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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朽鸢木)


连栖揉了揉下巴,他皮肤很薄,稍微用点力就泛起红。岑厌目光下移,看到下巴上有些明显的指痕,抬起的手顿了顿。
“鬼话连篇。”岑厌定定下了句评价。
“可我真的梦到你了。”连栖声音很轻,听起来像在撒娇:“梦里我什么都没有,我很害怕。”
岑厌闻言神情略有变化,接着他感觉袖口一紧,是少年抬手轻轻扯住了。
大概是连栖长了副极具欺骗性的长相,他无论做什么都好像让人觉得是应该的,牵衣袖这样的小动作充满依赖,尤其由连栖来做,像某种无害的小动物在乞求关注。
他解释的时候有些慢吞吞:“我在梦里只见到了你,醒了以后可我又找不到。”
“可是你好凶。”
说到这里的时候少年明显顿了一下,他低着头,岑厌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儿,但莫名觉得此时连栖应该委屈的都想哭了。
连栖确实有一点想哭。
他感觉鼻子一酸,眼前的视线瞬间模糊。
刚做了噩梦还没缓过来,他慌忙找着岑厌,本想求一些安慰,但是又被人掐住下巴质问了一通刁钻的问题。
太笨了。
岑厌怎么这么笨。
连栖眨了下眼睛,泪珠啪嗒砸到地面上。
他哭的时候向来没什么动静,岑厌是在看到地上湿润的痕迹后才反应过来的,他下意识托起少年的脸,对上双泪汪汪的杏眸。
“怎么这么娇气。”岑厌这次确实慌了,指腹擦过脸颊,划出一道湿痕:“半句逗也经不住。”
他不由放轻了语气,无奈又心甘情愿弯了腰:“没想凶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连栖脸颊被岑厌的指腹磨的有些麻,他眨了下眼,似乎是对面前人的服软十分满意,水淋淋的眼眸终于没再溢出泪。
又是一阵晚风吹过,连栖脸上是未干的泪痕,风一吹让他有些难受的闭上眼,往岑厌的怀里蹭了蹭。
“别动。”岑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连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脚底一空。
连栖吓得瞬间抱紧了他的脖子。
岑厌低低笑了两声,把怀里的人儿坏心思又往上一颠,他如愿以偿感觉到少年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两腿盘在他腰上一动也不敢动。
“娇气鬼,不抱你回去是不是不打算睡觉了。”
连栖把头埋在他颈窝,闷闷不说话了。
房间离露台不远,温热的水流哗哗流出,岑厌的动作说不上熟练,但还是把人放在了洗漱台上,用毛巾一点点擦干净少年脸上的泪痕。
为了方便,那件碍事的外套丢到了一旁。连栖背靠着镜子,细长的腿顺势耷拉下来轻晃两下。
哭过以后眼睛有些酸涩。
再加上半夜被噩梦惊醒,连栖现在眼睛又困又酸。
岑厌大概怕自己力道太重,把少年娇滴滴的皮肤擦红,所以动作格外的轻。温热的毛巾落在脸上,反而让连栖困意更浓,没一会儿就眼皮打架,头也往一边栽去。
温热的大手及时托住困猫的脑袋,连栖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躺到了床上。
他朦胧中好像听到岑厌在说话:“......做的什么梦,怎么梦到的我?”
似乎觉得很新奇,岑厌凑得很近,近到连少年的呼吸声都听得清,因为他看到连栖唇分分合合,似乎想说些什么。
“画。”岑厌听清了半句:“画被撕了。”
“他们在踢我。”
连栖讲到这里眉头蹙了起来,他呼吸有些急促:“我很害怕,他们长得很难看,我好痛。”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伴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岑厌的手腕被一把抓住,那是极具依赖的动作。在察觉身边人的存在后,连栖的眉缓缓舒开,岑厌听到他很小声说了一句:“岑厌。”
“......”岑厌把手轻轻搭到少年的脸上,抚摸他的眼睛:“我在。”
他早在连渝那里了解过少年的情况,自然知道连栖在学校受过欺负。
但没想到连栖晚上做梦也在深受折磨。
那么他呢?他在梦里是什么角色。
岑厌有些幼稚的想,他希望自己在连栖的梦里是能保护他的英雄。
于是他轻声问:“然后呢?”
“岑厌。”连栖只嘟囔。
“我在。”岑厌不厌其烦的回应。
“帮我揍他。”
“好。”岑厌轻笑一声。
“......抱抱我。”
岑厌躺到床的另一边,抬手一捞把人搂进了怀里,他拨开少年脸上的碎发,感觉连栖的呼吸渐渐平稳。
他想,这样被人依赖也挺不错的。
连柏致刚刚出差回来,能偷好几天空闲。他早早起床吃了早饭,但何屏秋实在不放心,担心连栖第一次见到他会不自在,坚持留在了家里。
连栖睡醒时下意识一摸。
床不是空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坐在一旁的岑厌。
连栖的衣柜满满当当,都是何屏秋一口气买的,她致力于打扮自己长相精致漂亮的小儿子,恨不得把商场都搬到家里来。
衣柜里的衣裳都是成套搭好的,连栖看到岑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套衣裳。是一件奶蓝色的短袖,配着条白色中短裤,短袖肩膀上还趴着只胖乎乎的小狗玩偶。
“......好看吗?”连栖盯着镜子,有些呆呆的问。
他觉得那只狗看起来蠢蠢的。
“像你。”
“什么?”连栖茫然问。
“小狗像你。”岑厌依旧恶劣:“不觉得吗?”
“不觉得。”连栖这次反应过来了,无情反驳了岑厌的言论。
连栖下楼的时候,一下就看到了大厅里陌生的新面孔,他歪了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楼。
何屏秋拧了一把男人的胳膊,示意他赶紧过来。连柏致在生意场上纵横多年,紧张的情况很少,但现在竟罕见地觉出几分紧张,他挤出个比假笑还假的笑容来:“小宝饿不饿?”
连栖愣住了,何屏秋反应极快,她上前拉过少年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介绍一下,这是你的爸爸。”
“他前些天因为出差耽误了时间,没来得及赶回家和你见面。”何屏秋耐心解释着:“别害怕宝宝。”
“......”连栖定定看了连柏致许久,好像才找回声音,有些结巴:“...爸爸。”

第10章 宝宝
连栖叫人的时候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努力抬头去直视对方的脸,浅色杏眸蕴着水光,和他肩膀上趴着的小狗一样,看起来有些呆呆,但又十分的真诚。
多年来连柏致听多了连渝硬邦邦的父亲,头一次听见幼子软着声音的称呼,他险些没有收住表情。
故作镇定的推了推眼镜,连柏致维持着得体的笑:“小宝这段时间在家里还适应吗?”
直男式的发言让何屏秋瞬间失语,她牵过连栖,示意丈夫别再蹩脚发言,快点切入正题。
“……”连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他喜欢这个家。
所有人都对他很好。
“我有礼物要送给你。”连柏致眉目柔和下来,他几步迈开走向门外,少年疑惑的歪了下头,就见对方弯下腰捣鼓着什么,站起身的瞬间,他的怀里露出半只柔软的耳朵。
连栖瞬间愣住了。
连柏致直直朝他走来,怀里搂着只白胖的狗崽子。
他不认识那是什么狗,但是小狗的眼睛黑亮黑亮,一见到他就扑腾起来,尾巴摇的飞快,两只前腿挣扎着要往连栖怀里扑。
少年就这样呆站在原地,和小狗的眼睛直直对上了。
他半晌才找回声音:“小狗?”
小狗汪汪两声。
连柏致轻笑:“你的礼物。”
连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他本能伸出手,把闹腾的厉害的小狗抱入了臂弯。
好像故意似的,一进到连栖怀里,小狗就瞬间安静下来了。
只是乖顺的用自己的头蹭了蹭少年的掌心。
“好可爱。”他低下头,摸了摸小狗垂下的尾巴,又摸了摸小狗耷拉的耳朵。
连栖开心的表情并不是很明显,他更多时候是软着目光,哪怕表示抗拒也只会倔强的低头,闷声不吭掉眼泪,比起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他多了些逆来顺受。
从前他被岑厌保护着,但更像是为他笼罩了一层防护罩。他也并不是那枝骄傲的玫瑰,他畏惧阳光,是缩在角落闷声扎根的小蘑菇。
看起来被保护的很好,实际别人敲敲罩子,就能把这朵蘑菇吓得缩进地里。
小狗的身体温温热热,连栖却突然觉得,他有点想哭了。
眼泪积蓄在眼眶,连栖眨了下眼睛。
泪珠落到了地上。
何屏秋有些慌乱地去拿卫生纸,却见岑厌抬起连栖的脸,拇指小心擦过他的脸颊。
他说:“不哭。”
他又转过头对何屏秋说:“他很开心。”
连栖有些不好意思地吸了下鼻子,点了下头。
连栖很招小动物喜欢,但以前没什么机会接触。每天放学时偷偷给小猫小狗喂点火腿肠,就是他和动物们相处的全部时光。
他没有能力去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直到遇到岑厌,但那时他每天都心情低落,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已经失去那根名为生机的线,就更不会有闲情去养宠物。
这是他的第一只小狗。
他很喜欢。
“起个名字吧宝宝。”何屏秋似乎比连栖还要开心。
“可以叫他树叶吗?”
连栖翘了下唇,眼睛亮晶晶的。
他高中时喂过只流浪猫,是只瘦骨嶙峋的白猫。关于从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他忘记了很多事,但还记得那只猫很喜欢卧在树叶堆里。
连栖曾天真以为它只是喜欢树叶,直到冬日来临,光秃秃的树干下只留下具僵硬的白猫。
它原来只是贪恋树叶的温度。
树叶没了,白猫也冻死在了原地。
连栖一直喊它树叶,可最后树叶再也没见过树叶,他抱起那只僵硬的猫,把它埋在了这棵树下。
“当然可以。”何屏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鼓励。
连栖挠了挠小狗的下巴。
“树叶。”他轻轻喊。
似在回应他,树叶响起了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连柏致的办事效率极高,上午树叶才来到连栖怀里,下午就给他搭好了个豪华狗窝。连栖一撒手,树叶就撒欢儿似的冲进去,叼着玩具球来回跑,甚至头追着尾巴绕圈咬。
连家夫妇出门办事,别墅里又只剩下了岑厌连栖两人。
何屏秋本来还问要不要帮岑厌搬些东西过来,毕竟他要经常性地留宿在连家,但岑厌一口气拒绝了。她只好尊重对方决定,又差人给岑厌准备了不少生活用品。
阳光透过落地窗暖洋洋洒下来,连栖靠在沙发上,大概是和树叶玩累了,被太阳一晒,眼皮就又开始打架。
岑厌一把抓住在一旁绕圈的树叶,不顾对方反抗,毫不留情把狗丢回了狗窝。
他刚倾下身子,打算把少年抱起来送回房间,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本来打算随手挂断,但在看到名字后,岑厌蹙了下眉。
确保打扰不到连栖后,岑厌在阳台接通了电话。
“在连家待的开心吗?”
对面传来温柔的女声,仿佛只是位普通的关心孩子的母亲,余玉吐了口烟,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珠串。
她轻笑了声:“把你父亲气的不轻,你倒是悠闲自在。”
岑厌只道:“少抽点烟。”
闻言余玉沉默了一下,正当岑厌打算挂断电话,那边又传来了声音:“岑易回来了。”
“......”
“他去找你父亲谈了话。”余玉的话轻飘飘的,算不上什么警告,她一贯如此,喜欢跟打发小狗一样和岑厌说两句话:“你父亲好像更讨厌你了。”
她一字一顿吐露:“废物东西。”
岑厌表情没什么波动,他倒是永远都没忘,那个在出国前一天半夜闯进他房里,摁着烟头狠狠烫在他手臂上,阴冷警告他别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名义上的弟弟。
这么多年,手段是一样的拙劣。
岑厌生出了想笑的念头。
“记得保护好你那连家的宝贝少爷。”余玉轻声开口:“你是疯子。”
“他也是。”
连栖眼皮颤了颤,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到空荡荡的客厅。他只睡了一小会儿,连栖掀开身上盖的薄毯,小腿探到地上,打算去找一下岑厌。
一个人有些孤零零,连栖踩着拖鞋走到狗窝前,看到空荡的狗窝,他瞬间清醒了。
岑厌不在,怎么树叶也不见了。
连栖泄气垂下手,好像耷拉下耳朵的丧气小狗。
就连他衣服上趴着的小狗都耷拉下前爪,表示和他统一战线。
想着树叶大概是跑到花园里玩了,连栖小跑两步,推开门打算去找一找。
庄园建在郊外,但旁边不止有连家一家。庄园选在这里恰巧是因为临靠后山,依山傍水,风景极好,尤其是夏天时格外的阴凉,是绝佳的住处。
前花园很大,连栖凭着记忆行走,但始终看不到树叶的影子。
花园还安了架秋千,绕了两圈一无所获的连栖坐到了秋千上,小腿在地上赌气似的蹬了两下,秋千就这样荡了起来,连栖下意识紧紧攥紧了一旁的绳子。
荡了一会儿,连栖突然听到一阵狗叫。
结果一抬头就见树叶朝着远处狂吠,但它是只刚断奶的小狗,叫起来不让人觉得凶,反而更像是某种催化剂。
有什么东西滚到地上。
连栖仔细一看,才注意到草丛里蹲着两个小孩,其中的小男孩从地上捡着石头,一边笑一边把石头砸出去,把树叶砸的呜呜咽咽的叫。
心里一着急,连栖直接从秋千上往下跳。
脚软了一瞬,连栖一下扑倒在地,膝盖猛地磕到坚硬的石板路上。
连栖脑袋空白了。
随后就是钻心的疼痛猛地袭来,让他止不住地颤抖着,树叶好像有所感应,它叫了两声转过身,就见小主人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汪汪汪!
树叶急切的跑过来,那两个小孩探出头,一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年也慌了,拉着手飞快跑了。
岑厌刚挂断电话,一走到客厅就见少年没了踪影。
他愣住了,转身去狗窝绕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树叶急得绕了好几圈,连栖尝试挪动腿,但发现一动就是钻心的疼,让他额头止不住地冒冷汗。这时的连栖已经病急乱投医,他嗓音有些哽咽:“树叶,去屋子里喊岑厌好不好?”
他也不知道树叶能不能听懂,但小狗停下了脚步,转身朝屋子里跑去了。
岑厌是在听到树叶的乱吠时发现不对劲的。
他脚步明显急促起来,跟着树叶朝花园里走,当他看到少年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时,岑厌大脑瞬间空白。
连栖在听到凌乱的脚步声时,知道一定是岑厌来了,他努力伸出手来,等着对方抬手拉起他,或者能把他抱起来,他的腿真的很疼。
但设想的一切都没发生。
好半晌,连栖才听到头顶传来冰凉的一句:“蠢货。”
毫无感情,冰冷至极。
“......”这一刻好像疼痛带来的委屈都散去了,连栖息茫然的睁大眼睛,他不明白为什么岑厌要这样说他。
但下一秒,连栖感觉阴影覆盖下来,有手臂小心绕过他的膝弯,动作轻柔的把他抱了起来。
连栖泪眼朦胧,他努力抬起头,刚巧看到对方低下头和他对上的漆黑的眸。
岑厌叹了口气:“宝宝。”
他又轻声解释:“刚刚不是在说你。”
额头轻轻抵上额头,岑厌说:“怎么离了我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可怜样子了。”

第11章 蝴蝶
所幸只是些皮外伤,连栖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他不敢乱动,小腿就这样一直僵着,直到岑厌拿着碘伏过来。
岑厌用棉签滚上碘伏,刚要放到伤口上,他感觉握着的小腿颤抖起来,下意思攥紧了些,滑腻的皮肉几乎要溢出指缝,他敛了下眸,抬起少年的小腿落下轻柔的一吻。
“看我宝宝。”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连栖泪眼朦胧的点点头。
他有些害怕,但岑厌的要求他一定会照做。
冰凉的棉签落到伤口上,连栖几乎瞬间小抽了几口气,他本能看向岑厌,就像迷茫中寻找安慰的幼鸟,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指尖都在用力。
而岑厌是他的帆。
其实并没有那么疼,但委屈的情绪有些突如其来。
他低下头,小声开口:“疼。”
岑厌扔了几个用过的棉签,用纱布把少年的腿小心包扎好,他是一直半蹲在连栖面前的,在放开连栖的腿时,他任由对方踩中他的肩,再从肩上缓慢滑落,直到踩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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