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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在无限游戏里拆家(云从龙也)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有没有心魔,如果有,能不能拔除?”
“……?”佚名似乎是头一回遇上这种委托,“可以,让他不要抵抗。”
灰色斗篷下,一道影子从阴影中无声分离出来,攀上扶光的肩膀。
扶光的手搭着方向盘没动。还没过几秒,那抹影子触电般的猛然缩了回去。
拍卖张差点看成眼前掠过一只大耗子:“不是,你这技能怎么一惊一乍的?他——怎么样?”
佚名没吭声。
拍卖张:“???”
拍卖张:“你说话啊,知不知道你的两个小时很贵!”
佚名依旧没吭声。
倒是扶光慢慢回过了头,看向后座几不可查战栗着的逐夜者:“你探了我的心魔,应当知道我没有随意杀人的癖好。我找你,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拍卖张给干懵了。心想什么意思?难道是佚名探扶光心魔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才吓得不敢说话?
他顿时也不敢说话了,安静如鸡地等待佚名整理好思绪,重新开口:“你想问……哪段时期的心魔?”
拍卖张:“?”
怎么,还要给他老板的心魔划分个青春期成年期吗?
“进最近这一个本时的心魔。”
扶光回答得出奇的认真,不带丝毫威胁之意,简直像个正儿八经问诊的病人:“在此之前,我都能凭借自己拔除或者压制心魔。但这一次……我在副本里做出了过格之事,任凭冲动压倒理智,差点铸下不可挽回的大错。而这错误的后果,是我完全无法负担的。所以,我才想找你帮忙拔除。”
“但是……”佚名斟酌着说,“你没有感觉到吗?你的心魔已经被拔除了大半,而且这一次拔除,就发生在副本里。你……仔细想想?大概是从哪个节点开始,你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越过理智思考了?”
佚名想了想,更换了一个思考的角度:“或者想想,副本里有什么东西,是具有吸收心魔——或者吸取负面情绪这种功能的?”
“……”扶光默然垂下眼,手指搭在袖间的锁链上轻轻摩挲。
肯定不会是天堂自带的净化buff。
毕竟他就是在天堂第一次失控,差点将小桃那几个和狗同行的玩家冲动杀死的。
也不可能和地狱有关。他在那里居然做出了“用即将孵化的小恶魔卵设计一条狗”这种事。
那还能……
扶光忽地一顿,想起某个此前未曾在意过的细节。
第一次从地狱折返天堂时,乌望的饥饿值曾经毫无缘故的暴降。
小桃要它吐出刚刚吃下去的东西,乌望却什么都没吐出来,最后不了了之。
现在细想,在乌望的饥饿值暴降前,的确曾用爪子划破过他的皮肤,沾过他的血……
虽然在那之前,乌望也曾攻击过他数次,但最开始的几次都是幻术,实际上并未伤及他。
只有在地狱的那一次,他没用幻术,想着乌望的爪子不可能破开他皮肤的防御,所以直接赤手去拦,却没想到真被狗爪划开了皮肤。引得他还自我怀疑良久……
而在那次之后,他的确没再做出纵容冲动覆盖理性判断的行为。
他放弃了立即杀死乌望的傻逼选择,转而借着投喂,给乌望埋入可以随时定位、监视的无害型道具,后续又多次出手救狗救人。如果不是最后乌望自送上门,又当着他的面抢夺引擎,他不可能再对乌望出手。
扶光慢慢在心里复着盘,越想越确定就是那会儿被拔除的心魔。尤其是乌望是有点特殊在身上的,别的不提,它那双幽蓝色的眼睛……
“咳,咳!”拍卖张实在憋不住猛咳了两下。
扶光可能不心疼,但请佚名,可都是从他拍卖张的兜里掏的钱啊!
哪能像这俩人这样,你沉默一会我闭麦一会,宝贵的时间就这么浪费过去了?
扶光回过神,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如拍卖张所愿的尽可能压榨佚名的价值,让拍卖张花的每一分钱,每一个道具都物有所值,而是抬手轻叩了一下虚空。
一团朦胧的薄雾浮动而出,可这次却没有映出任何画面。
“嗯?”本来在干着急的拍卖张也愣了一下,“老板,你结束监视了?这道具,怎么不放画面呢?”
“……”扶光紧紧盯着雪白一片的薄雾,“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拍卖张也恨不能把自己扇成个哑巴。听听刚刚他问得那叫什么话!
扶光既然会召出道具看,就说明肯定没主动结束监视。那这道具白花花的一片,说明什么?说明对面的人设法切断了监视啊!
只希望这活爹不要迁怒于他……
前座传来哐当哐当两声硬物撞击声,拍卖张打了个颤抬头望去,瞅见两个眼熟的方形匣子:“这是……那个失窃的三号引擎?原来是被你拿走的!”
他一贯能屈能伸,心里骂活爹,嘴上说好话:“不愧是老板,这个副本里,有价值的东西也就是这四个引擎了。您一个人就拿了一半——”
“剩下两个在一条狗的手里。”
扶光脸上重新挂起了温和的笑意,笑得让拍卖张直发毛,“你觉得我和一条狗平分秋色,是一件很值得夸耀的事吗?”
“……”拍卖张决定从今天开始修闭口禅。
佚名倒是又找回了刚上车时的冷静姿态:“你的心魔,我拔除不动。不过你们花了钱,也不能让你们无功而返。还有别的工作需要我做吗?或者点名公会里的其他人也行。”
扶光轻轻叩散那团薄雾:“你们公会里,有人的技能是鉴定宝物吗?”
“你想鉴定什么?”佚名显然是不想重蹈这一次翻船的覆辙,细问了一句。
扶光微顿了一下,摸着腕间的锁链:“我有一个法宝,最近好像不太灵光。杀其他人时没有任何问题,唯独在杀卡西时,它时灵时不灵。一会让杀,一会又不让杀。”
佚名:“……”
他其实挺想问卡西是谁的,不过这涉及到客户的隐私。而他今天窥探到的隐私,已经足够让他走不出这辆车了,完全不需要再添砖加瓦:“我们工会的鉴宝师只能鉴定宝物的功能,鉴定不了故障。”
扶光陷入沉默。
佚名看似随意地转了转手里的飞镖:“拍卖张的拍卖行里本来就有鉴宝师,你可以让他们看看。我这边……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佚名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中的暗器,心近乎提到嗓子眼。
然而坐在前排的银发男子只是随意地点了下头,就懒散地靠回座位,似乎并没打算对他动手。
佚名绷紧着神经,推门下车。
反身关上车门时,眼前倏然掠过一道光凝作的长弦。
时间在这一瞬被拉得很长。
他因此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记忆、甚至是指腹处因为用力而被暗器压出的白痕,都在随着时间的回溯而被一点点抹消。
他在这种恍惚且身不由己的状态中依稀听到几道不同的声音,呼唤着相同的名字:
“扶光!”
“扶光君……”
“扶光?好名字。是取自谢庄的《月赋》吗?‘日以阳德,月以阴灵。擅扶光於东沼,嗣若英於西冥。’”
那些声音有的苍老持重,有的年轻豪爽。有的承载着殷切的期盼,有的带着纯粹的敬重。
他在回溯的时光中一边听,一边忘。
直到时间退回到相遇的起点。
清风吹拂过油菜花田,荡出层层金浪。
佚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他要见的客户,顺便思考如果拍卖张要借机发难,他得怎么应付对方那个麻烦的技能。
脚前忽然掠过一只贼眉鼠眼的猹,佚名顿了一下,避开这只没长眼的小动物。正欲继续前行,胸口忽然一悸。
一种古怪的既视感令他顿住脚步,又在几秒后骤然加快步伐。
田埂边,原本按照约定应该停着一辆红跑的田地空荡无物,只留下油菜花被停留在此的跑车压折的痕迹。
“……”佚名茫然地在这长方形的压痕边停驻,不明白自己刚刚在激动什么,难道是预感到了自己会被客户放鸽子?
——不对,压痕边放了东西。
佚名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谨慎靠近,看见那里躺着一张字条,被一粒石块压着:
【交易已经完成,报酬会原价奉上】
清风再度拂面。
这一次,佚名感受到的不再是田野的清香,而是被风吹透的冷汗。
——什么时候完成的交易?他为什么不记得?刚刚那种古怪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我的记忆被动过。”佚名自言自语。片刻后困惑地一歪脑袋:“但他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我这件事?挑衅?”
他这一下歪头,垂落的动静和角度十分之奇怪。
不像是活人,倒像是一具傀儡。
黑色的阴翳缓慢包裹住身躯,融化于阳光中前,它瓮声瓮气地念叨了一句:“必须告知本体。”
轻风卷着细碎的花瓣飘飞而起,掠向远方。
更遥远的公路上,拍卖张正开着红色超跑风驰电掣——但是神情有那么点苦逼和悲愤。
他妈的。
扶光这个活爹。
知道他为了请佚名出马,许下了多少报酬吗?!居然等了不到一分钟就说算了走吧,还让他照常把报酬转给逐夜者!
拍卖张:“@#¥@#¥@”
一百句脏话拥堵在心头,然而到了嘴边就变成:“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扶光应了一声:“什么?”
拍卖张:“您那个手上,是被狗咬了吧?需不要打狂犬病疫苗?”
扶光:“……”
拍卖张听见后座的扶光似乎心情很好地笑了一声,语气温和似水:“拍卖张。问你个问题。”
“假如我的法宝能够逆转时间,每一次把你打得半死不活,都能再逆转回原点。”
扶光的神情看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话:“你猜一猜,你现在已经被逆转了多少次?”
拍卖张:“………………”
拍卖张:“老板我错了。”
扶光的确就只是开个玩笑,他还没闲到会为了泄愤对拍卖张的人反复使用晦朔:“别叫老板。我说过,不习惯听这个称呼。”
他垂着眼捋动腕间的锁链,原本覆盖在身上的术法悄然褪散。
原本柔顺垂落的银色长发被高高束起,拢于一顶金质发冠中。发冠尾部飞挑,微微向后,垂下两道长长的冕旒。
挺括的西装化为金丝纹云的白色大氅,拢住交缠于他衣襟外的锁链。
“……”拍卖张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穿着古装坐超跑的,还非要他买红色的超跑。
妈的。活爹。
穿着古装坐超跑,不是有病就是骚。
他在心中疯狂腹诽,但明面上还是只敢低声下气地询问:“您看,咱们在这条公路上也开了挺久了,您要不定个目的地,咱们传送过去?”
眼前的油菜花田、柏油公路,虽然真实无比,但毕竟只是游戏虚拟出的场景。
如果真要这么没头没尾地往前开,就算把跑车开废了也见不到这地图的边缘。
后座半晌没有搭话。
拍卖张困惑地借着后视镜窥探,看见某位祖宗正懒洋洋地靠坐在后排,左臂搭在轿门上,虚撑着下颌,蜜金色的眼睛毫无避讳地望着天空中的太阳。
拍卖张:“……”
盯着太阳看,怎么不把你看瞎呢。
无名火腾腾往上冒,可再看一眼,又被那双剔透得像是蜂蜜中流淌着阳光的眸子,那张被光眷恋亲吻着轮廓的脸嗤嗤浇熄。
——都说找对象要找好看的,这话真不是没有道理。
长着这样一副面孔,这上司再活爹他都能多忍几年。
拍卖张心平气和:“老板……扶光君,敢问咱们下一步去哪儿?”
扶光收回视线:“回拍卖行。找鉴宝师。”

中转站H500852,AKA红丝绒据点。
乌望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撒腿疯跑,十秒钟后,又默默走回来,在小桃面前坐下。
小桃莫名从一条狗的眼里看出了同情、失望、狗不嫌人穷等诸多含义,忍不住为他们佣兵小队澄清:“红丝绒拢共就只有4个人,现在加上你,五个。有这么大一栋别墅,条件已经不错了。”
“呜呜。”乌望坐在原地,目光依旧很同情。
它回忆起桑尼公司的实验室,哪怕是一间子实验室,都比这个别墅要大。
区区三层小楼,在子实验室面前小得就像压缩饼干遇到婚礼蛋糕一样,眼前的两脚兽平时就住这种地方吗?
乌望当然不是在挑剔自己住的地方小,毕竟一条狗,往哪儿一躺不是睡?
可这个据点,这个中转站,除了建立别墅的这么一小片区域,院墙之外都是虚无,这让它以后怎么遛自己?
小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实在不行,咱们就多下副本吧。能落进玩家手里的中转站,基本都是这么个大小。我们手上的这个中转站,已经是私人中转站中最大的一个了。”
乌望哼哼唧唧,丧眉搭眼地避开小桃的视线左看右望。
小桃愣是给看笑了:“你别不信,要是还想建更大的据点,那就只能建到副本里去。”
“逐夜者、拓荒者这两个最大的工会就是这么干的,之前那个拍卖张的拍卖行,同样也建在副本里。”
“我们小队的人吧……不是很喜欢回到休息的地方还得绷着神经,所以没凑这份热闹。”
小桃迈开步子,领着乌望穿过前院,顺道指着本该是花圃的地方介绍:
“小队里只有一位女士,而且也不在意花花草草,所以院子里没种什么植物。地上堆着的都是她从各个副本里搜罗来的机械零件,还有义体、机甲。”
大量义肢、枪.支堆垒在地上,三四台小型机甲憋屈地挤在在院子角落,将本来也不大的院子占了个满满当当。
这些道具,如果送进拍卖行里,绝对能被哄抬出令人咂舌的价格,如今却被毫不在意地丢在院子里吃灰。足以证明红丝绒的财力和实力,的确不是因为没钱或实力不够而屈居这个小地盘。
“别墅一共七个房间,一楼刚好有一间空着。”小桃推门而入,走到那间空房前停下,“哈哥,以后这就是你的新窝了。”
乌望连蹿带跳地呲溜进门,短短十来秒就在房间里窜了几圈。床上、书桌上、沙发上的铺盖摆设被霍霍得一团狼藉,看得小桃表情凝固。
……好。要记得提醒老大这次回来以后多带点塑料杯碗,还有耐造的家具……
对了,老大呢?
“呜!”乌望伸爪踩了下小桃的鞋尖,龇开牙露出嘴里的字条。
它刚趁着小桃精神恍惚的时候去客厅里巡视了一圈,在玻璃茶几上捡到了这个。
小桃伸手抽出字条,眯起眼辨认老大潦草得像屎一样文字:
【去看一眼通缉榜,下午回来】
落款时间,是昨天。
小桃:“…………”
那不是应该昨天下午就回来了吗?李迩你踏马又在外面惹什么祸?!
小桃一个深呼吸,再一个深呼吸,眼角的余光看见乖巧坐着的乌望,忽然反应过来,二哈为什么让他初见面就心生亲切……
他养了一帮人形二哈这么多年啊!!能他妈的不亲切吗??
乌望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两脚兽脸像霓虹灯一样红的绿的青的紫的都走了一遍,最终定格在黑上:“……走。跟我去找老大。刚好给你置办些日用品。”
游戏给玩家提供的私人中转站很小,但公共的中转站却设置得很大。
李迩所说的通缉榜,建设在一个以中世纪为背景的公共中转站里。玩家一般将这里称为“酒馆一条街”。
“……因为整个公共中转站就是一条中世纪风格的长街,街边又全是酒馆,”小桃边引路边给乌望解释,也不在意乌望能不能听懂,“所以这个混称其实还蛮贴切的。”
乌望闷声不吭跟在小桃身后,不乱窜,也不叫唤。一双三角耳又扣在毛脑袋上,试图隔绝外界烦人的吵闹。
它的确不喜欢人多或者太热闹的场合,所以平心而论,红丝绒那栋一整个世界只有五个人住的据点,还是挺合它的喜好的。
走到街口,他们忽然被人拦了一下:
“草,哪来的疯子,开着吸血鬼的卡往公共中转站里钻。你想干什么?搞恐怖.袭.击啊?”
小桃寒寒地看了那人一眼,脸色还真像是来搞袭击的:“我一直都这样。”
那醉汉很快被同伴半揽半拖着拽开,走远时还能听见他们的低语:
“你居然不认得他?是喝醉了还是真没常识啊?嘴角落着红痣,娃娃脸,走到哪儿都开着吸血鬼卡……那是红丝绒雇佣小队的小桃!开吸血卡是他的常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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