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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后小皇子变成了亡国昏君(洋葱怪)


似乎有人往下看了看。
见食盒没动,那人仿佛陷入迟疑,没有立刻合上门板。
周元瑢抬起头,对着那个看不到人的视觉死角叫道:“魏玄极不来见我,我不会吃你们的东西的。”
门板“啪”地一声合上,久久没有第二声动静。
周元瑢又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食盒看。
食盒上面有条绳子,一直通到天花板,如果他臂力够好的话,就可以……
算了,还是别做梦了,能这样爬上去,他就不是周家三公子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就没有哪副身体能练出这个臂力的。
周元瑢思量了一遍逃生方法,发现这个地窖真是固若金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心浮气躁起来,从床上下来,在地摊上转着圈,这鬼地方连个窗户都没有,他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都不行!
魏玄极到底发什么疯,要把他关在这里。
到底是因为什么,不知道原因,让周元瑢心情格外烦躁,他盯着那个放下来的食盒,就仿佛它是魏玄极本人一样可恨。
周元瑢走过去,一脚踢翻食盒。
一碟碟装在精致白瓷小盘子里的小菜打翻在地,粗略一瞥,至少有四荤四素。
愈发浓郁的饭香在室内溢开,强烈地刺激着人的食欲,周元瑢捂住胃部,清晰地感觉到饥饿。
第三次,活动门板打开了。
这一次,魏玄极出现在了门上。
他向下看来,俯视着下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青色的便服,这是他日常出门穿的。
周元瑢想,他是不是又出了一次门,从穿着武王常服见周泰,再到回来打晕他,在到现在,魏玄极的日常节奏还真是紧凑,想做的事儿一点没耽误。
“元瑢哥哥。”魏玄极还是用那副亲昵的口吻说话,只是话语间多了几分担忧,“你为什么不吃饭菜?是不合口味吗?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重做。”
“魏玄极!”周元瑢气得大声道,“你给我下来!躲在上面算什么英雄好汉,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楚,要把我关在这里?你这是强制限制人身自由,侵犯基本人权!”
魏玄极似乎被周元瑢突然大声惊了一下,他的目光中透出几分歉疚,姿态也放得更加低微,只是,把周元瑢关起来这个决定,他却没有分毫动摇。
“元瑢哥哥,你喜欢吃酥山店那个厨娘做的饭菜吧,我叫她来掌勺,重新给你做,你再等一等,马上就好。”说着,魏玄极的身影从暗门口撤走。
“你回来!你不解释清楚,我饿死也不吃你的臭饭,你给我回来!”
周元瑢一把抓起地上的食盒盖子,冲着空中狠狠地砸出去。
食盒盖子“嘭”地砸在暗门边上,又结结实实地弹回来,盖子上的汁水溅了周元瑢一头一脸。
周元瑢:……
他快要气死了!!
不到半个时辰,新的饭菜准备好了。
魏玄极打开暗门,这一回,他决定亲自来送饭。
魏玄极将放下旋梯的机关打开,木制折叠旋梯便如绳索一般垂下去,一直到达地窖密室底部。
魏玄极顺着悬梯下到地面,小心地绕过溅满汤汁的地毯,心中思量着该把这块地毯裁掉,这样元瑢哥哥下次发脾气的时候,就不会把汤汁渗到地毯里,地毯的气味和汤汁混合在一起,并不怎么好闻。
魏玄极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拎着食盒来到桌边。
他看见周元瑢坐在床上,面朝里,只露出纤瘦的后背,一动不动地抱着膝盖。
一时间,魏玄极心中仿佛被利器搅过,心疼又难过。
都怪他无能,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在事情变得更坏之前,把周元瑢强行留在武王府里。
就算周元瑢生气,骂他,打他,他都认了。
唯独不能放他出去,在一切处理好之前……
“元瑢哥哥,我来陪你吃饭了。”魏玄极打开食盒,将精致的菜肴一碟一碟放在桌面上,最后拿出热气腾腾的米饭。
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悦耳的轻响,床上的周元瑢却仍然不动,连头也不回。
魏玄极摆好碗筷,绕过桌子,向床边走来。
“元瑢哥哥,你不是要听我解释吗,你一边吃,我一边给你解释,行不行。”魏玄极伸出手,想碰一碰周元瑢的肩膀,可是,想到自己干的混账事,他又把手缩了回去。
“你的脖子还疼吗?”魏玄极轻声问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出手那么重的,可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忽然间,周元瑢转过身来,一把勒住魏玄极的脖子,将他往床里按去。

第135章 一更
周元瑢自知力气不如魏玄极,他这样搞突然袭击也不是为了压住魏玄极,而是为了趁其不备,先绊住他,然后再溜到悬梯上,一气儿爬上去。
就算魏玄极追上来的速度够快,周元瑢也已经上到地面上了,要想再把他弄下来并不容易。
而且,就魏玄极现在对待他的态度,并不像是真的翻脸,魏玄极想要继续保持这种表面上的和谐,就不能做得太过分。
周元瑢心底隐隐地有种感觉,魏玄极不会对他动武,所以在近身突袭战方面,他就占了上风,因为他可以使出全力揍魏玄极,一点都不心疼。
这样想着,周元瑢将床头的瓷枕抓起来,在手中掂了掂,照着魏玄极的脑袋丢过去。
魏玄极的战斗本能还在,他伸臂格开瓷枕,瓷枕的分量还在,与他的手臂撞击之后,将他撞回床上,而瓷枕也被震飞,摔在地毯上,滚了两圈。
西域羊毛毯的缓冲力还是很好的,瓷枕掉在地下,也没有破碎。
周元瑢趁着这个时机,飞也似地跑向悬梯。
生路近在眼前,他马上就要出去!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像想象中那般顺利。
他刚跑了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眼前一花,不知怎么的后背便抵在床褥上。
魏玄极的脸上仍然带着微微的恼意,无限放大在他眼前,炽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间,年轻人硬邦邦的身躯沉甸甸地压在他肚子上。
计划失败。
周元瑢恼火地推着魏玄极,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掀开,魏玄极的体重却比想象中还要沉重,就像一个实心的铁人一样,不管怎么推,都一动不动。
周元瑢被压得喘不上气,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近在咫尺,一瞬不要地盯着他,让他更加不舒服。
“元瑢哥哥,”魏玄极说,“你打我。”
这语气里带着三分委屈,让人听着不由产生恻隐,如果他不是这样蛮横地压在周元瑢身上,周元瑢可能都会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
“我打你怎么了,你还打我呢!”周元瑢使出吃奶的力气,铆足劲推开魏玄极的脸。
“你用那么重的东西砸我。”魏玄极的脸岿然不动,甚至还往前凑了几分,吐息攀上周元瑢的脸庞,目光委屈地望着他,“你就不怕我没躲过,被你砸中头,那样我就死了。”
“你放开我!”周元瑢使劲挣扎起来,他不想分辨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是打了你,但是我出手是有准头的,我只是想打晕你,不会有任何后遗症,我怕你摔在地上会痛,我还抱着你,把你放在床上,”魏玄极继续委屈地解释,“可是元瑢哥哥,你上来就照着我的头打,头是不能乱打的,就算我练武,也防不住头上来一下……万一我死了,元瑢哥哥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走出去?”
周元瑢发现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办法从魏玄极那死沉死沉的身躯下面挣脱出来,还要被压在原地,听他那些无理取闹的控诉,忍无可忍之下,周元瑢一把抓住魏玄极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拉:“是,你死了也是活该!谁让你要暗算我的,你不来招惹我,我难道会无缘无故打你吗?!你搞清楚,现在是谁困着谁?”
魏玄极的头皮被拽得生疼,他轻“嘶”一声,摸到周元瑢的手,想要掰开。
可是,周元瑢却怎么都不放手。
魏玄极不敢用力,他的力气足以将成年人的手臂折断,被他握在手中的手腕只有么纤细,根本扛不住一点点摧折。
魏玄极感到心里又憋闷又苦楚,浑身的力气都发泄不出来,一团燥热的火焰燃烧着五脏六腑,让他快要喘不上气。
他该怎么办。
干脆让元瑢哥哥把他杀了算了。
从一开始,摆在他面前的两条路,就没有一条通向生天。
魏玄通的手段何其阴毒,周元亨这一步棋,悄无声息地放在棋眼上,迫得魏玄极不得不选择,杀还是放。
放了是无穷无尽的后患,从此受制于魏玄通,最终还是个死。
不放也不能把他送到开平帝面前,就只能杀。
杀了又形成心结,如今周泰找上门来,可见已经东窗事发。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困住周元瑢,不让他受到周泰影响,等到魏玄极解决了大皇子,安置好周泰,把行刺案结案,到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再放出周元瑢。
一切变数都扼杀在萌芽中,周元瑢在他的保护之下,不会有任何危险,至于杀周元亨一事,等到送走了周泰,再慢慢跟周元瑢讲,也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这已经是魏玄极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他没有周元瑢说的那么聪明,所有事后看起来正确的选择,在做出的时候,都是冒着极大风险,他就像一个赌鬼,每次都压上自己所有的赌注,去搏一个魏玄通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成果。
现在,他有一种预感,他要输了。
“元瑢哥哥,我不想伤害你,”魏玄极松开了周元瑢的手,改为双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颈间,“你不能相信我一次,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周元瑢一怔。
他感觉到青年那沉重的语气,里面带着自暴自弃的成分,青年埋在他颈间的动作,亲昵却又颓丧,连被他揪着的头发也不管了,随便他怎么做。
在这短暂的宁静里,周元瑢胸中的怒意意外地平息下来,他松开了抓着魏玄极头发的手,迟疑了一下,想把拽出来的一缕头发塞回到本来打理整齐的发辫中。
不知不觉间,周元瑢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轻揉着魏玄极的后脑勺,就像以前他对待小皇子时习惯做的那样。
魏玄极抱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心跳隔着胸腔,能够互相感应到震动的频率。
“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元瑢低头看着魏玄极的脑袋顶,“你让我相信你,可是,你也没有相信我啊,你把你的难处说出来,难道我会完全不管你吗?”
“……我现在不告诉你,不是因为我信不过你,”魏玄极闷闷地说,“而是因为,现在局势不明朗,元瑢哥哥知道情况后,一定会被影响,对手的手段今非昔比,若是我就这么放元瑢哥哥走,事情就会变得不受控制。”
周元瑢叹了口气:“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正因为我太了解你了。”魏玄极抱着周元瑢,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周元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清冷理性,可是本质上却是个温柔的人,容易心软,容易受到亲近之人影响。
魏玄极却不同,他外表看起来与正常人无二,心中的温情却早在小时候就耗尽了,无论是父兄还是老师,他都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割舍掉。
必要的时候,第一是为了周元瑢的时候,第二是为了自己的时候。
所以,他才能当机立断,在周元亨遭到反击倒地之后,再补上一剑,把威胁告密的可能彻底抹除掉。
魏玄极深深吸了一口气:“元瑢哥哥,这件事,很快就可以解决,给我三天时间,好么?”
周元瑢沉默片刻。
魏玄极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出格的事,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以周元瑢对魏玄极的了解,魏玄极之所以不让他回家,恐怕这件事的症结就在周家。
……周元亨,到底对魏玄极做了什么?
魏玄极又打算怎么处理出了一个造反头目的周家?
周元瑢实在是想不出。
不过,他隐隐地感觉到,魏玄极的判断恐怕是对的,如果是关于周家的事,他知道了,多半会感情用事。
周元瑢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目光已变得坚定。
“好,我相信你。”他说道。
魏玄极心间一震。
他没想到自己一番听起来就很无理取闹的说辞,什么都没透露,就换来了周元瑢的承诺。
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自己还被关在这么狭小的一片空间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下。
周元瑢说,我相信你。
魏玄极感到肺腑间躁动的火焰,不再**西撞,不再焚心欲死,像是被安慰下来的野兽,驯顺地垂下犄角,臣服在温柔的微风里。
鼻端充满清新如松林的香气,魏玄极深深嗅着,感到自己完全沉沦进怀中这个人的温柔包容里,无论以前经历过多么苦难的日子,上天待他还是很厚待他的,将神仙世界中最好的一个仙人送到了他身边。
“元瑢哥哥……”魏玄极忍不住蹭了蹭周元瑢的脖子,更紧密地赖在他身上,通体之间,无一处不舒服,心窍之内,无一处不快乐。
“嗯,你放手去做吧。”周元瑢感觉到身上的青年安静下来了,那种自暴自弃的气氛消失无踪,“我相信你的判断和分寸,不过,不能以伤害自己为代价,知道么。”
“知道了……”魏玄极抱紧周元瑢,其实,他也没有周元瑢想象的那么厉害,也许等到周元瑢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对他很失望也说不定。
但是不管周元瑢是失望还是怎样,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魏玄极都不能容忍他离开自己片刻时间,经此一役,他一定要完完全全地拥有周元瑢,谁也不能从他身边把他的元瑢哥哥夺走,谁也不能。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
周元瑢见魏玄极的情绪已经平复,感到两人一直抱着的姿势有些不妥,便稍稍挣动身子,提醒魏玄极该起来了。
而且,近身肉搏之后,真的很容易饿。
桌上的饭菜香气已经浓烈到了不能忽视的程度,周元瑢一直闻着这个味,胃都有点疼了。
偏生魏玄极刚才还盛情邀请他吃饭,这会又没动静,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一动都不愿意动。
“嗯……玄极?”周元瑢推了推他。
“等一会儿。”魏玄极的声音闷闷的,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不知何时红得发亮。
周元瑢稍微动了一下腿,便感觉到哪里不对了。
他吓了一跳,僵住身子,不敢再动。
这种离奇的事情,他之前是想都没想过,亲近是一回事,喜欢是一回事,但……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周元瑢贫乏的想象力中,至多想象过他自己将来结婚的时候,他应该会遵守婚礼流程和对象一起躺在床上。
现在,这件事以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面貌出现在周元瑢面前。
就好像他在等一个小白兔跳过来,结果发现扑过来的是一头熊,这头熊还会模仿小白兔搓耳朵,但是一点都不萌。
“小白兔在哪儿。”周元瑢问熊。
熊睁着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睛,无辜地说:“不就是你么?”
周元瑢:?
一刻之后。
魏玄极从床上爬起来,整理衣服,满脸涨红地坐到桌边。
周元瑢揉着被压得抽筋的后腰,等这股劲儿过去,才跟着来到桌前。
两人默默吃饭。
默契地没有提起刚才发生的尴尬事。
魏玄极的目光一直不敢往周元瑢那边看,哪怕看到他一片衣角,也立刻移开,一直到把饭菜吃完,他都不知道这桌菜是个什么味。
“元瑢哥哥,那……我们上去吧。”魏玄极小声说道。
“不关我了?”周元瑢气定神闲地问道。
“我错了。”魏玄极的声音又小了一点。
“其实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上去会耽误你的事儿,那我就住在这吧。”周元瑢道。
“不耽误,我的寝殿周围都是守卫,没人能不经允许闯进来。”魏玄极自信道。
他偷偷看了一眼周元瑢:“元瑢哥哥可以住在暖阁,反正房间多。”
“好吧。”周元瑢也不喜欢住没有窗户的房间,就算这里布置得再奢华,不透气总归是很难受的。
两人吃完饭,从悬梯爬上去,周元瑢在前面,第一个从暗门里出来,他刚跨下地,就看见弹剑带着两个侍从一脸警觉地盯着他,弹剑的手都按到了剑柄上。
紧接着,魏玄极第二个爬出来,看见外面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知道他们是误会了,不由得好笑:“弹剑,怎么,你们还以为我会被周大夫制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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