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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Fine不Fine)


孟归南和方孟青点头打了声招呼,看也没看庄雁鸣一眼转身离开。
等孟归南出去了,庄雁鸣问方孟青:“付枫晚是哪一年来云山的?”
方孟青很奇怪庄雁鸣突然会提起付枫晚,她是安全督查中心的一把手,和庄雁鸣平日来往得很少。
“得有五六年了,怎么突然提起她?”
庄雁鸣在办公桌后坐下,说:“她可能知道了我和孟归南的关系。”
说起这个,方孟青就更不解了。他知道庄雁鸣是打算把人藏着的,但没想到会大张旗鼓地把他带来公司,斟酌了片刻,方孟青问:“我其实不太明白,您为什么要把孟先生带到庄董眼皮子底下,这样不是更容易暴露吗?”
庄雁鸣抬眼看向方孟青,对他贴身助理的不理解感到不满,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我需要给孟归南一个合理的,可能会时常出现在我身边,甚至进出万山一号的身份。”
这么一说,方孟青就明白了。
人人都知道庄雁鸣眼高于顶,没人会把他和一个地位卑下且为同性的司机联系在一起,这叫灯下黑。
现在出现了点变故,庄雁鸣用指关节在桌上敲了敲,声音低沉:“把付枫晚的人事档案调给我。”
【作者有话说】
小南:庄雁鸣又叕叕惹我生气庄1:孟归南又叕叕生气了fine: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晚吃完饭,孟归南把庄雁鸣送回了位于市郊的庄家别墅。
第二天是周六,庄雁鸣仍然有工作安排,嘱咐孟归南下午两点钟过来接他。
关于付枫晚,孟归南询问时,庄雁鸣只说他会解决,孟归南就没再多问,毕竟付枫晚会不会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说出去和他关系不大,他并不是很关心。
周六中午吃过饭,孟归南收到一条温亚遇发来的信息。
“晚上七点,别忘了啊。”后面附上了一个餐厅的地址。
孟归南回复了好的,然后换好衣服出了门。
万山一号距离庄家别墅有十来公里,周末路上有点堵,孟归南紧赶慢赶,在一点五十九分时堪堪到达。
把车停在雕花铁门外,孟归南给庄雁鸣打了个电话。
“我到了,你出来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庄雁鸣说:“你迟到了。”
孟归南看了眼腕表:“我迟什么到,刚两点。”
“准点也算迟到。”
孟归南侧过脸,看见庄雁鸣正站在二楼最左侧的小阳台上,看着他的方向。
这是一座前些年很流行的欧式风格的别墅,黑色雕花栏杆,随处可见的拱形玻璃窗,花纹繁复的石砖,既复古又有格调。
正值一日之内阳光最亮的时段,庄雁鸣还是一身黑色西装,他斜倚着栏杆,姿势很散漫。
不知他脚边摆放着的几盆花是什么品种,在冬日里开得依旧热烈。大朵大朵的红将他簇拥在中间,光线明暗交错,很像是电影里的一幕精心布景。
孟归南有点出神地想,庄雁鸣不应该穿西装,或许该穿一条白色拖尾的纱裙才够应景。
“怎么不说话?”
庄雁鸣齿间咬着烟,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孟归南回了神,立刻摁下了挂断键。
庄雁鸣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屏幕,似乎是没想到孟归南会直接挂了他的电话,他皱了皱眉,转身回到室内。
不一会儿,孟归南就看见他从别墅大门走出来。
庄雁鸣拉开车门上了车,果不其然先声讨了孟归南主动挂断电话的不礼貌行为,孟归南不想听,岔开了这个话题:“你晚上有安排吗?我有点事。”
“什么事?”
“约了朋友吃饭。”
库里南驶出别墅区,拐入快速路,庄雁鸣问:“什么朋友?”
“大学同学。”
“男人还是女人?”
“男的。”孟归南说完,又特意强调了一句,“直男。”
庄雁鸣不再问了,过了片刻,他说:“我今晚有饭局,你十点钟来接我。”
“你在哪儿吃饭?”
“万园春。”
孟归南算了算两个餐厅的距离,十点钟去接庄雁鸣意味着他至少得在九点一刻出发,那和温亚遇的吃饭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
孟归南试探着问:“你能不能打车回?”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合适,紧接着给出另一个诚恳的建议,“我把车留给你,你结束的时候我给你叫个代驾可以吗?”
庄雁鸣一直都没说话,孟归南心里直打突,他看了庄雁鸣一眼,妥协道:“不行就算了。”
庄雁鸣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到了云山的停车场,孟归南停好车,才听见庄雁鸣说:“十点钟还吃不完晚饭,你是想在外面野到几点?”
他只是和朋友吃顿饭而已。
野到几点?这浓烈的爹味儿,孟归南蹭的一下火就上来了。
“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我是你儿子啊,你管天管地还要管我几点回家?”
话音刚落,庄雁鸣就拉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回头看着孟归南:“你下来。”
隐忍的怒火通过庄雁鸣脸部紧绷的线条传递出来,孟归南抿了抿嘴唇,说:“不了,我就在这儿等你。”
庄雁鸣站在车外看着他,眼神极具威压,孟归南和他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下了车。
事实证明,人的忍耐确实是有限度的,进了办公室,孟归南就为他的口不择言付出了代价。
“我错了,对不起。”孟归南的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道歉的态度无比真诚。
庄雁鸣仿佛听不见孟归南说了什么,一手压着他的上半身,一手绕到他身前。
“没套,我会死。”孟归南说。
“不会。”
庄雁鸣说不会,孟归南很快就知道了是怎么个不会法。
“腿加紧。”
庄雁鸣存了心要教训他,下手很重,办公桌桌沿硌得他的胯骨很疼,除此之外就是极度的羞耻。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孟归南浑身一抖,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庄总,开会了。”
庄雁鸣加快了速度,气息依旧平稳:“马上来。”
几分钟后,庄雁鸣抽了湿巾出来擦干净孟归南背上的痕迹,替他拉好衣服,甚至捋平了他衬衣上的褶皱,随后拿起办公桌上的笔电,出了门。
庄雁鸣离开后,孟归南在休息室的浴室里好好洗了个澡,洗完澡他就从这间办公室逃了出去。
庄雁鸣这个会开得不久,不到六点钟就结束了。
到了万园春,庄雁鸣连声招呼都没和孟归南打就下了车,孟归南看着他的背影,嘁了一声,然后调转车头往和温亚遇约定的餐厅驶去。
孟归南到的时候,已经七点过五分了。
温亚遇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低头玩着手机,孟归南走过去,在他脸前打了个响指:“看你老半天了,盯着手机乐什么呢?”
上次和温亚遇见面还是四月份,转眼就已经大半年了,他们属于那类即使很少见面,再见时也不会有任何生疏感的朋友。
“和我家凌凌吐槽你呢,七点了还不见人影。”
温亚遇口中的凌凌是他的妻子陈凌,也是孟归南读硕时的同门师姐。
孟归南脱下大衣,挂在椅背上,温亚遇看见他内里穿的板正的西装,夸张地嚯了一声:“我现在在你心里都是这种地位了吗?穿这么正式,你整得我可有点紧张了。”
“别贫。”孟归南笑着问,“点菜了吗?”
温亚遇订的是一家烤肉店,空气里弥漫着肉类的焦香,孟归南挺爱吃烤肉火锅之类的食物,这类餐厅自带一种热闹的氛围,能让人很快地放松下来。
孟归南解开西装纽扣,向后靠在椅背上,拿起了菜单。
“点了,你看着再加点儿。”
许久未见,可聊的话题很多,说起各自的近况时,温亚遇支吾了半天,才问出那个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家里的事儿解决好了?”
孟归南说是,温亚遇点了点头,很为他高兴。
不是不好奇孟归南怎么能在短短几个月内还清所有债务,但孟归南不主动说,温亚遇也就没开口问。
好朋友归好朋友,分寸感还是要有的。
“之前你说你计划读博,我有个建议。”温亚遇拿起酒瓶打算给孟归南倒杯啤酒,孟归南捂住杯口:“我等会儿还有事,今天不喝了,下次一定跟你喝个痛快。”
温亚遇没再坚持,继续之前的话题。
“中心医院明年4月份新院区扩招,招的人多,要求就没那么高了,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骨科这批要招六个,我们副院长是凌凌的堂叔,如果你有这个打算的话,我去和他提一提。”
孟归南认真听他说完,手指在桌下蜷了蜷。
说不心动是假的,中心医院这样的省三甲,硕士已经很难进了。孟归南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计划申博。
如果让孟归南在中心医院和读博之间二选一,他一定会选前者。
五年的空白确实存在,但他不是一个怕难怕失败的人。
“我想试试。”孟归南说话的语气认真又诚恳,“这回真的要麻烦凌姐了。”
温亚遇笑了:“咱们这关系,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啊?”
这个消息让孟归南内心振奋了许久,和温亚遇聊天时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温亚遇上下打量了孟归南一番,一时有点恍惚,孟归南这些年不可能没吃苦,但生活的磋磨在他身上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还是和上大学时一样,很爱笑的一个人。
“你最近怎么样?”温亚遇问。
“挺好。”孟归南笑着回答,在想到庄雁鸣时,脸上的笑浅了些,“遇见了一个人。”
温亚遇不知内情,以为孟归南找到了另一半,挤眉弄眼地揶揄道:“什么人?”
看温亚遇的表情,孟归南就知道他是误会了,本来想倾诉的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夹了块烤得滋啦冒油的五花放进口中,压下了喉间的一点苦涩,笑着回:“是个王八蛋。”
两人聊了许久,到了九点钟,还有些意犹未尽。
孟归南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给庄雁鸣发了条信息过去问是不是现在可以过去接他了。
庄雁鸣回得很快:“不y用来lee。”
孟归南盯着这几个字看了一会儿,抬头对温亚遇说:“不好意思啊老温,我有事儿,得先走。”
温亚遇摆了摆手:“忙你的去吧,回头咱俩在一个科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烦也能烦死你。”
“行,回头咱们再约。”
到万园春的时候,才九点四十五,孟归南给庄雁鸣发了条信息说他在楼下。
这一条庄雁鸣一直没回,孟归南坐在车上玩了半天手机,等到快十一点,才收到庄雁鸣的回复。
“停车场等我。”
孟归南拧着眉又坐了片刻,还是下了车。
快走到万园春大门口时,恰好看见几人从门厅内走出来。
一个中年男人拍着庄雁鸣的肩,不知道说了什么,孟归南再走近点,听见庄雁鸣回了句:“谢徐叔。”
声音嘶哑,尾调不稳,听的出来已经到极限了,但人还笔挺地站着,除了脸色发白,看不出来一点喝醉了的样子。
几人离开,庄雁鸣扶着一旁的石柱弯下了腰,孟归南快步走上前去,搀住他的胳膊架在肩上,说:“你这当老板的,怎么有饭局也不多带个人来啊?”
“方孟青今天有事。”
孟归南“哦”了一声:“那你还挺倒霉的。”
庄雁鸣转过头看着他,黑色瞳孔里闪着点灼人的亮光,他很慢很慢地说:“你不是来了吗?”
【作者有话说】
庄1:不给他来点真格的,他还真以为我只会口嗨

给庄雁鸣开车其实是个挺轻松的工作。
一个月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庄雁鸣都在出差,出差的地方基本上都在外省,路途遥远,因此从来不带孟归南同去。
孟归南倒也乐得轻松,抱着书和电脑在书房一坐就是一天。
庄雁鸣不出差的时候,孟归南就在他办公室里的休息间待着,书台上的书越摞越高,衣柜里的衣服也越挂越多,后来庄雁鸣还在这里添了张小饭桌。
孟归南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是庄雁鸣对他另一个身份的优待,那么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温亚遇在跨年夜的前一天给孟归南带来了好消息,说他已经安排好,现在只等四月份中心医院出招聘公告。
孟归南请温亚遇夫妻俩吃了晚饭,实在不知如何感谢,给他们家将要出生的小朋友买了只沉甸甸的金锁。
礼物一拿出来,夫妻俩就联合起来骂了孟归南一顿,最后实在拗不过他,还是收下了。
生活在向着一个充满希望的方向高歌猛进,孟归南举起杯子和温亚遇、陈凌碰了杯,红酒划过喉咙,他看着窗外的汹涌人潮,忍不住去想,庄雁鸣的出现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人生是缓慢上升,带着上下起伏的曲线。五年前他坠下来,今时今日,抛去一切与尊严有关的论题,孟归南得承认,庄雁鸣确确实实是那个将他重新托起来的人。
南城在跨年夜那天,应景地下起了雪。
已经快十点钟了,天早已黑透,白色的雪花在路灯下打着旋儿往下坠,扑在挡风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嚓嚓声。
雨刮器刮去浮雪,前方车辆的尾灯像是一个个小小的红色灯笼,照亮前方的视野,也将孟归南的心照得很亮。
孟归南哼着歌开上了机场高速,去接刚刚出差回来的庄雁鸣。
也许是下雪的缘故,庄雁鸣的那趟飞机晚点了,接近零点,他乘坐的航班才落地。
孟归南站在接机口等了许久,庄雁鸣才拖着行李箱从航站楼里走出来。
他的个头高,身形挺拔,孟归南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身后跟着方孟青,还有几个没见过的云山的员工。
庄雁鸣这次出差的时间有点久,走得近了,孟归南看见他眼下挂着两团很明显的青黑。
“孟先生,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方助。”
“庄总,那我们就先走了。”
庄雁鸣点了点头:“好。”
等方孟青几人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孟归南看了眼腕表,已经零点过三分。
也许是太累了,庄雁鸣的眉毛一直拧着,孟归南贴心地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说了句走吧之后,庄雁鸣问他:“你吃饭了吗?”
孟归南严重怀疑庄雁鸣这人是不是看书太少,表达能力欠佳,没话讲就问吃饭了吗。十二点了,正常人谁不吃饭?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吃了。”
庄雁鸣站在原地看着他,孟归南和他对视了几秒钟,脑子里的某根神经瞬间就接上了,他试探着问:“你没吃呢?”
庄雁鸣说是,孟归南又问:“飞机上不是有飞机餐吗?”
“难吃。”
孟归南撇了撇嘴。
庄雁鸣去万山一号的频率不高,人在南城时,十天里有六七天都住在庄家别墅,如果不是提前交代,郑姐一般不会准备庄雁鸣的晚饭。
“那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孟归南把车停在了露天停车场,免去了东拐西拐坐电梯的麻烦。两人并肩往外走,出了门,瞬间就被寒风吹来的雪花扑了满脸。
孟归南出门时穿了很厚的羽绒服,风再吹也没觉得特别冷。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是图方便,他显然忽视了庄雁鸣一向车接车送,冬天从来不穿棉衣这件事。
孟归南转过头去庄雁鸣,他的发顶和肩头已经落了一层雪,睫毛上也落了细碎的雪花,随着眼睫的眨动簌簌下落。
孟归南刚想问一句冷不冷,就听庄雁鸣说:“你是想冻死我吗?”
庄雁鸣说话时,呼出的白色雾气散尽冷冽的空气里,刚走出十来米,孟归南就看见他的鼻尖被风吹得发红。
孟归南感到了内疚,但嘴上是不可能承认的:“大冬天穿件棉袄能要你命啊?”
上了车,庄雁鸣照旧坐在副驾,孟归南扣上安全带,忽听一旁的庄雁鸣说等等。
“怎么了?”
孟归南转过头,庄雁鸣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银色的链子,中间坠着颗蓝色的,镶满碎钻的月亮。
庄雁鸣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孟归南带点小礼物,不过那些昂贵的小物件都被他丢进了抽屉里吃灰,除了那款月相大师,其他的连包装都没拆过。
这条项链没有包装盒,孟归南无从得知它的价值几何,庄雁鸣伸手过来,也许是太冷了,骨节僵硬,他扣了半天,才把项链的卡扣扣上。
“很便宜,只是觉得它好看所以买了。”
孟归南对着镜子照了照,车顶的星光打在他的发间,锁骨上的月亮在星光下一闪一闪,他看了几秒钟,然后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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