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位置都还没坐热……”
褚君陵不满,见周祁困得厉害,死皮赖脸凑过去偷了个香:“你那处……可好些了?”
周祁清醒了几分,警惕地将人看着,心想褚君陵要敢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将他往榻上带,他今日就是担下袭君之罪,也定要将这登徒子打出府去。
幸好褚君陵还有些良心,除抱住他外并没别的动作,周祁放心下来,软了身体靠在他怀里。
他爱惨了褚君陵,除却那种事,他还是很愿意跟这人亲近的,而且褚君陵的怀抱温暖极了,让他舍不得离开:“皇上……”
“冷么?”
见周祁一个劲往自己怀里蹭,还当是他冷了,把人抱紧了些,见周祁还蹭,直接抱起人到榻上,又拿床褥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冷么?”
周。粽子。祁凉嗖嗖扫了眼褚君陵,没说穿他的不解风情,也是实在困得很了,眼皮重的直打架,可又想多看看这人,便不住问:“皇上明日再回宫,能赶上早朝么?”
周祁要留他过夜?!
褚君陵大喜过望,要早知道和周祁行了情事会叫这人如此主动,重生那日就该把人拐上榻要了。
“无事,朕明日早些起来就好,你……”本来想吻吻周祁唇畔的,低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褚君陵有点不高兴,他在身边,周祁竟然只想着睡觉,用力往周祁嘴上亲了口,见他无意识的蹙额躲开,更用力地又亲了下,被周祁一巴掌拍到脸上,脆响脆响的。
褚君陵:“…………”
第22章 省的朕夜夜翻周府的墙
褚君陵天打亮走的,等周祁醒来,身边那块位置都凉透了,喊周一进来伺候,就见他又忧又愤的看着自己,忧是对周祁,愤是对的钟诚。
“怎么这副表情?”
周祁懒懒坐起身,任由周一伺候着穿衣,见他时不时转身瞪钟诚,只当两人又是闹情绪了:“钟诚如何又惹到你了?”
“不是奴才。”周一撇撇嘴:“您如今是中郎将了,应该随老爷上早朝的,奴才早上准备唤你起身,都是这木驴不让!”
昨日皇上罢朝,今日可是他家少爷位入朝列来头一回上朝,这下无缘无故缺席,皇上怪罪下来可怎么办:“都赖他!”
周一这么一提醒,周祁才恍恍惚惚记起来有这么回事:“爹可唤下人来过?”
“自然来过的,都让这木驴给拦了回去。”
周祁点点头,钟诚之所以如此,定然是褚君陵的吩咐了,何况那人今早还是从他床上起的身,今日不去想必也不打紧的。
“无事,皇上不会怪罪的。”
见周一脸皱成一团,忍不住好笑:“你家少爷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去瞧瞧早膳好了么?”
周一应是,走时不忘在钟诚脚背上狠狠踩了下。
周祁看得失笑,竟莫名觉得二人有些般配,而后想到昨晚,他原本是要等头发干后再歇息,哪知头发没干利索,倒是先将褚君陵等来了。
堂堂天子竟习些翻墙入院的德性,也不嫌笑话!
用过膳到府外走了走,隐约记起褚君陵走时同自己说了什么,他那时睡意模糊,压根没动耳听。
担心是什么要事,回府拿上褚君陵先前给的御令,独身往宫中赶去。
御令也当真好用,禁卫原是拦着不让周祁进,见他拿出那牌子,一群人尽跪下了:“皇上现在御书房议政,还请将军等些时候。”
“无妨,我过去找他。”
禁卫不敢再阻拦,眼睁睁看着周祁离开,等领头的来才讪讪道:“中郎将往御书房去了,他手中有御令,属下们不敢拦着。”
领头的抓住重点,中郎将?!
中郎将是周祁,周祁是皇上的心头肉,想罢冷冷扫过那人:“新来的?”
“是,属下今日刚当值。”
领头的这才点点头,还好是新来的,若皇上晓得他等冒犯了中郎将,怪罪下来也好有个解释:“中郎将去宫中何处皆不必拦着。”
那属下不解,宫中是外臣禁地,若等哪日皇上纳了妃子,中郎将去后宫也不拦么?
带着不耻下问的精神问了领头的,被领头的一脚踹到肩头:“混账东西!中郎将就是将这后宫拆了,你等也不准拦着!”
不定照皇上的意思,还得让他这些个禁卫打打下手。
眼下皇上最忌讳选秀之事,他给这新来的一脚,也是让他长长记性,宫中可不比别处,说错个字都是要掉脑袋的,既然任了这差事,就得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往后再有哪个敢拦中郎将的,一律重刑处置。”
周祁不知那头发生的事,到御书房外就见德观在门口守着,对方也见着他了,如见救星,原本愁人的脸色登时露出个笑:“将军来的正好,皇上正动怒呢。”
“公公确定是正好?”
褚君陵动怒就跟个炮仗似的,碰谁炸谁,他一来就碰上那人在气头,哪里就好了?
德观满脸堆笑,听周祁调笑也不恼,直将人往里头请:“自然是好的,旁人不知老奴确是晓得,皇上和您一处就没不高兴的时候,待会见到将军,再大的气儿也消了。”
周祁唇角勾了勾,被这话哄得心中欢喜,推门正好见褚君陵冲陈亦发火,旁边还有宰相和纪太尉等人在,都是褚君陵的心腹。
“吃朝廷的俸禄简单,一个齐远侯倒是将你们都难倒了、祁儿?”褚君陵有些意外,忙缓和了情绪,笑着将人往屋里带:“你怎么来了?”
还有外人在,顾忌褚君陵天子形象,本来打算行礼的,但褚君陵动作更快一步,直接拉过周祁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祁一惊,见宰相等人齐刷刷看向自己,友善的不屑的都有,也知道此举不成体统。
欲要请罪,褚君陵不以为,直接让奴才又搬来把椅子挨着:“朕让你坐的,谁敢有意见?”
视线扫向几个没眼力见的大臣,后者立刻眼望着脚,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可是想朕了?”
周祁眼角一跳,这人方才发火,必然是有棘手的事,这会还有心情同自己调情,一时倒不知该说他什么:“皇上政事要紧,臣去外头侯着。”
“不是什么要紧事。”
褚君陵睁眼说瞎话,就是不放人走:“怎么突然进宫来了?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周祁摇摇头,眼下不少重臣都在,怕被看出端倪,只能凑近身问他:“皇上早上跟臣说的什么?臣那会睡得迷糊没听仔细……”
“就为这个?”
还当是一会没见着他心头想了,结果却是为这个,褚君陵有点不乐意:“真是为这个来的?朕还以为小将军几个时辰不见朕,心里想得紧了,朕今早说那话不过是你进宫的借口。”
“臣没、”
“小将军大可不必如此主动。”
周祁:“…………”
陈亦和纪太尉相视一眼,见周祁来后褚君陵脸上笑就没停过,哪有半点大怒的样子,纷纷对中郎将由衷的佩服。
“皇上不说臣便走了,不打扰皇上议政。”
褚君陵紧拉住人,招手让多余人等滚了,只留下陈亦,定要他想到法子才肯放人走,陈亦苦不堪言。
“你如今封了将军,也该有自己的宅子,朕让奴才在城中寻了处地方,环境地势都不错,你哪日得空去看看,若满意朕就准人将地基打了,最迟来年入秋就能住人。”
“皇上去看过?”没料褚君陵这等小事都要亲自过目,心下甜蜜,顾及陈亦还在屋中,只偷偷捏了下褚君陵掌心:“皇上觉得好便好,臣等入住时再过去就是。”
“也好,那朕明日便让人动工?”
得周祁答应,喜上眉梢,没忍住往他唇畔蹭了下,接着假意叹了口气:“朕让那些人都快些,初春就能住进去最好,省的朕夜夜翻周府的墙,还得提心吊胆怕你爹娘发现。”
周祁:“…………”
第23章 齐远侯
他就说,怎么他的住宅褚君陵表现得比自己还积极,生怕没地方住似的,敢情在这等着他呢!
陈亦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竖起耳朵想听得更多,被褚君陵一记砚石砸了过来:“有心思听墙角,想必法子是想到了?”
“臣无能。”
陈亦一弯膝盖就跪了,看着差点砸脑门上的石头,心有余悸呼出口气:“皇上,臣暂时想不出妙计,不如您先和将军亲近,容臣再回去想想。”
在这御书房中,他心都在嗓子眼吊着,哪有心思想甚的主意。
周祁让他这句亲近说的眼角一跳,再连着褚君陵方才所言,不自觉便想到那处去,又看褚君陵还没个收敛,不禁有些恼。
“皇上要陈大人想什么法子?”
陈亦看看周祁,又看看褚君陵,迟疑该不该说,就听褚君陵拉过周祁道:“他是朕的皇后。”
言下之意,无需防着周祁,陈亦点点头,将徐安和齐远侯对立之事说了。
徐安想对齐远侯除而后快,将对方的羽翼纳入自己麾下,又忌惮齐远侯在朝中的权势,贸然害齐远侯于死地,怕会惹得部分势力倒戈,徐安束手束脚,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这正好给褚君陵谋了方便,齐远侯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人却是个傲气的,哪派都不愿站,褚君陵虽不忌惮他,但能借齐远侯之手扳倒徐安,若非必要之时,他大可不费一兵一卒。
何况徐安麾下有几个大臣先前受过齐远侯恩惠,对他很是敬重,这也是褚君陵最看重的一点。
徐安当年如何用卑鄙手段挖走他父皇的心腹,他便要以牙还牙,让徐安也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儿!
眼下只一个问题:“齐远侯心气极高,怕是不肯插手此事?”
何况此事涉及皇室,这般贸然牵扯进来,好则整个侯府一荣俱荣,若败了,权势荣华过往云烟,恐连性命都保不住,齐远侯向来精明,定不会管这本薄利账。
周祁眉头轻锁,齐远侯这人他倒是晓得,和周未亦有些交情,可要借此让齐远侯助褚君陵铲除徐氏,这点交情就不够看了。
眼下褚君陵为这事不少动怒,周祁看着不忍,将有关齐远侯的消息都理了一遍,倒是想出个主意。
只这主意有些损,周祁不好明说,只隐晦告诉褚君陵,齐远侯正房夫人孕有一儿一女,可那嫡子小时候生了场大病,就这么走了。
那正房夫人日日伤心欲绝,后头身子也败了,很难再怀上,齐远侯又是个专情的,府上如何劝说都不肯纳妾,以至如今膝下就剩个女儿,自然当心头宝宠着。
嫡小姐名唤齐锦满,据侯府人传,就是小姐要天上的星星,侯爷也会想方设法儿的给她摘到手上,但齐凡锦满提的要求,齐远侯从未拒绝过,把人保护得比命都紧,日日三餐都未重过样,就怕齐锦满受丁点怠慢。
齐远侯和徐安对立上,正是因为前几日外出游玩,徐娇苑在街上冲撞了齐锦满,抢她看上的首饰不说,还险些将齐锦满堆到地上,再加上齐锦满那贴身丫鬟回府添油加醋一顿说,这才有了后头侯爷夫人上徐府掌掴徐娇苑,两家彻底交恶一事。
褚君陵听周祁一说,半是赞同半是犹豫:“你是让朕想法将那齐锦满绑来,借此威胁齐远侯相助?”
周祁:“…………”这傻子。
陈亦倒是听明白了,斗胆提醒某皇帝:“皇上,臣觉得将军之意,许是让皇上设法讨侯府小姐的好感,若能让小姐跟侯爷提及此事,定能得侯爷答应。”
“荒唐!朕乃九五至尊,需得去讨大臣之女的欢心?”
让他龙颜何在?!
褚君陵对这主意很不赞同,周祁也知不妥,可眼下仅有这办法,若随意派个人去,齐远侯不是个傻的,结果恐会适得其反。
要齐远侯入皇室麾下,君王亲自出马是最好不过,手段虽说卑鄙了些,可确是眼下最直接的法子,既然褚君陵拉不下脸……
他去也是行的,“皇上大计为重,臣愿意一试。”
“你凑什么热闹。”褚君陵更不肯答应:“若那侯府小姐相貌奇丑也罢,要生得沉鱼落雁,你一眼就给瞧上了,你要朕如何活。”
周祁:“…………”
“朕断不会给你假戏真做的机会。”褚君陵自个儿将自个儿说较了真,生怕那侯府小姐将他皇后抢了去,余光瞥到陈亦憋着笑,更炸成了炮仗:“既是朕和将军都不合适,此事就你去,办的好朕重重有赏,若不成,朕将你脑袋摘了!”
陈亦没想到皇上眼这么尖,他情绪藏的这么好都瞧出来了,方才还为褚君陵那副痴男怨女的腔势憋笑不止,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心里连连叫苦。
此事定下,陈亦打算先尾随那小姐几日,了解了解对方喜好,最后再对症下。药,争取一举将那侯府小姐拿下,只没想到半路让侯府的下人发现,还被当成跟踪狂猛追了几条街,险些打断腿。
更倒霉的是齐锦满看见了陈亦的脸,往后陈亦再想接近她,要么换张皮,要么换个身子。
陈亦的计划以失败告终,心怀忐忑到御前请了罪,半喜半忧。
喜的是皇上没摘他脑袋,忧的是皇上罚了他整两年的俸禄,没被侯府下人打断的腿,让宫里奴才二十大板打了个轻微骨折。
陈亦靠不住,周祁去他又醋得很,褚君陵左思右想,最后又翻了周府的墙。
见到周祁蹭上去就诉苦:“陈亦让侯府下人发现,齐锦满也见着他脸了,如此没用,朕该再多罚他两年俸禄。”
“皇上罚陈大人了?”
“他做不好朕吩咐的事,自然该罚。”
这主意本就不太靠谱,陈亦搞砸也错不在他,倒不想这昏君真罚了人,不免替陈亦觉得冤枉:“皇上如何罚的?”
“罚了两年俸禄,让奴才打了二十板子。”
啧,真狠!周祁咋舌,陈亦还是褚君陵心腹,这点小事都能狠心下重手,这么一想,他能得褚君陵真心,可谓是天大的造化。
“你说朕接下来该如何?”
周祁摇摇头,不紧不慢地啜了口茶,见褚君陵凑过来要喝,两人如今心意相通,自然不顾君臣之礼,就着手中那杯喂给他:“眼下仅有这法子,陈大人失利,臣和皇上,总要有个人去。”
“不行!”
褚君陵还是不同意,他和周祁谁去都不合适,他得顾忌龙颜,可要周祁想方设法地亲近齐锦满,他不如找个醋缸淹死。
“你再想个别的。”
“臣现下仅有这方法,何况此事耽搁不得,一天一个局势,皇上不趁此掌握好,来日就不好说了。”
褚君陵讪讪,就见周祁拿出张纸呈到面前:“这是臣让暗卫打探来的侯府小姐的喜好,皇上看看可有用处。”
褚君陵还没看内容,脸色就渐渐难看起来,他才是周祁心悦之人,这人却背着自己去收集别的女人的喜好,这个认知让褚君陵心情极为糟糕。
也不看内容,直接当着周祁面儿撕了,醋意大发:“你要气死朕才高兴!”
周祁解释不及,被褚君陵带过身体,狠狠往脸颊上咬了口,后来又咬上耳朵,痛倒是不痛,周祁本身有些洁癖,虽然不嫌弃褚君陵的口水,还是不习惯抬手往脸上蹭了蹭:“皇上属狗的么?”
褚君陵一股脑的气,哪管他调笑,气不过将周祁嘴也堵了,半晌气哼哼道:“你忍心将朕推给旁人,就不怕朕真对那侯府小姐动心?”
“臣相信皇上。”
一句话堵的褚君陵哑口无言。
“也并非让皇上独身去和那小姐接触,皇上见侯府小姐,臣便装作侍卫在一旁守着。”
要是褚君陵有丁点别恋的迹象,他就立刻将人抗走:“若是皇上和侯府小姐有什么亲密之举,臣天性小气,到时候若坏了皇上的计划,还请皇上莫怪罪。”
见褚君陵脾气缓和,牵起褚君陵右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这处地方,什么计划都重要不过皇上。”
褚君陵彻底让这话取悦,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周祁三言两语哄得眉开眼笑的,又不住气闷。
“朕原来没怎么没发现。”
“中郎将聪慧过人,总能将朕哄得死死的。”
“朕屈尊降贵接近那大臣之女,将军可有奖赏?”
周祁挑挑眉,轻笑着赏了他个吻,换来褚君陵更激烈的攻势,险些将下人引进房中。 。
因为齐锦满一事,褚君陵翻周府墙的次数更勤了,回回都得避开府中下人,更有两次差点让周一发现。
“暗卫来报,齐锦满今日午时会出府去玉铺取定做的首饰,该是拿好就回府中,身边只带了个丫鬟。”
周祁点点头,见褚君陵眉目俊郎,处处都是勾女子心动的点,私心作祟,叫来个会易容的暗卫:“皇上身份特殊,街上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难免会遇到朝中大臣,还是谨慎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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