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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孙氏点头如鼓。
“主使也是她?”
孙氏再点头。
“卢贵妃可曾参与其中?”
孙氏僵迟片刻,惊惧摆头否认。
褚君陵本就是揣着答案在审,孙氏招否影响甚微,多是为惩戒她毒害周祁,再来也给众人都提提醒,下次再敢将诡计耍到周祁头上,且先想想这几人的下场。
另喊过个慎刑司的奴才:“传许氏来问。”
孙氏栽赃卢贵妃之际,有人偷偷去报了信。
奴才到时,卢贵妃正在捣弄香炉,里头焚着君王今日新赏的香料,烟浅四散,满室栈香。
听奴才禀报手头动作停有片刻:“本宫主使?”巧目轻嗤,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渠苏,晃手扇扇炉上清烟:“都闻细点儿,这可是西境新贡的香料,拢共也就半盉酒的量,皇上尽赏给了本宫。”
“皇上疼宠娘娘,好东西自是先往娘娘这儿送。”
卢贵妃被哄得高兴,嗔道渠苏嘴巧,让报信的奴才将事说详,听罢姿态慢傲:“皇上心属本宫,许磬音想借孙氏的手搬倒本宫,压根儿是不自量力。”
周祁一介奴才,又是她避芒保身的棋子。
她犯不着屈尊降贵毒害个奴才,更不至蠢到跟颗棋子过不去。
让渠苏拿些碎银打发人走,遣散房中剩余奴才,仅留渠苏在内:“皇上与本宫都心知,这宫里如今除却皇上,最不愿周祁死的便是本宫。”
她再容不下对方,动手也不会是现在。
眼下多是想给周祁树敌,叫后宫人净恨其,明面儿圣上独宠周祁,众人敢怒不敢言,即使私下搞小动作,断不敢舞到帝王身前。
此举是防圣上日久生情,真对那脔奴交心,只要恨周祁的人足够多,待她登及后位,即便圣上处出点感情不舍得杀,宫里也有的是人代劳。
“本宫原还在想,便是现在有人敢找周祁麻烦,也断不敢伤他性命。”猜到孙氏在吃食中下有害人东西,也只当是闹腹或催欲一类用处,岂料那疯妇恶向胆生,竟蠢的用剧毒:“周祁如今可是皇上的心尖儿肉,殊宠贯身,孙氏敢在这时杀他,当真是个没脑子的。”
渠苏听罢也是一笑:“若皇上真为周祁降罪孙氏,她死得可不冤枉。”
还得称许贵嫔计高。
她今日去过养心殿,返回时碰巧又遇到周祁,先前还多有欺凌人的案史:“筛来选去,最可疑的竟真成了本宫。”
若皇上待她未有情愫,或没那道计划在先,许磬音恐怕真能得手。
“靠孙氏之手铲除周祁,既能嫁祸给本宫,又能将自己摘干净,她这一石二鸟之计,可谓用得甚妙。”
“皇上虽待娘娘情深,许贵嫔如此一搅和……”眼下矛头尽指向自家娘娘,怕就怕宫中人课语讹言,假也传成真的:“若皇上受孙氏谣惑,真生了疑心,只怕对娘娘不利。”
渠苏担心,卢贵妃倒自信得很:“皇上圣明,必然会还本宫清白。”
孙氏降位迁居,青月及旁余与其亲近的奴才一并受惩,各拨去了别宫,以至身边没个能信之人,再受许贵嫔一力撺掇,脑热给人当了枪使。
许贵嫔和同几个妃嫔在放风筝,闻知君王召见,手中力道一紧,不注意将轴线扯断,眼看风筝与天际远,惶掩住异色强与人笑:“平日日思夜盼都难求见皇上一面,皇上今日怎就得空召本宫过去?”

第211章 周祁是犟种一个
慎刑司的奴才门儿清,同样笑打哈哈,口气却催人:“娘娘一去便知,快随奴才走罢,莫让皇上再等急了。”
恭身做请,许贵嫔好面子,不想叫人瞧出心慌,回让奴才稍等,端庄与其余妃嫔笑别:“想必是皇上惦念本宫,姐妹们先玩着,本宫就不作陪,且先走了。”
其中个瞧不惯许贵嫔平日作风的妃嫔不对付道:“皇上这时传招姐姐,莫非投毒之事与姐姐有关?”
“…………”许贵嫔想撕烂她的嘴。
后宫真心鲜有,妃嫔间多是表面和气,这会见许贵嫔脸挂不住笑,猜是与她脱不了干系,神色各异,不乏有人落井下石:“姐姐快去快回,嫔妾们信你是清白的,就不知皇上信不信。”
“妹妹这是笃定本宫回不来了?”
作势要起争执,赵良媛上前归劝,顺给许贵嫔找台阶下:“清不清白等见皇上自能分晓,倒是娘娘得赶快去,让皇上久等就真是罪过。”
“等本宫回来,定让某些烂舌根地好看!”恐真怠慢惹君王动怒,不敢耽搁,瞪那妃嫔一眼气哼离开,拐路时让奴才喊住:“娘娘走错路了,该往这头才是。”
许贵嫔狐疑:“皇上不是召本宫去养心殿嚒?”
“皇上是传唤娘娘,但不是娘娘想的那去处。”那奴才笑意瘆瘆,给许贵嫔指了指方向:“皇上命奴才来请娘娘去慎刑司,贵嫔娘娘,请吧。”
‘慎刑司?!’许贵嫔登时有些乱神,这才注意到眼前奴才面生,的确不是君王寝殿伺候的人。
再看对方獐头鼠目,脸皮蜡黄人也瘠瘦,面上青筋因笑隆起,阴森森地,盯得许贵嫔犯怵:“皇上叫本宫去那地方做什么?”
“这得娘娘自行去问皇上,奴才可不敢多这个嘴。”
许贵嫔魂不守舍,遂也歇口,越靠近慎刑司越是发慌,速将相关事过滤一遍,确认证据尽销干净,这才心回几丝侥幸。
‘即便孙氏供出自己,也拿不出实质性的把柄,单由她口说无凭,圣上便是疑心也拿不到错处问罪,何况自己只说过那毒致命,可未明怂着孙氏投害哪个,期间更连那周祁名字都没提过。’
暗怪孙氏成事不足,进慎刑司真见着对方,不觉激起身冷汗:“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谨慎观望里头环境,阴冷可怖,满墙挂着枷锁刑具,地上颜色黑红暗沉,不知掺着多少人血,不时散有腥馊刺鼻的气味儿,许贵嫔不知是怕是冷,不住打个激灵。
偷见孙氏周身血水,头发糟乱叩俯不动,仅从身体掇颤能看出人活着。
褚君陵手敲敲椅环,也不喊人起身:“毒是如何从刑部盗进宫的,你?你父亲?还是另有其人?”
许贵嫔色露惊诧,随即恶狠狠瞪向孙氏,佯作一脸含冤受屈:“嫔妾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更与周公子无冤无仇,做何要害他?”
道是周祁落魄时都未欺侮过对方,又岂会蠢的趁人风光时行歹事,只不知平日何时得罪过孙氏,惹得这人怀恨在心,竟拿此等罪事栽赃:“嫔妾与孙氏并无私交,各不知其底细,便是要害公子,大可嘱让亲信去做,又怎会涉险与她合谋?”
更装得气愤,指着孙氏手指震颤:“分明是这贱人不忿嫔位遭贬,憎得谋害公子性命,嫔妾无辜卷入纷争,何其冤屈,皇上怎可凭她一面之辞,判嫔妾欲加之罪?”
咬定是受孙氏诬陷,反拿君王质问:“嫔妾在皇上眼中,便是心肠歹毒之人?”
褚君陵未表态,让侍卫拎起孙氏给许贵嫔观赏,待其震悚失色,脸由白发青,缓缓才道:“朕给孙氏两次机会,岂可对爱妃厚此薄彼。”提醒许贵嫔机会还剩一次,命人将孙氏头发拽起,逼与她脸贴着脸,让许贵嫔将其血口瞧个完全。
许贵嫔先前嗓子伤过,这会儿吓得惊声尖叫,直刺人耳膜。褚君陵节省,命人将孙氏用过那张湿漉裹血的遮布去塞许贵嫔的嘴,拿把钳剪丢到她跟前:“嘴留着认供,再敢充愣糊弄朕,不妨将孙氏没用上的手段往你身上落。”
问人可是明白,许贵嫔点点头,遮布取下忙唾唾嘴,胃里犯恶心地想吐,等缓过气儿,脸惨白的望向君王:“皇上是想将嫔妾屈打成招?”
褚君陵心急着回殿看周祁情况,知许贵嫔想绕圈子,没得空周旋:“毒是如何从刑部拿的?”
“嫔妾若说不知,皇上可会信?”
褚君陵颔颔首,道不打紧:“吃些痛就知了。”
指论孙氏一口牙就是这么没的,见君王要动真,心一慌,切将底牌拿出:“皇上无凭无据发作嫔妾,嫔妾不服,嫔妾爹爹也不会服,朝中大人和天下百姓若知皇上滥刑逼供,皇上亦难服众。”
褚君陵眯了眯眼:“你威胁朕?”
“嫔妾不过是怕皇上错杀无辜,难稳社稷。”
故意激说周祁就是个下贱奴才,为个奴才闹得朝堂动荡忒不划算,欲引君王盛怒无心他想,靠此蒙蔽君心保身,却看君王神色凉薄,似将自己心思览穿,仅剩的侥幸骤然湮灭。
听其笑称自己‘爱妃’,身痹如堕冰窖,喉嗓咯咯发不出声来。
“爱妃入宫这些年,尽不够了解朕,可是失职。”
问许贵嫔哪代帝王打杀个宫人须得讲证据,普天四海皆王土,君为人主,说主使是她,就不会有别个:“你不招,且让你那好父亲去同大理寺交代。”
许贵嫔心凉至顶:“皇上当真要将嫔妾赶尽杀绝?”
无闲与其废话,想是许氏招不招供无妨,招周祁的仇得报。动脚将钳剪踢到去请许贵嫔来的奴才跟前:“将她十指剪了。”
房中惨叫不绝,许贵嫔十指遭断,傲然姿态尽损,精神轰塌,栽身昏厥紧又遭泼醒。
人受不住打击疯溃,一会大哭着朝人嘶吼,一会癫笑着咒骂君王和周祁。
骂褚君陵断袖之癖贻笑天下,不配为人君,骂周祁卑鄙下作、不得好死,要化作恶鬼找他二人索命。
“大胆!”德观瞧是许贵嫔嘴越发臭,贱拿当年宫变说事,一句难听过一句,侧头瞧君王面沉如墨,哪容得他遭个疯妇诋毁,直气得腮抖。
不等君王发话,先指要治她大不敬之罪:“皇上也是你能骂的?!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疯妇舌头割了!”
得褚君陵意外瞧了眼。
出慎刑司心情得以平缓,醒觉方才越过君王作了主张,不禁忐忑:“老奴听不得那疯妇辱没皇上圣名,心急犯上,这……还请皇上恕罪。”
却被君王拍拍肩,夸了句好。
“陈亦和游卓敬可到了?”
难得受回夸的老奴才心花怒放:“都到了,老奴将人请到御书房才赶过来的。”
“做得不错,自去内务府领赏。”
“嗻!”二度被夸的德观心飘飘,嘴近咧到耳根子,脸上褶子笑挤到一块儿:“奴才谢皇上赏!”
令将许贵嫔和孙氏收监,案情告终再作后续处置,转驾御书房与陈亦和游卓敬又耽搁一阵,忙完回殿已是夜深。
这回明言勒令周祁不准等他用膳,更不准夹两筷子草草对付,否则就重罚传话奴才。
效果可见不错,听奴才说比平日还多吃了半碗,遂决定将此办法留用。
喊周一和小顺子来问走后情况,两人受威胁,没敢透露周祁摔倒的事儿,褚君陵也瞧人气色不似白日惨淡,挥手准人退下,揽过周祁轻喊声“累”。
“皇上如何处置的许贵嫔和孙氏。”
“你怎知朕还召了许氏过去?”
周祁眨眨眼,略有心虚:“奴无意听殿外奴才说的。”
殿外专去慎刑司门口探头探脑张望进展,却除去瞧见许贵嫔进去,丁点儿风声没打听到的奴才……
小顺子突然打个喷嚏,当是衣穿少了,拢紧襟口,双手交叉环抱着搓了搓臂。
“皇上是如何处置的?”
褚君陵些许犹豫,不愿他听这些残忍事:“反正不是什么好下场,你心器弱,莫再吓着你。”
瞧周祁不死心又哼哼:“可未见你如此在意过朕,倒是对那两个贱妇关注得很嚒!”
“奴不敢觊觎皇上妃妾。”
又扯到私情上头,褚君陵坐正身,神色端得严肃:“这一点你最好是不敢。”周祁连人都是他的,给自家皇后献女人算个什么事儿:“命都能给你,女人不行。”
补说男人更不能够,周祁心里眼里尽只能有自己:“朕与祁儿两情相悦,容不得有旁人。”
周祁只觉讽刺。
“皇上不告知奴,众口难封,奴总会从别处听晓。”
褚君陵无法,只好如实相告,末了果真见周祁面色发白,身体微有瑟缩:“说了瞒着是为你好,非得同朕犟,真吓着了?”
气又心疼,骂周祁是犟种一个,周祁心中挣扎良久,暗吐吐气,问了白日没敢问的话:“奴若给皇上下此毒,皇上会如何处置奴..”

“进来说话。”
松开周祁起身,闻禀那药从下午搜查到晚上,后宫里里外外能找的地方找尽,官房亦令人忍臭捞过,仍旧无所获。
“一瓶药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事发一早,凡通宫外的地处尽已封锁,连着狗洞鼠窝都砌得严实,药定是送不出去。
孙氏招那药是半路掉的,路找几回没见到个影子,若真让人捡去,且不说是何等目的,这宫里除却妃嫔就是奴才,量该没哪个敢找死藏毒。
就是真有哪个想不开藏了,住所人身尽都搜过,亦是没找出来。
眼下就差掘地三尺将后宫拆了..
‘不成是孙氏蒙他?’
孙氏怕死,又是个受不住虐的,撬个牙就能将许氏出卖干净,却受几轮酷刑仍咬定那药瓶子是丢了,想来不是假话。
这就怪了..
良久想不出个所以,心有些烦躁:“朕偏不信这世上有如此邪事!”而后想到自个两世重生,又有点不自信:“总不会真让鬼给捡了……”
周祁状无意低头,将墨发垂到身前,恐肉眼见的慌促遭君王发现。
“确定都查清了?可有遗漏的地方?”
那奴才观龙颜不悦,心不免有些怕,踌躇半晌才小心道:“其余地方尽搜全了,眼下就剩养心殿没查过。”
褚君陵正要开口,觉身侧人突地轻颤,当即拉人瞧看:“怎生在打颤?身子冷还是哪儿不舒服?”
周祁指尖深深堑进掌心,怕遭看穿不敢抬头,唇被咬得发白,恐沉默久了引君王怀疑,撑慌道:“奴有些冷。”
紧遭君王盖了床被褥到身上:“冷也不知添件衣裳,受寒莫跟朕喊痛。”
安顿好周祁,量没哪个胆大包天到敢往自己殿里藏毒,遂没打算着人来搜。
“人也尽搜完了?”
养心殿不敢查,里头当值的奴才却逃不过,奉君王令被喊到殿外查身,确认无误才得回位,连同德观都不例外遭了阵搜。
宫里仅剩的,也就褚君陵和周祁两个。
褚君陵贵为君主,更是他下令严查此事,如此人就剩周祁一个。
知晓周祁得宠,如今药没找到,又仅他没搜过身,直言大有污蔑之疑,那奴才惜命,只敢隐晦望向周祁。
周祁心提到嗓子眼儿,被褚君陵依目望来,五腑六脏都凝固住,僵觉身体动弹不得,眼偏眨得慌快。
目睹君王伸手探来,当其要亲自搜身,认命闭起眼,不备对方从褥中捞出自己一只手搭到额上,神情颇为纳闷:“莫不是朕何时捡到,忘藏在了哪处?”
周祁:“…………”
“也是为你操心操地,近来记性甚差。”
“……”周祁大劫得渡,无暇多想旁的,自觉扛下这口黑锅:“奴知错。”
“往后可听话些,少惹朕头疼。”
“是。”
“当真听?朕说如何便如何?”
“……是。”
遭褚君陵当场验慌:“唇凑近点儿朕亲亲?”
“…………”
幸未引得君王疑心,褚君陵深信周祁,压根儿未往他头上想,更不舍当着奴才面儿搜。
打发人退,责令此事作罢,未准再往下查,顺往某个假听话的混账唇畔狠戳个波:“先换衣,朕着人去备药浴?”
周祁衣中藏了东西,不敢当他的面脱,撑谎道困:“奴头昏乏,今日的药浴可能省了?”
少个把日无甚影响,褚君陵没坚持,转让奴才打些热水进殿,药可以不泡,身子还是要洗的。
试水温时未见周祁主动宽衣,手窸窣往床头摸索,从中藏个物什,紧趁君王回身前将棉絮碾平,拿枕盖住那处丘仄。
褚君陵转头就见周祁脱得仅剩件遮身物在,稍许惊讶:见过这人累到合衣就睡的模样,累得脱衣服还是头回。
“实在累了就睡,朕抱着你洗?”
周祁听罢,躺身盖被,头枕枕头翻个身,装睡不应他。
“…………”
此案到中,朝堂旦有嫌疑之人,尽遭君王扔给大理寺审,趁此抽手将朝中官职做有调整,案结斩的斩,黜的黜,应周祁所愿未罪及无辜家眷。
孙氏和许氏自食其果,君王下令赐了赤鸩,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君王为个面首重罚宫妃命官,搅得前朝后宫天翻地覆,近日乃京中百姓茶余饭后少不了的话题。
宫中更传有卢贵妃路遇周祁之事,遭有心人夸大散播:卢贵妃非但免其礼规,观周祁睡着反怕惊扰对方,悄声漫步离开不算,更嘱其奴才好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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