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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兔兔被养日常(不早夭)


那管事是知晓袁武这身力气的,自然不愿意放过,左右都是日结工钱,没去的日子不结就是了,他们这番来,倒是也省的袁武多跑一趟了。
得知能去,袁武便没在家里多逗留,多去一日便能结一日的钱,他自然是要早些去的。
雪一停,天也跟着晴了。
涂茸掰着手指算日子,赶集日就在这几日了,且也离新春更近,他便总想着上集市再买些东西。
涂苒先前我不爱热闹的,没想到在人间待了一月,倒是也喜欢这种热闹氛围了,便也跟着惦记起来。
好在赶集日很快就到,这日要早起,自然而然就和袁武一起去镇上了。
这次赶牛车的成了刘全,刘志的媳妇快要生了,这是他们成婚后第一个孩子,他自然要多跟着照顾。
“武哥,等我生宝宝的时候,你也会陪着我吧?”涂茸趴在他肩膀处挡着寒风,声音闷闷地,却格外有精神。
袁武不像之前那般打岔,郑重回应他:“这是自然的,就算不是生娃娃,只要你想我陪着,我就陪着。”
涂苒轻啧一声:“你宠他也该有个度。”
涂茸立刻用自己膝盖撞他。
袁武笑着把他拢到身前,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一宠到底。
这次的集市热闹的很,都要赶上庙会了,涂茸站在街口,享受着热闹集市和各种美食的香味,感觉魂儿都要飘出来了。
袁武捏捏他掌心,柔声道:“我去做工,你们就在集市转,待累了就去酒楼歇息,银钱别丢了。”
“好,我知道哦。”涂茸郑重点头。
集市总是常转常新,他们照旧逛着买吃食,只是还未将嘴巴填满当,就又被人叫住了。
“两位少爷,我们公子有请。”
是宋长明身边的小厮。

。“你们次次集市都来,莫不是年节的东西还未买好?”
宋长明面色苍白,抿了口茶,倒是被热气腾地面色稍微红润些,压下那些病气了。
他鲜少出门,只是这几次出门总会无意间碰到涂茸,这倒是有些稀罕,若放在之前,他是要以为这人刻意接近他的,只是相处过几次,倒是打消这念头了。
而且,他不是傻子,能看出宋栗对这两人是如何看重。
涂茸笑弯眼睛:“我们只是来玩的,年货已经买好了哦,之前宋栗也送过很多,你不是都知道呀?”
宋长明一噎:“你们都看出来了?”
涂苒轻啧一声,看向他时带着些无语:“你若真讨厌宋栗,又何须对我们诸多关照,顶着寒风跟我们去码头,无非是看在宋栗的面上罢了。”
“可方便去茶楼聊聊?”宋长明抬手示意他们先请。
茶楼雅间抵御风寒,屋内炭盆将他们身上的寒风剥削,将人烘地暖乎乎的。
香茗环绕,倒是别有一番雅致。
雅间内三人都未说话,各自品着面前的茶水,就算喝不出滋味,这时候也不会贸然开口。
分明就是宋长明邀请他们来谈话的,此时却垂眸沉默着,好似并没有这回事,又好似是在找合适的开头。
“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但不愿让宋栗管控宋家,是我存于世间仅剩的心愿。”宋长明说。
若不知情的人听到这番话,怕是要以为他这位嫡出兄长要如何恶毒跋扈,连半分财产都不愿留给外室子,但究其原因,在这两人面前,也早就不是秘密了。
宋家都是短命鬼,这是不需要任何人窥知就能知道的事,父亲能活到现在,都是宋栗的功劳,不知道他从哪弄了些奇怪的药,喂养着他们。
私心里,宋长明也并不想知道药的来由,他只知道,若是来日真知晓,那必然也是会令人极其痛心的真相。
涂苒抿了口茶,待到口内苦涩变为甘甜,才轻轻开口:“但我想,他的心愿,恐怕与你刚好相反。”
宋长明何尝不知,所以才会恶语相向,从前未察觉到这些时,他从不会对宋栗说恶劣的话。
只是这人骂也骂不走,脸皮厚得很。
“顺其自然不好吗,你就当不知道他的想法,他也只当不知晓你的本意,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下去吧。”涂茸轻声说。
“哪有这般简单?”宋长明叹息。
涂茸抬眸看他:“不简单吗?你们如今不也是这般过着吗?彼此心知肚明却并没有将话挑开,不也是相安无事吗?”
宋长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总觉得涂茸说的都是歪理,便下意识看向涂苒,想从他这里寻得认同。
涂苒却是耸肩摆手,表示涂茸一直都是如此。
他的话看似总是无理取闹,但若是仔细想来,总会发现那是最通透的活法。
涂苒轻笑:“无需想这些,顺其自然便是。”
宋长明微微点头,可究竟有无听进去,便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茶楼的点心甜腻的厉害,配上略有些苦涩的茶水,那便是刚刚好的存在。
三人安静品茗,倒是也享得一片安宁。
集市过后,眼看着就到年根底下了,宋栗急着让涂茸再去宋家,好沾沾他的气运,也好让宋家能走的再长远些。
因此集市一过,宋栗便直接派人来接了,甚至还让宋家管家直接去码头接袁武,统统都带到了宋家里。
“茸哥儿!苒哥儿!袁兄!”宋栗在门前站着等他们,瞧见他们来立刻欢喜相迎,“快些进来!厨子我都请来了,做的都是你们爱吃的!”
外面天寒地冻,宋栗一改往日的墨色衣衫,穿着一身鹅黄,领子的绒毛洁白好看,这般才有二八岁数该有的青春模样。
涂茸和他抱作一团,欢欢喜喜地朝屋里走去。
宋家家大业大,衣食无缺,屋内炭盆更是烧的旺盛,一脚踏进去,热气便扑面,袁武瞬间便觉得身上的棉衣有些碍事了。
厅内的桌面上放着几只小炉,上面顶着小锅子,里面是早就做好的菜,用小炉子热着,只要炭火不熄,菜就不会凉。
宋栗请他们坐下,又立刻扭头叮嘱下人:“让他们把菜都上来,我去接父亲和兄长。”
这还是自上次之后,涂茸头回见到宋裘岐,看着是比先前昏睡着时要精神些,但还是很病态。
至于宋裘岐身侧的年轻男子,一位是相比之下身体最好的宋长明,另一位则是头回见的宋柏绥,他看起来格外不好,脸色暗沉阴郁,眼底带着浓重青黑,一副随时要倒下不起的模样。
宋栗忙解释:“这位是我二哥,宋柏绥。”
长命百岁啊。
这怕是宋家对他们最真诚的祝福了。
自进到屋里,宋裘岐的视线便一直盯着涂茸看,大概是将死之人的直觉,他总能感觉到面前这些小哥儿的不同寻常。
涂苒碰碰涂茸,和宋柏绥点头示意。
今日是他们的主场,按理说袁武是可来可不来的,因此他在打过招呼后便不再多话,只静坐着给涂茸斟茶倒水。
期间都是宋栗和涂茸在说话,其余则是静静听着,宋长明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忘记了,若是真讨厌宋栗,哪还会配合他和他的客人同吃同坐呢?
宋家这些人,说穿了都是可怜人。
“涂少爷是哪里人士?”宋裘岐突然出声询问,他对涂茸十分好奇,这种好奇并非是无知,而是即将确认心中所想时的激动。
“我就是青石镇的。”涂茸时刻记着袁武给他安排的身份,“我兄长曾是夫君的战友,我来投奔他。”
宋裘岐一愣:“战友?”
袁武适时接过话解释:“今秋战事初平就退回来了,他兄长托我照顾他们。”
“原来如此。”宋裘岐笑着点头,“若是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找阿栗,他很喜欢你夫郎。”
“有劳宋老爷费心。”
宋栗眉目透着欢喜,他不停给宋裘岐布菜盛粥,想让他把堆满的碗碟都吃干净,这样身体才会越来越好。
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涂茸身上,希望他的到来能让宋家起死回生。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但气氛并没有落下去,宋家人都很通情达理,偶尔会接着他们的话聊几句。
吃过饭,宋长明和宋柏绥便去休息了,宋裘岐自觉身体好很多,便想坐着和他们说说话。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袁武请求道:“袁贤侄,可否请你和阿栗一起去将我书房高阁的锦盒拿来?”
“无妨。”袁武瞬间明白。
“什么锦盒?我先前为何没瞧见?我去找找就是。”宋栗顿时来了精神,父亲书房竟还有他不知道的东西?这可不行哦!
待厅里只剩他们三人,宋裘岐才缓缓开口:“两位身份贵重,万不该由着阿栗胡来的,生老病死都是常态,这是他自己该承受的。”
“应该与否暂且不提,但不该强求他去看淡生死,宋栗的心意,您应当是全都看在眼里的。”涂苒皱眉。
宋栗为宋家做的一切,他不信宋裘岐当真半分都不在意,怎么能不顾及宋栗就轻描淡写一句“常态”?
宋裘岐轻笑,本该俊朗的脸此刻颓败无光,还未病时,他也是难得的风姿绰约,只是世事无常罢了。
“正因知晓,所以不希望他做无用功了。”宋裘岐早早便看淡了生死,从他得知宋栗喂养他们之后,“若是能重新来过,我只希望从未将他带回宋家,这是我唯一后悔之事。”
涂苒听的直皱眉,他先前怎么没发现,宋家好似都是宋长明那样嘴硬心软的人。
他微微皱眉:“话怎能这样说,或许你所后悔之事,是他此生最庆幸之事,既然知晓其心意,难道不该呵护他的心意吗?你们人都爱这般口是心非吗?”
“你这般说,倒是叫我不知如何回答了……”宋裘岐苦笑,他也不想这样,只是宋栗不该来宋家的。
涂茸抬眸与之对视,终于和宋裘岐说了第一句话,他淡声道:“那他其实不是你外室的孩子吧?”
他说的不是宋栗,而是被宋栗顶了身份早就去世的孩童。
宋裘岐点头:“只是乡下孩童罢了,所以当宋栗找来时,我曾疑心过他的动机,但那孩子太懂事了,我便只好寻了由头将他放到身边。”
一放便是十年。
“那你也知道,宋栗的心意不只是把你当父亲吧?”涂茸问这话时一直盯着他眼睛,试图看看他会不会有神色变化。
变化当然是有的。
只是从慈父转变为其他。
他似乎是在怀念什么,那些情愫不受控制地从眼睛唇角泄露,他自然知晓宋栗全部心思,守在炭盆边的人,当然能感受到火热。
只是即便他抱有同样的情意,都不能宣之于口,因为他快要死了。
气氛诡异沉默,所有人都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片刻后宋栗便带着锦盒进来了。
袁武则是重新坐回涂茸身边。
“这里是我准备的一些礼物。”宋裘岐说着打开锦盒,“听说你们今岁新婚,是该送些礼的,这里有一套长命锁和布庄的条子,若是有需要直接过去便是。”
“多谢。”
这顿饭时间格外久,但彼此都很舒服。
临走时涂茸不忘回头看,宋栗正皱眉板着脸给宋裘岐紧着披风,他身量有些矮,便只能抬头费力举着手,宋裘岐则是垂眸看他,眼神带着浓稠和眷恋。
只是那种神色,在宋栗抬头时瞬间消失不见。
宋栗不该被他绊住脚。
“武哥,我们一起好好活着吧。”涂茸收回视线,紧紧握住袁武的手。
他才不要和他们一样嘴硬,他就是要把自己全部的心意都说给爱人听,他们就是要好好过完这一生。

第35章 除夕(洞房)
时间一晃到了二十八,这日是除夕,家家户户晨起就开始挂灯笼贴对子,恨不得把家中的一切都装扮起来。
孩童们还未穿起新衣裳,成群结队地在村里跑来跑去,偶尔路过谁家,还会讨来些糖果吃,说几句欢庆话再离去。
袁武这里离村内里远,除去下地要经过,再来便是刻意寻他们的。
“再往右边点点,太多啦!左边一点点点!好好好!就这样哦!”
涂茸指挥袁武贴对子的声音时不时传出,不管他如何指挥,袁武都好脾气地笑应听从,再将对联张贴好。
红艳的对联旁边就是红灯笼,待夜幕降临,将灯笼点燃,就能照明。
“这样就好啦!灯笼真的好好看!”涂茸试图蹦起来去摸灯笼穗儿,蹦哒半天都摸不到,只能隔空囫囵一摸,然后再装作摸到似的往嘴里塞。
“一会我把鱼清理了,年夜饭必得有鱼,你还想吃什么?”袁武将竹梯收好,扭头瞧见他脸红鼻子红,便赶紧把他赶到屋里去,“进屋和涂苒商量,别再出来来。”
涂茸撇撇嘴,拽着他衣裳不肯松手,还很硬气的闹气脾气:“我是想跟着你哦,你不想让我跟着吗?那你想让谁跟着呀?袁武,不要不说话,我知道你在听!”
他鲜少叫袁武全名,但每每这样叫都带着一股娇嗔,娇气模样直冲袁武心尖,叫的他心神都跟着晃悠起来。
只是他总坏心眼地当做听不到,便会惹得涂茸更加生气,撒娇意味便更足,经常直接蹦到他后背,爬着不肯下去。
袁武便会背着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手头该做的事却半点都不会耽搁。
待他们将院子都装扮好,刘全也拎着东西上门了,之前说有活就带他做,但刘全还是孩子心性,不肯做凿冰的力气活,袁武也没办法,便没再叫他。
刘全晃晃手里的篮子,他笑道:“知道你家中什么都不缺,这是我阿娘做的饴糖,想着小哥儿爱吃,便给你们送来些。”
大过年的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一些糖块儿推来推去,袁武便没有拒绝,痛快将这些给收下了,只是他也没有让刘全空着手走,给他带了些厨房的肉。
“诶对了,三哥你知道吗?袁文和月姐儿的婚事还没着落呢。”刘全凑到他身前,悄摸摸说着,“不过我猜着,先前闹了不愉快,若是还能成,那月姐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受磋磨了?”
袁武没有搭腔,只淡声道:“你一汉子,成日里倒是把这些打听的清楚,别说这些了,回去吧。”
刘全挠挠头:“我这不是想着小嫂子和苒哥儿会想听这些闲话吗?不然成日在家中做什么?”
“吃喝玩乐都比听闲话要好很多。”袁武说完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听听这些也无妨。”
刘全便又高兴起来,回头有啥新鲜事儿,他都要来说给小嫂子听,就只当是打发时辰了。
家中还有事,刘全不能多留,送完东西就赶紧回去帮忙了。
袁武记忆里的新春还停留在之前在袁家时,前来拜年的客人们都是奔着袁文去的,想沾沾他读书人的气韵,都盼着他来日若是能中举,说出去都有面子。
可如今,他家里也有这样人人拜访的场景了,而这都是他夫郎和涂苒的功劳。
“多亏了您夫郎,大夫说我家姐儿若是在水里久了,就算救上来也会没命,这是救命的恩情,武小子就别和我们客气了。”汉子说起这些还是有些后怕。
若是放在别人家,一个姐儿没了也就没了,可这是他成家多年唯一的孩子,大夫给他们夫妇看过,说是他的问题,那这孩子便更是不能出事了。
没想到会掉到冰层里,更没想到袁武的夫郎能把孩子救起来,孩她娘那天哭的差点跟着走,幸好救回来了。
那日冰上好些孩子的长辈都有来送东西,和之前一样,都是家中做的,只是还多了些瓜子糖,都是农户人家能拿出手的好东西了。
袁武没有拒绝,并且回了些相当的礼,到底是新春,不好叫别人不痛快。
“多亏了夫郎和苒哥儿,我们这些东西都能吃到年后了。”袁武向来不吝啬对涂茸的夸奖,连带着涂苒也是要夸两句的。
这厢热闹,另一边的袁大壮家却是不太平。
换做从前,逢年过节袁家都会有很多人登门,无非都是要和袁文说说话,毕竟玉灵村读书人虽然不少,但袁文却是最爱和他们说笑交谈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因着先前要程月做小的事,村里到底对他存了不满。
连秀才都不是,就摆起谱了,怕是来日也不会记得村里人的好意,自然也不需要再捧着了。
袁文气的在家大发雷霆:“我早便说过不娶程月,偏要多此一举做那种事,现在事情传出去,都没有人再上门拜访,袁武那边却人满为患,实在丢脸!”
“你若是没有那意思,娘也不会给你张罗,大哥你总想那些做什么?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偏要在新春吵架。”袁全有些看不过去,小声反驳着,不管怎么说,娘不还都是为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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