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本文前请点开文案扫雷,本文作者不为任何人的三观负责】
就算是六年前他不告而别,就算他曾经在纽约的大雪中目睹他为尤杨戴上素圈,又哪怕晚宴上他们因为他急于回护枕边人而起了争执,他也还是打消不了想要好好爱他的念头。
他爱他,从来都不怕别人知道,只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CP】沈铎x宁予桐
一个渣攻和他作天作地偏执漂亮竹马受纠纠缠缠的故事,HE,不换攻。
【高亮扫雷】
①狗!血!渣!贱!没!有!三!观!!!
②本文攻受都和其他人上过床,攻有男性配偶,含出轨情节,不谈三观、不谈道德、不代表作者态度,从三个主角到其余配角,大家都不是好东西,观感不适请及时退出。
③角色不伟光正,所以骂谁我都不介意。但不要强求自己在一篇满足作者自己口味的狗血渣贱里找自尊自爱自强自信的受。想看这种类型的我可以推,看不下去我不逼谁,真的不顺眼账户上打十万过来立刻推翻重写,没钱不要影响我用爱发电。
深冬的清晨,天色昏暗。
尤杨关掉手机闹钟,睡眼惺忪地准备起身做早饭,然而人还没从床上离开,就被沈铎伸臂拦腰捞了回去。难得没有起早的男人缠了上来,活像个不着调的小年轻。
手腕被紧紧缚住,尤杨动弹不得:“沈……沈铎!”
他咬着手背喊伴侣的名字,朦胧间听到沈铎哼笑了一声,双手便如同铁钳一般卡住了他的腰。
从大学时期到回国工作,他们同居将近四年,彼此心有灵犀,无需多言就知道契合的姿势。沈铎不停地吻他的眉眼鬓角,霸道得不容半点退缩。
因了家庭的缘故,沈铎年少时接受过一段时间的特训,不算太久,但是足够他练出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以至于尤杨这会儿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忍不住在心里叫骂,不知以前怎么给惯的陋习,非得把他当毯子压着,生怕他跑了似的,爽归爽,可做完了也难免叫他的腰不好受。
两人一通胡闹费了半个钟,沈铎一脸餍足地抱着他去冲澡,随后才放人去厨房做早餐。鸡蛋、培根和牛奶,简简单单的三样式,没什么讲究。
实际上,尤杨鲜少下厨,他会的东西也没沈铎来得多,这个打小养尊处优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学了一手绝活儿,煲汤炒菜样样精通,他们还在美国念硕士的时候——当然也包括现在,只要时间允许,沈铎都会变着法子给他做东西吃,味道甚至能和酒店大厨一较高下。
复式公寓的一层只亮着饭厅顶上的橘黄色吊灯,尤杨拿了几粒药丸放在餐盘边,那是医生开给他的胃药,前阵子刚谈成一宗并购案,长时间的熬夜和混乱的饮食导致他旧疾复发,整个胃部时常疼得钻心,有一次还险些晕倒在办公室里。
沈铎扫了一眼桌上颜色纷杂的药丸,默不作声帮他将牛奶换成一杯温开水。
“今天没什么事情要忙了吧?”他问。
尤杨就水吞下药丸,说:“不一定,公司刚起步,资金缺口还很大,我得多帮帮师兄。”
“……”沈铎挑眉,明显不解:“你们上一轮融资不是刚结束吗?”
尤杨抬眼看他:“结束又怎样?我不是你,一回来就能接手现成的家业。再说了,开公司的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薪资应酬种种开销,钱再多也不够用。”
沈铎听了这话只是笑,好半天后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了。
他说了也没用。尤杨想,沈铎是顶不喜欢他跟着大学师兄创业的,在回国前一个月,两人还为此爆发过相当激烈的争吵,倘若不是他们曾经在交换戒指的那天起誓永远忠诚,并深爱彼此,沈铎那偏执得令人难以接受的态度都让他想要一走了之了。
事实的确如此,同居四年,尤杨不曾见到沈铎为什么而苦恼过,这个男人出身于国内的世家望族,家底殷实且父辈掌握着慑人的权势,对一些事情的处理近乎直白粗暴是因为他有这个底气,不需要考虑权衡太多的人际关系,眼下这座城市里,谁敢不忌他三分。
他越是这样,尤杨就越不会妥协,他反感被人掌控的感觉,即使家世不像沈铎那样显赫,自身所受的教育也不容许他随便接受别人的安排,哪怕对方是同床共枕的爱人。
所幸沈铎后来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太过强求,他的偏执在反应更为强硬的尤杨面前率先败下阵仗,最后只能像安抚炸毛的猫崽儿一样抱着人哄,吻他的耳垂吻他手指上的素圈,放低了姿态说,好吧,不要就不要,听你的。
沈铎哄起人来是很要命的,可这也仅仅是哄,尤杨知道,他到底还是介意自己的决定,只是正式的同居生活不比学生时期的小打小闹来得容易,身为成年人,即便不悦也该懂得自制,毕竟这种细节只能慢慢磨合。
吃完早饭刚过七点,沈铎的助理上门来送衣服。一排高定的西装,用料考究做工精细,价格自然也贵得不消说。沈铎问他要尺码的时候尤杨拒绝了,并非刻意计较,在吃穿用度上他有自己的考量,这套公寓的购置和家居由沈铎全权操办,他没有出过一分钱,因而只能在其它方面尽力维持两人的平衡,哪怕沈铎从未察觉过他这点心思。
这个最近才招来的私人助理能力好嘴巴也甜,沈铎临时去阳台接了个电话,趁着放衣服的空档,尤杨随口跟她聊了两句,等到沈铎接完电话回来,她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沈铎拿着手机轻快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记,说:“晚饭外面吃吧,我去接你。”
“只有我们吗?”尤杨侧头问。
“不是,”沈铎拨弄他额前的发丝,说:“熟人聚餐,秦峥请的客,还有几个朋友。”
尤杨的眉头登时便皱起来了。
他盯着沈铎看了好半天,对方的表情很清楚地告诉他,这顿饭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不省心的事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自从工作以来,尤杨已经记不住自己听沈铎说了多少遍熟人聚餐,也算不清自己委婉地拒绝过多少回了。
聚餐倒是不假,坐在一起喝酒吃饭的也都是熟人,可说穿了,无非是一群有钱的世家子借着聚餐的由头打点关系互通有无罢了。他们刚刚回国那天晚上尤杨就见识过,酒桌上个个来头不小,好比沈铎口中的秦峥,他结交了十来年的老朋友,一个相当精明的生意人,母家势大,手里好些不清不楚的买卖跟地下挂钩。尤杨曾在新加坡的赌场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完全没看出那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男人竟然有这样的背景。
尤杨只去过一次聚会便再也不想去了,没有精力应付是一回事,更多的则是因为他们这群人打小一同长大,做事聊天早已自成气场,即便话题捎带上了他能参与的内容,他也感觉自己始终无法融入。以往他工作忙,不能到场沈铎也不能说什么,现在他谈成了案子,要是再拿诸如此类的借口推脱不便,那意思未免太过明显了。
“……好,”尤杨许久才说:“去吧。”
沈铎这才笑了起来,撩开手中那缕发丝,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记。
这回聚餐的地点选在近郊的一处私厨,据说是秦峥的产业之一,江南水乡式的大宅子,飞檐悬挂冰凌,庭院内覆着一层薄雪,很有古香古色的意境。
由于一出门就碰上了市区的晚高峰,被下班的车流堵在路上不能动弹,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错过约好的饭点了。包厢里的朋友们一边招呼他们入座一边开玩笑似的抱怨了几句,沈铎连连说抱歉,笑得很真诚,接过秦峥递过来的酒仰头一口闷了,随即吩咐服务生赶紧上菜。
除了秦峥之外,同座的几乎都是生面孔,因此开席后尤杨极少抬头,不得已的时候才搭腔敷衍一两句,其余时间只顾专心对付眼前道道精致的菜品。
谈笑时沈铎一直在用眼角余光瞥他,推杯换盏间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开了,正儿八经地跟他介绍起这一桌的人来,其中有两个做事的,看起来年纪轻轻,位置却已然不低了,隔着饭桌客气随和的朝尤杨点头示意,笑说都是一家人,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尤杨举杯敬酒,喝完了继续低头用筷子挑弄碗中的一块排骨。其实沈铎一介绍他就知道这顿饭的意思了,月初他刚跟沈铎抱怨过一次,公司有份材料上报后迟迟批不下来,他和师兄走动了不少关系,里头有一位死活见不着的,此刻便与他同席。
沈铎这是替他搭桥牵线来了,却没想过他愿不愿意。
气氛因他的冷漠而稍显尴尬,秦峥见状赶忙倒酒暖场,只是还不到三分满的功夫,坐他左手边的男人哼笑了一声,说:“老三,介绍了一轮过去,你就没发现还少了些什么吗?”
沈铎正喝着汤,闻言抬眼扫了一圈,半晌后才没头没尾地问:“他也来了?”
“哪儿能不来啊,”朋友笑得促狭:“他就等着你呢。”
这话说得意有所指,尤杨原本在一旁默默听着,此时忍不住转头,却只见沈铎面无表情地放了汤碗,拿起毛巾擦手,对那一声笑置若罔闻,倒是秦峥看他满脸疑惑,先把话茬接了,解释道:“老方说桐桐呢,尤杨你见过吧,之前跟我一块儿去机场接你们的那个。”
秦峥说的人尤杨不但见过,甚至还称得上是印象深刻。回国那天从关口出来,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站在远处的年轻人,衬衫牛仔,肤色雪白,即便鼻梁上的墨镜挡去了半张脸,但他光是站着,就已经在机场涌动的人潮中显得分外突兀了。
待到近前来,不仅自己,就连沈铎都对着他摘下墨镜的脸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主动打起招呼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尤杨记得他叫宁予桐,年纪应该要比他们小上几岁,从短暂的交流里能看出来是个教养良好的孩子,气质也跟草木似的清爽干净,甚至还带着一点矜贵的冷漠——这种冷漠使尤杨莫名回想起了初见时的沈铎,也是这副温柔又疏离的模样,在酒吧卡座的昏暗灯光下拥抱女伴,眉峰自唇角的每一道线条都锋锐到近乎刻薄。
许是出身相近,又在同样的环境下一道成长,才会叫人有相同的感觉。
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尤杨听秦峥一行人喊他桐桐,很亲近的称呼,沈铎后来跟他解释,宁予桐在他们之中年纪最小又混得最开,十几年了,所有人都把他当自家弟弟疼。
沈铎这么说,尤杨也自然这么听了,只是如今看来并不像这么一回事。就算不是因为工作而结交的朋友,那也绝对不仅限于秦峥这样的故交知己,他们的关系或许更为复杂。
早在两个人同居之前,关于感情经历,尤杨和沈铎已有过一次坦诚直白的对话。沈铎早他好几年出国,纽约的夜场人尽皆知,沈三少出手阔绰待人体贴,多少男女争破头就为了一次陪睡,私生活的混乱程度可想而知。尤杨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走交换项目到美国留学,一出来便什么都玩儿,还跟自己的室友酒后乱性上过床。这些虽是过去式,可他们既然决定要收心要同居,必定得先对彼此忠诚,才有资格谈生活。
尤杨懒得追究这是沈铎的哪段情史,他借口去上洗手间,以求避开过于明显的刁难。
离席前沈铎暗地抓住了他的手,却没有回头。
尤杨挣开了,低声说:“我知道。”
你瞒我瞒·再陈三愿3,526字2019-07-02 更新投诉
正是因为知道才得避开。洗手间里,尤杨盯着指尖的水流默默想,按照沈铎的性格,年少时在性事方面怕是更加疯狂,可说到底也就是一本陈年烂账,自己犯不着为了这个生气,那些人拐弯抹角无非想看他难堪而已,不能翻脸,他只能无视。
他在里头待了片刻,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重新洗了手放到机器下烘干,随即拉开洗手间的门打算回去。然而这一步刚迈出去便顿住了,只见离他不远处,宁予桐正在包厢门口站着,像是正准备进去似的,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不偏不倚与他四目相对。
年轻人的臂间搭着西装外套,半边头发都梳拢到脑后去了,露出一颗泛着冷光的宝石耳钉,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对视几秒,他先开口说了声你好。
尤杨礼节性回以微笑,两人一起进到包厢,里头的人瞧见宁予桐来了,拉椅子的倒酒的都有,直呼我们当哥的不容易啊,总算把你等来了,老三堵在晚高峰上还比你到得早呢。
宁予桐在秦峥右手边落座,面对这群人装模作样的抱怨无动于衷,喝了一口服务生送来的醒酒汤后才说:“带人去参加晚宴,灌了好些酒,我没爬过来就不错了。”
秦峥帮他夹了一筷子菜,随口问:“你不是向来不爱管事儿吗,副总呢?”
宁予桐笑着说:“秦哥,可不是谁跟副总都能发展到床上关系的,我怕被谋权篡位哪。”
秦峥笑骂了一句,伸手揉他脑袋。
人这才算是聚齐了。
果然是最受欢迎的那一个,有了宁予桐的存在,包厢里的气氛变得缓和起来,席间的闲聊也添了不少笑声。尤杨因此显得更加格格不入,他拿着白瓷酒杯只是听,身旁的沈铎也不多话,聊天时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有几次和宁予桐撞上了视线,两人各自敷衍一笑就撇开了。
后来不知是谁先起了头,说咱们什么记性哪,桐桐坐下来这么久了还没喝吧,来来来,老三,满上啊,让你朋友跟他干一杯。
迟早要来的事情,尤杨牵了牵嘴角。回国之后,无论是公共场合还是私人聚餐,沈铎对外介绍时一概只说他是朋友,然而明眼人不难看出来,两人手上戴的显然是同一对素圈,眼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这个人明摆着要跟他过不去。
尤杨倒满酒,拿着杯子起身就要去敬,半道却叫沈铎拦了下来。
一桌等着看戏的人都愣了。
沈铎从尤杨手里接过杯子,神色如常,对宁予桐说:“他最近胃不太好,这一杯我跟你喝。”
席间鸦雀无声,宁予桐坐在位子上盯着他看,没有掀桌也没有摔杯子,眼神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毫无波澜。好一会儿的功夫,他终于慢慢笑起来,拿杯底敲了敲玻璃转盘,痛快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了,隔空朝沈铎举杯致意。
“是得你跟我喝。”他说。
这话听得尤杨很不是滋味儿,却又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一顿饭到后头已然吃得不能再尴尬了,连秦峥都懒得打圆场,暗暗递眼神指责沈铎不该如此败兴,小孩儿大老远跑过来那是懂事了,换作以前,他宁可逼死自己也不会到场的。
好不容易散了席,等司机过来接人的空档,沈铎站在门前抽烟。出来送客的秦峥往他边上一靠,立马见他冲自己皱起了眉头,不悦说:“我不是交待过你吗?”晚上这顿饭局是用来帮尤杨搭关系的,没必要请不相关的人。
秦峥的手插在裤兜里,闻言一转头:“至于对小孩儿那么狠吗?”
沈铎咬着烟,望向远处的零星灯火,没说话。
秦峥又说:“沈三儿,说句你不爱听的,当年对不起他的人是你。”
沈铎冷声说:“那些跟尤杨没关系。”
“所以呢,”秦峥问:“你不还他点儿什么了?”
沈铎不置一词。
怎么可能不还,沈家三少床伴无数,被人指着鼻子痛骂,或是声泪俱下的控诉他薄情的情况不是没有,可那么多年里,他自始至终真正亏欠过的只有一个宁予桐。他们在一起将近十年,从两小无猜到接吻上床,这个小孩儿一度占据着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倘若不是那年出了一遭险些断送两家交情的意外,他哪里会匆忙出国,只能在临走前拜托家中兄长和发小照顾他,之后便同他断了联系。
一辆黑色卡宴由远及近穿过雪幕驶来,沈铎转身去找尤杨,他晚饭吃得不舒服,此时还在宅院内闲逛消食。
秦峥往前挡了一步,似乎还想劝他,沈铎烦躁得不行,板着脸硬生生将人撞开了。
谁也不知道,除了机场的短暂重逢,其实他跟宁予桐还见过一面,就在回国后的第二天,他参加完家宴,独自一人沿着山道散步醒酒之后。
沈宁两家是世交,住的地方也离得近,从沈家大宅到宁家的联排别墅,只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深冬夜寒,他站在那扇雕花铁门前,无端回想起许多往事,细想得出了神,冷不防一回头,宁予桐已经在路灯下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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