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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销寄雪)


沈易之碰上他时太刻意,刻意的像纪绥为了让人觉得自己喜欢郁泊舟一样。
聪明人说话不需要点透,沈易之下颚紧绷,“纪先生说笑了,下部剧的导演,纪先生要是改变主意想进娱乐圈,不如一起去见见。”
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老大你怎么还不出来,宴会都快散场……”
乔世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沈先生。”
“……”
乔世安详闭眼。
死定了。
包厢里,男人单手支着头,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点着饭碗,动作中隐约带着不耐烦。
不多时,门从外推开。
他仰头看向来人,不耐烦收拢干净,笑问:“怎么去了那么久?再不回来,我可就要进去捞人了。”
沈易之坐到他身旁,“猜猜看,我刚刚在厕所见到了谁。”
“和你竞争l家资源的那个明星?”
沈易之请拍了下男人的胳膊,动作透露着亲密,凑到他耳边,“是纪绥,还有乔世。”
“等着吧,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乔世跟在纪绥身后,望着他沉默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
自他卫生间不小心脱口而出,场面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有第三人在场,一些话题不便再讨论下去,沈易之率先做出反应,冲乔世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离开。
纪绥淡淡地瞥了乔世一眼,同样什么也没问,打电话喊司机来接。
死亡之剑悬在头顶越久,不知何时落下的感觉便越心惊。
乔世替纪绥拉开车门,待他坐进去后,扭头准备钻进副驾驶。
“乔世,你到后面来坐。”
乔世灰溜溜绕回去。
酒店出来不到一百米处,是繁华的商业街,街上车水马龙,入目皆是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景象。
乔世僵坐了许久,纪绥将他叫到后座后始终一声不吭,闭目休息。
他终于忍不住,“老大我……”
“我记得今天出发前,你问我这种非酒局的商业宴会,为什么带你,而不带张文君。”纪绥睁眼,瞧着有些疲惫,“我知道你是怕张文君不高兴,毕竟你跟着我的时间短,手段和能力方面确实不如他强,可人总要经过锻炼,你是c大毕业,虽然不知道你能干多久,但我不可能真的让你来跟着我,当一个酒桶。”
乔世低下头。
“文君拍板招聘你之前,给我看过你的工作简历,你做过一年半的商务前台。上回聚餐聊天,你和他们一起吐槽过之前的工作经历,时间线最后一次是在前年六月份,想必六月以后你就离职了,是不是,找个人去你以前的公司问一问,很快能得到答案。”
“那么六月以后呢,隐瞒的那段工作经历是做了什么?文君招聘信息挂上去的第二天,完美符合条件的你出现了,是巧合吗?”
“我和文君是在创业初期时认识的,他一个东大毕业的研究生,有无数人愿意花重金聘请,凭他的工作能力,要不了多久便能扶云直上。但他愿意拿着一个月一万二的工资,干着全公司最多的活,是因为他相信我,相信我的能力。”
纪绥偏头,眼里不带情绪注视着乔世,“张文君选择了我,你又选择了谁呢?”
“……”
“罢了。我这个人生来就这样,与任何人的缘分都淡泊。”纪绥喃喃自语,似乎是疲于应对自己人的隐瞒,“明天你去财务那把钱领了,我会让文君再找人。”
纪绥一番话,彻底堵死了张文君想找借口蒙混过去的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乔世一直以来是信奉这个道理的,可现在,他却按耐不住鼻子的酸意。
“老大,我真的不是有心想骗你。”乔世哽咽开口,“我那时候初入公司,不会说话,不会讨好人,得罪了顶头上司,工作成果全被冒名顶替,是……是泊舟哥他巡查分公司发现,帮了我。他知道我不想继续留下,问我愿不愿意……”
一月前。
郁泊舟将支票塞入乔世的口袋,乔世惶恐拒绝,“这,这怎么行。”
“拿着吧,算是公司的一点补偿,家里有人急用钱吧,不然能忍这么久。”
乔世被说中,捏着支票,半晌后目光坚定盯着郁泊舟,“谢谢您,钱当是我欠的,我会尽快还上。”
郁泊舟摆摆手,“不用,都说了是补偿,以后社交软件上少骂我两句就行。说起来,你长得挺眼熟啊。”
乔世说:“之前您参加商场剪彩,我被抓壮丁上台做主持人,沈影帝还说我可以转行。”
郁泊舟抱歉,“不好意思,我不像我爱人,在认人方面过目不忘。”
走出去两步,郁泊舟突然又倒退回来,不太确定地问:“换份工作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推荐的去处,不敢保证有多好,不过,一定公平。”
乔世擦掉眼泪,瓮声瓮气说:“然后我就来了,知道我入职后泊舟给另外给了我一笔钱,我没拿。他会找我问一些日常的小事,比如您几点吃饭,吃了什么,工作到几点下班,合作伙伴里有没有……有没有追求者。”
乔世没发现,纪绥听见郁泊舟名字时,脸上那些疲惫倦怠,以及遭人隐瞒的无力感瞬间一扫而空,好像这些都只是为了得到答案才特定出现。
纪绥问:“你是不是告诉过他,我住哪个小区还有门牌号?”
乔世回忆,“是有一次。”
“电话号码,微信?”
“给……给了,他说打您的电话打不通,打招聘网站上的电话,是一个声音很难听的男人接的。”
招聘网站上挂着的是张文君的电话。
纪绥咬牙,冷冷道:“我就知道是他!”

第53章 不要看我
灯火通明的高楼窗外狂风呼啸,楼下夜市摆摊的小商小贩匆匆收起桌板,踏上归家之路。
“气象台显示,17级台风拉图正在往……”
电视画面“哔”的一声黑屏,气象小姐清润的声音中止,想来即将到来拉图已经影响到了线路信号。
咚咚咚——
办公室门推开,乔世从门缝里冒头,底气不足地说:“老大,台风马上要登录了,大家都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自那晚回到家后,纪绥再没提起过车上的谈话,好像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乔世心惊胆战上了三天班,没敢告诉郁泊舟自己已经暴露的事,也没等来人事离职消息的通知,反而等来了张文君出差外地,纪绥近段时间行程安排和公司一应大小事务移交到他手里的消息。
简直就像功高震主的将军,要被皇上砍头抄家的前兆。
名为升迁,实为流放。
纪绥还在专心审查最后一份文件,头也不抬地问道:“文君出差怎么样了?”
“合作方已经谈妥,台风航班停了,张助买了大后天的票。”乔世说。
纪绥道:“你先回去吧,通知大家明后放两天台风假,出行注意安全。”
乔世犹豫了一会儿应“好”,关门出去的前一秒,他听见一句微不可闻的问声。
“郁泊舟,他还有找你吗?”
乔世坦言,“没了。”
纪绥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最终止于平静,“出去吧。”
窗外的呼啸声渐大,办公室重新恢复安静。纪绥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外头倾盆暴雨裹挟敲打,如同鼓点跳跃演奏。
他关闭电脑,静坐了一会儿,将前不久拖入黑名单的人放了出来,临走前叮嘱保安关闭电源总闸,确认门窗锁好后尽早回家。
停车场出来不到十分钟,路边的积水已经暴涨到足够没过鞋面。公司到小区十五分钟的路程,纪绥撑伞走了半个小时才到。
小区有专门修建雨道,覆盖的路线可以通往各栋楼。饶是撑了伞,纪绥整个人还是像暴雨打湿后的落汤鸡,头发跟衣服感觉轻轻一拧就像水龙头开了闸。
值班保安连忙递上干净的毛巾,纪绥道谢,折起湿漉漉的雨伞。
今晚台风天,值班巡逻的保安增加到十人,以免发生意外事件。
纪绥半擦干头发,把毛巾叠好还了回去,迈步准备走,保安赶紧交代,“纪先生,受天气影响,楼道走廊里的声控灯有些失灵了,您小心看路。”
“谢谢。”
出电梯,纪绥用力跺了跺脚,周遭依旧一片黑暗,声控灯没有亮起。他摸黑走到密码锁前,准备按下指纹的那一刻,纪绥忽然听见,空间内出现了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
这一层只住了他一个人,不存在有邻居的情况。
纪绥顿了顿,脑子里闪过暴雨天入室杀人抢劫的新闻,缓缓捏紧了雨伞柄。
那人似乎在等他开门,又或是环境漆黑,一时间摸不清他的具体位置。
莫约几秒钟的时间,呼吸声加重,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刹那间,纪绥当机立断飞身抬腿,一脚踹上藏在角落的生人。那人反应也很快,立刻抬臂阻挡。
“等等!别打了!”
熟悉的声音入耳,纪绥错愕停手,“郁泊舟!?”
橘黄色的灯光亮起,郁泊舟登堂入室,犹如自己家一样随意,一边催促浑身湿透的纪绥赶紧去洗澡,一边四处观察摸索这栋房子,企图透过冰冷的家具,寻找纪绥往日生活的痕迹。
纪绥洗完澡出来,环顾一圈没找到人,门口玄关的鞋子还在,莫名让绷紧的心脏断线落回地底。
郁泊舟刚从书房巡视结束,抬眼便看见纪绥头顶蓝色毛巾站在客厅中央,几乎等于完全没擦的头发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他走近,擦起纪绥的头发,“厨房像新的一样,自己不开火做饭,也不请阿姨,冰箱里全是矿泉水,休假的时候吃什么?”
纪绥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答非所问,“什么时候来的东城?”
手下一空,郁泊舟碾了碾指尖的水汽,淡淡道:“昨天。”
“乔世是你插进来的?”
“嗯。”
“解酒药?”
“是我。”
纪绥静了半晌,问:“怎么进来的?”
“买了一套房子,二手,刚过户。”郁泊舟补充,“没有床,睡不了人。”
纪绥:“……小区附近有酒店,左拐不到五百米。”
郁泊舟假装没听见,“这还是认识以来,你第一次一口气问我这么多问题。问了这么多,不问问我吗?”
一再想避让的话题抬上桌面,纪绥垂眼错开郁泊舟的视线,强行维持镇定的嗓音,“没什么好问的。”
“我不明白,什么是没什么好问的?不想问,不在乎,可有可无?”郁泊舟笑着,语气却咄咄逼人,“我给了你时间,不是让你扔下怀表和离婚协议跑路。”
天知道他打开怀表时有多喜悦,看见离婚协议时就有多难受。
他知道纪绥对待感情犹豫退缩,总喜欢在心里划清界限,表面维持,实则游离于所有的人际关系之外。所以他让步,他退回纪绥划分的安全线,留给纪绥独立思考他们这段感情的时间。
谁料想,退步换来人跑路,行李一收拾电话卡一拔,从此天高海阔任鸟飞。
要不是东城有人脉,纪绥又大张旗鼓的做生意,否则华国十几亿人口,郁泊舟上那儿大海捞针捞他去。
纪绥沉默片刻,态度冷硬,“那你想我有什么回应,欢天喜地的答应你?郁泊舟,你是小孩子吗?说出口的感情一定要得到相同的回应,还是说你觉得投入的沉没成本没有收回,心有不甘?”
“……”
郁泊舟定定盯着纪绥,什么话也没说,眼神却叫人毛骨悚然。
纪绥闭了闭眼,正面迎上郁泊舟的目光,“郁泊舟,我们不过认识几个月,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你产生错觉罢了。你后来打到卡里的钱我没动,之前的钱我也会尽快打给你。今天太晚了,明天我给你找个酒店,台风结束你就离开,离婚协议尽早寄给我,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
郁泊舟依旧看着他一声不吭,纪绥打从心底由衷升起一股无力感,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纪绥转身,以熟悉的台词结尾,“不早了,睡吧。”
垂落腿侧的手腕被人圈住,郁泊舟动作强硬的将纪绥拖至身前搂住。
纪绥挣扎,“郁泊舟……”
“我喜欢你。”
纪绥挣扎的力道变轻,郁泊舟恼人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
“郁泊舟就喜欢纪绥,脾气好也喜欢,脾气不好……”郁泊舟顿了顿,“才没有脾气不好,我们小绥一直是脾气最好,心最软的。”
听见久违的称呼,纪绥仿佛回到了那段平静安定的日子,眉眼微动,“你瞎了。”
郁泊舟笑了笑,正色道:“不要还我钱,不要撇弃关系,也不要离婚。我不是小孩子,要是会因为相处的错觉喜欢上谁,我至于二十七年还是个处……”
纪绥连忙喊停,他清楚郁泊舟接下来要说的话,但他不想再听某人介绍一遍自己引以为傲的处男身份。
郁泊舟低头,轻声问怀里的人,“郁泊舟,二十七岁,家庭情况你都了解,现在不抽烟,除了应酬不喝酒,每个月工资上交,任何通讯软件社交软件都对伴侣公开透明,纪绥说一不说二,纪绥夹菜不转桌,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
“考虑一下吧。”郁泊舟拉长音,“考虑一下吧。”
纪绥佯装不耐烦,“闭嘴。”
郁泊舟听话闭嘴,但没有闭很久。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纪绥还湿着的头发,“喜欢你,我想我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了。”
下一秒,怀里传来的巨大力道令猝不及防的郁泊舟松开手。他满脸错愕望着纪绥,纪绥浑身发抖抱头蜷缩成一团,像是害怕到了极致,或是受了什么巨大刺激。
纪绥的反应完全不在郁泊舟意料之内。
他蹲下身虚抱纪绥,一下一下轻抚他清瘦的脊背,像是在抚摸一片微风掀起便会飞走的羽毛,“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害怕?”
“不要……”
郁泊舟没听清,“什么?”
纪绥指甲深陷进额头的肉里,艳红的鲜血顺着脸侧下流,郁泊舟脸色一变,强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自残,又不敢厉声呵止,只能小心翼翼地问:“别生气,我说话让你不高兴了,那你打我好不好?”
“不要。”纪绥哑嗓子,“不要看我的脸。”
不要看着我的脸,告诉我你爱我。

又是一场暴雨。
纪绥两只胳膊交叠撑着窗框,目不转睛盯着地上来不及撤回巢穴的蚂蚁,直到它们彻底被雨水冲刷不再动弹,顺着水流变成渺小的尘埃,或是沦为路边的花肥。
他掏出口袋里的白粉笔,往满是油烟污渍和灰尘的灰白墙壁上又添上一笔。粉笔还是福利院的孩子们玩跳房子画剩下的,被他捡回来了
三个正又两画,这个月的第十七场雨。
年仅五岁的纪绥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爬上床盖好被子,闭眼假装睡觉。
不一会儿,房间的门如预想中的被人推开。小伙伴们涌进房间,叽叽喳喳的要纪绥出去玩,发现床上的他似乎已经陷入熟睡,同步放轻了声音,不甘心嘀咕了几句,转身出去找备选名单上的朋友。
关门的声音传来,纪绥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确认人走远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下雨就跑来找他玩过家家,这个月当了十六次新郎,太无聊了,结婚有什么好玩的,院长妈妈不就没结婚吗。
想到这儿,纪绥突然想听前两天打雷停电的夜晚,院长妈妈说的小王子的故事。不知道小王子在第二个星球碰到了谁呢?
于是,纪绥绕过前院,摸到院长妈妈平时整理档案算账的小房间。意料之外,大雨滂沱的天气,竟然有比他更早的来客。
看起来像一对夫妻,三十来岁左右,普通工薪家庭打扮,其中的妻子双手拉住院长妈妈,表情热切,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不过似乎已经说到了话题末尾。
院长妈妈起身相送,纪绥侧身躲到门后,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远。快踏出门时,女人余光一扫,瞧见了立在门后的纪绥,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拉扯着身边的伴侣,朝纪绥挥手。
院长妈妈也回过头来,神情温柔,无声喊了他的名字。纪绥抿了抿嘴,明白院长妈妈意思是要讲礼貌,所以他抬起手,敷衍回应。
人送完,院长妈妈走回纪绥面前,翻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半蹲去擦纪绥湿漉漉的发尾,“小琪刚刚找到我这来了,不想跟他们玩所以装睡?”
苏琪是和纪绥同屋居住的女孩子,去年她的父母连同龙凤胎哥哥一起车祸意外去世,和其他人同住,总是会在半夜做噩梦哭嚎,唯独和纪绥不会,粘他粘的紧。大抵是年纪小,潜意识里把第一天到福利院分给她蛋糕的纪绥,当做了去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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