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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百姓被他的狠劲儿吓住,遂也不敢多言,许多胆小的趁早跑了,唯恐惹火上身,个别胆大的虽是没走,却也站得远远的,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男子看齐锦满还不走,非得护着那车夫,嗤笑一声:“怎么?还想跟本少爷的鞭子讲道理?”
“你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他是奴才不是牲口,你这是草菅人命!”
“本少爷今天就草芥人命了,怎么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叫板?”
这奴才可是签的死契,他今天就是真打死人,即便官府来了也拿他无法,何况这小娘们。
“你大胆!”齐锦满还没被人这么看轻过,让徐渊吾将那半晕不晕的车夫拉到一旁,怒指着那男子:“京城之内,岂容你放肆!”
那男子不当回事,准备把齐锦满推到边上,细看她姿容貌美,手中一顿,不乏起了邪心。
轻浮往齐锦满脸上摸,手没触碰到脸颊的肌肤,就被对方狠狠一记耳光,打得直歪过头去,嘴角更是隐隐发疼。
“臭娘们、、嚄!”
没来得及还手,让徐渊吾一脚踹到腹部,猛一声惨叫,惊得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心颤了颤,只觉得解气,纷纷拍手叫好。
徐渊吾自己也是一愣,方才见他举止粗鄙,有意调戏侯府小姐,下意识便出手了,等理智回来,对方已经挨了自己好些拳脚。
“你们好大的胆子!”
那男子痛得龇牙咧嘴,爬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晓得自己打不过对方,只往后退到安全的位置,放狠话道:“你们知道本少爷是谁吗?等我回去告诉表叔伯,定要你和这臭娘们不得好死!”
臭娘们?!
这纨绔目无王法也罢,还敢屡次羞辱于她,齐锦满让这称呼激怒,这会小姐架子也上来了,虽没再上去甩他耳光,却让枝陶好生将人记在心头,回府好告诉齐远侯。
“齐远侯?”
男子呸了声,头一回来京城,在湘南又嚣张惯了,因着他口中那表叔伯在京城是个大官,便连当地官员都不敢轻易得罪,哪个不得待他礼让三分?
自小又让家中宠坏了德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全然不懂朝廷局势,只闻家中说那未曾蒙面的叔伯受皇上重用,手握有滔天大权,便以为能独手遮天,谁也奈何不得他。
是以听了齐远侯的名讳也不露怕,全然不拿这侯爷放在眼里:“什么狗屁侯爷?本少爷可不认得,不怕告诉你们,我表叔伯可是权势滔天的镇国将军,谁敢得罪本少爷!”

“那不就是周将军?”
几个百姓交头接耳,偷偷看了看那男子,皆不怎的信他的话:“周将军一府都是和善人,哪来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侄子?”
别是哪个有心机的人冒充的。
“你没听他说是表叔伯么?不定隔了多远的亲戚,这是看不得人家好,急着攀高枝来了。”
“周将军要真摊上这么个侄儿,这不是给府上摸黑么?”
“可不是。”
周将军多好的人呐!为官清廉,心地又善,可不能让个败家的侄子毁了清明。
也有百姓当场好戏在看,传闻侯府和将军府就不对付,似乎在朝中还是死对头。
这会侯府千金和将军府的表侄子结下仇恨,不得善了是必然的,往后可有的闹。
齐锦满也惊诧得很,这草芥人命的纨绔竟和周祁是表兄弟,可周公子如此霁月清风之人,怎会有这有辱门风的兄弟。
“你当真是周将军的侄子?”
“怎么,知道怕了?”
男子摸摸嘴角,这下也没兴趣顾美不美色,指了指二人,阴笑道:“晚了!今天谁都跑不了,敢打你邢爷爷,等我回去告诉叔伯和婶婶,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这次入京,来就是为投靠那没见过的表叔伯一家,两家虽没什么亲直血缘,当年家祖却对周氏祖上有救命之恩,家中虽受周府照顾处处风光,却都是些小恩小惠,这救命的恩情还迟迟未报。
他父亲可说了,与其朝廷有人,不如自家人在朝廷稳当,这恩情隔得又远,不定到哪辈周家就不认了呢?
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那叔伯有这大官当着,与其让他家中沾光,倒不如也直接在朝中给他寻个官做。
他如今信物都带来了,就坐等表叔伯赠官,以往只听京城这好那好,如今亲眼见到繁华,便再不想回那小地方了。
街边房屋林群而立,车水马龙,樊盛又热闹,景色更不必说,不愧是天子在的地方,哪儿哪儿都透着金贵,看得人眼花缭乱。
便连摊上玩意都比湘南的精致齐全,寻常百姓居所都如此,待会到了将军府上,还不定如何气派。
一想到自己当了官后,也能长久留在此处,便不住得意,到时候一家老少都接到京城,对了,还有他那病秧子嫡姐,今儿个也同他一块儿来的,方才让那车夫撞疼了脑袋,这会正在马车上歇着呢。
如今到了说嫁的年纪,家中人便让她跟着一道,意让周未给说个官户人家,最好是能做正房太太,到时候家中一荣俱荣,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要他说,劳什子的大小姐,一身穷皮子瞎娇气,装个什么金贵人呢。
不就是正房肚里掉出的种么?
等他往后当了大官,还不定谁巴结谁呢,贱人就是矫情。
那车夫清醒过来,怕主子真生气把自己打死,也不敢耽搁,爬过去认错又求饶的,男子干不过徐渊吾,见车夫自己撞上来,又往死里一顿打,气息奄奄才踢开人,挑衅的看着徐渊吾。
“刚才不是拦得挺起劲儿吗?怎么不拦了?怕了?”
齐锦满不服气,让徐渊吾伸手挡了下来,若此人真是周未侄子,他只盼周府对这侄子别太上心,不然凭皇上对中郎将的宠爱,他所做的一切便白费了。
他和娘……
“就是他!”
人群中突然出现个声音,打断了徐渊吾所想,扭头就见个百姓指着那男子,对身边的人说:“小将军,就是他!他说自己是镇国将军的侄子!”
来人正是周祁。
因着父子俩都是将军,问礼时避免喊重,周祁又打小招京城老百姓喜欢,为此,大家都亲切的称他为小将军。
本来应了褚君陵的邀约进宫,结果半路让个百姓拦了下来,那百姓正是方才看热闹的,没想回去的路上碰到中郎将经过,立刻奔身挡住马匹,还将人请了过来。
周祁懵懵的,听那百姓说有个不知是自己弟弟还是哥哥的男子在街头为非作歹,还险些打死个人,脑中一连串问号。
到了见徐渊吾和齐锦满也在,轻点点头算作招呼,齐锦满面上欢喜藏不住,随即想到答应褚君陵的,咬牙忍下了靠近他的想法。
她如今和周家该是仇人,那日和皇上约好了的,是她因爱生恨,教唆爹爹和徐安合谋对付皇帝,徐氏覆灭前,万不能让周公子发现端倪。
皇上说了,中郎将乃至情至性之人,晓得真相定会心生有愧,会自责一辈子,她如何忍心。
齐锦满自出生便被保护得极好,就是个温室里的大小姐,心思单纯得很,事关周祁什么都信。
是以天子信口胡诌几句鬼话,齐锦绣也深信不疑,真怕周祁会一辈子愧疚,宁愿受下被对方误会的委屈,也不肯让他晓得真相。
忍不住偷望了周祁一阵,既不能说出实情,又怕他觉得自己恶毒,拿她看做蛇蝎心肠之人,这般煎熬的感觉,让齐锦满难受极了。
徐渊吾也察觉到她的不对,转身见她望向周祁,眼中有着浓烈地情愫,心头不自知的落寞。
“怎么了?”
状若不知问了声,就见齐锦满慌慌张张收回视线,低着头迅速跑了,徐渊吾动了动身,终归没追上去。
只吩咐身边的下人护送她回府,眼下之事还未解决,他得看看周祁的态度。
若周祁偏向那男子,便要他下跪道歉都好,什么屈辱他都受得,只要周祁莫让皇上收回成命,放他和娘亲后生安稳,哪怕让他从那男子胯下爬过去…………
徐渊吾闭闭眼:也就是一砸膝盖的事儿,区区自尊,哪比得上他和娘的自由重要。
“渊吾见过将军。”
周祁颔颔首,将打量那男子的视线收回:“怎么不追上去?”
女儿家的,身边又只跟了个丫鬟跟着,岂不危险?
以为齐锦满是恨极了自个儿,方才一见他便急着离开,本就心有愧疚,也担心她独身回去不甚安全,遂让徐渊吾跟去瞧瞧。
徐渊吾面露难色,迟疑看向那男子:“那位……”
“无事,”来的路上已经听百姓说了大概,晓得对方担心什么,直言赖不到他身上:“既是他为非作歹在先,便真是本将哪个兄弟,天子脚下,本将亦不会枉法偏袒。”
该送官就送官,该蹲大牢就蹲大牢,大褚律法在前,岂容攀亲附戚之说。
“你只放心离开,齐小姐一个女子,身边又没个会功夫的跟着,便是路上没个意外,让侯爷晓得了也不好交代。”
徐渊吾点点头,这才放心离开,走前和周祁道了声谢,遂赶着去追齐锦满。
那男子眼巴巴看着两人先后离开,硬是不敢吱声儿。
起初还是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却在周祁来后就蔫了,原因无他,方才有人唤了周祁将军。
侯爷虎爷他敢不放在眼里,只在家中听闻那表叔伯是个将军,还是镇国的将军,镇国镇国,国都能镇得住,那不是和皇上一样厉害?
如今听到将军这称呼,便下意识觉得将军都是厉害角色,都是不好惹的,再被周祁一阵打量,只觉头皮发怵,浑身皮都紧绷着,恐惧使然,也未听清对方和徐渊吾谈地些什么。
“你和镇国将军是什么关系?”
男子犹犹豫豫不敢说,想了想,紧张的问他:“朝廷的将军当中,镇国将军可是官最大的那个?”
周祁挑挑眉:“是又如何?”
那他就不怕了。
既然眼前这个将军没他表叔伯的官儿大,那他刚才不是白害怕了?早知就该让那一男一女留下,打了他还想逃,哪有这等容易事儿。
想是如此,神气十足的看着周祁:“你也是个将军,这么说你也没镇国将军官儿大?”
“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是么?”听周祁来来回回是那句话,以为他故意戏耍自己,趾高气扬地走到他面前:“镇国将军是我叔伯,你方才放走那两个打了本少爷,这淤青还在脸上摆着呢,本少爷现在很不高兴,你说要如何?”

第71章 臣和皇上的孽缘竟是前世注定
手往周祁肩上推了把,见他没有反抗,以为是对方怕了自己,轻蔑地笑出声。
又瞧不惯他这淡然态度,要往周祁脸上拍拍做教训,被周祁顺势擒住,直掰着手腕折了半圈:“疼疼疼……快放开我!”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叔伯可比你官儿大,你敢这么对本少爷,当心我……嗷!痛!”
…………
“错了错了,我错了……手要断了……爷爷!您放了我罢,我再也不敢了……痛痛……”
要真是他哪个兄弟,父亲是这人叔伯,这人又喊自己爷爷,那不是差辈了?
教训得差不多,问他叫什么名字,男子痛得满头大汗,哪儿敢迟疑,周祁问什么就说什么,不多会尽数都招了。
周祁缓松开手,邢炀一得挣脱就站远身,恶狠狠地瞪着周祁:“别让本少爷再见着你,否则我定让表叔伯将你官位给摘了!”
这么个德行还想入朝为官?
周祁轻哂,听钟诚提醒不多耽搁,意味深长瞧了邢炀一眼,上马赶往宫中。路上想着不禁好笑,考虑该不该将这笑话也说给褚君陵听。
邢炀踹了踹一旁跪着的车夫,气冲冲地上了马车,只让他当心些皮子,再撞到别处,等他到了将军府,便把这狗东西命给结了。
车夫浑身一震,连忙惊恐地保证,哆哆嗦嗦扯马离开,不敢驾得太快。
邢??睁眼瞥了瞥邢炀,心骂声蠢货,便又闭目养神不再管他。
刚来京城就闯下这么大个祸,果然和他那娘一个样,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好是方才气归气,没跟着下去教训那车夫,不若方才这蠢货生怕别人不知他身份似的宣扬,到时候传到京城那些权贵耳中,定会拿她当泼妇看待,她再想嫁个如意郎君可就难了。
要不是家中就邢炀这么个男嗣,哪轮得到这庶子猖狂,方才那被称将军的男子和另外个人的对话,她在里头都听得清楚。
若猜的不错,那将军既然能有兄弟一说,必然就是表叔伯家中的独子,朝中的中郎将,也就是这不成器的东西愚蠢至极,这般明显都没察觉。
当真是废物!
等她嫁了权贵人家,管这废物有无有官做,一荣俱荣她跟着享,若邢炀和他不要脸的老娘想沾她的光,那可没门儿。
周祁到养心殿,褚君陵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见他走近就将一早备好的暖炉给他,牵过手探了探温度,确认无一丝凉意这才满意,却没将人松开。
梅林雪积了一层,花瓣露出半片红,藏在里头煞是好看,褚君陵特嘱扫雪的奴才莫毁了景致,等周祁来,迫不及地牵着他过去,身体微微侧在前头,为他挡住吹来的寒风。
他记得前世周祁便有到梅林赏雪的喜好,许是每次被他召幸都要经过此处,歇身的住处离梅林也近,却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甚至都比不上冷宫。
夏热冬寒,旁边便是洗舆房,专洗那些脏物的地方,最招蚊虫鼠类,前世他用了许多法子折磨周祁,罚他去洗舆房做苦役,洗最脏污的恭桶。
他有回突发兴致想去瞧瞧,却远远就叫那股子恶臭喊住脚,当即就折了回去,褚君陵清楚的记得,他那日干吐了许久,整整两日都没食欲。
只从暗卫口中听得,周祁乖乖将他吩咐的活儿尽做完了,既没偷懒也没吐,甚至眉都没皱皱,脸上无喜无悲,没背着怨他丁点不好,也没拿生辰八字扎他的小人,抱恨更是没有,平平静静的承受他突发奇想的折辱。
褚君陵那时还疑惑,周祁那般喜洁的一个人,怎么就下得去手?
有一年他重罚了周祁,就在梅林的雪地当中,那日褚君陵心有不顺,在朝政上遇了瓶颈,心烦到后宫散散心,正好遇到周祁站在那儿看雪,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浮着温和的笑意。
褚君陵惊艳了一瞬,随即被心头的无名火替代,过去赏了周祁记耳光,毫无理由的迁怒。
见他跪着同自己请罪,干脆让身后奴才施了些惩戒,气仍未消,就罚他在雪地中跪了整整一日,周祁打进宫便被废了武功,没有内力护体,根本受不住那刺骨的寒。
待周一将人扶回房,双腿彻底没了知觉,近半个月都是如此,险些废掉。
后来周一去求褚君陵,磕破脑袋才为周祁讨来一两个太医,腿是保住了,却留下病根儿,落了个残疾。
寒进骨髓,走路一跛一瘸,每到阴雨天气和冬寒那几个月,浑身都如剔骨般地痛,无药缓解。
周一便眼睁睁看着周祁痛得死去活来,牙齿将嘴唇一次次的咬破,结痂,再被咬破。
最严重的一次,周一眼中宠辱不惊,再大折磨都自持冷静、从未有过激反应的少爷,竟从硬榻摔到地上,抱着身子来回的翻滚,口里溢出渗髓的痛呻,不住的喊着皇上饶命。
这些都是监看周祁的暗卫告诉褚君陵的,在那之后,周祁再不敢去梅林了,褚君陵召见也是匆匆路过,不敢有片刻停留。
无事便温驯呆在房中,门紧紧关着,甚至没得褚君陵召见,不再敢踏出房门半步,直将窗牖也死死合上,透不进半点光才心安,宛若惊弓之鸟。
想及前世幕幕,不觉将周祁握紧了些。
褚君陵如今都不清楚,周祁是真喜这梅林雪景,还是无望极了,在那暗无天光的岁月里苦中作乐。
只每每想起都后悔不已,心像被生生撕裂,痛极了。
“皇上?”
周祁甩甩被握住的手,示意褚君陵手劲儿太大,将自己拽得疼了:“皇上心情不好?”
方才还兴高采烈的,不过会会儿,怎地突然低沉上了:“朝中有事惹皇上烦心?”
“朕没事。”忙将手劲儿松了点,看周祁手被自己握得发红,拿到唇边吹了吹,怕冷到他又裹到氅中暖着:“就是想到康城之事,觉得对你不住。”
周祁愣了愣,明白褚君陵指的是对他居功未给封赏之事,遂笑笑道:“皇上不也赏了臣万两黄金白银?逢院首和彭上卿十年俸禄都没这多,臣可是占了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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