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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销寄雪)


张文君应好,用a4纸盖在不同组上隔开,余光不小心瞟见纪绥开会时一直图图写写的本子。
他本以为纪绥那么认真地写,是仔细记录了每个人的表现以及性格特点,谁料想上面半个字都没有,画着一丛丛像是浆果植物的东西。
一条长毛狗耳朵贴着脑袋,微笑看着面前的植物,而旁边的短毛大狗则显得气鼓鼓。
张文君浑身一激灵。真想不到开会时沉稳严肃的纪绥,私底下居然偷偷画狗。
幻灭,简直是偶像的幻灭!
“还有事吗?”纪绥疑惑。
张文君回神,拨浪鼓式摇头,“没事了没事了。”
纪绥注意力重新回归电脑,忽然想起什么,说:“你能喝吗?”
张文君愣了一下,理解后连忙回答,“还行,中等酒量。”
纪绥问:“白的呢?”
张文君咬牙往上报,“半斤。”
纪绥一眼看穿他虚报,“我喝不了。再招个助理,不需要能干,机灵情商高,最主要是能喝就行。”
“好。”
平淡无波澜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
酒局回去的路上,纪绥憩息靠着。他今天带着的不是张文君,是新招进来的助理乔世,嘴甜机灵会说话,才二十四岁,酒量好的出奇。
虽说有助理挡,但场面上不得不喝,幸好近段时间纪绥私底下有事没事锻炼,加上来前吃了药,没醉得很厉害。
纪绥掀开眼,酒后的嗓音有些哑,“回去记得吃解酒药,账单拿给张文君报销。”
“好嘞。”乔世说,“放心吧老大,这么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出来不到半小时,乔世脸上的绯红退了大半,说话口齿也很清晰,让纪绥不仅怀疑他是酒葫芦转世。
“受不了记得说,我让张文君再招个替你。”
乔世还想说,回头一看纪绥又把眼睛闭上,一副不愿意继续沟通的样子,汕汕闭嘴。
换做平时纪绥会多补上一两句,提醒年轻人注意身体,再顺手画一个公司起来后只有他灌别人的饼。
但他现在实在没心情,可能是酒喝多了头脑发晕,也可能是因为那张弃之不用的银行卡,今天收到了一笔一百万万的银行汇款。
谢绝乔世好心提出送到家门口的提议,纪绥迈着有些摇晃地步伐,按亮楼层。
揣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纪绥掏出一看,不是消息,而是好友验证,名字是一个句号,头像是原始的灰白底,是个新号。
纪绥不解,公司员工和合作伙伴的微信都有,谁会加他?
像是以为纪绥没看见,验证消息再一次弹出,这次有了备注。
[少喝点酒,乖乖吃药。]
楼梯到达楼层,走廊的感应灯随之开启。
外观近乎全白写着英文的解酒药,极其显眼地躺在门口的红色入户地毯上。

第51章 偷窥狂
白色醒酒药孤零零躺在茶几上,物业管理人满脸歉意,连声向沙发上抱臂而坐的男人致歉。
“实在不好意思纪先生,这是我们人员管理的疏忽。”物业管理人说着,悄悄觑了眼纪绥。
对方面色不虞,眼神冷冷盯着地上杂乱的鞋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似乎正在拼命强忍,将他们这群留下痕迹的人打出去。
没办法,纪绥从不会邀请人进入居住的房子,没有多余的拖鞋。
心里默念三遍正事要紧,压下突如其来的不适感。
纪绥摆手,制止物业管理人名为道歉实为开脱关系话。
不一会又上来了两个人,纪绥问:“监控查到了吗?”
自家房门口突然多了盒来路不明的醒酒药,外加微信上处处透着古怪的好友申请,酒精麻痹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大半。
纪绥第一反应是家里可能进人了,马上关闭电梯联系物业,在物业和安保的陪同下进屋。
所幸的是房子里没有外人入侵过的痕迹,一应财物具在没有缺失,于是分了两个人去调监控,查看是谁送的药,剩下的人留下保证纪绥的安全。
“纪先生您看看。”物业管理人高举平板,里面是拷贝下来的监控。
十点一刻左右,一个头戴鸭舌帽,脸戴口罩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从电梯间里出来,径直走向1502门口,放下了那盒解酒药后离开,全过程不到两分钟。
身高一米七左右,中等身材,在遍地连女性身高都170往上的东城倒是少见。纪绥暗自皱眉。
纪绥选择这个小区不光是因为地段好距离工作室近,更是因为其安保管理严格。
来往拜访人员必须进行登记,并向住户确认才能放行,外卖之类的物品只能送至门口,之后再由管理人员配送上门,不少明星艺人都居住在此。
监控中人不属于内部管理人员,被放进来属于他们工作的大失误,物业管理人再一次道歉,“抱歉纪先生,我们会做出相应的处分。监控中的人您认识吗?”
纪绥将近段时间到东城后见过的所有人,在脑海中飞快过了一遍,没有找寻到能够对上号的人,摇头。
“那,东西我们先拿走。”物业管理人收好药,“今天起,我们会安排保安三班倒轮流巡逻,尽快核实是在谁值班期间放进来的。纪先生晚安。”
一场有惊无险的闹剧落幕,光亮的瓷砖上徒留下一个个灰色的脚印。
还好不是雨天。纪绥安慰自己。
花了一个小时清扫痕迹,纪绥重新倒看监控内容。两分钟不到的视频循环播放,终于在不知播到第几遍时,露出了马脚。
男人在踏出电梯前停顿了几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
他们先前注意力全放在男人出电梯后,忽略了这仅仅几秒的动作。
纪绥按下暂停,放大画面。
是在看……聊天记录?
内容模糊不清,不能看出具体说了些什么,但男人的头像上有异常大的几个字。
xx药房。
纪绥截图发给物业管理人,对方回复收到,他退出来一看,悬置一旁的验证消息得不到的回复,再一次发来了新的消息。
[。]:看得见吗?
[。]:回我一下。
[。]:T—T
神经病。纪绥冷脸将人拖入黑名单。
物业的动作还算快,一大早纪绥刚开完会,便发来了调查结果。
那人是附近一家药房的员工,和昨晚值班时段的一位保安是老乡,二人关系不错。有人找上药房员工,给了一笔不菲的报酬,让他在对应时段将解酒药放置门口。
但外人不允许进入小区,他又不想放弃这一笔不菲的报酬,所以找上了自己这位关系不错的老乡,二人五五分,换他进去。
[物业管理人]:涉事保安已经开除,实在抱歉纪先生,我们日后一定加强人员管理。付钱要求送药的人属于药房的客户信息,对方不给我们无法强要。
物业言语中透露着为难。
纪绥回复知道了,仰头靠在办公椅上。
知道他昨晚有应酬的人不少,加上地点并不是什么私人会所之类的会员制餐厅,有心探听,备下解酒药献殷勤,想查还真无从查起。
同样的场景,上辈子也发生过一次,是他曾经的合作多次的合作伙伴。那时的手段更直白,对方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把房卡塞进了纪绥西服的口袋,然后被纪绥折断,礼节性地送还回去。
咚咚咚——
敲门声中断了纪绥的思路,“进。”
张文君探头,“老大,天恒的林总秘书打电话说林总原定的预约时间临时有事,想更改见面的预约时间到一个小时后。”
小作坊就是这样,低声下气,商议好的见面时间,对方说更改就更改。
纪绥揉了揉眉心,“见面地点呢?”
提到见面地点,张文君面露古怪,迟疑了几秒说:“他家。”
纪绥:“?”
芳庭水榭以其出名的绿化管理,成为东城房价排行前十的地产。
与四季几乎感觉不到春秋两季的南城相比,东城的芳庭水榭,春有杨柳,夏有青荷,秋有银杏,冬有霜柿,一年四季各有不同的风景。
纪绥重新整理着装,按响门铃。
不多时门打开,迎面对上了一位笑容满面的女士,她马尾高束,穿着宽松的运动服,白净的脸上点了两坨泛淡绿色的东西。
纪绥一愣,二人四目相对半秒,他率先开口打破僵局,“请问……是天恒董事长林远山的家吗?”
“啊,是。”叶云反应过来,侧身邀请纪绥进门,“你是纪先生吧?远山跟我说了,他还在回来的路上。”
纪绥欠身,“打扰了。”
“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麻烦……”了
纪绥来不及推拒,叶云飞快转身钻进厨房,少顷,端着一杯白水回来,脸上淡绿色像是护肤品的东西消失不见。
纪绥接过,“谢谢。”
叶云连声,“不用谢,不用谢。”
纪绥抿了一口,二人分坐沙发两端,尴尬的气氛溢满空间。
叶云眼珠上下打转,不敢看纪绥,拘谨的样子仿佛她才是这个家里的陌生人。
远山明明说约的是十点钟,怎么提前了半个小时?
我要不要说点什么?要招待客人吗?
好可怕啊!宝贝快来救我!
像是感应到了呼唤,叶慈从楼梯处探头,喊:“妈妈,家里来客人了吗?”
叶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宝贝看完书啦?”
“嗯。”叶慈今年方八岁半,行为处事可能是遗传了父亲的性格,像个小大人。回答完母亲的问题后,转头看向家里多出来的陌生人,礼貌问好,“叔叔好。”
纪绥精神一松,笑道:“你好。”
“爸爸还没回来,还请叔叔稍等。”叶慈俨然接过了招待客人的角色。
他眼神扫过桌上杂乱摆放的手工作品,叶云察觉到,心虚地用卡纸盖住,“妈妈还在努力。”
叶云并不擅长手工作业,平时叶慈的手工作业都是由林远山包揽,偏偏今天临时通知下午的运动会要带,只能由叶云动手了。
叶慈说:“没关系,我来吧。”
说罢还向无所事事的纪绥发起邀请,“叔叔会做手工嘛?我一个人可能做不完。”
他们好像两分钟前才见面吧?纪绥沉默片刻,“……好。”
“抱歉抱歉,路上堵车。老婆客人来了……”林远山卡壳。
客厅地上,他的合作伙伴纪绥衬衫挽至手肘,拿着儿童剪刀,每剪一刀长睫都会微不可见地轻颤,小心翼翼把手里的红色卡纸修剪成蝴蝶的形状。他的儿子叶慈埋头拼贴,时不时夸张地鼓励两句,而他的爱人叉腰站在他们身后,来回端详作品。
相处的不错嘛。
林远山还想着开门,迎接他的应该是像木头人一样僵坐,想躲到没有陌生人的地方,但又不得不维持礼貌招待客人的妻子。
纪绥听见声音,想起身问好,奈何盘腿坐了太长时间,腿部一阵酸麻,只好坐着打了声招呼,“林总。”
叶慈喊了声爸爸,懂事地说:“谢谢叔叔,你们去忙大人的事吧。”
林远山爽朗一笑,走近拍了拍纪绥的肩,没发觉后者嘴角抽了抽,好一会才慢吞吞起身。
“路上堵车,还耽误你时间陪孩子做手工,不好意思。”林远山领纪绥进书房,“我听人说铭旭的郁总有个和阿慈差不多大的侄子,手工作业很头疼吧,哈哈哈。”
纪绥静了静,“还好,大多数是由阿姨做。”
东城和南城隔着地,又不是隔着网,纪绥心里清楚,总有一天会有人认出来,没想到这么快。
林远山邀纪绥坐下,正色,“贵公司的方案我看过了,纪总大才。今天是想敲定下来,谈谈占比。”
半小时拉锯,最终林远山率先让出一步,二人谈好,将最终定下来的分成,分别告知自己的助理。
纪绥起身准备告辞,“多谢林总,期待与贵公司的合作。”
林远山苦哈哈送纪绥下楼,路过客厅,不爱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妻子兴高采烈的同纪绥挥手告别,热情地邀请他下次来家里吃饭,叶慈再一旁边听边点头。
纪绥一一点头应下,临到要走时,林远山问。
“冒昧问一句,纪总为什么会来东城开公司?”
纪绥抬眼,林远山眼里没有恶意,纯粹只是疑问。
郁泊舟在南城,他的根基铭旭也在南城,二人是夫夫,纪绥要是在南城开公司,发展恐怕会比现在顺畅百倍。
林远山又补道:“纪总别笑,几次接触下来,我是把纪总当朋友才会有此一问。”
纪绥明白,否则就不会在临时改时间后,为了不让他感到怠慢,把约谈的地点定在家里。
他抿了抿唇,坦言,“因为我快离婚了,万一日后有些场合碰上,徒增彼此困扰。”
林远山意外,“抱歉。”
随即思考了片刻,含蓄道:“目前没听铭旭方面传出动静,趁公告还没发出,圈子里的风向标还未转舵,纪总何不放出点风,尽量将目前可争取的项目尽快谈妥。”
说白了,趁离婚公告没有彻底发出,尽快利用铭旭赋予的价值,为自己争取。
纪绥听完笑了笑,林远山一时辨认不出笑容中蕴含的含义。
“不了。”
林远山不赞同地摇头,“你还年轻,到我这个岁数就懂得了。不用觉得有私心不好意思,就当是商人本色。”
林远山说的,纪绥怎么会不知道,只是……
纪绥婉谢他的好意,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得见,“我有私心。”

冰冷的水流淌过指尖,纪绥抬眼看向镜子。
镜中人白皙无瑕的脸上泛着薄红,没有因为醉酒而露出窘态的神情,嘴角像是砌上了假面,自始至终都挂着微笑。
恰当,得体。
正如一墙之隔的背后,此刻正歌舞升平的宴会厅,无论在场的人彼此当中有多少利益纠葛,上了生意场,都得画上这副笑容,应酬着私底下谈资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的“朋友”。
与天恒的合作正式敲定,纪绥的生活日渐趋于繁忙,一个又一个项目拿下,公司也从一间小小的工作室,换成了一栋办公楼。
时间就好像倒退回了一年前。
只不过比一年前来的更加没意思。
纪绥擦干手,思考今日名单上还有哪些人没搭上话,没注意到卫生间里,来了新的来客。
“纪绥?”颇为耳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纪绥转过头,对上了一张真正能够称之为融入到骨髓中的假笑脸,是沈易之。
“你怎么在这儿?”沈易之上下打量纪绥的穿戴,走近一步,语气说不清是感叹还是什么,“泊舟说你和他闹别扭出去散心了,没想到是在东城,真是巧啊。”
纪绥闻言,第一次正眼瞧了眼沈易之,眼神中带了点困惑。
他不明白沈易之为什么执着于游走在他和郁泊舟之间,好像他们是连体婴。只要在他面前,三句不离郁泊舟,有时纪绥都担心,离了郁泊舟,沈易之是不是都不能遣词造句了。
“你怎么不说话?”沈易之像是喝了酒,又或是因为眼下卫生间里仅有他和纪绥两个人,干脆不遮不掩,语气带了些嘲弄,“也对,我怎么忘了你一直是这样的人,永远一副瞧不起所有人的样子。”
“命好长了张好脸,不需要费尽心力经营,周围所有人就围绕着你打转的感觉,是不是很好?明明从来没给过好脸色,那个小姑娘却因为我的话自发替你抱起不平,愚蠢至极。”
不知道是哪句话捅了纪绥心里的马蜂窝,惹得他冷冷嗤笑一声,“还行吧,总比费尽心力的沈先生要好。今天碰上倒是让我有点好奇,让人觉得你喜欢郁泊舟的这一层身份,到底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沈易之脸色一变,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原来纪先生讨厌我,是因为知道我喜欢泊舟了吗。”
纪绥抱臂靠着大理石洗手台,眼神戏谑,“你难道要告诉我,和你一起共进晚餐的是郁泊舟吗?那我就要过去打个招呼了。”
这家酒店正式的大小宴会厅皆被包下,供东城一位老总的女儿周岁宴所用,余下的是容纳不足六人的私人包厢。
而冬日如此凛冽的寒风,沈易之身着一件单薄的米黄色针织V领毛衣,勾勒出清秀矫健的身形,身上若有若无萦绕着海盐类型的香水味道。脸上带着淡妆,发型也进行过精心打理。
既然不可能是赴宴,但是又如此重视,说明对方一定是对沈易之来说很重要的人,如果是相熟的友人,不必郑重打扮,如果不熟,沈易之怎么会跑到东城来吃饭。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今晚一起吃饭的人,是沈易之喜欢的人。
纪绥之前就觉得沈易之怪怪的,但找寻不到源头,后来白昭说出沈易之喜欢郁泊舟,他才慢慢发觉一直以来的古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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