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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越救越黑化(湘江悍匪)


信纸飘到太子脚边,他捡起一张看完,冷汗直流,“父皇,这,这是诬陷……”
皇帝冷哼几声,指着太子颤声质问:“京兆尹诬陷你,太医院院判诬陷你,太监诬陷你,宫女诬陷你,连百里外的环溪镇土匪也诬陷你?!”
“皇上!”皇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天无力,也没有想法子的精神了,撒开了太子的手,又扑去皇帝跟前求情,哭得几欲晕厥,“臣妾从未派人指使京兆尹诬陷德妃之父,臣妾和淑妃曾经也十分交好,要害也是害她的儿子,缘何去害那不知男女的胎儿?”
“皇后,这一招,比害死老十一更有利可图些吧。”太后闭目,捻着佛珠,语气带着常年礼佛的宁静淡然,“一石三鸟,一除淑妃,二也断了老十一与皇帝的父子之情,三,还可以挟制皇子,图谋淑妃母家的兵权。”
“太后,臣妾怎会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臣妾是您亲眼看着长大的啊,平日里,连宫人都不舍责罚,又何谈戕害妃嫔?”皇后抚着心口,苦苦哀问。
“是啊,我看着长大的,是想给你留个体面,两年来对淑妃的事引而不发,不愿见到后宫不宁,也不愿影响前朝,可你如此迫不及待,要将老十一送出宫去胁迫秦老将军将十八万精兵交给你的好儿子。”太后叹息道:“可是嫌弃哀家和皇帝活得太久了,要逼宫篡位了?”
皇后听太后挑破关窍,顿时颓然坐倒。
原来,太后早已知道。
她要是不认,继续查下去,她司马家的旧部也难保。
皇后痴痴地笑起来,上苍真是不公。
“父皇,要罚就罚儿臣吧!”太子膝行至皇帝脚下,抱住皇帝的大腿,“母后都是为了儿臣,可怜她一片慈母之心,要不是儿臣,母后定不会如此糊涂。”
“当年我父亲,为救先帝,身中数箭而死,连头颅都被敌军挂在城墙上示众。后来皇上领兵征西,我兄长又为救皇上您而死,他还未成婚,我母亲一连病了三日,撒手人寰,我妹妹年仅十六,为了替皇上你笼络降将赵英,远嫁西北,不出三年便被那赵英羞辱至死,我司马一家,皆因你云家葬命。”皇后鬓发松散,神魂失落,喃喃道:“我本以为皇上您怜我,封我为皇后,许我儿子太子之位,可您不日便打压我母家,扶持淑妃一党,私下里,多问朝臣废立之事。”
她横眼瞪着这个大齐天子,几欲泪血,指天问地道:“皇上,苍天有眼,这些事,你敢做,又敢认吗!”
“放肆!”皇帝龙目圆瞪,喉间的腥甜又一次翻涌了上来。
“是啊,我放肆,那我就更放肆一回!敢问您今日要杀我吗!”皇后爬起来,钗环凌乱,指着皇帝厉声质问,“杀了我,你怎么跟我父亲交代,怎么跟我兄长交代!”
皇帝气得摊坐在龙椅上,止不住的咳嗽。
“快去请太医。”太后忙站起来扶住皇帝,吩咐了单公公,又去帮皇帝擦拭口中鲜血。
可她不能置喙处决皇后的事,因皇后之父死前曾对先帝托孤,照料儿子妻室,皇帝也曾金口玉言,对以命救驾的皇后兄长保证扶持皇后一脉的地位。
这也是太后这些年并不愿戳破淑妃死因的缘由。
殿中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呼吸声都弱了下去,只有皇帝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简宁目睹一切,不知该作何反应,如他一般的还有德妃和二皇子,八皇子,面上都僵着,垂首不敢看皇帝的脸色。
云澜舟倒始终神色冷淡,仿佛置身事外。
可简宁看到他垂在身侧紧攥的拳头,血迹顺着指缝而下,白衣上,染上了几滴鲜红的血痕。
简宁的心也似乎被捏紧了。
是啊,皇后有诸多委屈,但淑妃和云澜舟也是彻头彻尾的无辜者。
这一切要说错,错得最离谱的是皇帝。
许久后,皇帝虚弱道:“皇后司马氏,即日起禁足坤宁宫,非朕诏命,不得擅离。”
皇后恍若未闻,仍旧冷笑着,毫无所惧。
“废,太子云烨辰,禁足承德宫。”皇帝说完,长提一口气,晕了过去。
恰逢太医赶到,太后忙让人把皇帝送去屏风后诊治,同时,也叫众人退下了。
这场风波终于停歇。
夜色浓黑,二皇子不同路,早已分路,简宁被云澜舟抱着,跟德妃和八皇子走在回静怡轩的宫道上。
“真没想到……”八皇子还无法从方才的对峙中平息下来,毕竟才九岁,平日持重,实则也只是未经风浪的稚子,他担忧地拉了拉德妃的袖子,“母妃,日后,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不会了。”德妃安抚地摸着他的头,低声安抚道:“不用担心。”
简宁也在心中暗自嘀咕。
【皇帝把太子废了,但是并未废后,会不会以后还是要复太子之位?】
【不过好在小崽的身世已经清白,应该已经安全了。】
云澜舟闻言,轻轻贴着他的后背抚摸,在心中默默告诉他,以后都会好的,他会保护好小狗,也会保护好那个始终帮助自己的灵魂。
就在此时,云澜舟摸到小狗口中喷出一口温热。
他以为小狗又喝多了甜奶,这会儿忍不住吐了。
谁知昏暗的宫灯下,掌中盈着一滩暗红的血水,云澜舟脚步一顿,愣住了,看着掌心滴滴流淌的血,一时之间不敢置信。
简宁也很震惊,自己怎么吐血了?
很快,一口接着一口的血自口中喷出,他也猝然晕死过去。

第28章
“你……你怎么了?”云澜舟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他想喊它的名字,但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名字,甚至平日也没有给小狗取名。
此时万般焦急,他忙叫住了八皇子,除劳累过甚的德妃被映荣姑姑送去静怡轩,其他宫女和内侍都跟云澜舟和八皇子去了太医院。
在他们离开的宫墙转角处,一个青衫少年站了出来,正是方湛。
他满脸不虞,手中的黑色遥控器滴滴作响。
本以为那只狗能有点作用,没想到反而被二皇子利用了去。
当日他听到八皇子提起有一个人能证明德妃冤屈,就和太子商议,猜到德妃怕是要找两年前致仕的京兆尹,便立刻派人去环溪镇暗杀张明德。
谁知二皇子的人紧接着赶到,不仅剿了匪,还将张明德救了回来。
现在想想,二皇子的人根本就是一路跟踪他们的人而去,在此之前,并不知道张明德这个人是关键线索。
而那天八皇子故意放出风声说有人能证明德妃清白,怕就是借那小狗儿身体中的窃听器,引蛇出洞。
方湛长叹一声,失策啊,看来窃听的事早已被他们发现,可怎么发现的呢?难道太医检查出了那狗儿肚中的异样?即便查了出来,如何能猜到那是可以窃听他人说话的东西?
又或许是误打误撞吧。
无论如何,云澜舟能拉拢二皇子和德妃出手,自己作壁上观,其城府和谋略不容小觑。
那也不要怪他将窃听器引爆,伤一条小狗的命,来换自己一个万无一失的平安了。
这厢,简宁感觉肚子痛了很久,在脑海中华迷迷糊糊地看到了系统的页面,他神志不清,系统似乎说他积分已达十万,可以兑换一个心愿。
“给我个人身。”简宁说完,再也无力支撑,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他浑身轻松,肚子也不痛了,眼睛也清晰了,只是手脚笨重……
四周无人,床铺也很陌生,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难道这就已经回到景阳宫了?
张嘴想叫唤两声,试图引起云澜舟的注意,他知道小崽平日都在旁边看书的,只要稍微叫一叫就能把人唤过来。
他清了清嗓子,打算长啸一声,让云澜舟高兴高兴。
“咳咳,嗷呜——”
啧,味儿不对啊。
简宁躺平身子,气贯丹田,引颈高呼:“汪!汪!汪!”
还是不对。
太像人了。
而且他怎么睡一觉起来还变声了呢,没有以前那种狗里狗气的感觉了。
简宁重振旗鼓,试着调整发音,“嗷呜汪——”
“哐当。”
“汪啊——”简宁被突然的砰响吓得破了音,一骨碌翻身爬起身,就见一坨黑乎乎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了进来。
“少爷!”那影子扑在他床前,“您总算醒了!”
“什么少爷……”简宁不甚在意地笑道,默了默,心中疑惑,他成少爷了?转眼一想,这不惊奇,他之前还被张太医喊贵妃呢,但默了几息后,他猛地跳下床,不可置信地回忆着刚刚的场景。
他怎么会说话了!
这字正腔圆的发音,这长胳臂长腿儿的身体!
简宁低头打量自己。
手,脚,肚子,全都没有毛!
又摸了摸脑袋,喜,大喜,不是狗脑袋!
简宁高兴得气血上涌,脸颊泛红。他扶着晕眩的头,缓缓坐回了床上,努力琢磨着目前的情况。
之前在梦中,系统告诉他积分已经可以兑换心愿。迷蒙之间他激动地喊出了自己最强烈的愿望——换一个人身。此时,心愿似乎已经兑现了。不仅如此,他还成了一个少爷!
他原本最坏的打算是被分配成农民,没想到系统总算靠谱了一回。
简宁环顾四周,房间不大,但十分简洁,看起来也算透亮,木窗外绿植丛生,微光懒洋洋地洒进来,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他满足地松了一口气,积分足够,拯救反派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他现在是全天下最自由的人啦。
想到这里,之前拯救反派的紧张全然消失,他双手后撑,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飘散的清新草木香味。这人类的鼻子真是该死的好用,他总算能够闻出正常的味道了!
简宁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下一刻就不宁静了。
“少爷?”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影疑惑地扒拉着简宁的胳臂,“您是身子不舒服……”还是疯了啊?
简宁陡然睁开眼,忘了这茬儿了,屋中还有个活人呢。
“你好,我这个,我有点忘事儿了,你是谁来着?”简宁拨了拨头发,这具身体的碎发蓬乱,挡住了他的眼睛。
“我是豆包啊!”黑影嗓门儿很大,眼睛圆亮,像条大黑狗。
简宁打量着他,这少年约莫十三四岁,但皮肤黝黑,怪不得刚才还以为黑影儿蹿进屋了。他一口白牙,笑起来带着一股田间日晒后的开朗,身体十分结实,像只小牛犊。
简宁一时没获得原主的记忆,便问:“你是我的……?”
“长随,长随王二,小名豆包!您最喜欢我了!”豆包扯着嗓子,怕少爷听不清,忙凑近简宁的耳边大喊道:“少爷你落水后脑子也进水了吗?”
“……”简宁掏了掏耳朵,要不是豆包模样憨厚且满脸诚挚,还以为这是在骂人。
简宁没消化完目前的信息,豆包便敏捷又急切地收拾了起来,重新打了水给简宁擦脸,换衣服。
豆包干活十分麻利,三两下就把简宁从蓬头垢面打扫得清爽干净,美中不足的是脸疼,简宁被那铁砂掌一样的手搓了半天,搓得小脸通红。加上豆包动作快,简宁连呼痛都来不及,“呜”了一声就被清理完毕,好端端地站在了铜镜面前。
这脸……
简宁有些惊异,摸着自己的鼻梁和眉骨。
这脸和他前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了前世从眉间横至鼻梁的胎记,整张脸仿佛终于完整了。
原来自己长这个样子,简宁看了会儿,就像不认识自个儿一样,看着看着吧,心情又复杂了起来,这真是熟悉的陌生人啊。
豆包觉着自家少爷这个毛病真得改改,整日对着镜子发呆,虽说少爷长得眉清目秀,跟个小姑娘似的,十分水灵,但在豆包眼里这幅尊荣是非常失败的!哪个男子汉不是浓眉大眼儿?少爷这眼睛虽大,可眉毛淡而弯,一点也不像能干活的苗子,谁家姑娘看得上?
想到这里,豆包又觉得自家少爷可怜得很,声音温柔了一些,“少爷,您既然醒了,赶紧走吧?”
简宁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差不多该用夕食了,他顿时感到腹中一阵饥饿,大手一摆,愉悦道:“在何处用膳?”
豆包把他推出门外,耐心道:“用膳待会儿的,老爷吩咐了,您一醒啊,就赶紧去跪祠堂。”
简宁:?
等会儿?跪什么?
一刻钟后,跪在祠堂蒲团上的简宁陷入了迷思。
上辈子的他,打工兢兢业业,对病人不说舍生忘死,多少也算得上鞠躬尽瘁了。走在路上连只蚯蚓都舍不得踩死,这辈子穿个书,他怎么就过得那么惨?
脑海中闪现着原主的记忆,他理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原主跟他同名同姓,也叫简宁,十二岁了,爹不疼娘不爱,长得不如豆芽菜。
老爹简心和,五品礼部郎中,祠祭清吏司,成日不爱过问后宅事宜,喜欢结交一些没有功名的文人雅士,下朝后,十日有十一日都在茶楼中和好友吟诗作赋。
亲妈是老爹的通房丫鬟,不知身世,生下简宁后就撒手人寰了。
头上有两个哥哥,长兄简川,正室嫡出。似乎平日也不怎么相见,所以原主的记忆中有关长兄的片段很少。
二哥简延,侧室所出,这位二哥的记忆可就多得多了。
一是因为原主被嫡母所厌,只好被府中唯一的姨娘养大。这姨娘本就有简延这个儿子,瞧简宁是百般不顺眼,打发他去下人房中住着。但总归是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记忆中二哥的画面占比也就多了起来。
二是因为这二哥简延平日里就不是一个善茬儿,好召猫逗狗,恃强凌弱,便总是和原主这个最弱的过不去。隔三差五的就要找原主麻烦,真是想不见他都难。
这回他跪祠堂,就是拜二哥所赐。
原主脑子笨,加上无人教养,这棵小豆芽菜就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长成了一棵阴暗的豆芽菜。平日里缺吃少穿,手脚就开始不干净,连下人的月钱都偷过。
这回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顺手摸走了他二哥的一个玉佩,被发现之后,二哥把他拎出来,一脚踹入了正院旁边的池塘。
十二月的天,大齐的京都又在北方,那池塘结了半寸厚的冰,原主被他二哥踹了个垂直掉坑,破冰而入之后,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整个人就晕死在了冰水里。
这位“国家级跳水种子选手”就这么在这个世界上遗憾退场了。
简宁长叹一口气,辛辛苦苦赚取十万积分,换来如今的水深火热,真是赚翻啦。

“少爷,您怎么又哭又笑的?”豆包边吃馒头边问。
“没什么,我就是饿了。”简宁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副身体不仅胸闷气短,身上还泛着隐隐的疼痛,他撩开袖子一看,满是淤青,大部分都是他二哥揍出来的。
这回他可没有赚取积分的途径了,反派拯救任务已经结束,他要是不好好养护这具身体,不幸殒命,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落水的事情是在三天前,整整三日,他水米未进,瘦得跟个风筝一样,一吹就能起飞。
简宁侧头,望着豆包的馒头咽了咽口水。
“为什么我没有馒头?”
豆包两腮鼓鼓的,含糊道:“嗨,少爷,您还不知道吗?跪祠堂怎么能吃东西呢?这是对祖宗的大不敬。”
简宁有气无力地问:“那为什么你在吃?”
豆包眼睛圆瞪,似乎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因为我又不是简家的后人。”
好,好,好有说服力的逻辑,简宁无语了。
豆包看自家少爷实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刚那一眼扫过来,跟恶鬼似的,便匆匆咽下了馒头,安慰道:“少爷,您别着急,这不最近太子被废了吗?老爷心烦,才叫你跪祠堂来着,你乖乖跪了,晚间还是有夕食吃的。”
简宁原本趴在蒲团上,肚子绞痛,听到太子被废这个事儿,猛地一扭头,脖子咔咔两声,扯到了后脖颈的长筋,他捂着脖子龇牙咧嘴地问:“连你都知道太子给废了?这消息传的这么快吗?”
“嗨,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太子又不是第一次被废了,这都废了三次了,一年废一次。”豆包憨憨地笑起来。
简宁震惊,扶着额头伸出尔康手,“等会儿,等会儿,被废了三次了,一年一次,是同一个人吗?”
“是啊,不知怎么的,皇上每废一次,又给立回来,想着想着不对劲,又给废一次。”豆包发出几声浑厚的呵呵声,想到原来连皇太子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就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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