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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灵异boss反攻略了(小白梨梨)


“很简单。”
月芙蓉面上笑意更浓,像极了惯会魅惑人心的妖孽祸水,她靠近了殷白,殷红的唇附在他耳边:“亲我一下,如何?”
殷白楞了一下,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他咬咬牙,神情愠怒:“月小姐!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月芙蓉瞧见他这幅模样,笑的更欢了,越发觉得殷白可爱,她声音软了软:“不过亲一下脸颊,你亲了,我马上就把玉戒还给你。”
“你...”
殷白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这月芙蓉哪里有女生的样子,分明是个流氓,如果不是因为怕引起殷家人怀疑,他都不想要这枚玉戒了。
罢了罢了,反正亲一下脸而已,外国人不也经常互相亲吻脸颊吗?
殷白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如蜻蜓点水般从月芙蓉面颊掠过,可不曾想下一秒,月芙蓉微微侧脸,二人的唇瓣也在这一刻相触。
很软,很香,这是殷白的第一想法,但反应过来后,殷白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我!”
月芙蓉却对这个意外之吻并不在乎, 她只是轻轻“啊”了一声,然后指尖轻轻从唇瓣上掠过,眼神幽深。
“侍身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
殷白一张脸是白了又红, 他眉头微蹙,脸颊通红, 向月芙蓉伸出手:“你满意了!快把玉戒还给我!”
月芙蓉这次倒是如了他的心意,笑眯眯的从无名指上取下那枚玉戒,看向殷白的眼神竟然有些嗔怪:
“看看你这副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侍身逼你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了呢。”
殷白咬着唇,不管她的调侃,心中满是怒意,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月芙蓉推倒, 月芙蓉也没想到殷白竟然学会反抗了, 黑眸因为惊讶微微瞪大。
二人的位置也在这时发生了颠倒, 月芙蓉在下, 殷白在上, 殷白伸手就要去夺那玉戒, 月芙蓉眼疾手快, 高高将玉戒举起,满眼戏谑的看着殷白。
殷白探着身子,一咬牙, 一把将玉戒夺过, 夺到玉戒的那瞬间,他的双眼骤然亮了起来, 可还未等他高兴几秒,他便发现自己的身子因为不平衡而摇摇欲坠,伴随着月芙蓉的惊呼,他的身子猛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殷白愣了愣,待他反应过来时,入眼便是一片雪白的肤色,他抬起头,便瞧见月芙蓉眸光潋滟的看着自己,眼尾染上欲色,她的衣物因二人的挣扎变得一片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
尽管月芙蓉为人肆意,但也算是未出阁的女子,在旧时代,男人格外注意女子的清誉,自己这样已经是很逾矩了,他挣扎着就要起身,月芙蓉却猛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好吗?”
“...月小姐,你以后还是要嫁人的,我这样是为了你好,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月芙蓉看着殷白,却缓缓摇了摇头,“我不会嫁与任何人。”
“侍身做了这些许多荒唐事,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心悦于你,若你愿意,侍身心甘情愿...”
“月小姐,你我二人见面不过两次,你怎会喜欢我?月小姐是一时糊涂吧。”
月芙蓉攥着殷白衣袖的手紧了紧,殷白的质问确实让他答不上来,他自己也觉得很荒唐,他竟然一眼就喜欢上了面前这个少年,他甚至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出身在贫民区,兄弟众多,他是最小的那个。
因为模样生的好看,被丧心病狂的父母送去窑子,他在里面受尽了折磨,被逼着学了多少勾引人的招数,可他...根本不是女子。
是的,他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原本在成年后就该被送上哪位达官贵人的床上,还好,苍天有眼,他从那魔窟逃了出来,意外得知梨园需要生的好看还会唱曲的女伶,于是他扮做了女人的模样,靠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
这些年,他不知接触了多少垂涎与他美色的男人,那贪婪恶心的眼神恨不得将他能穿透戏服将他看个精光,不过也是因为他们,自己这些年已经攒够了足够为自己赎身的钱,估摸着今年就能从这里跳出去了。
更重要的事,为自己赎身后余下的钱财,能为他添置不少产业。
可他没有想到,会在梨园遇到这个少年。
仅仅只一眼,他便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他所吸引,从心底蔓延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看到他的脸自己的心甚至会微微抽痛。
戏台子下边那么多人,他的眼睛就是无法从少年身上移开,更奇妙的是,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从看见少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自己注定要与这少年有一段感情纠葛。
“月小姐,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殷白甩开他的手,抬脚要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声响起,在殷白打开即将打开门的那一刻,月芙蓉开口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殷白垂下眸子,“我们不过两面之缘,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等等—”
月芙蓉追了上来,他攥住了殷白的手腕,那双常含笑意的双眼满是认真:“月芙蓉是我的艺名,我的真名叫...陆望。”
陆望...陆望?
殷白只感觉自己头猛然疼了一下,疼得他差点都没站稳,陆望这两个字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抬起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疼痛这才缓解些,他深吸一口气,欲要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等等,殷老板,月芙蓉说了,今日不见客,您...”
“只要我想,就没有我见不到的人,去,叩门,告诉她我是谁。”
殷老板?不会是原主的父亲吧!
脚步声逐渐近了,殷白往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倒是陆望眼疾手快,一把将殷白拉到自己床榻上,然后拉着他一起滚了上去,顺手放下了床帐,将殷白蒙进了被子里。
“碰——”
大门被猛的打开,殷白心跳如擂鼓,连呼吸都放缓了。
黑暗的被子里,二人用极亲近的姿势睡在一起,殷白的头紧紧贴着陆望的胸膛,甚至可以听清他剧烈的心跳声,以及热到发烫的体温。
也是在这时,他注意到,陆望的胸真的很平,而且他的肩膀好宽啊…
心上人离自己如此亲近,陆望一张脸都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风寒发热的模样,弱不禁风的抬起手,掀起了床帐,轻咳了几声:
“园主,我已经说了,身子不舒服…啊—!侍身不知,竟然还有外客…”
他端的一副病弱的模样,恰到好处的柔弱,让气势汹汹的殷向南顿时就没了脾气,只见陆望又咳嗽几声,放下了床帐,柔声说:
“还请老板您在外边稍等片刻,侍身即刻就来…”
园主听他这样说,倏地松了口气,满脸堆笑的迎着殷向南出了屋子:“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说都得避避嫌是不?”
被褥里,殷白都快被憋的喘不过气了,他想动一动喘口气,唇瓣无意间从他肌肤上划过,他刚探出头,便感觉小腹被什么东西顶上了。
他一愣,伸手一摸,身旁的人身子突然一僵,殷白身为男人,很快便明白了,他缓缓抬头,面色也在这时难看了起来,望向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你…你是男人?”
陆望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望着殷白的眸色深了深,声音蓦地低沉了下来:
“你已经感受到了,不是吗?”
殷白一张脸红了又白,他忍不住怒骂:“那你装什么女人!”
陆望笑了笑,眼底竟然有几分苦涩,他拍了拍殷白的背,“我这里有小厮的衣服,你换上,待会我走之后你再出门。”
求之不得。
殷白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子不愿与他多言语,只求他能快些走,自己好从这里溜出去。
陆望看见他这幅模样,忍俊不禁,殷白实在像一只傲娇的猫咪,让他忍不住去逗弄。
他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殷白的耳垂,殷白被他逗弄的已经够烦了,如今得知他是男人,索性也不装了。
“你闹够了没有!你这是骚扰!性骚扰!”
陆望歪了歪头,他不明白什么是性骚扰,也不知道该如何讨心上人的欢心。
那里的老鸨告诉他,如果要讨恩客的欢心,就得这样做,于是他习惯性的将这样的伎俩用在自己心上人身上,这是表达自己爱意的方式,不是吗?
“行了,你快些走吧,我也得回去了。”
殷白的语气十分冷漠,冷漠的让陆望觉得自己心里很难受,他垂下眸子收回手,却又不死心的问:
“那你还会再来听我的戏吗?”
“我不喜欢听戏。”
陆望睫毛颤了颤,收回了手,兀自从床榻上起身,拢了拢衣衫,为殷白找到小厮的衣物,随即来到妆台前坐下,执笔为自己添妆。
殷白在他身后换上衣物,他微微侧头,便看见铜镜内的陆望面如桃花,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皆是风情,不得不说,陆望的容貌确实是一顶一的好。
他收回了目光,没有注意到此时背对着他的陆望,满眼的阴鸷。
从小备尝世态冷暖的他养成了一副古怪性子。
与兄弟争食也好,与其他伶人争角也好,从来无人能争得过他,他性子要强又孤僻,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他原以为自己此生不会再为任何人动心,可是却遇到了他。
不喜欢自己又如何?只要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陆望动作很快,他穿好衣物,准备离开时,不死心的又问殷白:
“既然你不愿再来听戏,起码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殷白换衣服的手一愣,感念陆望救了自己一次,思忖片刻,他轻声说:“我叫殷白。”
“殷白?你难道是…”
陆望在口中反复咀嚼这二字,眉头微微蹙起,方才他好像听园主说,今日要听他唱戏的老板,也是姓殷。
旁的他不知道,但是关于殷家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
殷家世代从商从政,背景庞大,听闻他家只有一个儿子,那孩子生的极好,但那天生病弱,有算命的说他是天上的神仙转世,怕是会早亡。
故而为护他周全,这孩子常年在殷家后宅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这描述,倒是和他的心上人有几分相似。
殷白没说话,他既没否认也没同意,陆望立即便明白了,眸光微微闪烁,他背过身,压低了声音:
“我要开门了,你先藏好吧。”
殷白点头,一头钻进了床底,开门声响起,陆望柔弱的声音响起:
“这位老板,不好意思,侍身今日有些不舒服,故而让您久等了。”
殷向南低沉年迈的声音响起,还带了些笑意:“不算太久,月小姐肯赏面为我唱上一曲,已是荣幸。”
虽是笑着说的,殷白却能察觉出殷向南语气中的不容拒绝。
园主也适时开口:“月芙蓉既能登台献唱,那便换上行头准备开唱吧?殷老板…”
“听闻月小姐一曲贵妃醉酒唱的极好,今日就唱这曲吧。”
突然,殷向南想到了什么,声音带了些笑意:“既是贵妃醉酒,那便上真的酒水吧?我这里带了几坛上好的女儿红,待会儿我吩咐下人给你送去。”
此话一出,几人纷纷不说话了。
唱戏本就要吊着嗓子,更何况这酒水辛辣,陆望也一早告知众人嗓子不适,殷向南仍决意要将水换做女儿红,摆明了是要给陆望难堪。
“怎么?不行吗?”

第23章 男伶4
殷向南几乎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陆望毫不畏惧,他微微一笑,声音更甜了些:“既然殷老板这么要求了, 侍身定依着您。”
语罢, 殷向南大笑出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殷白趴在床底,将陆望脸上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
方才言笑晏晏的桃花面,在转身的那一刻, 面上表情倏地的冷了下来,那双漂亮的双眼正阴沉沉的看着殷向南,如同一条暗中蛰伏的冷血动物,看的殷白心里陡然一阵。
没想到, 这美人面还有两副面孔。
听到众人脚步声逐渐离开,殷白从床底下爬出, 悄悄打开了门缝, 见四下无人, 他压了压帽子, 垂着头快步准备离开梨园。
来到大厅时, 只有那么几个散客, 殷白长吁一口气, 刚准备踏出门口,却不曾想门口的两个看门的拦住了他。
“园主吩咐了,今日有贵客, 所有下人都得在这里侯着, 以方便那位差遣。”
“月芙蓉差我去集市替她买些脂粉。”
殷白说,却没想到二人一齐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怀疑的目光朝自己望来:“你这小子好面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采买脂粉向来是月芙蓉的贴身侍从,你是哪个?最近也没有新来的。”
“两位大哥,我是园主的亲戚,才来没几天呢,这样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等等不急着出去了。”
殷白身子一颤,忙低下了头,在二人怀疑的目光中,转身硬着头皮留在了梨园,彼时,殷向南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戏台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捻着佛珠等待着陆望登场。
殷白将头埋得低低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盼望着殷向南不要发现他才好。
片刻后,伴随着此起彼伏的乐器身,陆望着一身华服出现了,就连殷白一贯不被美色所误的人,也被他的容貌惊艳了,台下众人皆屏气凝神,无一人言语。
他红唇轻启,歌声瞬间在整个梨园回荡,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殷白不喜欢听戏的人也看的有些痴。
终于迎来了贵妃醉酒最高潮,陆望口中衔着金杯,在众人的注视下,仰着身子,任由杯中酒水从自己口中滚落至面上、脖颈。
梨园内被酒香所弥漫,殷向南望向陆望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没由来的,殷白觉得一阵恶寒。
他望向台上,陆望在众人眼里仿佛真成了那风华绝代的杨贵妃,可他的眼神却很冷,甚至有些厌烦,可他只能皮笑肉不笑的为这些人表演着。
一曲毕,殷向南拍起掌声,陆望欲要行礼,殷向南却制止了他,面上挂着笑容:
“今日一见,才知月芙蓉当真名不虚传,瞧瞧,月小姐面上都是酒水,来人——”
殷向南身后带着的一个小厮上前来,拿出了早已备好的丝绸布料,殷向南望向陆望,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还请月小姐,笑纳。”
众人皆是一惊,殷白瞅了一眼,微微挑眉,那丝绸在灯光下泛着微闪的光芒,他从未看过这样精美的布料,殷向南却拿这丝绸给陆望擦酒水。
陆望愣在原地,半天没有接殷向南的东西,旁人看不到,但他却看得很清楚,那丝绸里边,还夹着金银财宝。
他没读过书,但知道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殷向南望向他的眼神,同为男人的他怎会不清楚,眼下又赠他这样贵重的东西,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他没有遇到殷白,他兴许会接了这些东西,可是现在,他心里有了殷白,若是接了这东西,恐怕他与殷白再无可能。
殷向南看见陆望的神情恍惚,眼睛微眯,眼神示意小厮,小厮得意,立即又取出了一箱财宝展示在梨园众人面前。
“是我大意了,这破布怎么够,今日是我无礼,这些东西就当赔罪了,月小姐…”
那金银财宝简直闪瞎了众人的眼,园主眼睛放光,不顾陆望的意思,直接替他接过了打赏,连连点头哈腰。
陆望见他接过,面色一下冷了下来,张口便要斥责,谁知后边几位乐师上前就捂住了他的嘴,将他连拖带拉的拉到了后台。
殷向南见自己的物件被他们收下,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眼神示意园主,二人在角落窃窃私语一番,园主眼神一亮,嘴都要笑咧了。
殷白将这一幕纳入眼底,然后低下了头,悄步移至后方,待到殷向南一行人离开后,他这才在两位看门的怀疑的眼神中,忙离开了梨园。
还好他身上有些钱财,于是买了一套新衣裳,然后装作下学的模样,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去了,刚踏进殷宅,有个下人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少爷!您来的正是时候,老爷他正找您呢,快些去前厅吧!”
殷白一惊,不会是发现他去梨园的事了吧?
殷白有些踌躇,装作如无其事的来到了前厅,医疗之外的,殷向南并没有发现他的端倪,而是热切的让他坐下。
“不知父亲唤儿子来有什么事?”
殷向南笑眯眯的,似是很愉快:“也不是什么大事,为父看上了一女子,想要带她回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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