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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若危及到皇上性命,皇上也能饶奴?”
“你想杀朕?”
话落周祁闻声而跪:“下奴不敢。”
“朕这条命本就当是你的在看,你真有那本事,朕自得认栽。”无奈伸手搀人起身,吓说周祁弑君无妨,氏族可饶,周祁得随他生而生,随他死而死:“就不怕朕拉你陪葬?”
语罢又恐人真吓着,不待周祁应对,转将话头落到私情上:“你若背着朕移情哪个,后果可比弑君要严重。”
此言多有玩笑在其中,深知这人秉性干不出那龌龊勾当,却难防有人设计陷害,眼下也算给周祁提个醒,真遇事儿能多生几分警惕。
不料周祁道:“奴弑君的可能性远要大过与人私通,皇上尽可放心。”
褚君陵眉头轻挑:长本事了?
敢把杀他的话堂而皇之往嘴上挂:“胆量增了不少,倒是没叫朕白疼。”
没将笑言虑进心去,想及前世那个怪梦,笑点点周祁额头:“祁儿要以何种方式杀朕,朕拭目以待。”
德观等人进门就遭“弑君”、“私通”等词入耳,头皮怵麻,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尤其是周一,恨不得冲上去堵自家少爷的嘴:他家少爷何时变得如此大意,再受皇帝宠贯,也不能忘却前时是如何遭的人虐待!!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任他脑子蠢钝听着都不妥,更莫说皇帝奸诈阴险,惹怒对方遭罪的还是他主仆二人。
却察君王非但不怪罪,反端着副怂恿周祁弑君的态度,手头又挑样水果去皮,技术不比削苹果好上个什么。
德观小心翼翼且胆战:“皇上,人带来了。”
周一性子因这几年蹉磨改得怯弱,恐给周祁招祸,只敢心中记恨君王,对褚君陵惧怕至甚,被他眼瞧过来,惊恐拉着小顺子跪下,颤颤巍巍叩首问安。
“起来吧。”褚君陵也发现了,不悦捻起眉头:本想着靠这小奴才前世那般刺头性子,周祁再遭哪个辱说,凭周一牙尖嘴利能还还嘴,这番看他胆卑如鼠,真遭欺负不定还要靠周祁维护。
况他也没法儿想象周祁高声阔斧、与人撸袖子互唾的模样:“走近些朕瞧瞧。”
“嗻。”周一小心近身,因着害怕止不住抖,悄悄望了望周祁,察觉对方神色安抚心稍平稳,小心朝褚君陵龚腰行礼:“奴才见过皇上。”
‘这辈子倒是老实了。’
褚君陵轻嗯声,看看同样抖若筛糠的小顺子,颇有点头疼:“尽抖什么,身上长虱子了?”
两人受吓忍耐片刻,抖的更厉害。
“…………”
周祁恐褚君陵不耐烦,欲替两人请罪,先被褚君陵握住掌心:“放心,你的人朕自不会怪罪。”
“..谢皇上。”
就着周祁手心轻捏,发觉比之前胖了点儿,触感甚好,有些爱不释手,顺启声朝二人道:“既是祁儿要留你二人伺候,朕且信你们有护主的能耐,旁的朕不插手,主子若是遭人欺辱,可知要如何做?”
点名问周一,周一磕磕巴巴半晌,也只敢道:“奴才定会拼死维护少爷。”
褚君陵颔颔首,转看向小顺子。
“奴才也、、也会、拼死保护公、公子。”
“都将朕的话记进心去,但敢有人对周祁不敬,不论其身份,你二人是打是骂朕不管,主子若有闪失,朕定不会轻饶。”
言赐两人先斩后奏的权利,凡是妄图对周祁不利之人,管其言论羞辱或实质危害,不论周一和小顺子伤到哪个,便是失手将人杀了,尽只有赏无惩。
“对付不了即可来报,是非曲直朕不过问,自会替你家主子撑腰。”
周一胆怯应是,而后鼓起勇气道:“不管少爷是对是错,皇上都会站在少爷这边嚒。”
“自然。”
“奴才明白了。”恭退开身,拉过小顺子齐朝君王与周祁叩拜:“奴才与小顺子自当尽责,绝不让少爷再受人欺凌。”
这般瞧着倒有了点前世的影子。
褚君陵还算是满意,谋算来日多施调教,不怕这俩奴才不成爪牙,命人起身,笑着一语双关:“朕净盼着你们主子狐假虎威逞朕的威风,奈何人太老实,至今没见他学着发落过哪个。”
小顺子稀里糊涂,周一脑筋则转过弯来,表示自个尤其擅长,被褚君陵丢个东西到怀中:“削个梨给朕瞧瞧。”
“嗻..”不知削梨和狐假虎威有何关联,但听君王吩咐,去皮收尾,恭恭敬敬递上:“皇上请用。”
褚君陵接过,转往周祁嘴里投喂:“这回果肉齐全,你多吃些。”
一场话完,各色糕果让褚君陵喂得不剩,觉周祁腹处微鼓拢起,没得覆手探了探,甚感温软。
周祁瞧他没个完,侧身避开君王掌抚,装不舒服:“皇上力道重,压得奴肚里难受。”
“朕就没使过力。”
“……”周祁吃瘪,心虚地嘴硬:“就是难受。”
摸着也难受,手光贴上去也难受,反正一碰就不舒服。
褚君陵若有所思:“是吃撑了?”
“…………”
瞧人明显不大高兴,这才悻悻收手。
有周一陪侍,周祁病况日趋稳定,少有犯的时候。
加之君王放纵,得空便拿“撑腰”的话暗示,周一受此怂恿,潜移默化胆儿肥起来,性子逐日欢腾,连将养心殿也带得热闹。
气氛活泛,郁结得有缓压,周祁虽还是不愿出门,稍见见光倒不怕了,恐人的毛病亦有减轻。
一切转好,褚君陵甚觉欣慰,对周一态度越发和善,常施赏赐不够,令让德观多提点着,闲时更有亲身教导的时候。
得君王偏袒,背靠皇权,周一神气十足,风光了好阵子。更知皇帝是看在主子的份儿上权纵自己,倒也不敢主动惹事,该遵的规矩未失分毫。
周祁担忧他与君王过近,趁褚君陵不在喊人到跟前:“你再跟着皇上几日,连我这个少爷尽得忘了。”
“奴才怎么会!”当是主子遭自个儿忽略心头吃酸,要表立场,却听周祁语重:“自古君心难测,表面恩宠皆虚妄,你可懂我之意?”
“奴才懂的……”
主子是怕他真信皇帝给的糖衣,对人没个戒备。
哪日皇帝反悔,自己所为尽会变成对方借以发难的罪状:“奴才顺服,仅是想少爷活得安稳。”
皇帝对他家少爷施的伤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奴才没用,没法儿与皇帝抗争,只要您能在宫里过得体面,奴才愿意给皇帝当走狗。”
安慰周祁说又不痛,比整日受虐可好上太多:“宫里那些人现在都怕奴才呢!今后只有奴才教训旁人的份儿,再不会有人敢欺负少爷。”
也就是在仇人跟前舍弃点尊严,远不如自家少爷重要:“只要您好,奴才做什么都情愿。”
周祁眼泛酸,撑笑捏捏周一耳朵:“越来越傻了。”
“奴才才不傻呢,要傻也是皇帝傻。”如今即不用挨打,也不必受饿,还能借皇帝的势人前威风,甭提多快活:“奴才这是捡了大便宜,可得把皇帝腿抱紧点,先蒙着人收够好处,免得他哪日回过味儿来,奴才样事没享受到还反遭惩罪。”
怕周祁误会他是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忙竖三指冲人发誓:“奴才保证,誓死追随少爷,绝不做叛徒。”
周祁听他口中嚷着‘天打雷劈’、‘下辈子投胎给他做牛马赎罪’,哭笑不得,一腔感动差点儿破功:“莫说胡话,毒誓岂是能随口发的?”
“奴才绝无虚言,字字真挚,自然不怕毒誓应验。”不满被训嘀咕两句,接着表没与周祁道完的丹心:“只要您不原谅皇帝,奴才定也是恨着他的,若有机会杀、、唔??”
“还不慎言。”不料其言越发放肆,匆促捂住周一的嘴,观殿中并无奴才在,心这才落下,嗔怪往他脑勺重敲了敲:“方才提醒你为人处事要谨慎些,什么话净敢往外说。”
周一瘪瘪嘴,掰开周祁掌心挽着人撒娇:“奴才看殿中无人才敢说的。”
紧被周祁以‘隔墙有耳’为由一番训诫,末了手板还遭几下打。

“朝后留逢宗耀商议科举事宜,回来晚了。”
褚君陵仆仆赶回,进屋先与周祁解释,瞧到桌上饭菜未动,喊来传信的奴才过问:“朕让你伺候公子先用,拿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那奴才急急告罪。
“是奴要等皇上一道,错不在他。”君王令嘱对方确是传达到了,他执意要等,不该累及无辜:“皇上要罚便罚奴。”
“就这般想招罚?”蹙眉瞧他一眼,有周祁替那奴才开解,不好再发作,只令人将冷菜撤下,又看时辰已晚,担心周祁拖久了胃疼,喊让德观去膳房吩咐声,重做几样简单的菜式送来。
“你有胃疾在身,早膳哪能含糊。”不赞同训教了句,却看周祁默不作声,态度端得不痛不痒,一点没把胃疾之事放在心上。
不禁来气。
传唤侍奴服侍更衣,朝冠衮袍脱取下,不悦奴才手脚迟笨,接过常服匆换上身,揽住周祁腰肢重掐了把,算作是教训:“养多长时候了还是把骨头?再敢不拿身体当事,朕按一日五餐的量灌你的口。”
周祁吃痛轻嘶一声:“皇上轻些..”
“不是要朕罚嚒?这下晓得痛了?”气将臂上的力道更收紧点,听人告错堪才放过:“再敢任性,朕有的法子让你老实。”
这话有点耳熟,周祁恍惚忆起受君王憎恶时,这人也说过类似:‘再敢忤逆,朕多有教你乖驯的刑罚。’
痛苦事如烙印牵出,身体贯地轻颤,连将褚君陵也吓了一跳,忙松开手,还当是话重把人吓太狠了:“朕气不过你态度敷衍说的昏话,莫当真了?”
周一和小顺子相视眨眨眼,瞧周祁这反应心下焦急,偷瞄君王面色更差,当是快不耐烦,紧咬咬牙,忍怕替自家少爷开口:“少爷忧心皇上朝政繁忙,顾不上用膳,晓得您心疼他,遂才固执等您回来。”
褚君陵知话藏有一半假,却不碍他高兴:“祁儿为朕着想,朕甚欢喜。”
顺借此台阶给周祁赔个不是:“是朕不问缘由错怪于你,朕无理,卿卿大度,且谅我这回?”
周祁轻摇摇头,只说饿了。 。
饭间提谈科举之事,念起前世神采扬奕的少年将军,心中辗转纠结,试探与周祁道:“朕记得你文才武略皆不俗,暂不谈武,你若有意考取功名,朕在朝中设个文职给你?”
周祁微愣,状不经意夹起筷菜:“皇上愿放奴自由身?”
“自朕悔改,平日何曾管束过你?”晓得周祁是问出宫,酌量许久,思及对方心病未愈,出宫若能得解,他忍忍痛,暂且放手亦无不可,话也得说明白:“小住无妨,朕念你时你得回来。”
念他之时?
若这昏君一日三五回地念他,与囚于宫有甚么区别:“皇上此话深藏玄机,恕奴愚钝,不懂皇上之意。”
再言无颜面见亲长,褚君陵自动忽略前段暗讽自个的话,落筷覆住周祁掌背,贴心为他解难:“那便不回将军府住,朕另赠处府邸给你。”
周祁抽出手,淡淡道:“奴难消受。”
“一处宅子,谈何受不受地。”
周祁道饱离席,褚君陵碗筷跟着一落,外间留给奴才收拾,将瘸着腿往内室躲的人禁锢在怀,一把打横抱起:“说不过就躲,跟你那两个小奴才学的?”
仗着褚君陵拿自己无法,又使惯用那套,缄口合眸,不应他的声。
“你不是在意如今身份?”正好前些日子应过给人改换身份,这番做个文臣恰巧合适:“去翰林院如何?朕记得你与逢宗耀交好,相处也自在些。”
周祁睁眼却笑,眸色寒凉,连带着笑都是冷的:“皇上何故辱奴。”
“朕何有此意?”瞧周祁又噤声,满腹疑虑:“你不想见逢宗耀?”
而后想着这人怕生,登时恍然:“倘若不愿与人交道,挂个空职在朝中,去不去且随你?”
“奴慧根荒废,早已不通文武,为人奴的规矩还记得些,皇上欲让奴屈膝伏肘、口含笔墨与人争夺三甲之筹嚒。”
“你若要这三鼎甲,何须得争?”周祁但与他开这个口,还有旁人什么事:“朕不过是为让你高兴,你就非得作践自己?”
周祁倒不知他何时这般幽默,话没哪句是不好笑的:“这些规矩,不都是皇上亲手教导的。”
是褚君陵持鞭捆住脖颈,亲口命他谨记于心:“也是皇上说,若奴敢忘丝毫,便要将奴抽筋凿骨,以链锁穿肩,曝身京门示众。”
“今时不同往日,朕岂忍心、”百口难辩之际,德观龚身进殿,站于外间禀告:“皇上,卢贵妃求见。”
“她来做什么?”烦让其在殿外候着,发觉怀中还抱着人,轻将周祁放到座上:“以前是朕混账,多说无益,你我且往前看??”
“皇上。”不等周祁回复,卢贵妃扬声进殿,隔着屏封朝君王行跪安礼:“臣妾参见皇上。”
褚君陵正愁火没处发:“宣你进殿了嚒。”
卢贵妃也不傻,听出君王语气带怒,施然赔罪,安安分分又退到门外。
“祁儿..”
“奴无事,皇上莫让娘娘久等。”
“方才是朕不该、”伸手抱了个空,周祁起身退开,恭顺落膝跪地,自觉认了怨怪君王的罪行。
褚君陵险气昏头。
这段时日纵过头了,周祁动不动就拿那几套来对付,褚君陵见识多遍耐心渐少,狠心要治治他这毛病,遂不扶人起来,只看周祁能跪到何时。
周一和小顺子不知内室情况,听君王话里含怒,既怕周祁为此遭罚,未得传唤更不敢擅入,只得干着急。
褚君陵出来就见周祁那两奴才怯生生地偷瞄自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生一计,故意说给里头人听:“主子受罚,奴才岂有站着的理。”
假意要罚两人,周祁每跪满一个时辰,周一和小顺子便得跪足整日,以此类推,言是这罚永远生效,只要周祁跪,他这两个小奴才就得跟着遭罪。
话音刚落,就见里屋的人瘸着腿出来,脸上表情说不上是恨还是恼羞。
“不是要跪嚒,这就不作了?”
周祁颇有点难堪,忍着面热求褚君陵饶人。
“君无戏言,祁儿拿朕的话当是什么?”厉色道是有失君威,其要跪要作尽管继续,自个再不管他。
把人晾上一阵,算着两个奴才腿该麻了,再被周祁慌措望着,见他一副跪不敢站不安的模样,见势心软:“饶人可以,祁儿有事相求,不得给朕些好处?”
听问自个要如何,忍笑把人扯进怀中:“莫躲。”
往人唇畔亲了亲,瞧他脸和耳朵尽都熟透,羞赫偏要假作清冷,演得一副不屈不折的阵势。
这般自认为从容的神态,让褚君陵差点没憋住笑:“祁儿在与朕较暗劲儿?”
“奴不敢。”作势要跪,撇见周一和小顺子急顿住身,装没瞧见君王似笑非笑地神情,偷将蜷了几厘的膝盖打直,就听君王调侃:“有何不敢?朕就欣赏祁儿这般能屈能伸的气魄。”
周祁小动作被拆穿,面上难堪更甚。
褚君陵见好则收,没再为难他那两个奴才:“还不起来,没听见你家主子求情?”
“谢皇上恩..”
偷瞟瞟君王,见其龙颜转悦心松口气,不敢扰二人亲热,喊过小顺子要告退,被卢贵妃的声音打断:“臣妾冒犯,恳请皇上恩准臣妾进殿。”
“进。”褚君陵没忘卢氏这茬,猜到卢景华把那日之事说给了卢蕴贞听,面上装得糊涂:“爱妃来为何事?”
卢蕴贞进殿就见周祁偎在君王怀里,腰被虚揽着,举止何其亲昵。
嫉妒有一瞬,想到周祁因何受宠心又平衡,朝君王款款一拜,眼波含羞:“臣妾许久不见皇上,实在想念,”语顿看向周祁:“怪臣妾来的不是时候,搅扰皇上与公子共处,周公子勿怪。”
亦不知君王已知自己晓得那事,跟着不点破,全当周祁圣宠是真,乐得做戏给外人瞧:“皇上要与公子谈交心话,臣妾晚些时候再来?”
“也好、”
“皇上。”不等君王撵人离开,周祁实相让出位置,拢手恭朝二人作揖:“奴去外头透透气,不扰皇上与娘娘相聚,先行告退。”
“不妨碍,”卢贵妃喊住人,瞧周祁要走,假客气笑笑:“臣妾仅是想见见皇上,并无私己事要谈,公子留下倒热闹些。”
语罢问君王意见。
褚君陵眼紧盯着周祁,不错过任何细微处,观周祁面色比之方才有差,头虽垂着,眼却偷往他这处打量,见卢贵妃贴往自己身上靠,手抬有瞬间,自以为不着痕迹又收回去,半藏在袖中绷握成拳,抬眸朝二人望有瞬即,眸中死气也更浓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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