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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还有那么多绫罗绸缎,每次进贡来有好东西,褚君陵也是第一时间给他送去,他可是知足得很,还觉褚君陵心太偏着他呢,哪会生嫌隙?
“再说皇上许了臣皇后之位,可是哪个官职都比不上的。”
“这倒是。”
褚君陵本也不是真纠结此,趁周祁眼落往别处偷望着他,似是透过他看前世的某个人,眸中不遑苍凉:“周祁……”
周祁顿住脚步,不解地看向褚君陵:“皇上?”
不过一个封赏,他都未觉有什么,这人怎地这般重的情绪?
神色看着……
像是愧对又不像,说不清是何意,复杂得很,莫名地叫人压抑。
“皇上有事瞒着臣?”
褚君陵猛地清醒过来,神色不着痕迹僵了一瞬,又极快地掩饰过去,尽量挤出个自然的笑:“怎会有事瞒着?朕不过是有些惊讶。”
周祁更是奇怪。
“皇上惊讶何事?”
褚君陵晓得他心思细腻轻易敷衍不得,心下没个把握,借口是见周祁坦然拿封后之事同自己玩笑,遂才惊讶于他的变化。
瞧周祁仍是将信将疑,故作一叹:“朕就是想着你我夫妻之实也有了,皇后之位宣之于口,至今却没落到实处,承诺要待你好,却叫你无名无分的跟着朕,朝中既有人胡乱猜测,就免不得有轻蔑鄙夷之色,朕于心有愧,方觉得折煞了你。”
原来是为这个。
周祁摇摇头,似有似无也叹了叹:“皇上以为愧对臣,臣又何曾在乎过外人的看法?”
只要眼前这人待他真心,外人轻蔑鄙夷又算得了什么:“左右臣也不会掉块肉,皇上有闲心想这无关,何不将心思放到朝政上头?徐氏早日得除,皇上也能早日实现待臣的承诺。”
“小将军所言极是。”
听这不着调的口气,便知褚君陵情绪得了好,周祁轻轻瞥他一眼,又看褚君陵手直往自己身上揽,嘴里还朕如何朕如何的没个完,心哼:登徒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
“朕谨记小将军教诲,定当早日铲了那徐氏,也好早日娶小将军过门。”
迎进宫里拐上龙榻。
褚君陵想就美得很,搂搂抱抱一阵亲昵,还是周祁顾及周遭奴才众多,只肯让褚君陵占占手中的便宜,口耳相贴之事是如何都不让的。
后头瞧褚君陵得寸进尺,手中便宜也不让占了,一见对方有不安分,凉凉张口道:“皇上净顾自己高兴,倒也不怕臣着凉?”
此计屡屡管用。
连周祁一根头发丝儿褚君陵都珍视得紧,何况是身体,听这话立刻老实下来,看大氅果真被自己蹭开个角,忙又裹得严实,额头贴额头量了温度,见没发热作罢。
周祁看是好笑:他就是个病秧子,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发热,况是他身体好得很,哪就这么娇贵了?
也不知这昏君脑中整日在想些什么。
“不舒服便同朕说。”
雪短短一两日不会停,梅花也要入春后才谢,景哪日赏都一样,景色虽好,真染了风寒可不妙。
“臣又不是三岁小孩,再傻,冷暖还是晓得的。”
“哪是说你傻。”
褚君陵又是一顿念叨,道是如今不能时时刻刻看管着人,难保周祁不拿他的话放在心上,背地里使坏。
待来日将人迎娶进宫,也不准周祁去别处,就一同歇在养心殿,整日整日守着他,眼皮底下,看周祁还敢不敢不拿自个儿身体当回事。
让他歇在养心殿?
周祁似笑非笑:“皇上也不怕脊梁骨被大臣们戳穿?”
“那些个大臣朕可不怕,就怕小将军到时候反悔,不肯嫁进养心殿来。”
方才那事虽然搪塞过去了,谈到嫁娶一事,褚君陵这会还真有些好奇:“朕以往提及此事,每每你都回避,怎的就想通了?”
周祁昏君没道出口,倒让他问得一愣,认真想了想:先前回避是不敢确认君王待他的感情,自两人相好以来,褚君陵皆真心待他,也当真把他放心尖尖上宠,便是石头也该捂热了,他再怀疑岂非矫情?
“臣这般皇上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
褚君陵求之不得,晓得周祁尽信于他,心中喜极,高兴过后又害怕,怕还不了周祁的情,怕千万般宠爱都抵不过他前世受的折磨和委屈。
“小将军如何朕都喜欢。”
不管这人真喜欢赏梅林冬雪,还是无望中作乐,都已是前世,人合该往前看,前世欠周祁的,来日方长,总能给他一件件补上。
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遗憾也好夙愿也好,今生尽都能得圆满。
周祁默不作声,受不了他这腻人劲儿,直将注意转到景色上头,不住惊叹:“一皑雪色缀梅浓,倒是处奇景。”
“朕便晓得你会喜欢。”
“臣这等喜好都能猜到,皇上当真是料事如神。”
周祁笑笑恭维道,被褚君陵那得意洋洋的神色弄得一乐,头轻枕在他肩上。
金砖红墙映入眼帘,几枝冬梅探出墙去,被落下的雪花披上层白,与宫墙深色交相辉映,待微光从云层露出,在冬日照射下泛着金光,一片茫茫,却不显得悲凉。
“臣好雪景一事可从未同哪个说过,皇上是如何晓得的?”
“朕前世便晓得了,小将军可信?”
周祁仰头,坏笑着看他:“如此说来,臣和皇上的孽缘竟是前世便注定的?”
堂堂天子竟还信鬼神轮回之说,周祁扬扬眉:倒也稀奇。
被褚君陵顺势往额上亲了亲,纠正道:“怎能叫孽缘,朕和中郎将分明是天赐良缘,注定要纠缠生生世世,如何都分不开的。”
“生生世世都缠着臣,皇上也不嫌腻味儿。”
说是这般,脸上笑却没停过,心道若真得世代纠缠,最好褚君陵下生投个女胎,也好让他振振夫纲,像今世这般,处处低他一头也不是个事儿。
他虽是雌伏于褚君陵身下,到底也有男儿傲气,再是心悦使然,总不能生生世世都做个被人压的,也该让褚君陵吃吃为人下的苦头,省得这登徒子总想方设法的骗着他往榻上带。

第72章 表妹
久站觉得冷,又不愿错过如此景致,侧首问褚君陵的意思,褚君陵在周祁面前从来是个行动派,听此解下大氅披到他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直把人裹成雪墩子。
怀抱过周祁给他取暖,又嘱奴才将不远处的雅亭打扫出来,里里外外都放上炭炉,座上也放有防寒的软垫。
坐下一口热茶入腹,五脏六腑都暖和了起来,周祁又被裹得严实,不多会就闷出层热汗。
裘氅取下又让褚君陵披了回去,如此反复,唯恐他着凉。
“臣额间都热出汗了。”
“寒冬天气,必然是冷汗。”
唤奴才取来块暖热的手帕,给周祁擦干额上的汗,还把他刚解开的结又打死了。
周祁:“…………”
好说歹说,总算让褚君陵将大氅披回到自己身上。
“皇上到底是如何晓得的?”
“晓得什么?”
褚君陵把玩着周祁右手,时而捏捏掌心,时而又扯扯手指,最后饶过指缝儿和自己交握。
“臣喜欢赏景,皇上如何晓得的?”
他可不信轮回之说。
褚君陵当是何事,见周祁撑着下巴看他,凑过去和他额头相贴,鼻尖轻轻的蹭了蹭,被周祁无情的推开:“皇上说不说?”
褚君陵颔颔首,张口就来:“朕与小将军心有灵犀,一点即通,不光晓得小将军好美景,还知小将军好美色。”
这美色所指不言而喻…………
周祁嘴角扯了扯:“皇上真是……”
越发不要脸了。
还总拿他当小姑娘调戏。
懒得再问,专心观起四处的景来,嘴里不防被塞了块甜食,慢嚼咽下,想起来时所遇之事,眉眼一弯,饶有兴致道:“臣今日遇到件趣事,皇上可要听听?”
可不是有趣。
路遇亲戚不说,还让那亲戚给威胁了。
“也不知该称表兄还是表弟,张口便要削臣的官职……”
气态比褚君陵这皇帝都威风。
周祁点到即止,家丑不可外扬,说多丢地还是他周家的脸,瞧褚君陵又喂过快点心,懒洋洋含住:“府上来了亲客,晚膳臣便不在宫中用了。”
“府上也不是没下人伺候,你爹娘尽都在,不成没人招待?”
褚君陵不甚高兴。
“自然不是为的这个”,今日瞧那人就不是个省油的,他不回府看着些,那人作威作福也罢,可别将府上弄得乌烟瘴气。
“他既是来找周氏还恩,有过分处爹娘也不好说个什么,臣还是回府看着放心些。”
褚君陵表面没还嘴,心头却不认为,周未不好明说他倒是相信,至于周祁他娘……
惹急了把人撵出去都有可能,那臣妇连他这一国之君都敢打骂,可况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
只是周祁要走,也不能硬把人留着:“朕唤车驾送你回去。”
大寒天的,竟然骑匹马就来了,也不怕冻着。
“侯府那处……”
“朕有主意,你就莫担忧了。”
周祁点点头,如今齐远侯本就和皇室对立,今日邢炀又得罪了侯府千金,一来就给他惹大。麻烦,真真是讨嫌。
“侯府若硬要讨个说法,臣定当以大局为重。”
眼下绝不是和侯府硬碰硬的时候,倘若后果真闹得严重,莫说要周家交出邢炀,即便爹娘不让,他也定会给齐远侯个交代,邢炀一条性命,哪比得上天子大业重要。
何况此事本就是他招的。
“这么向着朕?”
“皇上乃臣心悦之人,臣不向着皇上,难道该向着那不算亲的兄弟?”
这话落到周家众亲耳中,恐要骂周祁白眼狼的,偏褚君陵怎么听怎么舒服:老天终究待他不薄,不仅得有机会重来一世,还将前世一心向他的小将军送还给了自己。
“朕起初听还奇怪,你分明是周府独子,怎么半路窜出个兄弟?”
还以为是周未年轻时不安分,背着周夫人流连花丛埋下的种。
周祁说完才听明白,敢情就是个厚着脸皮来攀亲的无赖。
再是救命之恩,周家几代帮衬也该还够了,那邢家自己烂泥扶不上墙,却嫌是周氏知恩不报,竟也好意思找上门来。
褚君陵冷哼:管他哪门子亲戚,今后规规矩矩也罢,再敢招惹到周祁身上……
想当官?
朝廷是没官给他做,至于阎王殿里有是没有,他大可送邢家的下去问问。
“此事朕已有主意,还需备些东西,就不送你了。”
要事为重,周祁没多问,只当他真有要物准备,遂由德观送着离了宫。
褚君陵挥去龙袍上沾的雪渍,着人去侯府给了声交代,又让奴才拿来便衣换上,算着时辰也出了宫。 。
回府就见周夫人乐呵呵的,怀中抱个小暖炉,旁边坐着个陌生女子,不知同周夫人说了些什么,直哄的她开怀大笑,又捂嘴又拍腿的,好不高兴。
瞥到周祁回来,连忙招手让他过去:“今日这么早就回了?”
“宫里有事要忙,孩儿便先回来了。”
“回来的正是时候。”
周夫人笑意不减,直拉过邢??跟他介绍:“这是??,你邢叔家的千金,你叔的意思,想让你爹给??寻个如意郎君,这段时日就住在咱们家。”
让周祁平日里多照顾些,朝中有合适的人选也帮着物色物色,不等周祁推辞,又同邢??道:“这是你表兄,寻日有什么事情尽可找他,兄妹间亲近些是好事。”
邢家那庶子教导得不怎么样,女儿却是极懂事的,生得更是芙蓉出水,她也喜欢。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若不是周祁心让那昏君占了,她倒是有意撮合这二人。
“??见过表哥。”邢??施了一礼,端得楚楚不禁风,风姿娇弱如柳,抬眸将周祁恍一打量,悄有惊叹,声色不乏更柔和几分:“此行恐将长寄于贵府,多有打搅叨扰之处,还望表哥莫嫌。”
周祁回以礼,四处不见邢炀,正奇怪呢,就听邢??道:“??闻表哥声音熟悉,像是哪处听过,细细想来…………家弟今日在外得罪有位将军,可正是表哥?”
周祁闻言愣了瞬,眸色微变,看向她不语。
邢??眼珠一转,顺势给周祁赔了个不是,真切见不得几分,表情倒可怜见。
“是你那庶弟惹的麻烦,与你何关?”
周夫人赶紧上前扶住人:“那庶出的没教好儿子,孽可造不到正房身上,你表兄也不是个是非不分的,怎么会怪你?”
说罢朝周祁眨眨眼,让他说句话表示表示。
“表妹多虑了,都是自家兄弟,岂来得罪之说?”
他倒是小看了这表妹,不过半日就哄得他娘满心满意的维护,道行倒是比邢炀要深得多。
邢炀来就一副大少爷的排场,相比之下,邢??温柔懂事,又有大家闺秀的做派,无疑让周夫人喜欢得紧,直夸邢??知书达理,又是个善解人意的,不愁找不到个好夫婿。
闻她来京城是为说亲,喜笑颜开应承下来,这会周祁回府,拉过他便问:“你和彭家小子往来娴熟,又一同在朝廷共事,明日去问问他可有娶亲的打算?”
出府相聚时把邢??也捎上,相互都见见,哪怕不成也没事,当多识个朋友,成了就更好,亲上加亲。

“堂堂须眉男儿,岂可插手妇道之事?”
周未刚从府外回来,听周夫人让周祁去做这等招人笑话的事,当即反对。
邢炀跟在周未身后,方才被硬带着去同侯府道歉,可惜人家门都没让进,叫两人碰鼻子灰。
周未无法,只能先把人带了回来,打算明日朝后亲自送些礼去赔罪,邢炀方才被周未挡着,这会走到前面,看到周祁大吃一惊:“你怎么在此?!”
周祁勾勾唇,朝周未喊了声爹,再才似笑非笑地看向邢炀:“这位便是表弟?”
“你、你是……”
邢炀惊愕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是自己表兄,惊讶过后又不禁后怕,好在方才没跟表叔伯说何报复,不然对方晓得自己要报复的人是周祁,被撵出去都是轻的。
他就是一表的不能再表的侄儿,周祁可是正儿八经的亲生子,孰轻孰重还用说么?
幸儿邢炀也不是个好面子的,能屈能伸,想到日后前程,主动给周祁赔了不是,又讨好的喊了声表哥,周祁没说好坏,倒是周夫人冷地笑笑,这才晓得邢炀还把她宝贝儿子也得罪了。
言辞也不委婉,张口就道:“这庶房养大的就是欠教养,也不知跟哪个习的,尊卑礼数没看到点,倒是一身的歪风邪气。”
“行了!”
周未喝斥一声,周夫人眼都睁大了:好个周未,如今都敢同她大呼小喝了,长了德行!
自家儿子受了冒犯不管,反帮着外人说道,要不是邢家姐弟和下人都看着,周未又是一家之主,人前威严崩不得,多多少少得给他些面子,周夫人还真想揪过这莽夫的耳朵问问清楚:周祁和那邢家庶子,究竟谁才是他周未的种?
胳膊肘净往外拐,成日成日惹她的嫌,闹心玩意儿!
顾及周未体面,只暗示性地瞪了两眼,周未心虚的撇开视线,直觉今晚回房歇有点悬。
管事的见惯不惯,悄悄退到屋外,每当夫人这副态度,就代表将军要遭殃了,而每回将军遭殃,晚上必然会被夫人连人带枕头扔出房外,管事的心照不宣,极淡定地替周未抱了两床被子到书房,以防万一。
外头都晓得周府将军娶了个悍妇,还把将军调。教的极为惧内,以至于周未年轻时候英姿飒爽,相貌也是堂堂,爱慕的姑娘不在少数,下至寒门女,上到贵千金,多有人情愿嫁与他做妾,却没哪个真敢嫁进门的。
是以母老虎发威,这周府表面上由周未做主,实则府内大小事务没哪件不是周夫人说的算。
周夫人没急着算账,邢??先闲不住,挤着缝儿地往里钻,上前安慰过周夫人,紧就挑拨:“一点小事哪值得婶娘动气,婶娘要怪便怪我,可别气坏了身子。”
冲邢炀挑衅一笑,继续在周夫人耳边煽风点火:“都怪??无能,没看管住家弟,闯此祸事我这做姐姐亦有责任,婶娘要怪便怪??,莫同小弟一般见识。”
又含沙射影妾室猖狂,她娘便是想将人往好处带也没法,周夫人听她错尽往自己身上揽,更将邢炀看不顺心,气哼着随邢??去了后院。
“这贱人!”
邢炀恨不过,眼睁睁看着她挑拨,偏那婶娘没个辨识,还真信了那贱人所言,妇道人家就是麻烦!
难怪呢……
他一来就不得婶娘喜欢,原以为是惹了麻烦所致,结果是他这嫡姐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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