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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养出了敌国战狼(孤星血泪)


“你恨孤吗?”裴岐抿唇问道。
谢骋看着他没有回答。裴岐打量着他的神色,他一直定定看着自己,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跟之前裴岐一直占主导地位不同,占主导地位的是谢骋了。当上了皇帝果然就是不一样了,比之前要内敛许多,他再也不能在谢骋脸上看出任何心事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人人可欺,非常听从他话的质子了。
等不到他说话,裴岐道:“孤乃堂堂一国太子,断不可能跟你回北越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殿下。”谢骋薄唇微掀,“殿下你不会忘了我也曾是一国太子。”
裴岐沉下脸:“北越帝君,你若是执意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谢骋偏执而驽定:“殿下,你会跟我回去的。”
“绝对不会。”裴岐也不落下峰,无比坚定道。
说完这句话,他紧紧一拉住僵绳,身下的马顿时一个回旋,瞬间朝城门奔驰而去。
李济看到他平安归来,上前道:“岐儿,谈得如何?”
马跑得太快,坐在马背上的裴岐呼吸有些凌乱。他微喘了几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握住僵绳的手都有些颤抖。
过了一会,他镇定下来,看向李济,声音略微低沉:“外祖父。”
只有在李济面前,他才能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的情绪。
李济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便知道事情谈得不是很顺利,语气温和下来:“怎么样?”
“他让我去北越。”裴岐轻声说道,“他说这样他会退兵。”
“简直荒谬!他有把我们南晋放在眼里吗?”李济不禁大骂道。让他的外孙堂堂一个太子去当质子,胆敢提出这么耻辱的要求,简直就是丧权辱国之事,岂有此理。
骂着,李济拍了拍裴岐的肩膀:“放心,岐儿,老夫就是赔了我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你去那边当质子!”
裴岐看着神情坚毅的李济,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依旧是满腔热枕。也只有在他外祖父这里,裴岐才能感受到血肉亲情,裴岐喉咙不禁有些干涩,他喉结滚了滚:“谢谢外祖父。”
“你先回到城里休息吧。”李济微微叹了一口气,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这里有我和白遗就行了。”
“外祖父,不碍事的,我在你们身边看着,不会拖累你们的。”裴岐揺了揺头道。
“好吧。”李济一脸无奈,转头对旁边随从的将士道,“让众弟兄严阵以待,随时抵御敌军的入侵。”
“是,将军。”那个将士转身下达指令。
瞬间整个队伍都严阵以待起来,气势磅礴地望向北越骑兵。
只是谢骋没有带兵攻过来,直接退兵了,退兵之时,那边派了一个使者过来,指明要把信给裴岐,裴岐接过来,打开。
“殿下,你会改变主意的。”
裴岐抿唇不言。

李济看了一眼,重哼了一下:“真是好大的口气!”
说着,他偏头,看向身后众将士:“敌军已经退兵,鸣金收兵。”
等都撤回城门,守卫把门给合上。裴岐坐在马背上,低垂下头,有些心不在焉,一路回到府邸。
李济拍了拍他的肩膀:“岐儿,莫要胡思乱想。”
裴岐抬头看他,笑道:“外祖父,我没有想什么不好的事,我只是在思考。”
“那便好。”李济道,“我先去跟将士们谈策略,你昨日还没休息好,今日又被迫一大早就去赴约,现下好好去休息吧。”
“好的,外祖父。”裴岐点头。他自知自己带兵打仗这种事有所欠缺,没有去瞎凑热闹,以免给他外祖父增添麻烦。
裴岐回到后院的卧房,他坐在桌子边,摆了一张地图,看着上边的标线。
北越扩张很快,南晋的防线日渐崩溃,逐渐往后缩。裴岐抿唇。
翌日,北越敌军又来袭了。李济和瞿白遗去参战。裴岐手无缚鸡之力,知道此事情况艰难,没有去前线掺和。他转而去负责运送草粮。
对面来势汹汹,南晋百姓日渐恐慌,人心惶惶,起了不少动乱。运送草粮也比之前艰难得多,有时候压根就无法掌控一些地方官员。
裴岐只能亲自出马动员,有他这个太子在,那些有异心的官员,也不敢动什么心思了。
于是,裴岐就专门负责后勤,给都护府押送粮草。
一大早,裴岐起身跟压粮官去附近的州府接送,从其他地方运送过来的粮草。跋涉了半天,裴岐找稍微安全的地方,让同他一起押送的将士休息,他吃了一个馒头,喝了就口水。掏出手帕擦了擦脸颊上边的薄汗。
正休息着,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裴岐眉头不禁蹙了蹙,正想问发生什么事。
压粮官走到裴岐面前,一脸殷勤道:“殿下,下官逮到了一群逃兵,太子殿下要不要处罚他们。”
“逃兵?”裴岐微皱起眉头。
“是的,逃兵。”压粮官讨好笑道,“太子殿下,如今正是用兵之计,他们那些人不为了家国百姓着想,既然当逃兵,着实可恶。”
裴岐冷道:“他们在哪里?”
“就在那边,殿下,下官已经让将士都把他们捆住了。”压粮官指向一个方向道。
裴岐抬眼看去,果然看到压送粮草的后勤士兵把一堆人围着。裴岐迈步走了过去。
那些人一看到裴岐过去,纷纷行礼。裴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他看向那些逃兵,唇角微抿了一下。这些人衣衫褴褛,衣不遮体,身形消瘦。蓬头垢面的。
那些逃兵一看到他,颤颤巍巍的跪下来:“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你们为什么要逃?”裴岐轻声问道。
最靠近裴岐的一个逃兵,沉默了一会,嗫嚅道:“小的贪生怕死。”
裴岐没有说什么,继续问道:“那北越骑兵很厉害吗?”
“很厉害。”那逃兵道,“小的很多同伙都死了,小的不想跟他们一样,小的腿还断了,太子殿下,还请饶了小的们吧。”
裴岐抿唇,沉默了一会道:“你们走吧。”
“太子殿下……”压粮官出声想要制止,裴岐瞥了他一眼,压粮官瞬间就不敢出声了。其他将士松开了那些逃兵。
“谢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那些逃兵被松开,瞬间感激涕零道。
裴岐没有回答他们,迈步回到休息的地方。
过一会,那些逃兵都匆忙离开了。裴岐骑上马,看向压粮官:“我们快些赶路吧,别耽搁了。”
“是,太子殿下。”压粮官应声道。
裴岐一路上怀揣着心事,押送粮草回到都护府。下了马车,侍从把马车牵到马场。裴岐迈步进府里,只觉得今日的府邸异常的安静,他微皱了皱眉头。
刚想问一边的守卫,瞿白遗脸色着急地走了进来。看到裴岐急忙行礼道:“属下见过太子殿下。”
“不用多礼,发了什么什么事?”裴岐虚扶起他,问道。
瞿白遗敛眉道:“大将军他受伤了。”
裴岐心顿时一惊,薄唇紧抿:“他受了什么伤?”
瞿白遗:“箭伤。”
“严不严重?他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裴岐眉目染上浓浓的急切,着急道。
“将军正在他的厢房里。”瞿白遗说。
听他说着,裴岐迅速迈步,往后院里面走,步履匆匆。到达李济厢房的门,一把推开,走了进去。
“外祖父。”
他到榻前。李济穿着白色的中衣倚靠在榻上,军医在处理他的伤口,他的肩膀中了一箭,那锐利的箭矢穿透了他的肩膀,血液从上边滚滚流出来,那鲜血浸满他白色的中衣,看着格外的瘆人。
李济苍老的脸惨白,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裴岐看着,身体微微一颤,迈步到榻前,喉咙有些干涩:“外祖父。”
李济缓慢的抬起眼,唇角牵强地扬起一抹笑:“岐儿,你来了?”
“外祖父,你还好吗?”裴岐轻声道。明明早晨看起来还精神气十足,没有看出一丝的老气,现在却看起来那么的憔悴那么的苍老。
“不碍事。”李济抬起手就想拍他的肩膀,牵扯到伤口,他情不自禁出声。
“大将军,还请您别乱动。”军医急忙道。
裴岐也跟着说:“外祖父,你别乱动。”
“好好,我不乱动。”李济憔悴的脸扬起一抹笑道,“其实就这点伤,对老夫真的没有什么,老夫什么伤没受过,九死一生常有的事。”
裴岐劝说道:“外祖父,你别逞能,好好把伤养好,那些将士还要靠你带领,他们也不想你有事的。”
“知道了,我会好好养伤的。”李济有些无奈道。
裴岐搀扶他坐好:“外祖父,你就好好休息。”
李济坐在榻上,任凭军医医治了。到底是年纪大了。军医拔出箭头,给他包扎好身体,李济就支撑不过去,阖上双眼,沉睡过去了。
裴岐和军医小心翼翼地搀扶李济到榻上躺着。
看着虚弱着脸沉睡的李济,裴岐薄唇微抿了抿。看向一边的军医,小声问道:“我外祖父的伤怎么样?多久恢复。”
军医脸色有些凝重:“太子殿下,下官想到外边说。”
“好。”裴岐看着他的脸,瞬间意识到了严重性,走出厢房,跟军医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太子殿下,大将军年事已高,箭伤到肩膀,恐怕得休息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好,还有就是,下官怀疑那箭上涂了毒药。”军医低垂着头,小心翼翼道。
裴岐心下一惊,急忙问道:“什么毒?”
“是北越特有的毒物。”军医说道。
“那可有解的法子?”裴岐抿唇询问。
军医揺了揺头,低声道:“恐怕只有下毒的人有解药。”
“外祖父是怎么受伤的?”裴岐咬牙,没想到那些北越人如此歹毒和狡猾。
“退兵回来的途中遭到北越的人暗算。”军医道。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那是什么毒,外祖父现在就有生命危险吗?”
军医道:“现在暂时没有,不过得尽快找到解药。”
裴岐缄默不言。
军医也知道此事难解道:“太子殿下,下官一定会拼尽全力医治大将军的。”
裴岐微闭了闭眼:“辛苦你了。”
“是下官应该做的。”
跟军医说完话,裴岐回到李济的厢房坐着,看着不省人事的李济,唇角抿紧,垂下头,紧咬着牙关,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外祖父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
裴岐一直守着李济。直到瞿白遗走进来,看他,低声道:“太子殿下,北越那边又派使者来送信给你了。”
“拿过来吧。”裴岐无精打采。
瞿白遗把手中的信封递给他。裴岐拆开信封。
看着里面的字。瞬间咬起牙。
“殿下,很不好意思伤了李大将军,但是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想跟我谈话。”
裴岐瞬间揉碎把手中的信封,神色愠怒。
“好得很,真的好得很!”
谢骋!当真是小看你了!
看着他突然这般激动的,瞿白遗禁不住问道:“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裴岐敛唇,控制住情绪,吩咐道:“没事,白遗,你先看着外祖父,我去办点事。”
瞿白遗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应声:“好的,殿下。”
裴岐急匆匆从李济的厢房出来,回到自己的卧房,坐到桌子边,砚了一下墨,拿起毛笔沾上墨水,粗略地写了一封信。塞到信封里,用封泥封好,再次回到李济的房间,看向瞿白遗。
“白遗,你派人加急把这封信送到北越那边,送给谢骋。”
“是,殿下。”瞿白遗接过他手中的信,没有多问。
接着瞿白遗走出厢房。裴岐在一边坐了下来,唇角抿得紧紧的,实在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被人拿捏住软肋算计。还是被谢骋,这个算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
是夜,北越营帐,冷风萧肃。
“陛下,南晋那边来信。”一个侍从在营帐门外恭敬地喊道。
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进来。”
侍从走了进去,微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身穿黑色衣袍,长相俊美的男子,又瞬间低下来。不敢多看。
别看谢骋如今才十九岁。还是质子上位,但他却是绝对不容旁人小觑的。刚上位就用雷霆手段,把不臣服于他的势力全部拔除了。非常狠戾的一位君王。
“信在哪里?”谢骋瞥一眼那侍从道,“递过来。”
“是,陛下。”那侍从恭敬地把手中的信递上去。
谢骋接过,看着里面的内容。
“卑鄙无耻的东西!为何要对我外祖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什么就冲着孤来!”
卑鄙吗?殿下,我只是学你罢了。
谢骋唇角微勾起,黑眸透着冷意。

第49章 谁让你伤他的?
裴岐在李济的卧房守了一夜,几乎都没怎么睡。到了第二日,崔白遗过来,看见他苍白的脸上,搀扶他回卧房休息。
裴岐半眯了两三个时辰,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从榻上起来,在侍从的侍候下,洗漱好。稍微吃了几口膳食,填饱肚子,他再度前往李济的厢房,此时李济已经醒过来了。
“外祖父,你醒了。”裴岐走到跟前,轻声道。
“外边情况怎么样?”李济撑着身体,就要起来。
“外祖父,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还是躺着休息吧。”裴岐上前搀扶住他。
瞧他关心的模样,李济也不勉强了,继续躺在榻上,望着裴岐苍白担忧的脸,笑道:“不用那么担心,岐儿,我硬朗着呢,这点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裴岐薄唇不着痕迹地敛了敛,随后又笑了一下:“虽然不严重,但是外祖父你还是要好好休息,伤就好的更快点。”
“行吧。”李济无奈,又问道,“外边的情况如何?”
“今天北越没有过来侵犯。”裴岐笑道,“外祖父,你就好好养伤吧,有我和白遗在,是不会有事的。”
“好,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了。”李济道,“不过发生了事,记得要跟我汇报一下,别隐瞒着我。”
“知道了,外祖父。”裴岐低声笑道,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禁有些加紧。
也不知道,那是何毒,会如何发作。裴岐笑着应付李济,眉眼却止不住的低沉。谢骋难道是真的想把他们置于死地吗?
若真是如此,那就一起死就好了。他就算是殉国,也决计不会应允他的要求,决计不会到北越去。
裴岐微咬了咬牙,抬头看向李济依旧憔悴的脸道:“外祖父,你先休息吧,我和白遗去帮你处理事情。”
“去吧。”李济笑道,“遇到什么不懂的事就来找我。”
“知道了,外祖父。”裴岐笑着回道。接着起身离开了厢房。
守在门口的瞿白遗上前:“殿下,北越那边又给你送来了信。”
裴岐接过他手里的信,拆开。
“殿下,李大将军的身体应该不是很好,如果你不想他出事,我北越可以跟你们南晋再次和谈,我的目的很简单,想必殿下,你也清楚,我也不想伤害到你,很期望殿下的回复。”
裴岐勃然大怒,握住信纸,紧紧抿唇不语。瞿白遗看着他的脸色:“殿下,那边的人写了什么?”
“没什么。”裴岐回过神来,收敛好脸色,把那信揣进衣襟里。
“好好防守吧,接下来可能要一翻恶战。”裴岐闭了闭眼,微咬牙道。
瞿白遗应声:“是,殿下。”
裴岐转身朝外边走。
一连几日,李济肩膀上的伤口都不见好转。但是身上的毒也没有发作。那北越下的毒是慢性毒。一时半会还没表露出来,只是会使李济的伤口愈合的速度减慢。
而北越的侵犯是越来越迅猛,李济受伤,一时军中的士气也低迷,边境的境况是越来越坏。这几日,裴岐都是在主持大局,但是没了李济这个定心丸,压根就没有什么用。
北越又再次兵临城下。裴岐站在城门上,看着那来势汹汹的士兵,他咬了咬牙:“白遗,我跟你一同上战场。”
“殿下,不可,这很危险。”瞿白遗急忙道。
“没有什么不可的。”裴岐板着脸道,“如今外祖父卧病在床,时下群龙无首,我不能坐在后面什么也不干。”
“可是,殿下……”
“不用说了,就这样决定了,我外祖父尚且可以,我作为堂堂一介太子又为何不可!”
瞿白遗还想劝,看着裴岐那坚定的脸,没有再说了,跟着眼神坚定道,“属下一定会誓死跟随殿下!”
本来士气低迷的将士,一听到裴岐亲自跟他们上战场,瞬间又热血沸腾,重振旗鼓。
裴岐穿着绒装,他骑上马,瞿白遗跟在他身后,带着后面的将士出了城门,看着不远处的骑兵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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