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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Fine不Fine)


俩人不拿话撅对方的时候,还挺甜捏庄总抽的那款烟很漂亮,感兴趣的饱可以去搜搜看(看看就可以了,吸烟有害健康啾咪~

“给我尝尝藕饼。”
孟归南取下装藕饼的袋子,又拿了根竹签递给庄雁鸣,庄雁鸣看了一眼,说:“有油。”
“那你别吃了。”孟归南唰的一下收回袋子,“事儿真多。”
庄雁鸣没说话,只安静地看着他。
孟归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打开袋子,用竹签插起一个,送到庄雁鸣嘴边:“吃吧。”
这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场景。
一尘不染的库里南和挂着灰色挡风被的电瓶车,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派头的庄雁鸣和穿着随便的孟归南,无论怎样看,它们和他们都不该出现任何交集。
来来去去的人们将无数怪异的视线投在两人身上,孟归南板着一张脸,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会在大街上喂庄雁鸣吃东西。
吃了半袋子藕饼,庄雁鸣说:“太腻了。”视线投向装着奶茶的纸袋。
孟归南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把两杯奶茶递给他。
庄雁鸣接过奶茶,取出其中一杯递给驾驶座上的老陈,老陈接过去,打开副驾驶的窗户和孟归南道了声谢。
庄雁鸣抽出袋子里的吸管,“哆”的一声戳开盖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我马上要去出差,下周三回来。”
“知道了。”孟归南说。
庄雁鸣深深看他一眼,升起车窗,车窗升至一半时,他又说:“少吃垃圾食品。”
孟归南猛地抬起头。
庄雁鸣的脸已经消失在茶色玻璃后,只留下孟归南因为震惊而扭曲的脸在车窗上的倒影。
周三是孟归南照旧要去监狱探望孟良的日子。
他和王百琴约在了监狱门口见面,见过孟良后,又把王百琴送回外婆家,吃过晚饭才返回南城。
别墅里亮着昏暗的灯,孟归南推门进去,郑姐听见动静,披着外套从保姆间走出来:“回来了?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孟归南点头:“姐,你快去睡吧。”
“哎。”
郑姐往房间走去,刚走出去一两步,孟归南出声叫住了她,问:“庄雁鸣回来了吗?”
“没有。”郑姐说,“算算时间,庄先生差不多快半个月没有来过了,要打个电话问问吗?”
“不。”孟归南立刻拒绝,“不用。”
郑姐冲他笑了笑,转身回了房间。
孟归南上了三楼,洗完澡,换上一套舒服的家居服,去了书房。
其实没什么事可做,他盯着屏幕上空白的网页看了几秒钟,打开了N大医学院的官网。
第二年全日制博士研究生的申请于四天前截止,孟归南靠坐在舒适宽大的办公椅中,大脑放空了片刻。
一支烟的时间,他就从沉重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
时间太紧张了,准备审核资料需要时间,科研计划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写好的,无论如何,他都赶不上。明年也不晚。
客观来说,在这件事上,他要感谢庄雁鸣。
如果没有庄雁鸣横插一脚,现在他大概还在菡雨楼忙着接待客人,连看一眼博士招生计划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
孟归南深吸了口气,关上电脑,回了卧室。
一旦有了读博的想法,孟归南脑子里就开始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精神亢奋到都快凌晨两点钟了,他还没睡着。
孟归南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找到和温亚遇的聊天框,给他发了条信息过去。
看了眼时间,实在太晚,于是又发了一条说明天再和他详谈。
温亚遇是孟归南为数不多还保持联系的同学之一,当年孟归南家里出事时,温亚遇刚上博一,除了补贴外没有任何收入,他却毫不犹豫地拿出了家里准备给他买婚房的八十万,让孟归南救急。
八十万不是小数目,孟归南没收,但这些年来他一直感念着这份同窗之谊。
信息刚发送成功,走廊上突然出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孟归南下了床,打开门。
老陈和方孟青架着庄雁鸣从门外走进来,郑姐跟在他们身后,替庄雁鸣拿着外套。
“孟先生,庄总喝多了,今天晚上拜托你多费心了。”
庄雁鸣双眼紧闭,大概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眉头蹙得很紧,刚把他放到床上,他就不耐烦地扯掉了领带往旁边随便一甩,然后睁开一双完全被水雾淹没了的眼睛,冲床边几人无力地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们走吧。”
郑姐走出去两步又不太放心地返回来,小声问孟归南:“要不我煮个醒酒汤给庄先生解解酒?”
孟归南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方助。”孟归南叫住快要走出门的方孟青,“庄雁鸣这是喝了多少?”
方孟青思忖了片刻,回答道:“白酒至少喝了一斤,还混着喝了挺多啤酒,今天晚上来吃饭的那位又爱喝又能喝,逮着庄总死命地灌,我们拦都拦不住。”
孟归南有些诧异:“庄雁鸣还有不得不喝的酒呢?”
“您这话说的……”方孟青笑了笑,“庄总也不是无所不能,求人办事,姿态得放低不是?”
“方孟青……”庄雁鸣哑着声音叫他的名字,语气里充满了警告意味,“话太多了。”
方孟青没再多说,和孟归南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房间。
卧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庄雁鸣沉重无序的呼吸声在耳边绕来绕去,孟归南坐在床边皱眉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推了推他的肩:“庄雁鸣。”
庄雁鸣看上去很不舒服,脸色发白,眼尾的潮红也并没有让他的气色看上去好一点。
庄雁鸣静静躺着,似乎睡着了,孟归南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信息提示音响起,孟归南拿起丢在一边的手机,是温亚遇的回信。
“我滴南,我不是在做梦吧?”
孟归南轻声笑了一下,刚在屏幕上敲下一个字,忽听庄雁鸣凉凉地开口道:“你在笑什么?”
庄雁鸣的眼神专注,睫毛眨也不眨地盯着孟归南嘴角那个还没消失的,生动的弧度。
孟归南愣住了,又听庄雁鸣继续说道:“你开心吗孟归南?”随后把视线从孟归南脸上移开,投向虚空一点,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开心吧?不开心是应该的。”
孟归南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开不开心对庄雁鸣来说重要吗?
说完这句,庄雁鸣不再开口,孟归南也没有过多地去思考这个问题,继续在屏幕上戳来戳去。
信息刚发送成功,安静躺着的庄雁鸣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踉跄着奔向了卫生间。
“你要吐啊?”
孟归南丢下手机,跟着跑了过去。
庄雁鸣的双膝重重磕在地板上,看得孟归南眼皮一跳。
庄雁鸣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痛苦的呕吐声盘旋在浴室里,清晰地传入孟归南的耳中。
铅灰色的衬衣遍布褶皱,下摆一半塞在西装裤里,一半扯了出来,额发凌乱,脸色因为剧烈的呕吐而涨得通红。
孟归南从来没见过这样不体面的庄雁鸣。
他皱着眉看了几秒,走回卧室,倒了杯温水,又返回卫生间。
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庄雁鸣还在不停干呕,太阳穴的青筋根根暴起,几乎可以看到皮肤下血管的跳动。
吐到最后实在没有东西可吐,只呕出了一滩酸水,庄雁鸣跪在地板上缓了很久,才扶着马桶站了起来。
孟归南把水杯递给他:“漱漱口吧。”
庄雁鸣接过水,往嘴里灌了几口,吐掉,走到洗手台前,刷起了牙。
刷完牙,庄雁鸣脱掉身上的衣物随意丢在地板上,解皮带扣时,他抬眼看向孟归南。
喉咙被胃酸灼烧过,庄雁鸣的声音变得沙哑:“不出去吗?”
孟归南立在洗手台边,抱臂看着他:“不敢,你万一再给摔出个好歹来呢?”
庄雁鸣动作迅速地解开皮带,金属的皮带扣掉落到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孟归南扫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水很快就热了起来,白茫茫的水汽逐渐充满了浴室。
空气潮湿闷热,孟归南有点喘不上气,他将玻璃移门打开了一条缝,水汽迅速从缝隙中涌了出去。
热水混着白色泡沫噼里啪啦打在瓷砖上,孟归南低着头,闻见了一股和他身上相同味道的花果香。
“孟归南。”
“嗯?”
孟归南抬起头。
庄雁鸣用手将所有的头发拢到脑后,用一双泛着潮气的眼睛看着他。
孟归南立刻接收到了某种很危险的信号。
刚要抬脚,庄雁鸣伸手抓住了他,单薄的睡衣被甩过来的水珠打湿,孟归南来不及反应,就被拽到了花洒下。
“干什么?!”
热水兜头浇下,孟归南全身上下湿了个彻底。
庄雁鸣抵着他的肩,将他压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孟归南被热水浇得睁不开眼,混乱之中,他用手肘朝庄雁鸣的胸口狠狠砸去,耳边霎时传来隐忍的闷哼,下一秒,一个滚烫的吻就覆了上来。
被水洇湿的衣物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庄雁鸣又在莫名其妙撒酒疯,孟归南一肚子火,正要抬腿给他再来一下时,庄雁鸣停下了动作,附在他的耳边,声音疲惫又无奈:“孟归南,别动了,我没力气了。”
孟归南一顿,已经抬起的膝盖缓缓放了下来。
庄雁鸣躬着上半身,下巴放在孟归南的颈窝,双手轻轻环着他的腰,是一个孟归南稍微用点力就能推开的姿势。
“我不做什么,让我抱一会儿。”庄雁鸣说。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还挺甜的捏?

孟归南拉开窗帘,发现外面下了雨。
南城在冬天里下雨是常事,温度虽还未跌至零下,但雨水带来的潮湿和阴冷导致南方的冬天比之北方要更难熬一些。
电暖器开着,室内很暖和,孟归南光脚踩在地毯上,用手指在起了一层水雾的玻璃上画了只乌龟。
画得实在太丑了,孟归南哈哈大笑了两声,又抬手把它擦掉了。
一楼的客厅里灯光明亮,驱散了铺天盖地压进来的昏暗,孟归南看见正端着盘子往餐厅走的郑姐,和她打了声招呼:“早啊,姐。”
“早,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是有什么开心事吗?”郑姐笑着问道。当然有了。
在见证了庄雁鸣既狼狈又脆弱的时刻后,一种微妙的痛快从昨夜一直持续到现在。
这话自然不能说给郑姐听,孟归南笑了笑:“睡得好所以心情好。”
郑姐放下盘子,压低了声音提醒他:“庄先生今天休息,在楼下泳池游泳呢。”
“今天也不是周末啊?”
“昨天喝醉了酒,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孟归南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因此很快就把它掀了过去。帮郑姐把早饭端上桌,他没等庄雁鸣,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我下楼去叫庄先生吃饭。”
几分钟后,郑姐独自返回,孟归南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郑姐解释道:“庄先生说让你先吃,他等下就来。”
“哦。”
吃过饭,孟归南裹上羽绒服,照旧端着鱼食到露台上去喂鱼。
郑姐走到他旁边,问:“午饭想吃什么呢?”
“想吃鱼。”孟归南指着池子里又肥又大的锦鲤,“这鱼能吃吗?”
郑姐眯着眼睛笑起来:“观赏鱼不好吃的。想吃鱼的话我等下去买条石斑回来清蒸好不好?”
“好。”
郑姐平日里买菜的地方就在万山一号附近不远处的一家商场里,孟归南盯着抢食的鱼群看了一会儿,突然说:“姐,我等下和你一起去吧。”
“好呀,家里的水果和酸奶也需要再补充一些了,我们早点去好吗?这样可以多逛一会儿。”
“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孟归南站起身,正要往客厅走,郑姐伸手拦了他一下:“可能需要和庄先生说一下呢。”
孟归南眉眼间的笑意收敛了几分,他不是很情愿,但又实在不想给郑姐添麻烦,于是答应道:“好,我去跟他说。”
地下两层都做了挑空,窗外是一片立体植物墙,层高只有两米五,但并不压抑,只是今天天气不好,室内光线有些暗。
孟归南出电梯时,庄雁鸣正拢着湿发从泳池里走上来。
“吃过饭了?”
孟归南嗯了一声,站在电梯前没动。
庄雁鸣肤色白,体脂低,盘踞在小腹和手臂肌肉上的青色血管很明显。蓝色的水波在他皮肤上打下一道一道交错晃动的光影,孟归南看了一眼就快速低下了头。
“我等下想和郑姐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
有脚步声传来,孟归南抬起头,一条宽大的白色毛巾兜头而下,将他罩得严严实实。
胡乱扯下毛巾,孟归南原本柔软蓬松的头发瞬间变成乱糟糟的一团,刚要开口骂人,庄雁鸣伸手揽住他的腰,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地板上有什么,怎么一直盯着看?”
庄雁鸣翘着嘴角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不等孟归南回答就放开了他,脚步一转,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擦着头发进了电梯。
摁了3楼的按键,他又问了一遍:“去做什么?”
电梯轿厢全透明,但两扇门接缝处有一小块不锈钢的装饰,孟归南一眼就看见了像顶着一头鸡窝的自己,他伸手把头发捋顺了,没好气地回道:“逛超市。”
电梯到达三楼后,庄雁鸣说:“我的剃须泡沫用完了。”
“那我可以帮你带一瓶。”孟归南说,“你报销。”
庄雁鸣从电梯里走出去,边走边说:“我也去。”
出乎意料的三个字,孟归南震惊道:“你还会逛超市?!”
庄雁鸣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他,语气平静地阐述事实:“我不是人吗?我为什么不会逛超市?”
庄雁鸣吃饭慢,换衣服也慢,孟归南窝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他才收拾停当从楼上下来。
要出门时,郑姐笑着把车钥匙放进孟归南手里:“我突然想起来烘干机里还有一些衣服没有整理,孟先生你们去吧,记得买一条石斑回来。”
“回来再收拾不可以吗?”孟归南转头看向庄雁鸣,“你没有什么衣服烘好就必须立刻挂进衣柜里的毛病吧?”
庄雁鸣和郑姐对视了一眼,回答道:“有。”
“你……”
郑姐连忙上来打圆场:“庄先生难得休息,我中午打算多做几个菜,去了超市回来可能会来不及准备呢。”
郑姐都这样讲了,孟归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换过鞋后跟在庄雁鸣身后出了门。
车库里停着郑姐平时开的那辆宝马mini,库里南不在,孟归南的电瓶车也独占了一个车位。
孟归南站在车边,视线在汽车和电瓶车之间来回打转,最后真心实意地建议道:“超市这么近,咱们骑电瓶车去吧。”
“电瓶车不能带人。”
孟归南颇为遗憾地撇了撇嘴:“哦对,我忘了。”
终于稳稳当当地坐上车,孟归南又有了新的想法。
“要不我们去菜市场吧?菜市场可比超市有意思多了。”
庄雁鸣动作停顿了两秒,才把安全带的卡扣扣上,他说:“车开不进去,也没地方停。”
孟归南挂上倒挡,将车从车库里倒了出去,口中发出不满的“啧”声:“要说这市里边还是骑电瓶车方便。”又说,“带着你可真累赘。”
庄雁鸣语气平平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累赘?”
车从院子里拐了出去,孟归南握着方向盘,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不是,撤回。”
庄雁鸣今天心情应该不错,没和他计较。
万山一号到英汇超市只有两公里,中间却有七八个红绿灯,他们运气不好,错过了头一个绿灯,接下来的一路上遇见的全是红灯。孟归南开车开得一肚子火,接近路口时,还差点撞上一辆违规变道,强行加塞的路虎,他吓了一跳,猛踩刹车,才避免了一起追尾事故。
庄雁鸣转过头,问:“受伤了吗?”
安全带勒得孟归南肩膀一阵闷疼,他缓了几秒钟,怒骂道:“操!没有!”
加塞成功的路虎一脚油门压着绿灯最后一秒开了过去,黄灯亮起,把两人拦在了停止线后。
孟归南指着扬长而去的路虎屁股,一脸难以置信:“你他妈看见了没有?!”
“不许说脏话。”
孟归南本就心烦,庄雁鸣不和他同仇敌忾就算了,反而还要来管这些小事,一时间脾气也上来了:“一颗心还没操碎呢?昨天才喝得半死不活让人抬回来,你求人办的事办好了吗?你管我说不说脏话。”
由着脾气发了一通火,孟归南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上一次口不择言惹庄雁鸣生气的下场。小心地觑了眼庄雁鸣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孟归南悬着的心又安稳地落回了胸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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