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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雪林作为一名三流言情作者,由于缺乏情感经历导致书中的感情线写得非常恶心,因此遭到了读者联名抵制,他决定听从建议,换赛道动笔写起了恐怖小说。
只是万万没想到,被他写进书里的情节竟然化作了现实,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恐怖世界的副本。
邬雪林偶尔会做梦梦见自己书中的角色,窑潘村枉死的女鬼长着一头秀发,最喜欢坐在歪脖子树下梳头,当发现他的注视时,她还会将半张脸躲在发后,羞涩一笑。
恐怖游乐园的boss是一个小女孩,副属性碎嘴子,喜欢抱着玩偶娃娃荡秋千,没事就找他吐槽唠嗑。
对于他们来说,邬雪林是世界的创造者,是给予他们二次生命的神明。
诡异事件频发,许多人被迫卷进了诡异世界,在经历了种种鬼怪大逃杀后,活下来的人回到现世,却偶然在网上发现了一本恐怖小说,里面的情节竟然跟自己经历过的丝毫不差,甚至还有更多未曾听闻的隐藏支线,这让逃生者们细思极恐。
直到有一天,世界屏障破裂,诡异世界向现世敞开大门,书中的【鬼王】降临,无数鬼怪众星捧月般拥簇着一个人类,与其一同回归星空神座,这时人们才知道,祂到底是一位怎样的存在。
那是可以创造诡异,掌控规则的神。
“你是我的创造者,是我的神明。”
“我诞生于你笔下的世界,亦是你最忠诚的信徒”
1.文中一些配角的三观不代表作者和主角三观
2.还没想好
鬼王攻x恐怖小说家
内容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惊悚 爽文 异想天开
主角视角:邬雪林 互动:司星霖 配角:一小堆人,一大堆人
其它:无限流,幕后
一句话简介:主神竟是我自己!
立意:在追逐目标的过程中不要轻易言败
“看不懂了,作者在发什么颠?”
“男主杀了女主又自剖金丹自尽了??文案说好的种田修仙甜文呢??”
“雪中竹林能不能退出言情界啊!!!”
“太特么抽象了,男主手抖了噶自己没死透,被女主的冤魂缠身了…”
“作者写恐怖小说一定很有天赋,赶紧换赛道吧!就别来嚯嚯我们这些读者了!”
点开最新评论,一条条快速浏览过去,满屏来自读者的怨气几乎要化作实质,无数个感叹号像红色的海洋,占领了整个评论区。
坐在电脑前的青年默不作声地看完每一条评论,在最后一条评论后回复了一句:“你说气话,我不信。”
读者回复的很快,也很简短:“爱信不信!”
他也没了继续更新的心情,表情略阴郁地从桌前站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踱步到窗前,满脸阅尽千帆后的沉思。
咖啡杯中雾气氤氲,青年出神地盯着它看,似乎要从中找到什么灵感出来。
很遗憾,过了许久,直到咖啡都渐渐的凉了,也没能从中看出花来。
邬雪林闭了闭眼,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声道:“或许…我是该听一下别人的建议。”
大学毕业至今已经有三年,这几年来,邬雪林一直没有出去找工作,而是一头扎进了网文里想混口饭吃。
但现实很残酷,从小到大都被称赞文笔不错的他,在网络上狠狠栽了个跟头。
刚开始,邬雪林随波逐流,写了一篇古早追妻火葬场,但写到最后手中的键盘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直接跟大纲来了个虚晃一枪,男主对女主虐身虐的死去活来,女主忍无可忍操起擀面杖将男主砸了个血肉模糊半身不遂,险些变成法制讲堂的案例。
不出意外,这篇文扑的很彻底,于是邬雪林开了第二本,讲古代家族赘婿大男主扮猪吃老虎,男主后期娶了女主当正房又纳小妾,但说自己只爱女主一人跟别人只是做恨。
原本大家闺秀的女主后期直接开大,将男主挑断脚筋并囚禁,夺了他的权和财,带着三千面首潇洒快活,妥妥旧社会反叛恶女。
这本被骂的更惨。
再之后,邬雪林吸取教训,索性现代古代都不写,写个大热修仙题材,再加上悠闲的种田剧情,结局男女主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夫妇。
没想到剧情依旧犯了老毛病,男主自幼身患顽疾,导致性格敏感多疑,对女主既依赖又冷漠,女主从刚开始的贤惠温柔,也被其折磨得想要独自离开。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段剧情,男主病娇爆发将女主杀害,本想跟着自尽,结果砍自己时手软了,没死成,反而被冤魂索命。
如此神展开,怎么会有读者买账?
写文三年,归来仍是糊咖。
邬雪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很是不甘心。
问题出在哪里呢?
难道真是他不适合言情赛道,更适合写恐怖小说?
邬雪林将咖啡一饮而尽,随后重新来到电脑桌前,打开页面,新建书籍。
类型:恐怖灵异。
“嗯…刚开始可以尝试一下旧社会题材,封建的村子,家道中落被叔舅卖过来的裹小脚的女人,贫穷的新家,脾气恶劣的丈夫…”
或许是邬雪林在恐怖小说赛道上真的有些天赋,短短几分钟,一个大纲便在脑中成型。
“但要把女主塑造成一个怨气深重的枉死鬼,仅凭这点还不够!”
“行动不便的小脚女人,长相却是难得的漂亮端庄,来到村子两年后生下一个女儿,被丈夫嫌弃,遂提了一桶开水来,脐带还没剪下来便扔了进去,女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细小的啼哭,很快便在水中没了声息。
这还不算完,丈夫年纪大了,买下女人也花了不少钱,家中米缸见底,又只能生不中用的女婴,他嘬着大烟思考了两天,打算将女人转卖给村里的地主家,刚好那户人家的男主人看中女人的样貌,二者私底下一算账,用五两银子将小脚女人买下。”
地主家得到了一个美貌的女婢,男人得到了五两银子,如此,皆大欢喜。
多么富有旧社会色彩的故事。
邬雪林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洋洋洒洒将前因内容写了几千字铺垫出来。
“只是那地主家男主人有原配妻子,出身不错且脾气娇纵,自从女人进门后便时常被她搓圆捏扁,动辄打骂,时常要做一些下人都不乐意做的粗活脏活,女人原本就因生产伤了身体,时间久了更是身患顽疾,形容枯槁。”
“男主人见她如此,便也失去了兴趣,命人将其扔进柴房等死。女人躺在草堆和柴火垛搭成的临时床榻上,嘴唇干裂,奄奄一息,此时原配夫人也不肯放过她,夜里让仆从带了麻绳来,缠在她细瘦的脖颈,两头一用力。她便失去了性命。仆从又将麻绳绕在了房梁,将尸体晃晃悠悠挂上去,伪造了自缢的假象。”
只是谁也没想到,枉死的女人化为了厉鬼,潜伏在村中,从此怪事频发,迫害过她的人也被噩梦缠身,鸡犬不宁。
邬雪林敲键盘的手顿了一顿。
“女主的经历已经够坎坷了,就给她起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吧。”
楚辞中有“嫮目宜笑,娥眉曼只”,女主既然家道中落,幼时或许也是得到过家中宠爱的,便起名“嫮娥”,听着也不差。
激情码字一万多,邬雪林点击了屏幕中的发布新书按钮。
嫮娥,李嫮娥。
某个天蒙蒙亮的清晨,她被来领柴火的仆人发现吊死在房梁上,双目怒瞪,在充满霉味的破柴房里了却一生。
“夫人,夫人!李嫮娥上吊死了。”
不知情的丫鬟急冲冲跑进堂屋,边喘着粗气边嚷嚷。
“据说那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脸涨得通紫,好吓人呢。”
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的夫人将茶杯磕在桌面上,冷不丁瞪她一眼,低声道:“瞎嚷嚷什么?生怕别人都不知道?”
丫鬟缩了缩脑袋,有些打怵。
抬眼瞧夫人,那位三十岁出头的妇人仍旧保养得当,乌发叠钗,穿着满绣的丝绸短褂,面容白皙,此时的神情中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放松和得意。
“去,把我的大烟袋拿来。”
“是。”
丫鬟小心翼翼地从架子上将大烟袋给夫人捧过去,看着她用洋取灯儿点燃,眯着眼睛抽烟,屋子里很快便烟雾缭绕。
半响,夫人才哼哼道:“那狐狸精现在才死…算便宜她了。”
“本来就活不长,一个吃干饭的,难道还想让老爷给她送终啊?索性一根绳子,送她早日轮回。”
“…我呀,这还算是做了件善事呢!”
丫鬟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白雾缭绕,夫人沉静的脸庞若隐若现,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笑,这个神情丫鬟在很多时候都见过,只是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令人毛骨悚然。
又过了一会儿,或许是大烟让她的脑子短暂清醒了一下,夫人又问道:“老爷那里,怎么说?”
“老爷…老爷命人将李嫮娥裹了草席,扔进乱葬岗去了。”
“嗤—”
夫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似乎是在嘲讽,又似乎是在幸灾乐祸。
又阴阳怪气道:“还以为他有多专情呢!”
她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到丫鬟身上,耐人寻味的吩咐:“去,让德友过来,你不用来了。”
“是。”
丫鬟大气不敢出,低头快步离开了。
德友是地主家的家生子,二十岁出头,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也就是他奉夫人的命,悄悄勒死了李嫮娥。
他与府上的夫人年纪差了十岁,跟老爷差了二十岁,外表忠厚老实,又知根知底,地主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会交给他来做,老爷对他很是放心。
德友一进房中,夫人便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也心有灵犀地将门带上,落锁。
“过来。”
夫人将大烟放在桌上,懒洋洋地一抬手,身若无骨地将手臂搭在德友肩膀上,心情颇好。
德友很会来事儿的贴着夫人坐下,二人脸颊贴着脸颊,十分亲密。
“干得不错!”
夫人笑盈盈地将手抚在德友侧脸,红唇低声细语道,“说罢,想要什么奖励?”
德友挨着一具温热的女性身体,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又听夫人这样说,更是口干舌燥。
“我,我想…”
这时,他感受到夫人的另一只手牵起了他的手掌,带向了起伏的胸脯间,德友顿时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脸色涨得通红,眼神忍不住乱飘,心思浮动。
嗯…这桌子,这屏风…可真屏风啊!水盆…夫人早起洗了脸…
屋内靠着屏风和博古架,放着一架梳洗用的红木面盆架,铜镜斜斜地映照出二人依偎的身影。
然而,当德友看清镜中人时,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
身旁哪有什么夫人!那明明是一具瞪着充血双眼,面色浮肿可怖,长着一头长长乱发的女鬼!
那女鬼距离他极近,耷拉着长长的舌头,怨毒地盯着他。
“你想…你想什么?”
夫人还在对着德友的耳朵呵气如兰,轻笑道。
本以为这个毛头小子会热血上涌,没想到却被狠狠一把推开,她猝不及防,“砰!”的一声摔倒在桌前,额头狠狠磕在了桌角上。
“啊!!有鬼啊!!!”
德友大惊失色,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身热血陡然凝固,连滚带爬地撞开门扉,跑了出去。
“有鬼啊!”
远远的,有几个家仆长工都听到了他的惨叫,顿时面露惊疑。
“那是德友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靠,那李嫮娥刚死,不会缠上我们了吧?”
几个人拎着棍棒,兴冲冲地跑到事发地,却看到了被撞坏的屋门,以及倒地不醒衣衫不整的夫人。
“啊?这…”
“快,你去找老爷!”有人顿时觉得不太对劲,但这事他们也管不了,又不敢多嘴,一边让人请老爷来,一边又去安排人手抓德友。
果不其然,老爷听闻此事,来不及给夫人请郎中,就先命令把德友绑了起来。
人到中年尚无子嗣,还被家生子扣上了一顶绿帽,可想而知老爷有多恼怒。
只是那德友就算被绑起来,也在神志不清地喊:“有鬼…有鬼!”
老爷眉头一皱,不耐烦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有鬼,我看你跟夫人俩人才是心里有鬼!”
“是,是李嫮娥…她来索命来了!”
“嗯…你还真别说,是有那味哈!”
“你早这样写,我就不骂你了,别再在恐怖小说里添言情剧情了!”
距离新书《窑潘村》发布已经过了几个小时。
陆陆续续有读者在新章评论,反馈竟然要比上一本言情的要好上不少。
这个发现让邬雪林长舒一口气。
不过这篇文他设定的是短篇,每天一万字,不到半个月就可以完结。
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此时已经是深夜。
其实在写李嫮娥这个角色之前,他有查阅过相关资料。
如李嫮娥这种经历的女性,在旧社会并不少见,甚至当时还有一种现象,叫做“典妻”,已经生育过的女性被丈夫典给别人家,替人生儿育女,几年后再被送还回去,但她所生的孩子是带不走的。
相当于典当了女性的生育权。
除此之外,还有用各种方式杀害女婴,溺死的,扔进火堆的,埋进后山的,各种各样。
比李嫮娥更惨一些,被卖进窑子的,更是数不胜数。
她们的命运不在自己手里,而在夫家,父兄手里。
邬雪林有时会想,若是她们真的能在死后化为厉鬼索命就好了。
所以,他写出这篇文,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抒发了心中郁气。
“已经这么晚了…”
邬雪林看了眼时间,便关掉电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准备入睡。
养精蓄锐,明天才能更好的工作!
或许是在键盘上敲了一整天,导致有些精神疲惫,邬雪林朦胧之中似乎看到了他书中描绘的地方。
窑潘村的村口有一颗歪脖子树,李嫮娥被卖进来的时候,麻绳绑住胳膊,从马车上扔下来,就摔倒在树下。
她才十六七岁,从未出过远门,一双小脚又行动不便,卖家很放心的没有捆住她的腿。
然而此时的李嫮娥,年纪看着更大了一点,双手也没有被束缚,正坐在树下梳她的长发,乌黑油亮。
邬雪林有些好奇,将目光移到她的脸庞上。
李嫮娥果然长得十分漂亮,正如她的名字一般,白嫩的脸庞,美目盼兮,娥眉弯弯,有一瞬间,邬雪林从她身仿佛看到了许多年轻女性的影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来看向天空,惊诧地摔了手中的木梳。
“…哎呀!”
李嫮娥格外羞涩,她来不及捡木梳,就用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庞,白皙的额头都泛起了微红。
邬雪林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便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顶。
从年纪上看,李嫮娥被转卖去地主家时也才十八岁左右,比他要小上好几岁,也就是高中生的年龄。
只是邬雪林忘记自己还在梦中,他伸出手去,却看不到自己的手,只是依靠感觉,用意识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摸了一下。
李嫮娥呆了一下,杏眸睁大,随后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速度可见地红遍了。
啊啊啊!
被【神明】摸头了!!
好…好刺激,好开心!
少女直接化为了一蹲石像,神情呆滞恍惚。
作为被【神明】创造出来的书中人物角色,李嫮娥更像是整个旧社会受迫害女性的缩影,并非是单纯的“李嫮娥”,她对于自己的诞生和存在有些非常清晰的认知,邬雪林所设计的书中剧情,虽然构成了李嫮娥的出身,但又并非完全是她。
李嫮娥这个角色,所承载的更像是作者对于旧社会女性地位的不满,想借此来反抗在现世中曾经发生过的类似的情况。
邬雪林很快困意上涌,便离开了这里,意识飘进了更深的睡眠中。
“呜呜呜…”
树下的李嫮娥激动地用手掩面,察觉到【神明】的离开,顿时为自己不堪的反应感到一丝羞耻。
“怎么办?好丢人…祂下次是不是不会来了…”
正当她呜呜咽咽之际,歪脖子树后面却传来了几道不和谐的声音。
“奇怪!我这是到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一个穿着连帽卫衣的年轻人迷茫地拿着手机,看着眼前的村子。
“顾晓,我手里要没电了!借下你的。”
“我的也快没电了。”
另一个同样穿着现代装束,身材高高瘦瘦的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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