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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哪日回的宫?”
“正是现下。”
回堂中才得知主子身陷昏迷,恰是今日醒的身,简换样衣物便赶来请罪:“属下抗主不尊在前,护主不利在后,请主子重罚。”
褚君陵更好奇他中间消失这几日人在何处。
“属下..”
沈寰想了想,受不住君王视线压迫,将这几日去处无敢瞒地招出:“属下那夜重伤昏迷,亦是今早人才清醒。”
说来尴尬,他那夜原是能够撑到回宫,负伤往回赶时,再次从那卖假药的摊前路过。
被骗的怒火压了又压,没压得住,想不过头,走出截路又折返回去,尾随那小贩找到其住处,见那烂人嘴里乐悠悠的哼着小曲,一手提溜着没卖完的假药,一手握着今个赚地黑心钱财,好不快活。
可将身受重伤、差点遭围砍没逃得掉的沈寰气个大着,差点引得丹田气乱,怒火旺燃,遂将吊着回宫的那口气拿去揍了那无良商贩。
卖药的也没料今日碰到个驴脑生的硬茬,只得自认倒霉。
按大褚律令,迷药算属禁药一类,民间除却官府认批的药铺,私人一概不得兜售,便是药铺也受限极多,所存所售就那点量,否则旦遭官府查到,三五年大牢准没得跑。
相较之下,卖假药罪还轻点。
那小贩尝到暴利甜头,自不甘做一日买卖,遂就真假掺卖,挑客捡货,凭着行业门道在京中混迹有个把月,为人机灵倒也没载过跟头。
那日也是缘分,小贩在集市窜找买客,被人询问所卖何物,压声打个暗话,巧被驾马横冲的沈寰听到,一个急“吁”停到自己跟前,火急火燎要买那药。
小贩瞅他扔出两锭银子,笑得格外亲切:“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打量四处无可疑人,悄将沈寰引到处不起眼的角落,从一堆杂草里翻出个沉甸甸的包袱,拍拍灰尘问他:“公子要多少?”
“半斤。”
“半斤?!”这么多拿去和面呢?!
沈寰当是银子不够,摸摸身上也没多的,心想这禁忌的买卖就是贵,问那小贩钱差多少,乃甚打算硬抢。
两锭银子买十斤都够,小贩瞧傻子似的偷瞅了沈寰一眼,看他不耐烦地催促,忙换上笑脸充装心善:“公子这点银两本是不够的,在下看您也是诚心要,就当与公子交个朋友,收您两锭银子就成。”
沈寰急着去救君王,听是不必费功夫抢劫,脸色稍缓和点:“多谢阁下。”
“不谢不谢,公子照顾在下生意,合该是我谢公子才对。”
小贩心骂句傻缺,虽不知其买这半斤药做哪样用,隐能感受他身怀煞气,傻但极不好惹的模样,惜命没瞎好奇。
想是自个做的就是非法的买卖,哪还管顾客用途正不正道,又看沈寰牵匹马,当人要赶远路,眼偷转溜,打赌他就算半路发现,定也不会专程来找自个算账,琢磨真药成本又贵,能坑一个是一个,遂趁其不注意,按五两迷药三两假的比例掺了半斤给他,等沈寰上马还挥挥手:“公子走好,公子一路顺风!”
哪晓得那冤大头还真掉头找自己来了!
小贩收摊回住处,锁好大门打算进屋数今个赚的银子,猛然听见背后轰隆阵响,吓得回头,就见自家大门的位置空荡荡的,中间站着个满身瀑血的男子,正是今日买了半斤迷药那个。
被砸坏的两扇木门摆在地上,其中扇边角碎了一块,受力落到小贩脚跟处。
小贩目瞪口呆,被眼前场面吓傻,等看沈寰愤身走进,腿腾地砸地,双手合十哆嗦地求饶:“大侠饶命!”
沈寰二话不说,直接提起人一顿暴揍。
等那小贩被打晕厥,算着自己也撑不了多久,遂将小贩扔到院中的梯坎上,走前见其养的鸡咯咯咯地打鸣,慢悠从自己脚前路过,不顺眼将那鸡也踢了两脚,直踹到墙上。
小贩肋骨被打断两根,鼻青脸肿的,手脚也有几处骨折,翌日下午被飞过的鸟拉了泡屎到脸上,这才痛呼着转醒,试了几次爬不起身,趴在梯坎上蠕虫似的往房中蹭,脚底蹭滑又摔回去。
还是隔壁临佑路过时瞧他家门不见了,远听那小贩在里头哎哟哎哟直叫唤,这才搭把手将人掺到床上。
“这是哪个遭天杀的干的,下手这么重,这不是草芥人命嚒!”
小贩理亏在先,又做的是不光鲜的买卖,被问不敢说实话,只说是家里进了贼,昨个夜里偷东西遭他发现,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是说昨晚听到你家中好大阵动静。”
老妇道声难怪,虽说她年近五十,孙子都快上学堂了,好歹也是个妇人,名声得顾及,小贩又是个人独居,大半夜地跑到个独身汗家中太不合适,再看小贩这一身伤,瞧着不像与人搏斗,更像是被那盗贼拎着,单方面地挨了场打。
“这还是在京城,那盗贼也忒猖獗,偷盗不成竟还想灭口!”
凿道此事性质恶劣,若不将那盗贼捉住,等对方再作案,往后怕是左邻右里都要遭威胁,尽难有个安稳日子:“易家兄弟你放心,老妇这就去替你报官,定要将那狗娘养的贼人捉去砍头!”
说着要去,被那小贩冒着骨头折上加折的危险拦了下来,谎说已经着人去报过官了,眼下官府怕打草惊蛇才没通报,用地暗查的方式。
此时有个好小偷小摸的惯手路过,瞧这户人门都没个,敛手探脚轻溜进院,听到房中有动静,悄凑到墙边,食指放进嘴嗦嗦又拿出来,将那纸糊的窗子戳破,睁着只眼往里头望。
隐约听到“报官”“砍头”等字眼儿,缩缩脖子不敢再逗留,轻手轻脚又往外走,离开时瞟到墙角那只被沈寰踹出内伤枉死的鸡,慎瞅四下无人,顺走丢进了自家锅里。
小贩还不知鸡被偷,被隔壁大婶絮絮叨叨一阵,眼直打花,实在受不住痛,请让她帮忙找个大夫来看。
大婶也是个热心肠的,听小贩道谢嗔怪摆摆手:“挨门贴户的,都是邻里,易家兄弟你这可是见怪了啊!”
让人好生躺着,可见真将这事放在心上,不多阵就领个郎中回来,里里外外顺帮着一阵忙活,替那小贩药煎好才走,被小贩虚弱喊住,欲拿些铜钱作谢。
“顺把手的事,哪能要你这些个东西。”推辞着不肯收,说是小贩伤得严重,后续看病抓药多有花钱的时候,又瞧对方固执要给,假意收下:“外伤我一妇人也不方便搭手,你要有擦不到的地方,等晚点我家老头子回来,我让他过来帮你擦。”
“那就谢谢杨婶了。”
“这有啥的。”杨婶寒暄着往外头走,到房门口看旁边有把木凳,将方才收的铜板放在椅子上,边提醒那小贩:“你这钱我给你放凳子上了啊,可莫忘了收。”
不等小贩再说甚,脚快一步出了院子。
小贩被杨婶的善意勾起丝良知,又听那大夫说自己伤筋断骨,康复得再好都会留遗症,症状还不小,心对沈寰不禁记恨。
在报官与不报之间挣扎许久,最后仍是怂得没胆。
报官自己贩卖假药的事必会抖出,官府一旦立案,跑不脱是场牢狱之灾。
且那人来时又满身血,背地里干地不准是杀人的买卖,官府抓到人是好,若没抓到反遭对方晓得,此举无疑会给自己招惹更大的报复。
不报官即是白挨顿打,孰轻孰重,小贩也不蠢,只得默默受下这人祸。
沈寰那头踹完鸡离开,没走几步路就倒在街头,被个娼院干杂役的小倌捡回庋房去藏了几日。
蒙其照料,走时欲作筹谢,掏腰包才记起自己身无分文,那夜光顾着揍人,被那小贩骗去的银两竟忘拿回,急于回宫赴命,估算受刑到恢复的时长,承诺那小倌等半月后再去报答。
遇救之事一句带过,只字未提报恩,末双膝跪定,拜朝君王稽手:“属下赴命来迟,自请主子降罪!”
周祁耳闻全事经过,腹诽不愧是褚君陵调教出的暗卫,习了正主的瑕疵必报,好奇侧眸望去,视其容貌不乏轻惊:‘一样记仇也就算了,怎么长相还有些像?’

“..没。”
褚君陵顺目朝周祁所看方向瞥去,再瞧他匆促收回视线,摇头与自个谎称身累,语气难辨:“怎么?看中了这暗卫?”
周祁仍是那句不敢。
“有何不敢。”笑说也就是个奴才,周祁喜欢便送他:“朕何曾对你小气过?”
遂将冷眼落向沈寰:“往后你就跟着公子、”
“皇上。”周祁轻喊声,打断他后头的话:“周一和小顺子已够奴差使,无需再添人伺候。”敏察君王情绪阴沉,恐其揪着此事不放,借恐人的毛病搬谈:“恕奴惶恐,难消皇上恩赐。”
“朕可是诚心要送,当真不要?”
“皇上饶奴这几日犯上已是天恩,奴性怯,不敢求多的。”
暗审周祁表现,看他确真没要人的意思,勉强作罢,心生满意,出口却堂皇:“想要哪个人便同朕说,朕好歹是皇帝,几个奴才还是赠得起的。”
周祁恭恭顺顺,轻道声晓得。
褚君陵拍拍他发顶,瞧沈寰还没眼力杵在那儿,责让人滚回暗卫堂去:“好生休养段时日,另换个敏捷些的人来。”
沈寰不甚明了,涂听君王要换人,心头骤而发寒:“主子?!”
这反应倒把褚君陵搞的糊涂,也就是免回罚,至于如此震惊?
“属下知错,求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急表愿去刑堂遭最重的刑责,悲乞君王三思:“求您,莫弃属下。”
情绪再激烈点,褚君陵都怀疑他下一句又得叫自己‘皇兄’。
没兴趣卷进认亲戏码,这也晓得沈寰是误会自己要将他折了,颇嫌人蠢:“让你安心静养着不乐意,硬要贱地去吃刑具?”
“..主子之意?!”
未得处置就被饶放,沈寰讶然难信。
心大落又大起,得知君王并非是嫌他这把刀钝,意欲弃置,让一向杀人不眨眼的暗卫显得有些呆滞:“主子不罚属下?”
“此番有命回来,尽是靠你运气好,念你护朕脱身有功,酌情抵罪,朕不吝叫你运气再好上些。”
褚君陵还表示:若他一身贱骨头痒痒,非得吃痛才舒服,大可再酌情赏沈寰顿鞭子。
刑堂的鞭子大有机关,鞭身镶有密密麻麻的勾刺,随手一下就能打的人皮开肉绽,剜下几块碎肉来。
沈寰眼下内伤未愈,真吃顿打,这条命必定折在堂中。
钝了的刀不止有销毁一条路选,君王仁慈,凡熬过刑责没死的弃子,往往会遭废去武功,终年关于堂中暗牢,幸运地留条命在。
这等结果于别人是幸,于沈寰是炼狱。
主子厌弃比死可怕得多,暗卫哪会怕死,他想为主子死在要紧处,献上他这条命能尽的价值。
若今日主子照实发落,其中一项便是他的下场。
沈寰没受虐倾向,既是主子不追究,自不会傻地去讨苦吃:“谢主子宽赦!”
领命告退,想是那小贩兜售假药,险酿成国丧,揍一顿太便宜他,请示君王可否将人杀了,褚君陵今日格外仁慈:“举报给官府按律查办。”
“是。”
沈寰一走,褚君陵便捏着周祁耳朵提了提:“偷听倒认真,这会身子倒是不累了?”
周祁表示褚君陵和那暗卫未刻意隐声,他捂着耳朵尚能听清,与‘偷’怎样都不沾边。
“人没吃胖,嘴倒是越发伶俐。”顺手掂掂周祁各处位置,笑打趣他:“肉不见长长了胆量。”
“奴妄言、”
褚君陵赶紧喊停,瞧周祁身往外退,怄把人捞住:“朕猜猜,下句话可是又要请罚?”
不作声即是默认。
褚君陵心哼,迫使人换个方向对面自个:“妄言即该掌嘴,朕不问,你也不必请了,都省点时间,朕直接罚!”
周祁微微抬头,看他当真举掌要落,不自觉闭起眼,预想的巴掌没掴上脸,反倒被君王温切吻住。
‘褚君陵说的掌嘴,竟是这么个掌法嚒?’被吻地久了,呼吸不畅,心气痹阻导致人有些迷离,无意将心里话呢喃吐露,就听君王严辞:“脸贴上巴掌印就不好看了,朕觊觎祁儿美色,岂可让卿容貌受损,如此掌法再好不过。”
周祁:“…………”他皮包骨头,哪里有美色可觊。
再说..被君王松开轻换会气,手往唇畔探探,心起郁闷:不成嘴肿了就好看嚒。
褚君陵被他这副反应惹得喜庆,想起自个带回宫的那些玩意儿,又瞧周祁唇瓣肿泛着水光,实在稀罕,没耐住又戳个波:“德观可将礼物拿给你了,如何,喜不喜欢?”
周祁难违心,更不想道褚君陵想听的话,索性沉默。
褚君陵当他是不满意:“朕在庙会上来来回回好几圈,近半日才把你那箱子东西凑齐。”
“皇上不必为奴费心。”
这会倒是没说‘不敢’,改扯上了‘惶恐’,褚君陵无奈,晓得周祁嘴硬心软,使计开始装起可怜:“朕险赔上命才带回来的礼,早知卿卿不喜,朕白费这周章,倒显得自作多情。”
适时叫两声痛,果真见周祁蹙眉,纠结一阵轻轻道了句‘喜欢’。
“朕就知道卿卿依朕。”褚君陵得寸进尺,缠着周祁问带的话本好不好看,术环可有解开,而后又提到那泥人:“朕专做的一对儿,你可得放好了。”
“奴知。”
“不成。”
想到个更好的主意,当即将殿外嘴肿得青痛直呲牙的德观喊进屋,命他在正殿挑个显眼的位置,摆那两个泥娃娃。
后担心哪个奴才打扫卫生不长眼给摔了,遂指德观去库中挑些清澈度高的玉髓送去工房,让宫匠专做个展放泥人的镂案。
观周祁似乎不大情愿,支走德观问他:“怎么了?”
“奴那个泥人..”
周祁难得扭捏,被问是不是带回途中遭磕坏了,轻摇摇头,比方才更郁闷了点:“有点丑。”
褚君陵一时不悟:“哪里丑,跟你不是挺像的?”
“……”
“朕专程让那老叟照你如今模样捏的。”
“…………”周祁脸色不大好,甚至怀疑褚君陵在刻意的羞辱自己:“是奴面目丑陋,害那泥人也捏的难看。”
紧又被君王以嘴掌了回嘴:“祁儿好看得紧,再说这话,便是骂朕的眼光差,嗯?你敢不敢?”
“.. 奴不敢。”口说不过,悄自气闷半晌,闻君王解释:“朕是打算隔小半年便去找那老叟一次,再给你捏新的。”
周祁愿亲自去就去,不愿他再画副像就是,就以实时的状态为准,纪念这人不同阶段的变化:“也算记录你身体一日日转好。”
颇感人的话,偏生周祁不进油盐:“皇上就不怕再碰上刺客?”
“…………”坐久了不适,推推周祁让人先挪开,换过姿势再搂进怀,黑着脸转开话题:“你入宫前去捏的泥人怎么就朕一个?你幼时生得极其漂亮,就没捏个做纪念?”
“奴忘了。”
褚君陵不大信:“忘做还是忘放去哪了?”
“都忘了。”
“行行!忘了就忘了。”瞧周祁又一副难受模样,联想自个翻个面都费力,生怕他失智挣下榻去:“朕这两日难得动身,你留在偏殿陪朕,还是回正殿去歇?”
周祁眉目低垂:“奴笨手笨脚,恐会惹重皇上伤势。”
许是怕君王硬留自己下来,将起夜易发踩踏、致使君王命危的借口都搬出来了,褚君陵冷哼:“踩朕一脚朕就得没命?祁儿大可拒绝的再明显些。”
周祁眸垂得更低:“奴想回正殿歇。”
“……..”
“你还真敢拒绝。”
褚君陵气得想将人就地办了,架不住自个和周祁两个人身体都不允许,怒得只能再掌回嘴。
周祁轻喘些会儿,过纵的亲热将心中抵触又激起来,比真挨掌责还难受,瞒住异样要跪身求退,被褚君陵一把按耐住:“急这会做什么,朕抱够自是会放你走。”
“奴身乏。”
“乏了便睡,总不是要朕拍着背哄?”
好不孟浪的话,知褚君陵坏心调戏,越应他的声这人就越起劲儿,懑道被抱坐着睡不着,想躺下身。
褚君陵依言让开个位置,就听周祁另找借口:“奴想净手。”
“周祁。”褚君陵摆脸子,假装不痛快:“你就这般想远离朕?”
“奴不敢。”
“这又是不敢了?”
周祁望他片刻,故意呛气儿:“奴惶恐。”
“……”
果真见褚君陵吃瘪,半晌烦地喊自己滚。
“奴告退。”
刚下榻则被叫住,周祁心一紧,当君王后悔又想将自己拽回榻上,稍退得远点:“皇上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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