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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越救越黑化(湘江悍匪)


少年的面容在微微跳动的烛火下显得洁白如瓷,双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霞。简宁方才的抬首,正巧迎上了云澜舟俯身看来时那双深邃如渊的桃花眼。
云澜舟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原本浅淡的唇畔被他自己咬出了几丝血色,简宁不由得愣住了,本就被那药折磨得意识不清的仙师大人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心神失守。
他揪住那人的衣襟,把人一寸寸的拉下来,再抓住那人的手,一路探下去,可探到一半,那只手就怎么也不好使了,简宁已经烧得迷糊起来,还以为是自己的手,可他自己的手怎么会不好使呢?他狠狠掐了一把那只手的手心,忽闻一声闷哼自头顶传来,简宁吓了一跳,仰头去瞧,这才发现似乎有个很熟悉的人与自己靠近了。
四目相对,一个惊慌无措,一个朦胧好奇,两人仿佛第一次认识对方,像小动物似的互相打量起来。
云澜舟的双唇在简宁眼中早已逐渐变成了一颗解渴的樱桃,想要舔一下,眼见那樱桃离自己越来越近,忽然后颈一痛,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对不住……”云澜舟心虚地收回了方才劈向简宁后颈的手,匆忙起身,将简宁裹进被子,又唤人去叫太医来诊治。
因着方才那一幕幕的画面,他无法再继续待在寝殿,便批了一件披风,去院外的石凳上静坐。
月凉如水,他出神地盯着那扇通往寝殿的窗棂,指尖轻轻揉搓着……
好似简宁肌肤的触感永远不会消散。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今早晨曦初现,院中还蒙着一层白雾。
简宁扶着额角,艰难地想起昨夜某些模糊的画面,随着他逐渐清醒,所有的细节都涌了上来,栩栩如生。
他竟然中了那天杀的太子准备的下流药,不知羞耻大逆不道惊世骇俗地拉着云澜舟要帮自己……
天啊,杀了他吧。
这也太尴尬了,老天怎么不降个雷把他劈死啊!
简宁按着脑袋,试图把自己的节操按回去。他飞速拨开了云澜舟的手,连滚带爬地起了床,一路颠三倒四地溜去侧间洗漱了。
云澜舟其实在简宁翻身的时候就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身旁的人似乎僵硬了片刻,然后火烧屁股似的跑掉了,看着简宁几乎算得上仓皇的背影,云澜舟很不厚道地笑了笑。
其实昨夜太医开了药,又让简宁泡了会儿澡,除此之外没什么逾矩的事情。
这一顿夕食吃的简宁如坐针毡,云澜舟每次开口,他都要认真地分辨是不是在暗示昨晚的事情,只要有一点苗头,立刻就强制打断,假装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当问得明显时,简宁不得不放下碗筷,思考一棍子敲晕一位皇子需要多少个步骤。
好在云澜舟只是无言地笑了半晌,上午八皇子过来说话儿,打了岔,两人的气氛才总算正常了些。
只是不正常地变成了八皇子,一直在自己脸上掴打挝揉,一张端庄的俊脸上半挂着黑眼前,下半飘着绯晕,花红柳绿,煞是好看。
简宁委婉地问:“八殿下没睡好吗?怎么脸色这样红润?”
“是,是没睡好。”八皇子完全没听出这话有哪里不对,还搓了搓自己的脸,似乎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给忘了,老二嘱咐他找老十一干什么来着?
云澜舟在旁边瞥了眼他的八皇兄,看来这么多年来,八皇兄还是忍不住傻了。
简宁看着八皇子那副时而傻笑,时而端正严肃的样子,心中有了一个猜测,这状态跟少年怀春很是相似啊……
他此前在云澜舟那本武林盟主俏寡妇中看到过,年少的武林盟主对自己的寡嫂就是这个样子,痴痴傻傻,疯疯癫癫的。
八殿下为何一夜之间有了心上人?是谁?几时发生的?昨夜的宴席也没有女宾啊。
简宁暗自琢磨着,难道是太子宫中的宫女?若是宫女的话,按照大齐规矩,只怕有些难办,得尽快把二皇子推上皇位了,然后让八皇子和心上人双宿双飞。
“我想起来了。”八皇子一拍大腿,道:“老二让你去乾清宫御书房找父皇,他正在弹劾太子意图破坏两国和谈,你赶紧去吧。”
云澜舟:“?”
简宁也无语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才想起来,八皇子果真是陷入情网,不能自拔了。

第76章
走之前简宁看了看八皇子,他还在小石桌上抿着茶水,脸上风云变幻,时而笑一笑,时而打自己嘴巴子。
简宁悄声与云澜舟说:“八殿下今日古怪异常,发生何事了?”
云澜舟毫不在意,似乎早已料到般,平静道:“疯了,不必管他。”
简宁:“……”
乾清宫,御书房。
皇帝面色不虞,殿中跪着太子和二皇子两人。
太子深深叩首,似乎受了天大的冤枉,语气颇为沉痛,“父皇,儿臣的品行您是知道的,绝不会做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二弟素来与儿臣不睦,儿臣一再忍让,却不知他今日竟然编纂出如此荒谬之事来诬陷于我,父皇明察,儿臣绝不可能在两国和谈之时辱我大齐礼法,也绝无破坏和谈之意!”
他振振有词,叫旁人听了,还真以为他是蒙冤受屈的苦主。
二皇子不废话,规规矩矩地跪着,看到云澜舟一来,便拿出了比太子更委屈十倍的演技悲戚道:“老十一咳咳……十一弟来了,父皇问十一弟吧,我就事论事,父皇不信我,但十一弟从不撒谎,父皇总不会连他也不相信吧?”
云澜舟看着二皇子就头疼,此前也不与他商量,说告状就来告状了,若是口供对不上,岂不是白叫太子逃过一劫?
简宁自己先对皇帝行了一礼,又轻轻推了推云澜舟,低声道:“殿下快行礼。”
云澜舟只好一脑门官司地跪下行礼,冷漠道:“昨日我和阿宁……儿臣和仙师简大人在东宫夜宴上见燕赤五公主头疼退席,不久,仙师大人也有些不适,儿臣便带仙师出去散心,不料瞧见太子殿下的侍女簇拥着燕赤公主,儿臣担心侍女招待不周,冒犯了公主,遂跟在后面,却不料这些侍女们却将公主送入了太子寝殿,儿臣以为不妥,便等人散去之后唤了暗卫招月,命她将公主送去德妃娘娘寝殿暂歇。”
“父皇有所不知,若是侍女一时疏忽,倒也罢了,可太子竟然早早地命人将自己的寝殿换上了喜被,简直……简直……禽兽不如!”二皇子嫌弃地瞥了眼太子,边说便往旁边挪了挪,好似不愿沾着晦气。
皇帝听到这里,脸色已经结冰了,目光扫过殿中几人,最终定在了太子身上,“太子,你如此着急,是不是觉得朕活得太久,你这个太子也做得太委屈了啊?”
太子再次叩首,双拳紧握,此时都怪那个方湛,原叫他将五公主迷晕,送入寝殿便可,第二日将此事宣扬出去,便什么都水到渠成了,可那方湛竟然多此一举地让人准备了喜被,喜烛,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谁知还叫老十一发现了,不仅带走了五公主,连着寝殿门外的侍女也叫暗卫带走几个,连夜审问,如今认证物证皆在,他无从辩驳。
“儿臣……一时糊涂,只是难得与五公主心意相通,由此才想着……想着早日缔结连理,于大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太子额头青筋直蹦,这番话说的咬牙切齿,说完也迟迟不敢抬起头,静候着皇帝的发落。
皇帝显然也是被太子这个荒谬的借口激怒了,一拍桌子斥道: “禁足三月,回去好好反省!”
然而话音刚落,皇帝的身体微微一晃,面色由红转白,余光扫过四下,竟似再无力支撑,猝然倒了下去。
殿中的内侍们登时兵荒马乱,请太医的请太医,抬皇帝的抬皇帝,简宁他们几人等皇帝病情稳定之后,缓缓退出了乾清宫。
太子缓步跟在二皇子身后,眸中暗光一闪,微微侧首,死死盯着二皇子的背影,若目光如刀,二皇子早已当场毙命。
这股怒火自心间蹿起,偏他也不能拿老二如何,太子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扭曲的冷意。
“二弟如今风光无限,不知可曾留意脚下?”太子唇边扯出一抹冷笑,笑中挂着明晃晃的讥讽。
“我脚下自是扶摇青云,可大哥却前路坎坷,可悲可叹啊。”二皇子不甘示弱,凤眼斜飞,似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
太子又是一声冷哼,定定地盯了二皇子半晌,拂袖而去。
二皇子眼见把太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笑三声后想起一个事来,神神秘秘道:“你们可知,昨夜老八发生了何事?”
“不知。”简宁早觉得八皇子不对劲了,可为何二皇子会知道,他凑过去也学着二皇子的神色,神神秘秘道:“二殿下快说。”
“昨儿老十一让暗卫把五公主送去德妃寝殿,我不放心,让掌事姑姑去瞧了眼,结果你猜怎么着,昨晚老八去德妃宫里说话,正撞上醉醺醺的五公主,五公主不知怎么的,竟然瞧上了老八,抓起他的脖子就对脸儿亲了一口,还说以后要娶回燕赤做王夫。”二皇子说完,笑得前仰后合,旁边经过的宫人都吓了一跳,频频回头来瞧。
简宁震惊了,没想到素来端方严肃的八殿下,其实是五公主的小娇妻啊。
云澜舟也颇为意外,八皇兄远嫁燕赤之时,他和二皇兄是否应该准备嫁妆……
太子被禁足后,送燕赤使团离京的差事就落在了二皇子头上,二皇子得意洋洋地办了个送行宴,很是风光地把燕赤使团送出京城,当然,很是风光的主要人物是二皇子本人。
他那日穿了最时新的料子,连发丝都提前着人一根根搭理梳洗了,便是腰间的一枚玉珠,也是林雪衣专门派人去玉山寻来的传世珍宝。
简宁作为主礼官,一路陪同,一面哭笑不得地看着二皇子夸耀自己的衣裳,一面抠破脑袋也想不出几句溢美之词。
好在使团离京后,这桩大事也告一段落,走之前燕赤五公主塞给了简宁一张信笺,并未写明是给谁的,但简宁从公主那个微妙的眼神中意会到了这信笺的主人。
一直扮做侍礼的云澜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飘了过来,在简宁身后道:“这是什么?”
简宁吓得险些高声嚎一嗓子,抚着心口道:“殿下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儿声音啊。”
云澜舟就在地上跺起脚来,仍然问:“公主给了阿宁什么?”
“信笺,让我转交给八殿下的。”简宁举起信笺在云澜舟眼前晃了晃。
“我拿去给八皇兄。”云澜舟道。
不知怎的,看到阿宁收别人的东西就心中不悦。
简宁狐疑地回头瞥他一眼,狡黠地笑了笑,“殿下不会是想偷看吧?”
“不会。”云澜舟一本正经张嘴就道:“我不识字。”
简宁:“……”
博览群书的十一殿下如今也开始自谦了,真是难得啊。
景阳宫侧殿。
八皇子看着信笺,其余人看着八皇子看着信笺。
在众目睽睽之下,八皇子的脸色由白到红,最终“啪”的一声合上纸页,揣进了袖中,又“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二皇子都惊了,连忙撸起袖子凑上去,“老八,你的脸好抽么?我来抽抽看呢。”
站在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的云澜舟观察着八皇子的神色,还有那张薄薄的信笺,忽然之间,头顶仿佛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八皇兄心悦五公主。”他忽然道。
八皇子羞得脸色涨红,厉声斥道:“胡言乱语,怎可随意诬了公主清白!”
“哦。”云澜舟面无表情地逐一看向简宁,二皇子,林雪衣。
这几人都是一脸“你说得对快多说两句”的殷切神色,云澜舟放心了。
同时,在简宁与八皇子他们互相调侃玩闹时,云澜舟还有一件事放下心来。
他原来不是得了无药可救的心病。
他是心悦阿宁。
和八皇兄一样,他有了心悦之人,而这个人虽然是男子,他也一样欢喜。
可他为何如今才想到?他居然是天大的笨蛋吗?
天气晴朗,春和景明,但身处小花园中的云澜舟脸色越来越差,难以置信他自己是个笨蛋的事实。
太子被禁足后,简宁他们过了难得的一段安生日子,虽然方湛偶尔还是会使些小绊子,比如向皇帝进献仙丹时提起简宁这个仙师什么也不会,只知道和皇子们勾结,霍乱朝纲。
皇帝对方湛的仙丹深信不疑,由此没有呵斥他,反而私下里召简宁叙话,要简宁平日不要与皇子们太亲近,免得叫人说闲话。
简宁自是诚惶诚恐地应了,然而当晚还是和云澜舟美滋滋吃了夜宵,滚在一张床上睡觉。
七夕节那日,二皇子府也修好了,邀简宁几人出宫相聚,因着七夕那日城中热闹非凡,简宁也实在想出去逛逛,便和云澜舟换了常服,偷偷潜出宫去。
光明正大请旨出宫看望皇兄的八皇子坐着马车,十分不解为何简公子和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十一弟非要趴在他马车顶上出宫,跟俩大□□似的,成何体统!
二皇子的乔迁宴办得很含蓄,因着今日皇帝心情不好,怕铺张起来被臭骂一顿,于是只请了八皇子等人,没请任何朝中官员,礼品一概不收。
林雪衣十分高兴,高兴得简宁瞧着这宴席仿佛是二皇子和林雪衣的婚宴。
“微臣敬诸位殿下,祝殿下们……”林雪衣不等大家答话,径自将杯中酒饮尽,又提了一杯,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那些官场祝酒词。
简宁笑得偏过头,其余人也十分意外,往日含蓄的林公子竟然有如此好爽的一面,只有二皇子一直看着林雪衣耍宝,眼中却没有嫌弃,反而闪现了一点泪光。
简宁更想笑了,偷偷问云澜舟:“殿下见过二殿下哭吗?”
云澜舟想了想,摇头道:“见过他让别人哭。”
简宁拽着云澜舟让他看二皇子此时的模样,云澜舟只瞧了一眼,跟见鬼一样,浑身打起了摆子,他立刻垂下眼眸,淡淡道:“二皇兄也疯了,我早已料到。”
简宁笑得停不下来,可又不敢笑出声,简直憋得要爆炸了,一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这动静惊扰了二皇子的思绪,瞪着他问:“仙师大人在笑什么?说出来让本殿下也笑一笑。”
简宁低头摆摆手,只道:“我没笑……”
“你分明在笑!”二皇子凤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你的嘴都没有停下来过。”
“臣习惯用嘴巴放屁……”简宁已经把脑壳埋进了胸口,奈何二皇子越问他越想笑。
最后,一顿饭被二皇子和林雪衣灌了满满一壶酒才得以逃脱。
大齐的七夕要放天灯,二皇子早早的定了依山楼三楼。
简宁还是第一次出宫过七夕,之前在皇宫也没机会过,由此他万万想不到,原来七夕不止吃吃喝喝,还有许愿定情的习俗,更没想到,他会看到云澜舟的愿望和他有关。

第77章
依山楼坐落于大齐国苍云山半山腰,依山而建,背靠幽深青翠,山间常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故名依山楼。
这座楼共三层,每一层皆用青石砌成,红漆柱、飞檐斗拱,屋顶覆以青瓦,檐角高翘如云雀欲飞,楼内回廊厅堂无不雕梁画栋,窗棂上雕刻着的花鸟纹样栩栩如生,文人雅士寻山问水,图个意趣的,往往都来这里消遣。
依山楼的第三层最为独特,面向山谷一侧设有一座宽阔的露台。这露台由古木支撑,铺设坚固,凭栏眺望,远山近景一览无余。夜晚登临,可见漫天繁星如银河倾泻。
今夜七夕,男男女女放的天灯如星火点点,从皇城里升起,仿佛与天际星河交相辉映,很是夺目壮阔。
二皇子来此主要是给一些朝中重臣的官员家眷们送礼,八皇子和旁边雅座的文人墨客论诗作画去了,剩下的云澜舟和简宁便没那么多事儿做,两人都站在木栏处望着天上的星子和天灯。
简宁看到许多人在天灯下面挂了红绸,还写了几行小字,便问:“那灯下的布条是为了许愿吗?”
“嗯。”云澜舟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硕大的天灯。
简宁转过头,连云澜舟的身形都瞧不见了,入眼便是那个比一头水牛还大的灯。
“殿下这是……”简宁忙退后几步帮忙扶着灯骨,“何时买的?”
他刚刚完全没看到啊。
“让侍从去定做的。”云澜舟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阿宁喜欢吗?”
简宁被这个看起来要吃人那么大的天灯逗乐了,可绕到云澜舟身侧,瞧着他眼中映照的灯火,便不忍心驳他的好意,强忍着笑点点头,“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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