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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周祁本打算解释一下,但看褚君陵满心感动的样子,最终歇了口,没忍心告诉他真相。
邢炀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甚至不知周夫人为何突然将邢??讨厌上了,倒不妨碍他观戏,幸灾乐祸瞧了阵,瞅到周祁和他那友人嘀嘀咕咕好半天,悄咪。咪地不知说些什么。
抵不过好奇想凑近听听,支着耳朵过去,恰好听到褚君陵自诩声“朕”,吓得一屁股栽到地上。
“你你、、你是皇上!”
邢??被一通训斥,气又委屈,红着眼要回房,冷不防听到这话,瞬间停下脚步,震惊地望向褚君陵。
这人是皇上?!
难怪……
难怪婶娘说他瞧不上自己,原来是这般。
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就在她眼前,邢??只觉胸口的位置扑通扑通,心要跳出来似的,痴迷地盯着褚君陵。
若她能做宫里的娘娘,母家便是皇亲国戚,享不尽地尊荣,她更会是千万人之上,比这周府的人还尊贵。
婶娘更不会有资格训斥于她。
那可是皇宫啊,
天下女子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地方……
她也是女子,
她也想进去。
邢??彻底乱了心,满目贪婪:她要嫁给皇上,要做宫里的娘娘,权势,尊贵,万千荣宠,她邢??都要占尽。
“皇上……”
收了收神,不顾周围几人是何应对,尤先跪下身去,面似惶恐,心却有琢磨,她身世再不出众,比不得京城的世家千金,可也有个做将军的叔伯,她还有镇国将军府表小姐的身份,皇上又待周府极其看重,她差的,不过是个机会。
“民女参见皇上,方才无知冒犯到皇上,民女……民女并非有意,您……”
故作得受惊,偷仰头望褚君陵一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慌得垂首,身体适时地抖了抖,像是害怕极了:“民女无意冒犯,望皇上恕罪!”
褚君陵放下碗筷,这一闹也没了食欲,缓缓站起身,看周祁还悠闲坐着,视线直白的往邢??身上落,脸一臭,直接侧身挡在他跟前。
周夫人对邢??的态度大为改观,再瞥到她眼中故意,对她那点腌臜心思扪清,冷笑了笑,也起身道:“臣妇身体不适,这便先退下了。”
经过邢??时,故意顿了顿,先是道让褚君陵自便,又看向邢家姐弟,话中藏话:“今日这姐弟俩来的突然,客房没来得及收拾,家中着实腾不出住处。”
姐弟俩听到此处皆是一惊,以为周夫人要撵他二人走,却听是将周祁那院子给邢炀暂歇晚上,等明日客房拾戳好再搬进。
一直不得周夫人喜欢的邢炀受宠若惊:“谢谢婶娘!”
一声婶娘叫得忒甜。
邢??却咬紧素齿,指甲拽到掌心里,不欲周夫人话还没完,刻意重了声色,直言周祁房中床小,躺不下他和邢炀两个。
邢炀正想说他可以打地铺,让褚君陵斜眼一扫,忙又缩头缩脑跪了回去。
周夫人的意思,褚君陵似乎猜到了,嘴角一压再压才堪堪忍住没失态。
惊喜来得过于突然,褚君陵有些不敢相信,更多是大喜:许是周夫人看那女人对周祁心思不正,要替他这儿婿宣示主权。
岳母待他真是太好了。
见自己被周夫人正名,某皇帝赶紧表态:“朕有处偏殿还空着,日日都有奴才收拾,不妨让中郎将到宫里歇一晚上。”
周夫人点点头,也不反对:“祁儿今晚就劳烦皇上了。”
周祁:“???”
“夫人放心。”笑话,他这岳母肯主动将周祁往宫里送,这还是头一遭,虽不满邢炀睡周祁那屋,但此次机会更加难得,保不准这好事过会就没了,他得好好表现:“朕定当照顾好祁儿。”
得褚君陵保证,周夫人心情缓和了点,又转头和周祁道:“既是皇上有心收容,今晚你便随皇上到宫里歇,明日早朝也方便。”
周祁哭笑不得,他明是安安生生观戏,这好好的,怎料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孩儿不、、!!”
嘴让褚君陵背过手摁住,周祁掰也掰不开,唔唔几声,只好随了他去。
周夫人目的达到,多看邢??一眼都嫌弃,顾自冷嗔声走了。可惜周夫人高估了邢??,她意在让人知难而退,邢??现下满脑子都想的如何当上娘娘,哪分得出心想旁的。
以为周夫人气的是她不听劝,毕竟凭婶娘待她的喜欢,怎会平白无故就厌恶上自己?
定是婶娘清楚君王身份,方才又同她说皇上已有了心上人,一入宫门深似海,世人都道帝王无情,婶娘这是担心她入宫后受冷落和欺负,方才不愿她嫁入皇家。
可她已然失意于皇上,情衷难收,整颗心都丢到了君王那儿,便只能辜负婶娘一片苦心,深宫里蹉跎岁月也好,君王喜新厌旧也罢,她知皇室向来只闻新人笑,却实在抵不住那份诱惑。
这宫,她定是要进的!
还当周夫人是为她好,哪能想到,君王那心上人正是周祁。
“皇上?”
眼含秋波望向君王,神色可怜欲有泪泣,本是恰到好处的拿捏,自认楚楚动人,落到褚君陵眼中却显得做作,心道这荡妇真不知羞耻,周祁都被他藏到身后了,还意图勾引。
想靠着声儿勾周祁心软,叫周祁向他求情?
好一招声东击西。
褚君陵坚信自己戳穿了邢??的诡计,得意一嗤:朕偏不给你这机会。
“都起来罢。”
邢??欢欢喜喜谢了恩,当是君王怜惜,进宫做娘娘的心思又坚定了点。

第77章 中郎将会吞枪含剑
“民女瞧皇上与表哥关系甚好,不似一般君臣,婶娘说兄妹间亲近些才好,来日……”
邢??搅搅手帕,似有些难以启齿:“若皇上和表哥私下相约,可方便让民女跟随,民女琴棋书画都会些,虽不敢道精通,却也擅长一二。”
周祁望着褚君陵的背影,也不接她这茬,持观望态度。
“不知皇上和表兄寻日都好哪些雅兴,不成民女也会,再不会的,民女闲暇处找师傅学些皮毛,索然时也能为二位助兴。”
褚君陵颇不屑,手从周祁嘴上松开,转而往他侧颊捏了捏,被周祁“啪”地拍开,顺道往掌背掐出个印儿。
由于周祁被挡住,邢??不知两人的小动作,只看褚君陵神色似是欢愉,以为提议得他的满意,心思又活泛了点,却还装得矜持:“皇上觉着如何?”
“你说你会琴棋书画?”
“都会些的,只不知皇上喜欢哪样。”
“琴棋书画再寻常不过,多不过有生疏熟练之分,朕还看不进眼。”
说罢将周祁捞到身前,指着他道:“朕和中郎将乐子孰多,可不好这等无聊之事。”
周祁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是是,皇上前几日还输他两盘棋呢,殿中还裱着趁他歇息时偷画的画像,落款处还有亲笔提名的书词,某日酒后硬要听他弹曲子助兴,翌日殿内便多出副他于杏下抚琴的丹青,真是一点都不好这等无聊之事。
“你好歹是个女子,会的竟不如你表兄多。”
邢??委屈的咬咬唇,不料她引以为傲的才能到天子眼中竟成了俗气,还被君王嫌弃成这般,不免有些难堪:“不知表哥所擅有哪些,??自知艺浅才疏,诸多不足,明日便寻师傅去学,免得相聚之时叫皇上和表哥无趣。”
“臣一时也想不起自己有何技长,不如皇上替臣同表妹说说?”
周祁皮笑肉不笑,悄往褚君陵臂上拧了把:又想把矛头引到他身上,想得倒容易。
褚君陵吃痛,大大方方握住周祁,语气还甚宠溺:“你老实点,莫闹朕。”
“咳……”
周未实在瞧不下去,方才怕褚君陵发作邢家姐弟俩才没离开,两人的互动自是一点不落看入了眼,有外人在都这般不成体统,捂嘴捏脸又掐手的,褚君陵是天子他没胆说教,再瞪向自家小儿,周祁有皇上护着,更说不得,这爹当得实在憋屈。
“皇上……”
褚君陵挑挑眉,带着明显的威压:“将军有何事?”
“末将……”
“嗯?有什么话,将军可要想清楚了。”
天子再次施威,周未认怂,一脸严肃地扯慌:“末将仅是喉嗓不适,并无他事。”
“不适便早些回房歇着,夜里风寒,朕可不想明日早朝听到镇国将军告病的消息。”
被褚君陵这么一威胁,背后起了层薄汗,赶紧道声无碍,想走又显得犹豫。
“都下去吧,天色渐晚,朕和中郎将也该回宫了。”
邢炀一直没敢吭声,满心惶恐,直觉有大难降临,是以拼命拉低自己的存在,就怕君王注意到自己。
怕什么来什么,脚没踏出两步,被褚君陵一句话吓软了腿:“邢炀留下。”
“皇,皇上?”
方才都是邢??在找死,他可什么都没说,屁都没放一个,迁怒也不该迁到自己身上吧?
认准是邢??惹的麻烦,心里直埋怨,他都怕得不了了,偏生邢??还没个自觉,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似的:“皇上!敢问皇上都喜欢什么才艺,表哥会的,民女一定也能做到。”
甚至比周祁做得更好!
便是起初不通门道,学,她也要学得跟周祁不分伯仲,皇上还未答应她邀约之事,难得机会近在眼前,她怎么都要抓住:“还请皇上明示。”
“明示?”褚君陵嗤之:“中郎将所会多之又多,岂是三言两语所能概括。”
他的小将军何等优秀,更不是这荡妇学学样便能配得上的。
且不说周祁功夫如何,光是持枪舞剑、、
褚君陵嘴角勾起抹可疑的笑,像是想歪到某处,连带眸中都盛有不可说的深意:“他会吞枪含剑,你会么?”
吞枪含剑?
邢??有些惊讶,怎么她这表哥还会耍杂技嚒?
周祁倒未听出别样,只当是褚君陵胡诌,反是周未这当爹的,平日自诩身正,听这话竟然可耻地想歪了,老脸一红,直觉臊得慌。
“民女并不擅杂技,皇上、”
“皇上打算何时回宫?”
眼见邢??受到为难还不死心,这也没了耐性,那娇滴滴望向褚君陵的姿态实在矫揉,叫周祁说更像是眉来眼去,瞧着刺眼得很。
心头吃酸,面上却不改色,启声打断邢??的话,绕到前头阻隔开两人的对视,轻打个呵欠:“臣有些困了。”
“马上便走。”
不过他答应给侯府个交代,来这一趟可不能将正事忘了:“邢炀。”
邢炀打了个抖,颤巍巍垂着脑袋,压根儿不敢乱瞅,更不敢吱褚君陵的声。
“齐远侯你可认得?”
邢炀脑内轰隆一声响,深知大难临头,当即求助的望向周未,周未听闻事关侯府,瞬间明白君王来访的目的,心含担忧,冷朝邢炀喝道:“还不跪下!”
“朕听闻镇国将军的侄子神气得很,当街打骂家奴,草芥人命,威胁百姓,既不拿侯府放在眼里,还要削中郎将的官职?”
“我……我没有……”
邢炀被唬得直哆嗦,下意识地护着脖颈,脑中更是一片空白,狡辩的话理不顺,说更说不通,舌头像打了结。
“侯爷和中郎将乃朝廷重臣,你说摘官便摘官,这般威风,不如朕这位置让你来坐?”
邢炀使劲摇头,手也拼命摆动,嘴里重复着“不是不是”,整张脸吓得通白,褚君陵但走近点就杵着膝盖跪后两步,心中恐惧仍不忘离他远远的,生怕君王一弯腰将自己脖子拧断。
“不不,草民不敢,皇上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您您您别过来!别过来!”
褚君陵甚有些失望,邢炀胆敢口出狂言,他当是胆大能包天呢,结果就这尿性,真是过街老鼠也不如,空派头一个。

第78章 若犯此事的是周祁
“皇上?”周祁后知后觉,方才进府就听褚君陵说从侯府过来,被他一打岔竟是忘了,也不知齐远侯是何想法,父亲带邢炀去赔罪吃了闭门羹,侯爷必然是怒极了,此事该是不好解决:“侯爷是何打算?”
收拾邢炀一顿,还是要他的性命。
“不要!”一听命保不住,登时慌得不知所措,跪也跪不住了,迅速跑到周未身边,用力扯着他的裤腿寻求庇护:“叔伯!叔伯您救救我,您去给皇上求求情,我知错了,真错了,您让皇上别杀我,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说罢又回头看向周祁,他这表兄和皇上关系甚好,只要表哥能替他好言上几句,皇上定会格外开恩,这般他便不用死了:“表哥……今日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我……我给你磕头,求求你,你让皇上饶我一命,我改,我以后一定改。”
他能洗心革面,但不想重新做人,他才二十出头,还没活够,甚至没来得及领略京城繁华,怎能这辈子就到头了呢。
想更伤心,抱着周未大腿一阵哀嚎,嚎声震天,刺得周祁耳朵生疼,邢炀还不自觉,嘴里直嚷嚷着他还年轻,要表哥表叔伯救他,被口中那表哥一指点了哑穴才算消停。
“皇上,末将有一言。”
周未恭恭身,于心不忍,邢家恩情还未还,若这唯一的小儿丧命于自家府上,周氏于恩未报更惹新仇,实在有违祖训,更是不好同邢家交代。
“邢炀虽犯重错,到底错不至死,末将管教不周亦抱其责,自当亲去向侯爷赔罪,小侄顽劣,闯下此等祸事,末将不敢多行包庇,但求皇上从轻发落。”
老丈人求情,这面子多多少少是要给的。
褚君陵也没打算真要邢炀的命,遂问周未:“将军觉着该如何处置?”
“这……”不想君王直接将问题抛给自己,小心审了审褚君陵的神色,试探道:“邢炀既乃末将侄儿,不妨就按周府家规处置,皇上以为如何?”
周氏家规,凡借府上名号于外滋事,滥用权势惹祸生端者,照祖宗规矩鞭笞五十,于祠中晾刑,其间不得问医看药,晚跪至辰时方为刑解,后可搀由郎中诊治。
邢炀本就是打着将军府的幌子招摇生事,照理当拿家规惩戒,此法虽妥,但褚君陵嫌是太轻,转身问周祁的意思。
周祁从未有过包庇的打算,更知刑责过轻不好息齐远侯的怒,再瞧邢炀眼泛精光,不思己过,反妄想着他开口说情,净是死性不改的德性。
遂当未见他眼中乞盼,淡淡道:“皇上做主就好。”
语罢找个位置阖眸小憩,褚君陵瞧他犯困得很,也不耽搁,直喊过周未吩咐:“胆敢于天子脚下撒野,举止猖獗不论,口出狂言辱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除五十鞭惩,另掌责三十,以儆效尤。”
“小侄并非习武之人,无内力傍身,末将斗胆请皇上开恩,省去小侄晾身之责。”
褚君陵瞥了眼邢炀身板儿,吓得后者又一冷颤,脸惨青惨青的,惹得君王突生兴致,面色故意一沉,果真见他唇都吓白了,再听褚君陵扬声一嗯,受不住震慑,双眼外翻,久久不省人事。
这么不惊吓…………
胆儿小身板瘦,还经不起折腾,等下又抽皮肉又掌嘴的,若是真不准他求医敷药,再这么光着晾一晚上……
褚君陵眉头轻锁:恐是明早上人都死透了。
略施施惩戒,给点教训也就够了,算能给侯府个交代,何况这邢府庶子颇有点趣,留着寻日无聊耍弄耍弄也是好的,倒不必真把人折了。
思及此,遂未驳了周未的求情:“那便照将军的意思,中郎将犯困,朕就不亲自看着了,将军可莫放水。”
周未连保证会秉公执刑,绝不徇私,褚君陵颔颔首,领着周祁趁夜走了,邢??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却因邢炀受罚心有余悸,没敢再把人叫住。
越是害怕,越是对君王痴迷颇深,不甘对方就此离开,白白错过个好机会,想是下回周祁出府便紧跟着,倒不怕再见不着皇上。
这番谋定攻略,轻漫瞟向还昏躺在地的邢炀,遵礼朝周未道告声晚,叫过丫鬟也回房歇息。
邢炀是被下人晃醒的,睁眼瞧屋里就剩下周未,不由大松口气,君王一走,恐慌瞬间减轻不少,又看是周未亲自监刑,登时起了歪心思。
“表叔伯,眼下皇上已经走了,也未曾派人监守,您可是知道的,侄儿打小体弱,亦没功夫傍身,您看这责罚是不是……”
能轻则轻,免了是最好。
为让自己表现得真切,费力咳了咳,又装得心梗,捂着胸口瞪目喘哮,间间续续装作呼吸困难,身体随之抽搐,咳嗽更是不歇停。
意图勾起周未恻隐,将此刑责蒙混过去,不想反惹得周未不虞,瞧是邢炀不知悔改,怒而喝,直叫下人取了刑鞭过来。
“你爹既将你交托于我,侄子犯错,我这做叔伯的岂能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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