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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养出了敌国战狼(孤星血泪)

作为权利被架空,太子之位形同虚设的裴岐,为了不坐以待毙,他费尽心思,让北越质子谢骋亲近自己,并养着他,支持他回北越夺权,帮助他成为北越的帝皇,以助自己坐上南晋的帝位。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谢骋成功坐上北越的帝位。裴岐也没被废太子。
等终于熬没了其他竞争对手,裴岐继承大统正是板上钉钉之时。不曾想,刚登上帝位的谢骋临阵倒戈,率领大军压境,南晋大半国土沦丧。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南晋老皇帝只能投降求和,两国签订和谈条约。
第一条:南晋太子裴岐,作为南晋质子,前往北越,终身不可归国。
丢了江山又失了身的裴太子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千万别养狼崽子,永远养不熟,会撕咬主人。
裴岐:还有什么要比被自己培养出来的人背刺更让人崩溃的呢?
谢骋:还有什么要比没得到太子殿下更让人崩溃的呢?有些事情其实无所谓的,反正他身体是属于我的。
一心只想谋权·心思狡猾·天然渣太子受VS一心只想谋受·前期忠犬属性·后期黑化质子攻。
背景架空,权谋什么都是瞎扯的,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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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岐睁开眼,额头上泌出一点薄汗,他半坐起来,虚咳了几下。
“殿下,你醒了。”崔实闻声走进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恭敬地递到他跟前。
裴岐回过神来,抹了抹额头,凌乱的墨发搭在肩上,他白皙的脸庞有些苍白:“什么时辰了?”
崔实道:“寅时。”
裴岐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把水杯放回托盘,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榻边,精神一阵恍惚。崔实点燃几根蜡烛,原本昏暗的寝殿瞬间变得亮堂起来:“殿下可是做噩梦了?”
裴岐反应过来,收回视线,暗暗咬了牙,从榻上坐起来穿好靴子,迈步出了寝殿。崔实见状跟上去。门口的小太监给他披上一件白色狐毛大氅,给他戴上一顶毡帽。外边正下着如鹅毛般的大雪。从殿外延伸到远处,漆黑黑的一片,寒风凌烈,看不到尽头。裴岐走到书房。
“没别的事,都出去吧。崔实你留下。”
他身边不知道被他那个生性多疑的父皇承帝以及那继后安插了多少人。在这东宫里,除了崔实这个由他母后亲自培养起来的人,其他的他一个都信不过。
崔实垂首站在桌子边。裴岐抱暖炉在怀里,暖起手,缓和了一会:“那个北越的质子,他在禁宫生活得怎么样?”
三年前,南晋和北越交战,北越损失非常惨重,选择谈判求和,为了能显示出诚意,北越君主直接就把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太子谢骋,当作质子交给南晋。承帝把他放到禁宫去了。
“不知。”崔实恭敬地道,“属下这就去给殿下您打探。”
“去给他找点麻烦,不死就成。”
“是。”崔实应道。
裴岐挥了一下袖子,示意他退下。崔实走出书房,把门轻轻掩上。裴岐坐好,抬手捏了捏眉头。
跟北越和谈完之后不到一年,承帝听信宦官外戚的谗言,打压他外祖父一家,除了外组父本人,其他族人被莫须有的罪名迫.害得死的死,残的残。而他身边的太傅,还有其他隶属东宫的官员通通都被承帝罢免夺职,现在东宫只剩下一些仆从。
承帝能当着他的面杀死他母后,剥夺他外祖父一家从南晋建国以来就一直承袭下来的爵位,那么早就是存了废他太子位的心思。不过碍于找不到要废他的缘由罢了。现在不知道东宫里有多少眼线就等着看他犯错。他的太子之位如同虚设,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下去。
他外祖父擅长带兵打战,立下赫赫战功,无论是在南晋还是北越都颇有威名,一向为国为君忠诚,从未有过二心,如今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裴岐黑眸微闭,紧咬牙关。
夜里风雪交加,破旧的禁宫一片昏暗。
谢骋睡在榻上,被子轻薄,御不了寒,寒风从裂缝的门穿过来,他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模糊中后背被碰了一下,他缓了一会,睁开眼,并未见人影。
禁宫的侍女一把扯开被子,斥声道:“还睡,都什么时辰了,还以为你还是北越的太子吗?”
身上没有了被子,半睡半醒的谢骋瞬间清醒过来。他的脸一片苍白。
“好啊。”侍女扯下被子,看到滚到地上的镯子,瞬间暴怒起来,“我就说怎么镯子就凭空不见了,原来是你偷了。”
侍女不由分说就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从榻上拖下去。谢骋被作为质子到南晋不过才七岁,这三年在禁宫饱受欺辱,经常食不果腹,身体不见长,瘦骨嶙峋,轻而易举就被那侍女拖在地面。地板冰冷,谢骋无力挣扎,直接就被她拖到了殿外,推到在雪地,苍白无色的脸颊碰到冰冷的雪面,顿时一片红紫,寒风袭来,他身体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侍女朝他身上啐了一口道:“呸,什么北越太子,净干这些偷鸡摸狗之事!贱命一条,给我在外边待着,不然你别想吃饭。”
一个质子,还是战败国的质子,管他原本是什么身份,只要不死就成,怎么活着那就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了。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能把他折磨得半死,他的命比狗都贱。
正值隆冬,外边积了一层又一层雪。谢骋站在殿外,一动不动,脸被冻得僵紫,站在雪地上,一言不发。待到了傍晚,谢骋浑身僵冷,他回到殿里。侍女鄙夷不屑着脸把馒头扔在地上。谢骋看着地上的馒头,没有动作。
“爱吃不吃,不吃饿死!”侍女抬脚把馒头踢到他跟前。
谢骋敛下眉眼,饥肠辘辘,他不想考虑别的太多,他需要活着,活着回北越。他捡起那沾着雪和灰尘的馒头,咬进嘴里。
“真是命贱!”侍女居高临下地看他,“以后手脚再不干净,手都给你打折。”
谢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从他被作为质子来到南晋,他知道他父皇母后已经无法帮助他了,在这个陌生的国家,他要靠自己活下来。
“连条狗都不如!”侍女看他不回应,顿时忍不住恼怒,一脚踩上他拿着馒头的手,“傲什么傲,之前是北越太子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毫无价值的质子罢了。”
谢骋被她踹到一边,依旧不敢发声。
谢骋望向那被踩扁的馒头,他只知道肚子很饿,不吃东西就会饿死,捡起那不成型的馒头继续啃着。硬绑绑的如同石头,硌得他的嘴唇分泌出血来,透着一股血腥味。
一连三天那侍女的东西都出现在自己榻上,那心思狭隘,仗势欺人的侍女便欺辱了他三天,谢骋知道,必定是有人在故意耍他。重新回到榻上,谢骋并不打算睡觉,一直盯着榻外的动静。
到了后半夜,谢骋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半睡半醒之间,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那人浑身裹着黑衣,看不清。
那黑衣人把镯子扔掉榻边,谢骋立即伸出手,扯住那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扣住他那双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臂,想扯下他的手臂。谢骋死死揪住他,死活不松开手。黑衣人往他手臂一劈,谢骋咬紧牙关,紧紧抓住他,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他的手臂。黑衣人一时挣脱不开,顿时不管不顾地往外边走。
谢骋身子骨小,被他拉扯到了殿外,寒风凌烈,谢骋吹着那冷风,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抓住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的袖子别到边上,一道刺青赫然映入眼帘。
黑衣人这时也急了一脚踹到他身上,谢骋被他一把推到殿外,他的后脑勺顿时碰到湿漉漉的雪地,一片晕眩。黑衣人瞬间便脱了身。
是谁在戏弄他,只是想要他吃苦头吗?
谢骋想着那刺青,那刺青很好认,上边是一朵梅花,像是为了掩饰伤疤纹上去的。头靠在雪面,他满是血丝的眼眶染上阴鸷。拜南晋这些人所赐,今日他所受过的辱,来日有机会他必定加倍奉还。外边的天气过于酷寒,谢骋坚持不到一刻就昏迷过去了。
“有没有被那质子发现端倪?”裴岐道。
“应该没有。”崔实敛了敛手上的袖子,遮盖住手腕上的刺青。
裴岐眉目一皱:“什么是应该?”
崔实只好把夜里在禁宫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在他面前你把自己遮严实了,别让他认出来了。”裴岐沉默了一会,才十岁的孩子应该还没有那么多心思。
“是。”崔实应道。
在殿外待了半晚,谢骋被光照刺目的醒,他手脚僵直,唇角干涸,已经渴了差不多一天的他,求生的本能让他捧了一堆雪,含在嘴里,口腔冰冷而麻木,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视线渐渐模糊,身体冷得不断抽搐,蜷缩在雪地上,止不住地咳嗽。
耳边突然听到侍女慌慌张张的声音,一改往常地趾高气扬。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裴岐没有理会侍女,望向那枯瘦如柴浑身虚弱的谢骋。他的脸紫红皲裂,全身紧缩在一起,就像是一只被遗弃在冬天,受冻挨饿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小狼,裴岐走过去。
“你没事吧?”
谢骋艰难地抬起头,睁开眼,一张清秀俊逸的脸映入眼帘,那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气定闲神,穿着白色大氅,一顶白灰色的毡帽,怀揣着紫色的暖炉,身边一个侍从为他撑着纸伞,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像是在关心他,又好像在嘲笑他。
寒风入骨,他被冻得浑身僵直,衣不遮体,神情狼狈,而面前的少年锦袍大氅,风光霁月,两厢对比。谢骋敛回眸子,三年前要不是他们北越溃败,他大概也如他一般,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要不是。他僵直的手渐渐蜷缩起来,头偏到一边。
“想不想摆脱目前的困境?”裴岐微弯下腰,凑在他耳边迅速说了一句话。
“跟着孤,听孤的话,孤保证只要孤还是太子,你就都会衣食无忧,性命无虞。”裴岐又低声道。
他声音很低,但却带着不容置喙。
谢骋愣了一下,裴岐伸出手到他面前。谢骋目光再度落到他那张脸上,他鬓间垂挂下来的发丝,微微碰到他的脸颊,已经冻僵的脸感受到一丝痒意。裴岐也不恼,腰依旧微弯,耐着性子等他的反应。
谢骋视线逐渐模糊,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慢地伸出手,把僵硬的手指放在那骨节分明温暖的手心中。裴岐瞬间握住拉他起来。

晋承二十八年,奉天殿,早朝。
“陛下,如今太子殿下早到成家的年纪,现在还未婚配,似是不妥。”
说这句话的是才刚上任不久的礼部尚书。
由他开话头。群臣顿时就太子殿下婚配纷纷议论起来。裴岐站在最左侧,他站的一侧都是此次允许上朝听政的众亲王,他穿着淡黄色的官服微垂下头,面不改色,仿佛众臣议论的不是他。
“安静。”承帝道。正在争吵的群臣顿时安静下来。
承帝道:“太子,你有什么想法?”
裴岐拱手道:“儿臣全凭父皇做主。”
“那就改日再议。”承帝阴沉着脸道。承帝这些年一直都想另立现任皇后生的三皇子裴构为太子,只是这些年没找到裴岐的错点,没有缘由废他太子之位。
年前北越突然发兵攻打他们边境,攻势迅猛。几无将才抵抗那来势汹汹的北越士兵。不过几日南晋便沦陷一个州。南晋向来重文轻武,将才稀缺,当年能让北越溃败,是依仗李济过人的军事才能。
这几年承帝冠宠后宫,外戚当权,有能力的武将因为李济被打压的事,怕殃及池鱼都找缘由辞职归甲了。承帝不得不再度起用李济,有李济作为靠山,承帝如今更是没有多少机会废裴岐的太子之位了。
“陛下,太子已二十有二,再拖下去恐不利于兴隆皇室子嗣。”礼部尚书继续道。
承帝站起来,甩了甩袖子,一脸恼怒:“朕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朕这么多皇子皇孙,差他一个太子不成?”
群臣霎时噤若寒蝉。他们不傻自然看得出承帝有多不喜欢太子。但太子的外祖父李济正在外边打战,陛下就是再怎么样嫌恶也不敢多动太子,有些想靠这次时机攀附太子的臣子,自然会千方百计找办法攀上太子这门亲事,所以才会在今日恰好太子殿下上朝的时候提出这个话题。
“陛下息怒。”左相上前道,“现如今边境战事吃紧,李大将军还在顽力抵抗外敌,我等大臣在这战乱之秋,当该忧国忧民,不宜在这讨论嫁娶之事,太子娶妃之事等战事平定之后再议也不迟。”
裴岐窥了一眼左相,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握紧。他外祖父为了南晋戎马一生,十年前南晋能打败北越,他外祖父功不可没,就只因为后宫那些宠妃吹几句枕头风,便弃之如敝履。还害死了他母后。这些仗着女人掌权的外戚着实可恨。
“左相说的没错,李将军正拼死拼活的平定战乱,而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有没有把国之大体放在眼里。”承帝冷哼一声,“退朝。 ”
旁边的太监立即提高声音:“退朝!”
裴岐跟随百官出了奉天殿。
“太子殿下。”
裴岐回头,是右相。
当今皇后是左相的嫡亲女,左相也因此得到承帝的重任,近年来相权渐渐集中在左相手里,右相的职位近乎形同虚设。现如今找他怕是想拉拢他了。
右相道:“臣有事想跟太子殿下商量,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赏脸?”
“何事?”
右相道:“太子殿下可否有心仪之人,臣的小女一直钦慕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可有心见见。”
裴岐不动声色道:“右相大人,孤的太子之位是父皇给予的,孤的太子妃自然也该由父皇定夺才对,孤不敢违抗父皇的旨意,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叨扰太子殿下了。”右相不死心道,“不过,听闻皇太后已经打算让二殿下迎娶曹国公之女,怕是这二殿下日后便是有曹国公助力了。”
二殿下是宫中曹贵妃所生。而曹贵妃和皇太后都是同出曹国公府,曹国公府作为南晋第一世家大族,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二弟有这般好姻缘,那自然挺好的。”裴岐说。
右相抬头,察看他平静的面庞。承帝有七个皇子,目前已成年有能力争夺皇位的只有太子殿下,二殿下,还有承帝一直想封为太子的三殿下。他对于二殿下还有三殿下的性格都差不多能了解,唯独太子殿下他摸不透。
自从十年前李济被安上莫须有罪名之后,裴岐一直都安安分分地待在东宫,平日里都深居简出,不接触任何朝廷中的人,如果不是朝中有规定,每隔三个月众亲王要上一次早朝,他们近乎没有机会见到太子殿下,他看起来真的这般没有野心吗?
裴岐任凭他打量,面色不变道:“右相,孤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是臣冒犯殿下了,臣还有事便先告退了。”右相忙道,接而离开。
那礼部尚书看来是右相的人了。裴岐冷下脸来。这几年来这些权臣对他不闻不问,他外祖父一起势就个个都来攀附了,倒是趋炎附势的好手。他背手在身后,准备回东宫。
“来给我钻一个,我就让你离开。”这嚣张的声音一听便知是那三殿下。裴岐抬起脸,朝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一个穿着红色衣袍的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前被迫跪下来穿着一袭黑衣的少年。那黑衣少年俊秀的脸倔强,眼神丝毫不畏惧。
“三弟,谁招惹你了?”裴岐走过去。那黑衣少年听到声音,顿时抬起头,黑眸紧落在裴岐身上。
裴构转头看他,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飞扬跋扈地说:“我正在教训人,有什么事等我教训完他再说。”
裴岐眉目微微一敛,一脚踹上被侍从按倒在地的谢骋:“滚。”
谢骋被他踹到了一边,沉默不言。
“孤让你滚!”裴岐再抬脚一踹。谢骋望他一眼,随后收回视线爬起来离开了。
裴构眉目一扬:“大哥,我都还没教训他呢?你怎么把他赶跑了,再说我看他长得还不错,大哥这般护着,难不成也看上他了。”
“孤对男色不感兴趣,他是北越的质子,现在两国正在打仗,最好不要动他。”裴岐淡说,“你要想玩,宫里宫外大把人供你玩。”
“那真是晦气。”裴构说,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憎恶。如果不是那北越发兵,说不定他现在就是太子了。哪里还能让裴岐坐着,想着他有些不屑外加不甘心地望裴岐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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