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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还有救吗?(切尔)


在云城最热的一天里,期末考试结束了。
闻飞刚从考场里走出来就伸展双臂冲着天空大吼一声,“终于——结束了!老娘总算可以回家了!高跟鞋女王靴小裙子们我来了!”
陆南扬拧开水瓶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喝水,任凭闻飞像个猴子似的扒拉着他在一边又唱又跳。
“妈的,再给我三分钟我最后一道大题肯定解得出来!”贾荣一出来就懊恼地锤树,“三分钟!”
“得了吧,甭吹牛了。”钟泽宇冷嘲热讽,“再给你三十分钟你也考不出什么花来。”
“你就能考出花了?”贾荣嘲笑回去,“还想入党呢,我看到大四也轮不上你。”
“那是我爹想让我入,我又没兴趣。”钟泽宇嘟囔,“这次回去肯定又得被老头念叨这事了。”
“害,有人念叨你就知足吧。”贾荣说,“我妈都不问我学校里的事,考多少分也不关心。去年我回家她还问我是不是要升大二了,你说离不离谱。”
“这个暑假你打算怎么办?”闻飞撞了撞陆南扬的胳膊,“你难道一个暑假都躲着不回家吗?”
陆南扬漫不经心地说:“能不回就不回,实在不行回去住一天再找借口回来。反正我租了房子,又不是没地方去。”
闻飞小声问,“你那个室友呢?你不是跟他也挺处不来的吗?一个暑假的时间可不短啊。”
“他……应该不会一个暑假都住在这。”陆南扬顿了顿,“应该,不会吧。”
火灾的灾后装修得花多长时间?不,就算修好了就谢泉那个洁癖也不一定愿意回去住了。
如果另找新房,大学城附近的房源好的差不多都被挑光了,剩下的都是既破又贵的……想找到合适的,得碰运气。
但是这段时间谢泉真的有在找房子吗?还是说只是他没发现?
“陆南扬。”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背后叫道。几个人齐刷刷地回过头,看到谢泉身上穿着白大褂,微笑着往这边走来。
“谢医生,好巧啊!”闻飞虽然说着不爱了,但看见帅哥还是兴奋地拼命招手。
“喏。”谢泉朝陆南扬扔过去什么东西,后者下意识伸手一接,是一块包着粉嫩包装纸的巧克力。
“‘喏’个屁,你喂狗呢?”陆南扬恼道。
“狗不能吃巧克力,我以为你知道。”谢泉笑眯眯地说。
陆南扬:“……”
几个舍友显然被这两人流畅熟稔的对话给惊讶到了,几双眼睛从谢泉身上移到陆南扬身上,又从陆南扬身上移到谢泉身上。
谢泉冲他们笑了笑,笑得温文尔雅、如沐春风、人畜无害。
只有陆南扬斜着瞟了他一眼。
这个逼只有揣着一肚子坏水的时候才会笑得这么灿烂。
“已经考完了吗?”谢泉问,一边笑着把手搭在陆南扬的肩膀上,“那就一起回吧。”
“一起……啊?”闻飞瞪大眼睛,“等会,你们俩,什么情况?”
他就知道。
陆南扬冷笑一声,咬下一块巧克力,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他没跟你们说过吗?”谢泉笑眯眯的,“我们两个是合租室友啊,关系可好了。”
在三个人震耳欲聋的大呼小叫声里,陆南扬舔了一下沾上巧克力的手指,一边望向渐行渐近的校门,忽然有了一种怪异的实感。
一种,他居然真的要跟谢泉一起共度这两个月假期的实感。
【作者有话要说】
谢泉:(记仇ing)
明天继续

假期第一天,陆南扬是被拉窗帘的声音和刺目的阳光给叫醒的。
神智还没有回笼,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谢泉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陆南扬差点一脚踹出去。
“靠!你干什么呢!”陆南扬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跳坐起。
“自己看看表,都十二点了。”谢泉边说边直起身体,把另外那半边窗帘也拉开,“再睡下去该休克了。”
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进室内,直射进陆南扬的眼睛里。他不得不眯着眼睛抬起手挡光,又在阳光的沐浴下顶着一头鸟窝愣了好久的神,才成功重启语言系统。
“不是我睡到十二点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陆南扬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是盖你家被子还是枕你家枕头了啊?”
“科学研究表明,晚起不仅会打乱人类的生物钟规律,还会影响消化系统和肌肉兴奋。”谢泉淡淡地说,“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谢泉望向窗外,陆南扬的卧室朝阳,正午的阳光将房间照得透亮。小区绿化带里种着一些三角梅,粉白的颜色铺满了整个花坛,在夏日的暖风中轻轻摇曳。旁边的一棵榕树下坐着个穿白背心的大爷,拿着把蒲扇悠悠地摇。
“拜托,让我多睡一会儿才对我身体更好吧!”陆南扬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把头上的乱毛抓得更乱了,“你考完试都不觉得累吗?一天到晚通宵达旦,起得倒比公鸡还早……”
陆南扬一边抱怨一边掀开被子,正要穿裤子的时候动作忽然一顿。
然后发现谢泉正似笑非笑地朝这边投来目光,清冷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要我帮忙吗?”
“用不着!”陆南扬抄起枕头朝谢泉扔过去,“你给我出去!”
话说凭什么他不能进谢泉的房间,谢泉却可以随便出入他的房间?!
谢泉边笑边退出去,并贴心地替陆南扬把门关上,给他留了一点最后的隐私。
大约过了十分钟,陆南扬才从房间里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到洗脸池前洗漱。谢泉装作不经意地朝他的腰下瞥了一眼,那里已经平平整整没有任何褶皱了。
刚才的那十分钟里,他是倒头又睡了一会,还是……
之前陆南扬帮过他两次,但都没展示过军火。一次是在黑暗的病房里,一次由于姿势原因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所以刚才谢泉还是头一次看到陆南扬升旗。
谢泉轻咬了一下拇指的指甲盖,身体不受控制地有点发热。
形状很好看,而且……看上去不小。
那天他跪在浴室里,用湿漉漉的眼睛向上望的时候,会不会也起来了呢?
谢泉闭上眼,强迫自己把乱飘的冲动往下压。
他没有把开始减药的事情告诉陆南扬,药效的缺失让他开始整夜地失眠,焦虑像荆棘一样紧紧缠绕着他,暗刺穿皮入骨,难以呼吸。
最要命的是,每当他强压下去拿药瓶的冲动,这渴望就会化作另一种形式重新冒出来。
黑暗的病房里,陆南扬满是细汗的脸就会浮现在他眼前。
被褥的窸窣声、喘息声、他掌心的温度,以及手臂上偾张的青筋,好像都成了他上瘾的一部分,又或者像某种饮鸩止渴的解药。
“谢泉?”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谢泉一惊,差点咬破手指。
陆南扬的头发湿漉漉的,搭了条毛巾在肩膀上,发丝末端还在往下滴水,正奇怪地看着他,“站客厅中间发什么呆呢,昨天晚上没睡好?哎,还有你这个吃手的习惯真的很不好啊,那个指甲缝里面全是——”
“我的指甲缝也比你的手指头干净。”谢泉打断了他,走进厨房,把炒好的菜盛进盘子里,“吃饭。”
“你什么时候做的饭?”陆南扬意外道。
“在你关着门睡成猪的时候。”谢泉把碗筷放在陆南扬面前,同时用余光飞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
很好,家居服的裤子很宽松,什么也看不出来。
陆南扬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你做饭了早说嘛,我就不磨蹭了。”
“我说了,在你房间外面敲了半天的门。”谢泉说,“你打呼噜的声音都快盖过我的说话声了。”
陆南扬的笑容尴尬地凝固在脸上,只好闭上嘴,埋头吃饭。
谢泉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就放下筷子。对面的陆南扬正在专心致志地跟一只鸡腿搏斗,这人不管吃什么都能吃出很香的感觉,谢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他泛着油光的嘴唇和舌尖上停留了一会,又移到他的脖颈上。
陆南扬的喉结是很突出明显的类型,随着他吞咽的动作,那块小小的软骨上下游移。
谢泉忽然觉得上次没让他咽下去,有点可惜。
不然画面一定很好看。
这时陆南扬吃了一口蒸鱼,动作忽然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妙。
“咸了吗?”谢泉收回目光,也夹了一口鱼肉放进嘴里,“盐放的有点多。”
“没,挺好的,我有的吃就不错了。”陆南扬笑道,“假期我一般都是几点起来就几点叫外卖。”
“那种东西我能不吃就不吃。”谢泉说,“都不知道用的是哪里的地沟油。”
陆南扬“啧”了一声,“说你挑剔吧,你又不挑食;说你随便吧,又讲究这么多。这个世界上除了辣椒还有能博得你欢心的食物吗?”
“有。”谢泉漫不经心地说,“胡椒。”
“……”陆南扬选择放弃这个话题,“你这个假期有什么安排?”
“写一篇心外科ICU患者护理的论文,刷题,准备下学期的课程和明年的考研,可能还要去云大附医跟教授实习一下。”谢泉抬眸,“怎么了?”
“……就这些?”
陆南扬想说我问的不是学习上的安排。
“就这些。”谢泉淡淡道,“你以为我们学医的很闲么?”
“再忙也得留点时间娱乐吧。”陆南扬说,“比如那个叫舒子怡的妹子,你就不抽出点时间跟她约个会之类的?”
谢泉闻言立即皱起眉头,“提她干什么?”
“她不是你的预备役女友吗?”陆南扬咬着一根鸡腿骨,“不多花点时间培养一下感情?”
“我的感情生活用不着你操心。”谢泉冷着一张脸站起来,“吃完了吗?吃完我收了。”
“还——”陆南扬的话还没说完,嘴里的骨头就被谢泉无情地抽走了。一眨眼的功夫,饭菜都被端走收进了冰箱。
“这个假期,随便你爱去哪去哪,爱跟谁跟谁。但是不许打扰我,不许进我房间,不许深更半夜不戴耳机打游戏。”谢泉把冰箱门一关,冷冷地说,“记得把碗洗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几秒钟后传来北面卧室上锁的声音。
啧……明明是他的预备女友,怎么说两句还生气了呢?
小心眼。
陆南扬摇着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热水洗碗,顺便收拾一下厨房台面。
在他擦炉灶的时候,发现蒸鱼的蒸锅旁边放了一个调料盒,陆南扬打开盒子尝了一点,确定了是糖而不是盐。
他就觉得奇怪,那盘蒸鱼吃起来是甜的,应该是谢泉不小心把盐放成了糖。
陆南扬皱起眉。
可谢泉尝过以后,怎么还说是盐放多了?

一连几天,谢泉真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乎没有出过门。
相比之下,陆南扬就忙多了。今天这个朋友找他吃饭,明天那个朋友找他打球,后天又来了个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加上他微信的大妈,声泪俱下地要他帮忙调查自己的女婿有没有出轨找小三。
陆南扬跟她费了半天劲才解释清楚自己是学法律的,不是当侦探的。
上午九点钟,陆南扬出门,谢泉的房门是关着的。晚上十点钟,陆南扬回家,谢泉的房门还是关着的。
如果不是偶尔能听见房间里传出咳嗽声,陆南扬真的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终于一个人嗑药把自己嗑死了。
这天晚上天公不作美,在他们去KTV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很大的雨。陈子歌他们本来是想叫上几个妹子玩个通宵的,然而走在半路全被淋成了落汤鸡,不一会儿天空中还打起了响雷,一个雷就落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一个女孩吓得当场惊叫起来。
这下玩是玩不成了,大家各自蹲在马路边上叫车,纷纷铩羽而归。
“这夏天的雨真是说下就下。”陈子歌扫兴地拂了拂头发,“好不容易出来聚一次,这又玩不成了。”
“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了,有时间再聚呗。”陆南扬低头划着手机,看附近有没有能顺路去的饭店。
他晚饭那会给谢泉发了条“吃了吗”的消息,谢泉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他合理怀疑这几天里谢泉的饮食作息根本就乱了套。
“有时间?您哪有时间啊,大少爷的时间可金贵着呢。”陈子歌不屑地从鼻腔里喷了下气。
陆南扬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茫然地抬起头,“啊?”
“你还‘啊’,一放假我就喊你出来,你每次都说没空!”陈子歌用胳膊肘怼了陆南扬一下,“好不容易来了还把妹子晾在一边,自己坐在那玩手机。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陆南扬有点想笑。
陈子歌思考了一下,“不说体贴入微绅士大方吧,也得是阳光开朗热情奔放的。”
这个形容不由得让陆南扬想到一首最近很火的歌,抽了抽嘴角,“阳光开朗好像也不是什么好词吧。”
陈子歌忽然压低了声音,“我看你小子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扯什么呢。”陆南扬不自在地皱了皱眉。
“男的还是女的?”陈子歌压低声音,“你这么藏着掖着的,该不会是个男的吧?”
陆南扬一肘子怼过去,“再乱说我抽你。”
刚好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朝他按了声喇叭。
陆南扬收起手机,“我车来了,先走了,有时间再聚。”
陈子歌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陆南扬的话,并评价道:“见色忘义。”
陆南扬才懒得理他,在暴雨中关上了车门。
一路上雨非但没有停,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当陆南扬掏出钥匙开门时,雨已经变成了倾盆大雨,时不时有闪电划破天空,雷声更是震耳欲聋,震得小区里好几辆车都开始鸣警报。
关上门,陆南扬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
没有通宵,胜似通宵。
公寓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灯都关着。陆南扬叹了口气,把盒饭放进冰箱里。
没想到暴雨天气让他在路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会不管谢泉有没有吃饭,肯定都已经睡了。
陆南扬没有开灯,借着手机的微光轻手轻脚地洗了漱。但当他吐出最后一口水时,一道明亮无比的闪电在窗外很近的地方劈了下来,照得整间公寓亮如白昼,紧接着就是一声巨雷。
几乎是雷响的同时,陆南扬听到北边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清晰的“啪啦”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陆南扬快步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谢泉?”
里面没有回音。
陆南扬皱起眉,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两秒,向左一拧。
谢泉今天竟然没有锁门,门很轻易地咔哒一声转开了。
“……谢泉?”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陆南扬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通,打开灯。
他看见谢泉穿着淡紫色的睡袍坐在床边,衣襟半散不散,露出大半个胸膛。陆南扬能看到他的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汗水,胸口大开大合地起伏着,赤裸的足踝边,一堆看不出原貌的陶瓷碎片散落一地。
陆南扬刚想说点什么,天空中又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随即雷声紧跟着响起。这一刹那,陆南扬看到谢泉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从陆南扬心底冒出来:谢泉,怕打雷?
雷声的尾音渐渐弱下去,陆南扬放慢脚步朝床边走去。没想到谢泉忽然发现了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往后退。
然而他光着脚,往后一步就是那堆锋利的陶瓷碎片。
“小心!”陆南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谢泉的手腕,把他往前一拽。
谢泉重心不稳地扑倒在床上,条件反射般猛烈地挣扎起来,膝盖冲陆南扬的腹部狠狠给了一下。
这一下简直使了吃奶的劲,陆南扬痛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但他在军队里的那两年可不是白待的,他一边压住谢泉的一条腿,钳住他的手腕狠狠往下一压,没用两秒钟就把谢泉彻底控制在身下。
然后他就看见谢泉那双漂亮的浅灰色眸子慌乱地游移,里面的恐惧快要满溢崩溃。
“谢泉!”陆南扬用空着的那只手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是我,陆南扬。”
谢泉大口喘息着,裸露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茫然而没有聚焦。
“陆南扬。”谢泉重复了一遍,眼睛渐渐有了焦点,“你——”
就在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闪电从窗外劈下,谢泉的脸色顿时再度变得苍白,连嘴唇都唰一下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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