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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生,但美貌万人迷(理真)


他现下伤得不轻,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医。
楚星野疑心闻暨白是脑子出了问题。
“星星……你今天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好危险啊……”陈明湛一如既往地聒噪,“没有下次了,你要是再命令我做事,我绝对……”
楚星野挥了挥手:
“陈明湛,你先往后稍稍。”
陈明湛疑惑。
“你没看见闻暨白血都流一地了吗?”楚星野有点无语,却边说边往后退,像怕血的小型动物,“再拖下去……闻暨白就得跟我说遗言了。”
“哦。”
陈明湛的语气听起来不情不愿。
闻暨白只是盯着楚星野,他太高大了,只是站在那里就自带几分压迫感,优越的眉骨在眉眼间投下阴影,令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他的眼神。
怎么不说话啊?
楚星野歪了歪脑袋。
闻暨白张了张苍白的唇,似乎是开口要说点什么。
然后,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闻暨白整个人躺在血液里,楚星野这才发现,他流了那么多的血。
楚星野想要尖叫,叫来医护人员把闻暨白带走。但事实是,他楞在了原地,嗓子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他看着闻暨白被人抬上担架,医护人员行色匆匆,只给他留下一滩鲜红的血。
楚星野有点难受,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晕血了。
胸口太闷了,楚星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得出神。
“星星……?星星!”
直到陈明湛急促的声音响起,楚星野才意识到自己瘫坐了地上。
楚星野是想站起来的,可陈明湛不由分说地把他抱起来,塞进了车里。
一天下来,楚星野身心俱疲,以至于脑袋一沾到柔软的垫子便被睡意打败。
而陈明湛端详着楚星野的睡颜,心头被幸福填满,瞥见少年白嫩的脸颊沾上闻暨白的血迹,便躬身为人擦拭,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美好,期盼着梦一般的日子无限延伸下去。
梦总是有结束的时候的。
楚星野十指紧攥着床单,在病床上惊醒。
他为什么在医院里?
“醒啦?”
是很舒心的女声。
楚星野抬眼一看,是石阿姨。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石自珍的话语里带了点无奈,“一会儿不见就倒了。”
楚星野嘴硬道:
“意外,我好得很,根本没必要进医院的,根本就是小题大做。”
正说着,他准备翻身下床,亲身证明自己的话。
石自珍连忙拦住他,说道:
“医生说你营养不够,又劳思过甚,要好好休息。安生点吧。”
楚星野只能缩回床上。
石自珍看着纸片似单薄的人和那双挟云带雾的眼睛,心软得不像话,
“孩子,你压力太大了。”
这倒是,
楚星野点了点头。
石自珍端起床边的热粥,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给楚星野,语重心长道:
“不论是感情还是事业,都要学会给自己放松才好。”
感情……?
怎么有点不对劲。
楚星野一口一口地咽下热粥,找不到机会说话。
“你那个小男友天天冷着个脸,怪吓人的,还管得多,难怪你压力大。”石自珍自顾自地说着,没太管楚星野的死活,“你呀,也要学会给自己放松,可以多和别的男孩子接触一下……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楚星野瞪圆了眼睛,差点被热粥呛到。
阿姨,你怎么平白污人清白!
他哪里来的男朋友啊?
也许死老公就是最好的医美,石阿姨比在白家初见时有活力多了,秀美的脸上有了血色,话也变多了,对小辈的关心也絮絮叨叨了起来。
楚星野也是急了,脑子里全是如何转移话题,好不容易捋直了舌头,张口问:
“石阿姨……别说我的事了,阿姨,你去看过司哲雅了吗?他状况怎么样啊?”
话题转移得很成功,
因为病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就降至了冰点。
楚星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在说点什么转移话题,但思来想去,还是保持沉默最具性价比。
恰巧粥也见底了,两人之间陷入沉默,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石自珍轻轻地叹气,揉了揉眉心,说:
“别提了,”
“他还是那么不让人省心。”
“你这几天千万躲着他走,我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楚星野点点头,
其实……他就没有不躲着司哲雅的时候。
接着,石自珍起身拉上了窗帘,自然光被隔绝在窗外,病房内只剩下白炽光,形成了全然的密室。楚星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指尖蜷缩成拳,十指用力得发白。
如果他是猫的话,此刻毛茸茸的尾巴应该正不安地挥来挥去,变成小小的螺旋桨。
石自珍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语气依旧是温和的,
“阿姨真的很意外……你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爱迪生’的真相。”
“实话说,阿姨其实没有做好把你牵扯进来的准备。”
他还用扯吗?不是早就在上套了。
楚星野半倚在床上,想起了这么久以来的种种,头大。
石自珍转过身来,她的鞋跟在地上摩擦出响声,很悦耳,
“现在,阿姨希望得到你的信任。”
“你有什么疑惑,阿姨会尽可能地回答你。”
楚星野不明所以,点了点头,问出了之前被打断的那个问题:
“阿姨,”
“我不理解,为什么您说,‘爱迪生’有您的一份功劳。”
石自珍坐回病床边的小凳,保养得宜的手放在膝上,是很拘谨的姿势,可见她经历了多大的心理斗争才下决心与楚星野交换信息,
“很简单,因为这个项目是通过我立项的。”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无底洞,根本没有技术能够只取一滴血做完全身检查。”
楚星野突然说道:
“阿姨,白董事长的死,是不是和‘爱迪生’有关?”
“他是自杀的,没错吧。”
石自珍眼睛里流露出诧异:
“孩子,你连这个都知道了吗?”
“是你身边的哪个男人告诉你的……?他们、他们怎么能让你牵扯进来这么多,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楚星野却是全然不在意,侧身靠近石自珍,压低声音,耳语道:
“我猜,白董事长的自杀,就是您的目的,对不对?”
石自珍看着靠近自己的少年,他才成年没有多久,身躯是那么瘦弱单薄,秀美的面容盛开在孱弱的身体上,明明看起来谁都可以采撷,但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朵沁了毒素的花。
石自珍看着他,心里却只有欣慰。
可太多酸涩的回忆涌上心头,她闭上眼睛,泪水打湿睫毛,连声音都在微微地颤抖。
最终,她点了点头。

第66章 误会
楚星野伸手递上纸巾,石自珍轻轻接过,用力去擦自己的脸,眼下的泪痕在皮肤表层留下水渍,让她的脸庞看起来湿润柔软,楚星野看着他,想起已经很久没和妈妈联系了。
他原本想要说点什么来安慰石阿姨,但此刻,他认为面前的人更需要倾听、无条件的倾听。
石自珍的眼睛没有焦点,下意识看向窗外,似乎忘记自己方才刚拉上窗帘,此刻没有美景以待,她的眼睛只能无助地围着浅色窗帘布上的印花打转。
“验血机的项目,最早是白家的司机向我引荐的。”
“白先智是很激进的人,经我引荐了人,阐述了滴血验血暨机点子后,深觉这一定会改变世界,而白家的版图只剩最后的一块,只要在实业中有支点,白家倚靠强大的金融背景,撬动整个地球也未尝不可。那个晚上,我站在落地窗前,而他抱着我,说要用我的名字来命名这项专利。”
“我比谁都清楚这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我根本不想用自己的名字作为这场骗局的符号,但我已经失去自己的名字太久,他们都叫我‘白南珍’,这是我被白家收养后改的名字,好吧,无所谓了。”
“白先智不仅把手上的流动资金全部投了进去,还要加杠杆,把整个白家都拉下水,最终,他凭借董事长的身份把这跟杠杆加到无限长。”
“你知道的,这很危险,对于绝大多数金融项目来说,钱就是润滑油,而白家的资金每一天都在崩溃的边缘,‘南珍一号’却迟迟没有动静。”
“……最终,白家的资金断裂,仓库里的所有黄金和钞票全都一夜蒸发,但还不够,此前他们已经向银行贷了太多钱。”
“所以,在一个清晨,白先智‘意外’坠崖,当时我们住在半山区,别墅离那道崖只有五分钟脚程,我甚至不能确定,那能不能被称作是‘崖’,毕竟它只有五米高。”
“不过,摔断一个人的颈椎,哪怕只有一米也是足够的。白先智被发现的时候头朝下,颈椎骨折成九十度,整张脸都是铁青的。”
“我是第一个证人,那个清晨,他让佣人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东南方小崖处,你的早安礼物’。”
“他、他死就死了!为什么多此一举,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恐高,我每次站在高地上,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他的脸,他明明死了,却赖在我的脑子里苟延残喘!”
“他这种富豪,每年都会给自己的各个身体部位投巨额保险,那几千万对于白家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在彼时出现,巧妙地调转了命运的车轮,大家都觉得,白家的命运终于要回到正轨了。”
“只有我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白先智死前也给和礼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feke it,and you make it。’”
“他死的那天,‘爱迪生’项目正式诞生。”
“白和礼说,他们要吸引全世界投资人的注意,只要在大众发现‘爱迪生’是骗局前,研发出真正的‘爱迪生’,就不算是诈骗。”
“——是迟来的成功。”
石自珍身体失去重心,从椅子上摔下来,瘫坐在地上。她一头长发散落在肩头,嘴唇轻微地发颤,她的眼睛里是纯粹的恐惧,这扎根在她灵魂中的情感从大脑蔓延至全身,连同四肢也成为傀儡,这种症状有更为专业的名字——躯体化。
楚星野翻身下床,却没有把石自珍扶起来,而是挨着她席地而坐,一条胳膊有规律地给石自珍顺气,另一条则擦拭着她身上发的冷汗。
石自珍突然侧身靠向他,双手紧握楚星野的一只手,她全身发凉,手掌却热得吓人,
“和礼明明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为什么他越长越像白先智?!为什么?!”
“早知道……早知道不如一生出来就掐死他!”
现在也不迟,
对于石自珍的心情,楚星野深表理解,继续扮演着哑巴。
这是他此时此刻最大的用处了。
楚星野靠近了才发现,石自珍全身都在小幅度地发抖,在汹涌的情绪面前,人的肢体协调能力通常会短暂紊乱。
“他完全就是恶魔……!我早该发现的……”石自珍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喃喃自语,她说着说着,音调突然变高,猛地仰起头直视楚星野的眼睛,“他的下一个目标……他的下一个受害者……”
“他不会放过你的,星野……”
说完这句话,石自珍长抒一口气,上班身向后倒去,恰好靠在椅腿上。
也许是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清空了,也许是她累了,总之,理智再次占领高地,石自珍的眼睛终于有了焦点,她叹了口气,说:
“其实,我一开始非常反对把你牵扯进来。”
“和这种人长期共处、斗争,痛苦都是其次的,最可怕的莫过于……在这样的日子里,变得和他越来越像。”
“就算杀死他,踩在他的尸体上跳舞也不会快乐,你只会在照镜子的时候惊觉——”
“他根本没有死,只是与你融为一体了。”
楚星野深深地抱住了石自珍,心里想的却是,
——先把这些死男同全部变成尸体踩踩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要坚强啊,未来的他。
毕竟,他这个人事从不考虑未来。
石自珍胸腔的气息渐渐平稳,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与汗水,伸手理了理头发,站起身整理好裙摆,坐回了椅子上。
楚星野动作慢,猫儿上瓦似的爬回床上。
似乎是想要缓和气氛,石自珍的手指不安地在杯壁上摩挲,脸上扯出一个模板化的微笑,剪水的双瞳看着楚星野,
“星星,你也是大孩子了,感情生活上有什么烦恼也可以跟阿姨说说的,阿姨是很好的倾听者哦。”
那一瞬间,楚星野想起了太多人,最后,他选择沉默。
石自珍却把他的沉默视为苦恼,真诚道:
“没关系的……你不说阿姨也知道,是不是男朋友看起来冷淡但管得太多了?”
“阿姨很理解你这种心情的……像这种情况啊,你可以背着他偷偷玩,不被抓到就行。”
“哈哈,是不是很惊讶,阿姨我这代人其实思想很开放的。”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阿姨你在说什么?
偷偷玩?玩什么?不会是男人吧?
楚星野直接呆住了,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辩解:
“阿姨,我、我不是同性恋。”
死嘴快讲啊!怎么还打结了!
石自珍却是连连摆手,接下来的话楚星野努力去理解,但内容还是有些太过超前:
“傻孩子,性取向不论是男是女都正常的,别把阿姨想成那种老古董,阿姨很开明的。”
“千万不要为自己的性向自卑,少数不是你的错,乖。”
他的自卑很珍贵的,只舍得用在钱上。
楚星野一点都不乖,想要把床掀翻然后大声尖叫,在地上四处打滚,滚成一只花卷。
他继续辩解自己完全就是一个直男,但似乎越描越黑了,事情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往失控的反向疾驰而去,一去不返。
他解释前,他只是个普通的同性恋;经过一番连说带比划的辩白,他现在是自卑又深柜、敏感又易碎的少男一枚。
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哦,原来是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楚星野脸上发烫,羞得低头看手机缓解尴尬。
没想到,手机也没放过他。
一开屏就是令人叹为观止的99+未知消息,楚星野的眼睛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口气把几个同性恋设为消息免打扰,界面才清爽了下来。
紧接着是各大社媒对他的报道,营销号断章取义,说他贪财、自私、利己、短视,呃……怎么感觉好像也没说错。
最后是他的粉丝群,是的,楚星野伪装成自己的狂热崇拜者混了进去。在他发现群里的人已经开始赌他今晚究竟会和哪个男人过夜之后,愤而退群。
他突然觉得,石阿姨人还是很不错的。
人很好的石阿姨慈爱地看着他,言辞恳切:
“你平时啊,要多给你你男朋友安全感,装一装也好呀。”
“你看你,出仓库之后直接抛下男朋友不管,他肯定会觉得你是藏着掖着嫌弃他,不愿意公开呢。”
楚星野无语凝噎,觉得石阿姨是刚刚太过失态,现在急于缓和气氛才故作轻松地谈论这些,为了显得自己和他没有代沟才用这么夸张的语气说话,楚星野在心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些累了。
最终,这场会面以石自珍絮絮叨叨的建议结束,直到离开时,她边拧门把手还在边说:
“星野呀,暨白这孩子挺不错的,别觉得他拿不出手,一到人前就保持距离,怪伤人的。”
楚星野胡乱地点点头,只求石自珍快点离开。
门开了,石自珍却没走。
“暨白,你还受着伤呢,怎么就来看星野了。”
“慢点慢点,不然伤口要裂开了。”
“……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黑?是不舒服吗?”
石自珍关切的声音传来,楚星野有点崩溃。
老天,我再也不会叫你爷了!

石自珍意识到是刚刚对楚星野说的话被闻暨白听到,小情侣该闹别扭了。
她向楚星野投去愧疚的眼神,随后没有一点犹豫,迅速离开,为两人留下二人空间。
石自珍的动作是那样快,以至于楚星野根本来不及挽留她。
他看着石自珍离去的背影,变成一只流泪猫猫头。
谁要和死同性恋待在一起啊!
闻暨白无声地向楚星野靠近,医院内开了暖气,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衬衣,松垮的版型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像一头蛰伏的雄狮。衬衣的扣子松了三颗,依稀可见明晰的肌肉线条和绷带交错。再往下,他两条腿交叉站着,手揣在口袋里,手腕上一只镶嵌了绿松石的机械表闪烁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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