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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朽鸢木)


连栖有些急切地伸出手,他现在需要岑厌的怀抱。
但对方未让他如意,只是起身去了卫生间。
浅色杏眸睁着,连栖手捞了个空,腿上的伤口还时不时发出阵痛,这让他有些焦急地啊了一声。
但下一秒——
面前落下阴影,岑厌单手把住他的腰,姿势倒换,他的腿搭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上了岑厌的腿。
“难受吗宝宝?”岑厌拨开他因为疼痛汗津津的额发。
是在问他姿势难不难受。
连栖摇摇头。
岑厌很会顾及他的感受,从不会让他处在难受的姿势上。
但明明上午的岑厌还有些笨。
连栖把头靠在岑厌的怀里,求安慰般地蹭了蹭,半晌他才轻吐一口气,声音很轻:“很舒服。”
“还摔到哪里了?”岑厌手搭到连栖的脖颈,轻轻揉捏着,是安抚的动作。
连栖愣愣眨了下眼睛,他刚刚注意力都集中在腿上,现在才感觉手心手臂隐隐作痛。岑厌抬起他的手,拿过一旁温热的毛巾,轻轻把少年手上沾的灰擦干净。
“灰头土脸了宝宝。”岑厌轻叹了一声:“怎么这么可怜。”
连栖也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他耷拉下眼睫,像只委屈巴巴的小狗。
“抬头,宝宝。”连栖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他下意识抬头,目光水淋淋的,下巴传来桎梏的力道,是岑厌两指掐住了他。
唇上一温,柔软覆盖上来。
连栖愣愣睁大眼,猝然一痛,岑厌缓缓挪开,仿佛意犹未尽般在他的下唇轻轻嘬了下。
唇上传来微弱的刺痛感,连栖抬手一摸。
出血了。
“脸好烫,宝宝。”岑厌轻声开口。
“为什么这么烫。”
连栖感觉自己没有了思考能力,只能跟着岑厌的话语走,脑袋也是蒙蒙的,他下意识跟着岑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近乎天真的问:“真的很烫吗?”
“很烫。”
“害羞了吗。”
岑厌拨了下连栖颤抖不止的睫毛,他其实一如既往的恶劣:“我是谁?”
连栖茫然回答:“岑厌。”
“是我。”岑厌只是道:“没有认错,好乖啊宝宝。”
他指腹摩挲着连栖的脸颊,滚烫的温度似乎透过指尖,连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的脸热了起来,他抬起岑厌的手,让他整只手都贴到自己脸上,好让自己降些温度,却发现对方的手从不冰凉。
半晌,一道清脆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一切。
是何屏秋。
她语气带着抱歉,跟幼子仔细解释着今晚上不能回家了。
“小宝乖乖的,妈妈明天给你带礼物。”
连栖轻轻和她说:“没关系。”
树叶尾巴蔫蔫的,它知道小主人受伤了,就只敢趴在地毯角落里。但小主人是小菩萨,并没有忘记它,连栖摇了摇岑厌的手,示意他该给树叶喂粮了。
岑厌问他:“宝宝想吃什么?”
连栖的胃口算是岑厌养刁的,从前他都是有什么吃什么,不在乎好吃难吃,又或者饥一顿饱一顿,胃就这样硬生生熬坏了。
岑厌刚把连栖带回家时,什么都不懂,按照自己平时的吃的东西给连栖安排,结果对方吐了个昏天黑地,胃疼的冷汗涔涔。
直到请了医生来,才发现连栖长期营养不良,胃接受不了油腻辛辣的食物。
后来岑厌就精心将养着,什么吃的都是自己亲自过手,这才慢慢把人养的胖了些。
但也只有一些。
连栖似乎没想到还能吃的岑厌做的饭,他呆了一下,本能开口:“青菜虾仁面。”
岑厌进厨房时,连栖往往都要粘着一起,但今天实在行动不方便,思索片刻连栖还是选择了放弃,他看着树叶开心吃着狗粮,也翘了下唇。
连渝也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连栖无聊打了个哈欠。
好在他有岑厌陪。
“宝宝,来吃点东西。”岑厌随手摘下围裙,俯身把人抱了起来,拉开椅子放下了少年。
青菜简单烫了下,还保留着青翠的颜色,饱满虾仁均匀铺在面条上,用热油呛过激发出油香,汤底只简单用面汤浇了一下,既不油腻也不失清香。
连栖点点头,低头认真吃饭。
他吃面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安安静静,吃的脸颊微微鼓起。连栖总习惯把虾仁留到最后吃,哪怕岑厌告诉过他许多遍,还有很多,但他依旧吃完了面,捡起虾仁塞进嘴里。
连栖刚开始到岑厌身边时,他也是这样,自己把饭吃完把肉都留下。
岑厌一开始以为他是想等到最后再吃,直到少年敛下眸,安安静静把碗里的肉推开,示意他不吃。
他好像很害怕。
手臂都在抖,睫毛也在抖。
他声音很小,只说:“我不吃的,不用给我吃。”
也是那时,岑厌随意一瞥,瞥到了连栖手臂内侧和小腿上一道道青紫的痕迹。
他怕岑厌会打他。
直到后来连栖也一直改不过这个习惯,所幸岑厌也不要求他改了,只要把剩下的肉吃掉就好。
“好乖,宝宝。”岑厌毫不吝啬夸奖,哪怕连栖吃完一碗面也会得到夸奖,连栖很喜欢这样的夸奖,好像他做了件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连栖想,他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岑厌了。
摔倒的事情连栖并没有和连家人说,这时连栖才反应过来似的,他朝树叶挥挥手,对方摇着尾巴欢快跑了过来,连栖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仔细确认它没受什么伤才安心下来。
“有小孩朝树叶扔石头。”
连栖垂眸,看不清眼神,但也跟垂头丧气没什么区别:“他们都欺负树叶,我想保护它。”
“但是失败了。”
“你觉得是谁的错宝宝。”岑厌问。
“他们的。”
“那为什么会伤心?”
连栖眼里露出茫然的情绪。
“没必要跑的很快,宝宝。”岑厌的声音格外温柔,他摩挲着连栖的脸颊,又摩挲到后颈,带有安抚的意味:“没有人觉得你躲在身后,你一直都站在最前面。”
“......”
连栖闭上眼,躲进了岑厌的怀里。
在这里他才能得到短暂的心安。
好半晌,连栖突然闷闷说:“能抱我出去吹吹风吗?”
二楼阳台新置办了一套吊椅,连栖窝在里面,就像窝在了自己的罩壳里,但岑厌敲一敲门,他就会大大方方允许对方走进来。
如果对方不想进来,他反而会伤心。
岑厌坐在他旁边,连栖盯着他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知道他不想挪开视线。
“我想睡觉了。”他摇了摇对方的手:“岑厌。”
连栖做了个梦,梦里他变成了只随心所欲的蝴蝶,他跌跌撞撞飞到了草地,又被雨水打湿了翅膀,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有人把他捧了起来。
“蝴蝶?”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连栖愣住了。
他穿着件单薄的睡衣,圆领刚巧露出锁骨,抬手解开第一颗扣子,连栖扒开睡衣,发现自己的锁骨上栖息只半张翅膀的彩绘蝴蝶。
蝴蝶不是很大,但细节雕琢,好似要翩翩起飞。
连栖小心伸手摸了摸,感觉指尖都有些发烫。
慌乱系好睡衣,他胡乱捧起水来洗脸,水珠落到睡衣缓缓渗透下去,隐约露出些色彩,好像蝴蝶缀饮了水珠,变得愈发鲜艳。
岑厌呢?
连栖愣愣想,昨天晚上好像只有岑厌在。
他想,岑厌会知道是谁做的吗?
蝴蝶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他身上的。
连栖下意识攥紧了睡衣,他茫然至极,总不能有人偷偷溜进他的房间。
“在看什么,宝宝。”
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连栖好像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他眼里迷茫顿消,急切解开扣子,蝴蝶好像要在他指尖起飞。
他声音委屈:“这是什么?突然出现在我身上了。”
似乎为了证实,他拉过岑厌的手,让他指尖落到自己的锁骨上,又一次重复:“看到了吗?岑厌。”
半晌面前人都没有回应。
连栖茫然抬头,就见岑厌眼眸漆黑,他说:“看到了。”
“那你怎么不说话。”
岑厌指腹摩挲两下那只蝴蝶,眼眸低低压着,灯光打下,侧脸落下一片阴影,他嗓音有些哑:“是我给你打的烙印。”
他目光又落到连栖结痂的唇瓣上,轻轻笑了起来:“宝宝,我要你记得。”
连栖愣怔住。
岑厌开口:“记住是我。”

第12章 旧梦
连栖指尖落到蝴蝶上,仿佛灵魂被高高抛起,他瞳仁一缩,似乎跟着那只蝴蝶翩飞,旋落。
原来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它。
时隔多年,蝴蝶又亲昵地,吻在了他的指尖上。
连栖昏迷了许久,再次睁眼时一片漆黑。身下是坚硬的地面,他猛地坐起,抬手去摸,却只摸到冰冷的铁。
他意识昏沉,但仍记得最后杨则安冰冷的目光。
胃止不住地痉挛,连栖四肢发软,就连撑地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黑暗将人心底的恐怖放大到极致,仿佛呼吸的空气都黏稠,连栖急促喘息一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被杨则安骗了。
他们真的觉得他很蠢。
连栖露出堪称绝望的表情。
无论是从前,又或是现在。他一直都是这群人的戏耍对象,杨则安说他蠢的好骗,不过随便一个借口就能把他骗出来。
而在前一个月,杨则安还亲亲密密搂着他,喊他宝贝。
他眼神那样珍惜,就像擦拭宝物般轻抹掉连栖的泪,说他一定会想办法帮连栖抓住抄袭的真凶,还他一个清白。
可也是他,亲手把连栖的作品扔在脚下,笑嘻嘻说:“宝贝,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连栖手指无力抓了下,像要抓住什么东西。
却只摸到冰冷的空气。
他绝望了。
黑暗中亮起道微弱的光,脚步声由远及近,伴着窃窃私语声,连栖就像蒙着眼在处刑架上的罪人,他无知茫然,同样他无措无计。
“一个傻子你把他关这里干嘛。”
“关哪里不一样,今晚上都要卖了。”
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一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开铁门,白光直直对上连栖,刺激的他闭上眼别过头去,半晌有人才愣愣道:“...草,傻子归傻子,长得是真好看。”
“婆婆妈妈真烦。”另一人骂了两句,上前单手把人提了起来,连栖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脚不沾地被拖出去,接着有布条缠上了他的眼睛。
不知踉跄走了多久,布条一把扯下,他被推进间屋子。
身后传来无情的声音:“自己洗澡换衣服,别想着能跑。”
“傻子会自己换衣服吗,你跟他说话他也听不懂吧。”一人嘀嘀咕咕:“也是白瞎这张脸了。”
门砰地关闭,连栖好像被这声重响惊醒,他急匆匆跑进卫生间,突然发现了什么,连栖愣住了,他指尖缓缓扒开领口。
刺目鲜红的三十六。
他的锁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印上了冰冷嘲讽的数字。
连栖觉得自己也不傻,从刚那几人的言论,他已经猜出自己被送到了什么地方。
有些反胃。
跪坐在地面上,连栖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虽然他胃里空空荡荡,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吐,急促收缩的胃让他呼吸也困难起来,浅色瞳孔因为痛苦蕴了一汪水。
杨则安是用交还设计的理由把连栖骗出来的。
连栖太想要回它了。
除了自己的设计,他一无所有。
大概一年前连栖的交流就出现了问题,那时杨则安带他看了医生,得知是高中留下的阴影,他眼神心疼,握紧连栖的手,让他别怕。
也是后来,连栖才知道所谓的设计天才其实是个精神病,是个傻子的传言,也都是杨则安大肆宣扬出去的。
连栖摁响门铃的瞬间,杨则安摊开双手做了个欢迎的动作。
他笑着说:“惊喜。”
一转身,身后的沙发上坐满了熟人。
他们也在笑。
那分明是高中时欺负连栖的一众人。
连栖大脑瞬间空白。
可他已经跑不掉了。
与此同时,这所游轮灯火通明,酒盏碰撞,身着晚礼服的男男女女行走其中,而与众不同的,是身形高大的男人套着件风衣,海风吹起衣摆,他指尖猩红掉落,一旁有人点头哈腰恭敬抬起手来,烟灰掸了下来。
岑厌蹙起眉,他横亘半张脸的疤,让他即便不做表情也看起来凶狠,更遑论他明显表达不悦。
一旁的负责人冷汗直流,他是知道身旁人的大名的。
岑家出了名的疯子。
害怕自己稍有不慎就被丢到海里喂鱼,负责人更是小心翼翼,尽职尽责。
今晚在船上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本来是没邀请岑家这位爷的,谁成想岑厌不请自来,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怠慢。
“岑易在哪。”岑厌语气冰冷。
“岑三少在三楼大厅。”
“带路。”
大厅堪称群魔乱舞,伴着一阵阵欢呼声,这里好像成了暂时脱离人性的野兽场,岑厌刚走进来,正中央推来只铁笼,随着主持的呼声,上面遮盖的黑布被一把扯下。
浅色的,蕴着水光的杏眸。
就这样穿过人群,直直和他对上了视线。
人群的呼声猛地翻高一个音浪,笼子里的人很瘦,裸露出的胳膊很白,在轻轻颤抖着。他只穿了件普通的白衬衫,和一条及膝的短裤,头上带了柔软的猫耳。
岑厌站在了原地。
负责人左看右看,正想说什么,就听岑厌淡淡开口:“那是谁?”
“应该是刚到的货。”负责人擦擦虚汗。
“货?”岑厌即便没偏头,但负责人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意,赶紧开口补救:“岑爷喜欢吗?”
他挥挥手,有人跟了上来,负责人立即询问:“那笼子里的,叫什么名字。”
那人挠挠头,如实回答:“哥,他叫连栖,但是送过来的时候说是个傻子,还有精神病。”
负责人讪讪笑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害怕触及岑厌的逆鳞,于是试探性地看了一眼,就见岑厌眼眸微垂,似在仔细注视着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正中央的连栖。
半晌,岑厌突然开口:“把人带过来。”
连栖觉得头昏脑胀,他被推进笼子里,只能蜷缩在角落小心翼翼偷看着四周,耳边噪杂,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被带了下去。
他就像海水里的一叶帆船,在风浪来临时无力抵抗,干脆放弃所有,只会随着海浪飘摇。
而这波新的海浪,把他带回了家。
“吃饭,我不说第二遍。”岑厌没什么表情,可他没表情的样子也不显温情,吐露的言语冰冷生硬,让连栖下意识打了个颤。
桌上的饭菜弥漫着香味,只闻着就让连栖的胃止不住抽动起来。
完全陌生的环境。
和完全陌生的人。
最后连栖还是只喝了点白粥,他垂着眼睛,遮住那双漂亮的眼睛。岑厌掐起他的脸,连栖被迫和他对视上,第一反应是惊慌挣扎。
他身子抖的厉害,好像岑厌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蠢货。”看了半晌,岑厌薄唇一动,吐出两个字来。
手一松开,连栖仿佛才学会呼吸般,急促喘着气。他的脸颊肉很软,岑厌松开手时,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用力,白皙的脸颊上赫然留下几个微红的指印。
面前的人表情和动作无不透露着恐慌。
岑厌眯了下眼睛,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连栖太瘦了,下巴又小又尖,脸也很小,但脸颊有些肉。如果不是看过连栖的一些资料,岑厌完全认不出来这是个二十二岁的青年人。
他更像一只懵懂无知的猫儿。
或者确切地来说,是有应激反应的猫儿。
想到这里,岑厌心情突然好了些。
他算是很有耐心地摊开手,连栖坐在椅子上,岑厌就站在他旁边,眼前落下一片阴影,看着伸出的手,连栖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半晌,他试探性把下巴搁了上去。
几乎瞬间,岑厌掐起他的下巴。
他突然笑了。
但也使得脸上的疤随之扭曲了一下,这让连栖本能抖了一下,一双杏眼泛起了雾。
他低声说:“好乖啊。”
岑厌并不是什么好人,他也没什么散发善心的念头。把连栖带回来的原因很简单,也很粗暴,他看中了这只漂亮又脆弱的囚鸟,恰巧对方又是个傻子。
而他是个疯子。
他精心饲养着这只囚鸟,让鸟儿心甘情愿为他飞回牢笼。
连栖一开始表现的还很乖。
直到岑厌挥挥手,把人拉进怀里,这是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岑厌的手以掌控的姿态箍住他的腰,连栖双腿只能并拢,搭在对方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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