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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一身鞭伤,还有几处刑具烙出的印记,肉翻得生焦,隐隐约约瞧出是个“囚”字,正是官府要找的重犯。
“你是什么人?”
身负重伤还有本事逃进客栈,也没让人发现,想来会些功夫,这人本打算往柴房躲,被钟诚撞见,猜晓他是官府要找的人,想着于主子或许有用,便直接打晕带到了周祁跟前。
那人满身警惕,对周祁等人并不相信,被问起来历也不出声,方才又被周祁吩咐喂了什么药入嘴,以为是毒物,不由更是敌意。
“你就是官府要找的人?”
那人还是不说话。
周祁又问:“犯了何事?”
“主子问话,还不说!”钟诚以为人还不清醒,提着晃了晃,又往他脸上拍了巴掌,被那人恶狠狠瞪住,良久才听他开口:“你给我喂的什么药?”
“你我素不相识,我若是要害你,方才官府来寻就该把你交出去,何须废这周章。”
周祁轻笑,又让钟诚拿了治外伤的给他,示意对方坐下:“如今可能说了?你是何人,又为何被官府追杀?”
那人沉默下来,似乎在考虑这话的可信度,良久仍是不回周祁,反过问他:“你又是谁?我凭什么信你?”
万一又是朝廷的走狗,他说多错多,更会祸及乡里,如今他娘已经安顿好了,官府短时间内查不到那处,他自己烂命一条,这回叫他逃出来,定要那狗官偿命!
“这就是官府要找的人?”
彭齐舟和逢宗耀也过来了,见他脸上被鞭子抽出条大口子,凶神恶煞地,乍一看有些骇人:“这人什么来历?官府大张旗鼓的查人,他必然知道不少东西。”
周祁也是这么想的,那人不松口也不急,悠闲地和二人饮茶闲谈,欲等对方自己卸下心防,不料此人小顺子认识,进门先是惊呼了声,直接跑到他跟前:“封奕大哥,你怎么在这?!”
“小顺?”封奕也震惊得很,随后便是大喜,要不是还被钟诚压着,早拉住了小顺子:“你还活着?”
小顺子红着眼点头,看他一身的伤,又被钟诚压制着,立刻去求周祁:“将、主子能不能放了封奕大哥,他不是坏人的,奴才求您了。”
“他方才还凶主子呢!”还说不坏!周一横横嘴,企图将小顺子拉到身边,被周祁扫了眼才收敛。
周祁招手让小顺子过去,等他乖乖走近才让钟诚把人松开,见封奕一脸担心,显然怕他对小顺子不利。
“你认识他?”
小顺子看看封奕,怯怯的点头:“封奕大哥和奴才同乡,之前在县衙任过职。”
“官府的人?”逢宗耀看看周祁,官府抓查官府的人,必然是这人晓得了什么,威胁到了某些为官的利益:“不能让官府找到他,这人或许有我们想要的消息。”
周祁颔首,封奕不肯配合,便直接问小顺子,这才晓得,封奕原本是县衙的官差,家中还有个娘在,这些年替县令做了不少恶事,看不得官府鱼肉百姓,生娘却大病卧床急需财银,更为给家中寻个庇护,方才昧着良心给知县效命。
这几年封母病情见好,封奕便不愿再做那些亏心事情,又因官府的丑事他知道不少,县令定不会让他全身而退,封奕无法,一避再避,却不想县令害了自己未过门妻子的命。
那女子正是小顺子的大姐,两家原本定有亲事,因着去年封父过世,祖宗规矩要守孝三年,这才一直拖着。
没想一拖再拖,却等来了小顺子大姐投河自尽的死讯,封奕找县令讨个交代,被县令一通警告打入了狱。
县令见他用着趁手,还不想要了封奕的命,只一顿大刑伺候,又拿封奕娘做威胁,不想封奕骨头硬,表面顺服,却在出牢后要取县令性命。
空手难敌众拳,况是对方还有兵器在身,封奕伤势又严重,抵不过县衙人多,最后县令命没索到,反而一身狼狈险些丧命。
趁逃出来安置好封母,封奕本欲孤注一掷,再回去找那县令拼命,却不想官府先派人要杀他,许是怕他逃出康城,将那些丑事闹到京城。
又碰巧被周祁等人救下…………

第52章 要那狗官的尿壶做什么
后头的事是封奕自己说的,听小顺子说周祁不是知县一伙,半信半疑道了经过,但也藏着半事实,比如县衙这些年私征的税收藏在何处,比如康城有哪些产业是官府名下的,哪些地方插有官府的暗眼。
周祁多少看出些端倪,让钟诚到房外把守,又嘱周一先带情绪激动的小顺子回隔壁,缓缓道:“你说不说都无妨,我若有心要查,你瞒着那些只是迟早的事,只这耽搁一日,康城百姓便要多苦一日。”
瞧封奕仍然不为所动,便挑他在意的说:“即使你不为百姓着想,你娘尚且在人世,官府找不到你,自然会想法子引你出去,你娘便是最好的饵,还是你觉得,你真将你娘藏得极好,官府尽不可能查到?”
封奕握紧拳头,恨看着周祁等人,哪怕是交易都讲究对等,这些人瞒着来历不说,却要他尽数交代,哪有这般好事。
“我若告诉你想要的,可有什么好处?”
彭齐舟嘿了声:“就你现在这情况,也有资格同我们谈条件?”
“那便算了。”封奕笑得讽刺,冷冷望着几人:“既然你们不诚心,恕我无可奉告。”
转身要离开,被彭齐舟侧身拦了下来,封奕准备动武,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直抽气,又想到小顺子还在对方手上,咬咬牙道:“我告诉你们知县藏银的地方和黑账,你们必须保证我娘的安全。”
“说吧。”
得周祁答应,将县令藏银的几处地方告知,那黑账本县令常换地方,却也在县衙之内,至于康城中官府的产业和眼睛,封奕也不傻,新的问题便也要新的条件来换。
“事成之后,我要带小顺走。”
“这得问小顺子,我无权干涉。”
“你是他主子,必然有他的卖身契在,我告诉你我所知的,你将小顺卖身契给我。”
周祁笑,这人说的消息并不是多重要,也就账目和官府手下的黑产业有些用,可用处也不大,最多是节省几日时间。
若想要拿到贪污证据,查到更上头的官员,还得靠他自己设法。
“你说的情报我怎么就知道是真的?那账本对县令可谓重要,定不会藏到他都碰不到的地方,不必你说我也知道它在县衙之内,具体的还需我亲自去找,你拿些浅显的消息与我交换,这便是诚心?”
封奕色豁一沉,以为周祁要后悔,眼中浮出抹狠倪:“我只晓得这些,也尽都说了,你要反悔不成?”
周祁看看逢宗耀,见他点头喊来钟诚,让他随封奕去将封母转送到安全的地方,却有一个要求,案结之前封奕不得私自离开,必须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封奕不信他,他又何尝不担心对方为保家人安稳倒戈,用他等来路给那县令将功赎罪。
封母被送到临城的安抚使司府上安置,比康城县令官大了三品,即便县令晓得封母在此,也不敢有胆子得罪。
封奕这也晓得周祁来头不小,又知他要查贪污一事,合着私下从小顺子那儿套来的话,既是君王派来的人,必然不会同那县令同流,心下彻底解了防备。
“不妨从县令着手,自官儿低的往上查,先找到县令手中那黑账,这些当官的最是惜命,见着把柄自然就怂了。”
彭齐舟边说,将县衙里外的地图摆到上头:“这是按封奕所述画的,昨晚又派了人去探过,确实无误。”
周祁颔首,又问了逢宗耀的意见,几人都觉着此计可行,又填了些细节上的问题,分别配了任务。
彭齐舟负责潜入县衙找那账目,周祁暗中调潜军将,安插在官府手下的产业,逢宗耀则去收集官府作恶的证据,和几个贪官暗中往来的踪迹和地方。
彭齐舟一连去了两夜,都没找到那账本,县令是个警惕心高的,暗阁卷册尽找了,便连地下室入口都找到了,还是没有账目的影子,彭齐舟都怀疑,那贪官是不是把账吃进了肚子里。
回来和两人重新商量,逢宗耀功力有限,勉强会点保命的功夫,和彭齐舟一道的任务只能落到周祁身上。
两人换上夜行衣,趁夜潜到县令房外,眼下仅有卧房未查,这黑账十有八九在里头,县令今夜去了五房小妾那儿,两人交换眼色,将卧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别说账本,连个本儿都没有。
“难不成知县将账目藏到了府外?”
周祁蹙眉,若真是这般,怕就不好找了,康城这么大个地方,县令手中有多少宅子他都不确定,真要藏到了其中哪处,于他都是个大工程。
彭齐舟也禁不住嘟囔:“难不成狗官真把那账本吃了,需要的时候再从肚子拉出来?”
吃了……
周祁稍作寻思,将搜查过的地方重新过滤两遍,神色一亮,拿剑尾戳了戳彭齐舟:“去把溺器拿来。”
“溺器??”彭齐舟狐疑:“你要那狗官的尿壶做什么?”
那玩意儿多臭,凭什么周祁不去,就使唤他。
周祁眉梢轻挑:“让你去就去,再墨迹县令就回来了。”到时候再想拿可就难了,看彭齐舟死活不肯,算计地勾了勾唇:“你不去,可是要我唤暗卫请皇上来拿?”
提到褚君陵,彭齐舟果然皱着张脸,幽怨极了,周祁还一个劲儿的催促,彭齐舟心里那个气,极不服气的瞪着他:“有种别拿你靠山压我?”
算什么英雄好汉!
周祁仰仰下颌,还是那副尊贵样儿:“去。”
“你怎么不去?!”
侧头看了看彭齐舟炸毛的模样,毫无心理负担道:“我有洁癖。”
彭齐舟:“…………”你有洁癖你有理了。
臭着张脸将溺器提了过来,实在受不了里头那味儿,刷地丢到地上,动静过大差点引来巡逻的官差,幸而彭齐舟反应快,捏着嗓子学了声猫叫,这才没叫人起疑。
却被周祁清寒撇了眼…………
“你要这玩意做什么?”
那县令总不会恶心到把东西藏到尿壶里吧?
彭齐舟如何都不信,还想调侃周祁脑洞大,就见对方那蒙面的布捂住了口鼻,极嫌弃地拿剑戳了戳尿壶,像是在找什么玄机。
一想到周祁常拿那剑戳自个儿,彭齐舟心情就十分复杂…………

卧艹艹艹艹!!
彭齐舟话还没说完,就听那溺器弹出个声响,随后…………随后壶底竟然出现个隔层,里头隐隐约约露出些纸张一样的东西。
周祁缓缓起身,极嫌弃地扯过床上的被褥擦了擦手,顺脚踢了下还蹲着的彭齐舟:“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彭齐舟被惊傻了眼,这会周祁说什么就傻愣愣的照做,完全没心思思索对方是不是在使唤自己,半晌呐呐道:“这贪官也太有想法了……”
拿到手里看了看,确认是他找了两晚上的账本,更觉得那县令是个奇人,操作也够骚的,敢想旁人所不能想,思维如此活跃。
他还以为周祁找不到账本气坏了脑子,哪晓得那东西真他娘的在尿壶里头,由衷对周祁竖起两个大拇指:这种地方都能找到,也是个狠人。
不止账目,还有县令县衙以外所有住宅的地契,以及银两典放的凭据不等,彭齐舟激动万分,跳起身想抱抱周祁,被对方极为嫌弃地躲开了,直站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
彭齐舟觉得周祁不仗义,使唤他倒是积极,这会竟然还有脸嫌弃,酒肉朋友,孙子行为!
因为有皇帝做对象,彭齐舟怕周祁往后憋坏扯旧账,不好明着埋汰,只偷偷在心里骂了会,以为这就足够过分了,没想到周祁还有更狗的在后边儿。
让他拿来还不够,怕引起那县令的怀疑,又让彭齐舟照原样放了回去,气得彭齐舟想唾他口水。
忍着恶心又将溺器丢回了原处,使劲儿拍拍胸膛才忍下呕吐的冲动,见周祁一派置身事外的清冷模样,嘴贱地扭头问他:“你家皇上宫里的夜壶有这高级么?”
话刚落就被周祁一剑打到腿间,险些割掉那二两肉,让彭齐舟好一阵后怕。
嘴里直说周祁狠毒,竟然想让他进宫去给皇帝当太监!
周祁还想给他一剑,听到巡逻的官差过来,直接扯下彭齐舟脸上的蒙布塞进他嘴里,确认再无人经过才又取出:“那些官差定会再回来,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客栈再做商议。”
彭齐舟:“…………”
对彭齐舟那话一路介于怀,想又心哼:宫里自然有御用的恭厕,他家皇上可不会用这等鄙陋东西……
又因彭齐舟碰过尿壶,被周祁从县衙一路嫌弃到客栈,离他也是远远的,彭齐舟一靠近就给他剑风吃。
手上都是那味儿,彭齐舟自己也恶心,回客栈就让小二烧了几大桶热水到房中,搓得皮红皂香的才作罢。
嘴里边还嘀咕:“这狗官不仅心黑,连屎尿都比常人要臭些……”
周祁在门外听得憋笑。
后将衣中的账目地契也拿出来晾了晾,确认没味儿又才收好,却看得逢宗耀一阵莫名,只得扭头问周祁。
周祁似笑非笑:“夜太黑,彭护卫脚滑掉茅坑里了。”
彭。没看清路。脚滑。掉茅坑里。护卫:“…………” 。
次日衙内。
“一帮废物,连个人都找不着!”
康城就这么大个地方,封奕能逃到哪儿去?城中又处处都有他的人,关口把守甚严,定然逃不出去,就只有一个可能:“再给本官找!定是哪个贱民窝藏重犯不招,挨家挨户都搜仔细了!”
若让他晓得是哪个和他作对,定要扒了那混账的皮!
转头又吩咐师爷:“关口再添些人手,若让那姓封的逃了出去,等传到皇帝那儿,你我可都完了!”
“已经派人守着了。”师爷跟着县令做了不少坏事,自然明白恶行泄露的下场:“封奕那老娘也一并在找,城中又都是大人的眼睛,量他逃不出这康城。”
县令听这奉承就高兴,天高皇帝远的,在这康城还是他这知县说的算,便是称他声土皇帝也不为过。
“这天下是皇家的,康城就是本官的天下,本官说东便是东,本官若要找的人,便没有找不到的。”
他要封奕的命,更没让对方活着的道理。
县令表情阴鸷,正要去瞧瞧那账本还在不在,就听县衙门被撞开,守门的衙役摔到跟前,口中大吐口浓血。
“谁在放肆!”
县令大惊,一手将师爷打到前头挡着,怒而呵斥:“胆敢擅闯官府,还不给本官滚出来。”
“大人满康城的搜查属下,属下怎敢让大人好找?”
“封奕!”县令定神一看,笑意狰狞道:“好啊,本官正愁你躲去了何处,还敢有命回来?”
想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县令抬手一喝,立刻喊来几个衙役:“重犯就在眼前,还不给本官拿下!”
“知县大人好大的官威。”
周祁和彭齐舟随后赶到,见衙役要朝封奕下手,随手将官府大门关好上锁,拍手叫来一早埋伏在四周的人手:“可有人发现?”
“属下等昨晚便守在此,并未见人起疑。”
周祁颔首,让人将衙役押至一旁,手中拿着从彭齐舟那儿抢来的折扇,有下没下地落在掌心:“不知封奕犯的何事,区区一个小差,竟让官府找得满城风雨?”
“你是什么人!”
县令震惊过后,看自己的人被压制住,心头跳了跳,边跟师爷使眼色合计,欲退到后院喊人,不想彭齐舟点足一登拦在前头:“想去哪儿?”
“大胆!”师爷让县令带着退了两步,强装冷静想拿官威吓唬,看看面前挡路之人,又回头看看周祁,吼道:“你们是什么来头,也敢动官府的人,都不要命了?”
周祁打开折扇摇了摇,缓缓走到县令跟前,又缓缓从袖中拿出样东西:“大人可认得这个?”
县令官再小,即便没幸见过皇帝,更没能见过这东西,可却识得上头的字,这“御”字可不是谁都敢用的,分明是皇家之物,为此双目睁圆,急忙拜下身去。
“下官有眼无珠,不知是哪位大人光临府上,还请大人明示。”
“看来大人认得此物。”周祁折扇一合,转身坐到公堂之上:“御令在此,如见圣上,本官奉皇上之命,特来瞧瞧这康城官场的风气。”
皇……皇上派来的……
县令心慌不已,皇上突然派人来访,莫……莫不是那些事败露出去了?

“敢问大人贵姓?来又为何事?既是皇上有令吩咐,下官……下官定当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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