂地感叹,紧接着脱下司哲雅的外套束缚对方的手脚,然后开始了搜身。
司哲雅昏迷不了多久,而他的绑法很难控制住司哲雅太久,再加上白和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回来,因此,他必须速战速决。
你别说,你真别说,司哲雅看着瘦,身上居然藏了这么多东西。
楚星野挑挑拣拣地拿走了全部。
没办法,他这个人比较贪心。
在一番试探之后,楚星野竟然真的打开了大门。
他迅速离开,并反锁了门。
一想到司哲雅醒来后要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反锁的门以及反绑的自己,楚星野就想笑。
楚星野在狭长的走廊中探索,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金库内肯定留守了相当一部分的工作人员,被注意到就完蛋了。
考虑到司哲雅的嗓子非常有杀伤力,楚星野在吃完吐司后把塑料包装塞进对方嘴里,他记得自己把司哲雅的下巴拧脱臼了,应该能安静很久。
走廊内一片死寂,但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说明,金库内的工作人员训练有素,行止绝不会发出异响。
密闭的空间内,连空气都是沉闷的,铺天盖地的灰让人视觉疲劳,整座仓库仿佛钢与铁的困兽,人身处其中,只是一块亟待消化的鲜肉。
高压之下,楚星野连呼吸声都不停地压缩,踝关节紧绷,预备随时掉头跑路。
金库内部是小型迷宫,每一个拐弯处都有可能开出盲盒。
比如现在。
楚星野在走廊交叉处看见了来往的巡逻人员,没有一点犹豫,三二一掉头就是跑。
然后,他在上个路口也看见了巡逻人员。
完蛋,前后夹击。
但事情还远没有到最糟糕的境地。
因为,在他的人生中,最坏的境况永远在下一秒等候——
“就是他!”
“小少爷刚刚按警报就是因为他,”
“先绑起来再说!”
被发现了。
前后嘈杂的脚步声同时涌上来,楚星野没有选择,一个箭步冲向左边的走道。
他的身手还算矫健,但体力不允许这场猫鼠游戏持续太久,楚星野一个假动作引走了追逐者的注意,随后趁其不备随便选了一扇门去拉,把接触过司哲雅指纹的胶带按在门锁上,毕竟开金库门时就是这么干的,死马当活马医,竟然真的成功了。
楚星野甚至没看清房间内部的全貌,便匆匆躲进一台柜子里。
柜子里没有光源,伸手不见五指,却意外地让楚星野感到安心,他缓缓平复气息,尽最大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心跳平复下来还没有半分钟,外头就传来滴的一声。
楚星野的心跳节奏又乱了,他知道,这是门解锁的声音。
门又滴了一声,应该是从内部被反锁了。
紧接着,屋子内发出低低的脚步声。
楚星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这件屋子里存放的似乎是绝密仪器,脚步声的主人没有严格搜查的意思,脚步声渐小,楚星野期盼着再次听到开门声。
然后,他的头顶响起一个男声:
“星星,”
“我知道你躲在这里。”
“一定很冷吧。”

第64章 柜门
楚星野被吓得大脑宕机,男人的声音明明很熟悉,但他的大脑根本回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他屏息凝神,不断告诉自己,这个b人也许只是想要诈他。
虽然他的人生一直在掉链子,但绝对不能在此刻掉链子。
楚星野取出了压在舌根下薄如蝉翼的刀片,是的,他用这种方法逃过了安检。
如果链子掉了,你就该砍断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男人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再次开口催促他,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悬在楚星野头顶,像无形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楚星野快要崩溃了。
兄弟,是活人的话就说说话好吗?是死人的话就死一死好吗?
你这样半死不活的,兄弟我很难办啊。
在漫长的拉锯之中,楚星野只能不断记时来稳定心态。
就在他数到第七百六十六秒时,柜门被缓缓拉开一条缝。
楚星野当机立断,把刀片刺了出去。
兄弟,既然你还活着,那我只能送你死一死了。
来生千万记得,不是什么门都能随便开的,比如柜门。
刀刃受到阻力,正中血肉,温热的液体喷薄而出,把楚星野的一只手染得鲜红。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扒开柜门就冲了出来。
楚星野原本是要夺门而出的,直到他看清来者的面容。
“闻暨白……!”楚星野压低声音惊呼,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难得有了点愧疚,“你为什么不说自己的名字呢……你说了我肯定就……”
闻暨白捂住伤口,他的唇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但声线却依旧冷冽、干脆:
“说了你就会信吗?”
呃……这倒是。
不过兄弟,你怎么能说出来呢?
你看你,被捅了话还这么多,看来是没从前两次吸取教训啊。
楚星野默默把刀刃塞回闻暨白的伤口处,血被止住了一点,但还是流个不停。
这血腥味要是把守卫给吸引来就不好了。
楚星野解下外套,边给闻暨白进行简单的包扎边探问道:
“闻高澹给你传的消息吗?”
“你怎么进来的?带人了吗?”
“详细来说有点复杂,你可以理解为我以合作者身份向白家的另一支施压,得到了权限。但很有限,所以我是违规进入这间房的。”闻暨白声音平静,没因为疼痛变一点调,“带了,不多。”
虽然闻暨白语气轻松,但楚星野能意识到,进这种核心地带,哪怕是有限的权限,也来之不易。
闻暨白还不是自家企业的话事人,能得到这个权限,必然是交付了等价的筹码。
HY的权势也太恐怖了。
楚星野又问:
“所以,你的人都在外圈徘徊,进不来对吧?”
闻暨白点点头。
“几个?”
“三个。”
楚星野笑了笑:
“谢谢你,够了。”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闻暨白淡淡道。
“首先,不能浪费了你的血。”
楚星野给闻暨白的伤口上打了个蝴蝶结,这个粗糙到极点的包扎便结束了。
哐、哐。
楚星野用指节轻轻地敲击一台仪器,笑着说: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爱迪生’的实机,不玩一玩怎么能行呢?”
闻暨白无奈地笑笑,正要上前,却见楚星野小幅度地摆了摆手。
“伤员站着就好,我自有安排。”
楚星野上下翻找,凭着记忆找到了投放血液的试管和入口。
然后,他拧了拧自己的衣袖,把刚刚包扎时沾到的血液挤了一滴进去。
一切就绪,楚星野按下按钮。
他就这么静静地等着,机器毫无反应。
楚星野失去耐心,上下确认着机器的确是开机了。
楚星野摸索着,感觉到异样的手感,用力一掀,外层的铁皮被掰开,他眼中疑云愈浓,继续用力,直到揭下整块铁皮。
铁皮下,是一台西门子验血机。
验血机的操作屏幕上显示着一串红字:
【血量不足,请重新投放。】
这一瞬间,楚星野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荒谬。
就好像吃了多年的巧克力,突然被人告知是排泄物一样。
这个比喻或许没有素质,但和这个世界相比,就显得太有素质了。
所谓的“天才少年”、所谓的“划时代发明”、“所谓的二十年代革命者”……通通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只存在着一台滑稽的、披着铁皮的老式验血机。
真相,你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他也是。
楚星野抚摸着铁皮,思考起了自己的命运。
铁皮报废了会被送去废品回收站,那他呢?
要是真相披露,他的下场又是什么呢?
突然,一阵水声打断了楚星野的思考。
他看见闻暨白拧着自己在他伤口上打好的蝴蝶结,把五十毫升量杯注满,验血机成功启动,
不论怎么看,这都是最普通的一台验血机。
闻暨白注意到了楚星野的视线,神情依旧是淡漠的,说道:
“只是在拧干扎带而已,不用在意。”
“……不是为了别的,你不要多想。”
楚星野不知道如何回答闻暨白的话,他总觉得有点别扭,却又想不明白原因。
很快,他就不需要想了。
不是想通了,而是门开了。
门板哐啷一声摔在墙上,惊诧的人声与杂乱的脚步声同时涌进来,楚星野还没想明白用什么样的姿势下蹲,便突然被塞入了什么。
很快,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停止。
楚星野看了看自己的手,捏着一张刀片。
不对呀……这刀片不是在闻暨白肚子里吗?
闻暨白人呢?
艹,为什么他攥着刀片抵在闻暨白脖子上!
怎么看都是他挟持了闻暨白。
呃,就是说,如果他说自己是被迫的话,有人会信吗?
“这是最好的办法,”闻暨白耳语道,“把刀抵得近一点,他们不敢让我在白家的地盘上出事的,乖,很快就能走了。”
楚星野闻言,咬紧牙关,把刀尖抵准了闻暨白的喉咙,雪白的尖端渗出血珠,分外晃眼。
“你们贴得真近。”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一抬头,果真是熟人。
白和礼带着人,笑盈盈地看向楚星野,只是眼睛里一丝笑意也没有,瞳孔死死地锁定着二人相贴的皮肤,令人不寒而栗。
楚星野不理会那些多余的情愫,冷笑道:
“让我们走,你承担不了闻暨白出事的风险。”
左右的守卫蓄势待发,却被白和礼按了下来。
他一人向前,打量着楚星野指尖的刀片,
“别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楚星野不说话。
白和礼突然靠近,琥珀色的眼睛折射亮白的光线,竟有几分刺眼,
“非要玩的话……和我玩好不好?”
“你的手,要是被其他人的血弄脏就不好了。”
楚星野置若罔闻,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让我出去。”
“……让我出去。”
白和礼脸色沉了下来:
“星星,”
“为什么你就是学不会听话呢?”
“一定要鞭子落到身上才会知道疼吗?”
楚星野心里犯恶心。
被少年挟持着的闻暨白倒是开口了,明明是看起来处在被动地位的人,却比任何人都要放送,他只是扫了白和礼一眼,然后十指摊开,平淡道:
“和礼,有些事情不要闹得太难看。”
白和礼儒雅的假面几乎要碎成八份,但还是强撑道:
“暨白,你怎么能陪着星野胡来呢?”
“和别人的伴侣搅和在一起,不会羞耻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闻暨白的语气比体温要冷,“我们走,或者HY撤资百分之三十,你选吧。”
白和礼脸上的笑终于彻底消失了,他很少有不笑的时候,楚星野看着这张脸,由衷地感到陌生。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呢?
毕竟,微笑并不是人类的本能。
白和礼又挂上了笑,嘴角陷进皮肉里,英俊得没有生气,
“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吗?”
楚星野耸耸肩,疑惑道:
“和你们关系不僵对我有什么好处。”
白和礼嘴角一松,露出了几分真心的笑:
“星星,刚刚那句话不是对你说的。”
他的眼神看向闻暨白。
不是……
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的啊!
他、他挟持闻暨白,这听起来很荒谬吗?为什么一副坚信是他们两个串通好的表情?
后面还有那么多下属,不演一演吗?!
楚星野嘴角抽了抽,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觉得肱二头肌明明比之前大了。
“我不觉得他说得有什么问题,”闻暨白的声音从楚星野头顶传来,“你不必问我。”
楚星野对闻暨白很满意。
很好,话少的天龙人真的很加分。
白和礼的话里有几分咬牙切齿:
“你并没有获得踏足这个区域的权限……”
闻暨白还未说话,楚星野下意识回答道:
“这有什么,”
“我也没有啊。”
白和礼脸色沉了下来。
楚星野又补了一句:
“怎么,你要报警吗?”
他的话让在场陷入一片死寂。
最终,白和礼摆摆手,身后的守卫给两人让出一条道。
擦肩而过时,白和礼盯着闻暨白脖子上的刀片,心中最浓烈的情感不是愤怒,而是嫉妒。
他心中的嫉妒已然长成参天大树。
只可惜,始作俑者对此无知无觉,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理解。
楚星野打了个喷嚏。
演戏自然是要演全套,楚星野一路举着刀片抵住闻暨白的脖子,肌肉举得酸痛。
在大门打开的刹那,楚星野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直到有人抚上他的脖子,他才意识到,这并不是恍惚。
楚星野当机立断,把刀片从闻暨白脖子上移开,直直地向后捅。
嚯,果不其然是你啊,司哲雅。
这么意外干嘛,这儿又没别人,捅你就捅你了,还要挑日子吗?
怎么真的有别人!
楚星野顺着司哲雅的眼神看去,身体一颤,然后果断把刀片扔到闻暨白手上。

艹了,司哲雅是石阿姨的孩子。
虽然不知道白家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对外宣称司哲雅是已故高层的遗子,然后走收养手续进入白家,但他真真切切地套出过司哲雅的身世,不会有错。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刀片不仅在闻暨白手里,他人还走出去几步远,场面尴尬,脸上就差“欲盖拟彰”四个大字。
闻暨白的脸色也猛地阴沉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楚星野。
楚星野装作没看见。
他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思考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是,司哲雅是有病。
可问题是,他还没等司哲雅犯病就一刀捅进去了。
就在楚星野天人交战之际,石自珍走上前,柔柔地握住了他的手。
天气凉下来了,冷风一阵一阵地刮,更衬得石自珍的掌心温暖。
“手太凉了,是不是没有好好穿衣服?”石自珍笑笑,给楚星野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戴上了手套,“瞧你瘦的。”
楚星野眨了眨眼睛,问道:
“您不去看看司哲雅的情况吗?”
“有什么可看的,医务人员不是过去了吗?我又帮不上忙。”
石自珍柔声道,一双眼睛弯成月牙。
楚星野更疑惑了,问道:
“您、您不在意我捅了他一刀吗……?”
“不在意啊,”石自珍声音轻松,“我也捅过。”
楚星野顿住了。
石自珍继续说道:
“唉,小雅那个性子,多捅个几次说不定就正常了,我们一起努力吧。”
楚星野不知道该说什么,循着本能,点了点头。
嘶,怎么这么怪呢。
楚星野看着各家来来往往的人,问道:
“阿姨,您是跟着闻高澹来的吗?这里很危险……”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来啊。”石自珍笑了笑,“你这孩子,下次做计划前,多和我还有高澹商量商量。”
楚星野心不在焉,乖乖点头。
他又问道:
“您来过这里吗?”
石自珍捋了捋头发,温声道:
“星星,你不必试探我的。”
“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
不要怎么温柔啊,他真的会得寸进尺的!
楚星野偏过头去,问道:
“那,您知道爱迪生其实……”
是个骗局吗?
石自珍笑着说:
“为什么不知道呢?”
“说起来,这件事还有我的功劳呢。”
楚星野呼吸一滞,想要拉住石自珍的手继续问,却见女人摆摆手,指了指他身后:
“孩子,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再来找我吧。”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楚星野僵硬地转身,果不其然看见了闻暨白。
他一扭头,又看见了陈明湛。
陈家人正在和别家接洽,大少爷倒好,跑到楚星野跟前讨嫌。
没脸没皮得很。
不过,闻暨白也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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