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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Fine不Fine)


孟归南一听这话,生怕他去找方孟青麻烦,连忙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本来是挺合适的,我可能最近瘦了点。”
庄雁鸣没再多说,拉开抽屉拿了条看不出什么牌子的皮带,又拿出一个白色的包装盒放在软凳上,站在穿衣镜前冲孟归南抬了抬下巴:“过来。”
孟归南走过去,庄雁鸣环住他的腰,手指勾住他西装裤上的袢带,将皮带穿了进去。
视线越过庄雁鸣的肩头,看向对面的穿衣镜,两人穿着同色的西装交错站着,亲密无间到像是在拥抱。
扣好皮带扣,庄雁鸣伸手拿过一旁的包装盒,从里面取出一支积家的月相大师腕表。
明月与午夜蓝,精钢与鳄鱼皮,足够简约又足够优雅。
庄雁鸣单手握住他的手腕,很用力,小指上的那枚翡翠戒指硌得他骨头有点疼,孟归南五指攥紧用力挣了挣,却没能挣开他的桎梏。
说他不想要似乎太矫情了,孟归南缓缓放松下来,由他把表带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戴好腕表,庄雁鸣再次揽住他的腰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孟归南被迫踮起脚,脑袋下意识地后仰,想躲但没能躲过庄雁鸣落在他唇边的一个轻飘飘的亲吻。
“西装和腕表都是在外面能帮你说话的东西。”又说,“你是我的司机,不要给我丢脸。”
【作者有话说】
老陈挠头:?

第22章 你只是我的司机
是个好天气,澄净的天空里飘着团状的云,阳光照进车里,给孟归南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为了赶时间,孟归南正浑身紧绷地开着车在拥挤的车流中来回穿梭,余光注意到庄雁鸣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问:“怎么了?老看着我干嘛?”
庄雁鸣说:“我要迟到了。”
“你看着我也没用,这会儿知道急了,大早上闲得没事干玩穿搭小游戏的时候怎么不急呢?”
明明是庄雁鸣自己的错,他不仅不承认这一点,反而倒打孟归南一耙:“你为什么不早起十分钟?”
“你说我为什么不早起十分钟?!”
“不知道。”庄雁鸣划开手机屏幕,拨了个电话出去,“你太缺乏锻炼了。”
孟归南还没来得及反击,电话就接通了。
“我要迟一点到公司,和魏总说一下早会推迟半个小时开。”
听这语气,电话那头应该是方孟青。
没听见方孟青说了什么,只听庄雁鸣声音淡淡回道:“随他。”
两人在九点过五分时到达云山交科办公大楼,孟归南把庄雁鸣放在了电梯口。
“停好车之后上来。”
孟归南探着上半身从副驾的车窗看出去:“上哪儿啊?”
“联系方孟青。”
说完这句,庄雁鸣低头看了眼腕表,往电梯间去了。
孟归南停好车,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儿,给方孟青发了条信息。
方孟青回复得很快:“可以到七楼的司机办公室休息,我先去开会,等下我来问问庄总的安排。”
孟归南想了想,没动弹,把座椅放倒,打算眯一觉。
车里空调关了,孟归南冷得睡不着,只好下了车,按照方孟青的指示,乘坐电梯上了七楼。
一场会开得鸡飞狗跳,庄雁鸣合上会议本,按了按眉心。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他转过头问正在收拾资料的方孟青:“孟归南呢?”
方孟青回答道:“应该在七楼。”
“在七楼干什么?”庄雁鸣皱了皱眉,“叫他上来。”
“好的。”
司机办公室有内线电话,但方孟青没打,亲自下楼了一趟。
孟归南和谁都能聊得来,短短一个小时,就已经和其他几个司机打成一片。
方孟青到门口的时候,孟归南不知道听见了什么八卦,眼睛瞪得很圆,嘴里还在问:“真的啊?我天呢,还有这种事儿?”
对领导们来说,比起助理,司机的身份更为敏感,也更为亲近。他们听到的见到的太多了,往往被领导们视为心腹。领导地位越高,司机的地位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虽然听得多见得多,但听不见看不见是对司机们最基本的要求,能这样无所顾忌说出来的,大都是和自家领导无关的玩笑话。
也是到了这会儿,孟归南才知道老陈和方孟青平时对庄雁鸣的称呼“庄总”中间还得加个副字——庄副总经理,他的上头还有总经理,执行总裁,以及董事会压着。
庄雁鸣的父亲庄镇山是云山的创始人之一,他的背后虽有庄镇山的支持,但能在不到三十岁坐稳这个位置,他靠的是出众的能力,这一点,是集团上上下下都认可的。
门没关,方孟青敲了敲门,微微颔首:“孟师傅,庄总让你上去一趟。”
孟归南收起笑,冲其他几人打了声招呼,跟在方孟青身后出了门。
高级别的管理层都在十楼办公,电梯门一开,孟归南立刻感觉到了和七楼的差别。
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茶香,地板通铺着静音地毯,开关门的声音很轻,就连人们交谈时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过于安静的环境让孟归南有点紧张,他扯了扯西装外套下摆,踏进了挂着副总经理室铭牌的办公室。
庄雁鸣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上拿着份文件,看见他进来后,对方孟青说道:“你去忙吧。”
方孟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下午我要去一趟舜玉大厦。”庄雁鸣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孟归南,“庄董和我一起去,在车上不要乱说话。”
孟归南想象了一下三人坐在车上的场面,脸上的表情顿时扭曲起来。
看样子,庄雁鸣没打算让他父亲知道他在外头养了个男人,毕竟在家里人面前,这实在不是个光彩的,甚至算得上惊世骇俗的事。
但孟归南不理解,如果庄雁鸣打算瞒着,又何必非要他来顶老陈的班,就不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掀他的老底儿吗?
“你家里知道……”孟归南往门口看了一眼,转过头来问庄雁鸣,“你喜欢男的吗?”
庄雁鸣抬眼,眸光闪动:“不知道。”
孟归南挑了挑眉,庄雁鸣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食指在桌上敲了几下:“不要乱来,做事之前先想想后果。”
孟归南听他说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斜靠着办公桌,姿态放松:“你怕吗?”
庄雁鸣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我说过,我是一个很擅长解决麻烦的人。”
孟归南耸了耸肩,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还有事吗?没事我下去了。”
庄雁鸣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说:“两件事。”
“第一,在和我的工作有关的所有人面前,你只是我的司机,改一改你对我的称呼。”
“第二……”庄雁鸣拿起一旁的手机,解了锁,放在孟归南面前,“把我微信好友加上。”
孟归南扫了码,他的手机很旧了,转了半天,才跳出来庄雁鸣的个人名片。
头像是纯黑色背景下一只振翅的大雁,微信昵称就是他的本名,连备注都省了。
加完好友,庄雁鸣说:“里面有休息室,你可以睡一会儿。”
昨晚满打满算只睡了四五个小时,清早又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孟归南早就困了,他没拒绝::“行。”
休息室和庄雁鸣的办公室差不多大,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间单独的浴室。
孟归南脱下西装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想了想,又把衬衣和西装裤也脱了,只穿了条内裤钻进了被子里。
躺了两分钟,突然反应过来光溜溜地睡在庄雁鸣办公室里不太合适,又爬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庄雁鸣的睡衣穿上了。
被单上有洗涤剂的清香,孟归南舒服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隔音不是很好,他还没睡着,就听见庄雁鸣的办公室进了人。
门都没敲,说话声和推门声同时响起。
语气轻佻,极度阴阳怪气。
“今早上我可在会议室可等了你十七分钟,这种工作态度……我实在不理解魏总为什么要把筹备道路桥梁研究所的事情交到你手上。”
“啧。”
“你看看我又忘了,有庄董事长在上头镇着,魏总不给也得给啊对吧?”
孟归南立刻睁开了眼,往床边滚了滚,离门近了些,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纸张丢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嚓声,庄雁鸣声音平静,毫无起伏:“滚出去。”
来人笑了几声,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我说研究所最后还是会回到我的手上,你信吗?”
“等彭叔什么时候把我爸从董事会踢出来了,你再来跟我谈这个,现在,滚出去,我不想说第三遍。”
互相放完狠话,这人还真就听话地出去了。
外面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有细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孟归南翻了个身,假装睡着闭上了眼睛。
庄雁鸣轻轻推开门,很快又把门关上了。
一两分钟后,隔着门板,传来庄雁鸣压得很低的说话声。
“下午买部手机回来,嗯,放我桌上就行。”
【作者有话说】
庄1:呵,谁能想到我会和我的司机搞到一起来晚啦 so sorry~

第23章 孟归南的身份
云山交科的云山二字,传闻是以现任董事长庄镇山及其妻子梁美云的名字来命名的,实际上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个“云”字和梁美云无关,而是取自云山的另一位创始人——彭云奇。
两人从施工队做起,并肩奋斗数年,云山能有今天的规模与成就,彭云奇居功至伟。
他们因为同一个朴素的愿望——赚钱走到一起,而今,当金钱对他们来说不再那么重要时,又因为权利二字分崩离析。
“彭霖又去找你闹了?”庄镇山靠坐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手指间夹了支正在燃烧的香烟。
“嗯。”
“彭霖还算有能力,但太沉不住气,和他爸一样。”庄镇山评价道。
庄雁鸣放下手中的平板,对驾驶座上的孟归南说:“空调温度打高点。”
孟归南应了一声,空出手来去调整空调旋钮。
这几天,庄雁鸣一直在副驾上坐着,冷不丁副驾空了,孟归南还有点不习惯。他抬头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好和庄雁鸣投来的视线撞上。
当着庄镇山的面,两人对视的这一眼让孟归南有点心虚,他立刻挪开了眼,继续认真地看着前路。
“彭叔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还是要早做打算。”
庄镇山笑了,笑里毫不掩饰对彭云奇的轻蔑:“尽管让他来吧,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够了,陪他松松筋骨也行。”
“祝书颍既然已经向老彭歪了屁股,那么总经理这个位置也可以动一动。道桥研究所你好好筹备,云山在桥梁设计和施工这一块的业务还空着,你把这块空白填上,我在董事会上才好说话。”
“老彭是个聪明人,他懂独木难支这个道理,但他忽略了一点,我在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是第一大股东的身份。”
孟归南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庄镇山对云山内部争斗的态度以及打算,是绝对不能说给非心腹以外的人听的。
等两人聊完了这个话题,庄镇山才注意到开车的司机换了人。
“老陈呢?”
庄雁鸣解释完,庄镇山说:“嘴要管住。”极具威压的几个字,压得孟归南几乎要立刻向他表忠心。
孟归南还没来得说什么,庄雁鸣就回道:“您放心,这是我信任的人。”
孟归南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家庭,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少见多怪了,庄雁鸣和他父亲之间说是父子,更像是上下级,他们之间除了工作,不聊别的,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说起道桥研究所时,庄镇山的每个字都像是压力,噼里啪啦地往庄雁鸣肩上砸。而庄雁鸣一句话没说,像是对这种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后来孟归南就没再关注后座两人说了什么,专心致志开自己的车,送他们到了舜玉大厦,他在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后,接到了庄雁鸣的电话,说开完会了,让他到大厦门口等。
将两人送回云山,已经接近六点钟。
庄镇山的秘书和随行的两人在后面的一辆商务车上。两辆车在楼前停下,庄镇山下了车,换乘自己平时的座驾,说有饭局,带着秘书先行离开。
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停车场里空出一大片,孟归南在专用车位上停好车,问庄雁鸣等会儿的安排。
“先回一趟办公室。”
“我在这儿等你?”
庄雁鸣拉开车门,说:“你和我一起上去。”
孟归南只好下了车,和他一起往电梯厅走。
刚踏进电梯厅的大门,一人风风火火地从电梯里出来,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孟归南没来得及躲,两人咣地一下撞在了一起。
“啊!”
孟归南被撞了一下没什么,这位女士脚下踩着高跟鞋,往后趔趄了一步,孟归南连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等看清她的脸后,孟归南愣住了。是付枫晚。
付枫晚惊魂未定,一句谢谢刚说了一个字,也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会在这儿?”
庄雁鸣转过头看着两人,孟归南很快反应过来,他笑了笑,替付枫晚捡起掉在地板上的手机递给她:“我换工作了,最近在给庄总开车。”
付枫晚看了一眼庄雁鸣,先问了声好,又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不知道孟归南过去的工作经历,任谁都不会把他和庄雁鸣的关系往另一种方向上去想,但付枫晚亲耳听见孟归南说过他喜欢男人,且知道他是一个极度缺钱的人。
司机的月工资万儿八千,还抵不上出手阔绰的客人在菡雨楼开几瓶好年份的索德拉大龙的提成。
付枫晚略一思索,就立刻对两人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哦……”尾音拖得很长,付枫晚笑着说,“挺好,庄总是个好老板,好好干,他不会亏待你的。”
一旁的庄雁鸣眉头压得很低,显然没有预料到孟归南会在云山有相识的人。
“付经理。”
这三个字里暗含的警告意味,付枫晚听得出来。
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扬着,付枫晚冲两人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转身离开。
直通十楼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庄雁鸣看着轿厢壁上他们贴在一起的倒影,问:“认识?”
“嗯。”孟归南心里有点烦,语气自然也算不上好,“菡雨楼的客人。我感觉……她应该已经猜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为什么?”
孟归南有点说不出口,但还是照实说了他和付枫晚之间的纠葛,庄雁鸣听完之后没说话,一直到进了办公室,才开口问孟归南:“你告诉她你喜欢男人,却和我说你是直男,孟归南,你的哪句话是真的?”
孟归南压根不想回答庄雁鸣的这个问题。
庄雁鸣心里一定早有答案,毕竟没有哪个直男,会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应得起来。
“你烦不烦?”
孟归南避而不答,庄雁鸣不再追问,先用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给方孟青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然后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黑色手提袋递给孟归南。
“这什么?”
“手机。”
孟归南接过,往里看了一眼,是某个品牌的最新款。
衣物,腕表,手机,就像付枫晚说的那样,庄雁鸣确实没亏待他。
当初为了拒绝付枫晚,孟归南说的话半真半假,喜欢男人是真的,为了过好的生活可以出卖自己是假的。
当时付枫晚不信,但今天孟归南“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了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
孟归南感到了一阵极强烈的难堪。
“我不想要。”
声音很小,但此刻办公室就他们两人,庄雁鸣还是把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喜欢听你说不想,不要。这句话我已经重复很多次了。”
“晚上在外面吃,你先下楼等我。”
孟归南胸腔里燃着因为难堪而带来的怒火,他忍了忍没忍住,又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让我上来一趟就为了给我个手机啊?你带下去不就行了吗?不折腾我你浑身难受是不是?!”
庄雁鸣眼珠黑得像墨,一动不动盯着他。
下一秒,他伸手把孟归南捞进怀里,抵在办公桌桌边,低头在他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管管你这张嘴,孟归南。”
门口传来敲门声,孟归南立刻伸手推开了他。
“进来。”
方孟青从门外走了进来,孟归南抿着嘴唇,遮挡住方才被庄雁鸣咬出来的细小伤口。
“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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