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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会自我攻略(仰玩玄度)


徐篱山没站稳,一下撞在后头的墙上,拧眉痛哼了一声。
京纾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徐篱山揉了揉肩膀,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朝院外走去,没有像以前那般撒娇胡闹,就这么走了。
“主子?”辛年请示。
京纾蹙眉,“他占我便宜还跟我甩脸子?”
辛年也不懂啊,讪讪道:“许是您推开了徐六公子,他觉得面上无光?”
京纾没有作声,于是辛年也没有动作,任凭徐篱山走远了。
徐篱山出了刺史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柳垂不知何时跟上了他,说:“不是想人家了,怎么还跑了?”
徐篱山低着头不看路,“因为……我看见他的时候,发现我是真想他了。”
柳垂不明白,“什么意思?”他补充道,“鹊十二不在。”
于是徐篱山说:“假戏真做,入戏太深,这可不是好兆头……我可不能把自己玩进去了。”
柳垂沉默一瞬,说:“别说肃王,有时我都分不清你对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还别说,有时候我自己都犯迷糊呢。”徐篱山仰头看着夜空,“京纾就像这月亮,高高在上,你要想摘下它,得爬到天上去,可要是摔下来怎么办呢,粉身碎骨。”
柳垂说:“你不是敢爱敢恨?”
“我近来越来越怕,以前是怕他杀我,如今反而怕他舍不得杀我。”徐篱山笑一笑,“你说我是不是喝酒把脑子喝傻了?我要不忌酒一段时日?”
“或许你不是怕,你是愧疚了。”柳垂说,“愧疚自己一片虚情假意。”
“可我先前也没愧……”
“因为你先前是利用五分,哄骗占五分,毫无真心。”柳垂稍顿,“如今呢。”
徐篱山顿下脚步,没有说话。
“你以前十赌九赢,所以你不怕赌,不论赌局多大,赌注多大,可是你与肃王赌的不是赌桌上那些玩意儿,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你……”柳垂停住话茬,“有人来了。”
他话音落地,辛年从后头快步走来,说:“主子请公子回去。”
徐篱山收敛思绪,佯装别扭地哼道:“我走都走了,现在回去多丢人啊。”
“公子一路辛苦,好不容易到了,何苦再多费脚程?今夜公子好好休息,明日才有力气找二殿下。”辛年说罢侧手,“公子,请吧。”
徐篱山于是不再说什么了,跟着辛年回了刺史府。下边的人在京纾暂住的别院给他们收拾了两间屋子,还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里衣。
徐篱山示意柳垂先回屋洗漱,自己跟着进屋脱了外袍,拿起托盘中的里衣往身上比划了一下,“买大了,你们是在鄙视我腿短?”
徐篱山身材颀长,和“腿短”沾不上关系。辛年知道他是在故意找茬,也不计较,只说:“公子这件是主子的。”
徐篱山一愣,凑近一闻,果然有股很淡的蓬莱香。
“这件是新的,刚从主子的衣服箱子里拿出来,公子今夜先暂时穿一夜吧,明日自有合适的送来。”说罢,辛年便关门退了出去。
徐篱山拿着里衣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往屏风内走去。
洗漱完了,徐篱山拿长帕裹了头发,去开窗透风,突然闻见一股药味儿。他把脑袋伸出窗去,看见辛年在廊下熬药,给谁吃的不言而喻。
徐篱山转身披上外袍,出了房间。辛年转头看向他,“公子缺什么吗?”
徐篱山摇头,走到那门前看了一眼,可惜屏风挡着,什么都没看见。他便蹲到辛年身边去,小声问:“殿下病得严重吗?”
“什么病都比不得以前毒发时严重。”辛年淡声说,“只是主子身子没养好,先前彻夜赶路,到这边也没怎么休息好,莫先生就开了一帖温养的药,总不能完全不管。”
徐篱山说:“还要熬多久啊?”
“马上就好,这药早就备着的,现下稍微熬一下就能喝。”辛年说。
徐篱山“噢”了一声,起身回了房间,辛年以为他回去休息了,没想到过了会儿他又出来,还凑过来把他盛好的药碗抢走了,径自进了屋。
辛年:“……”
徐篱山去了内室,端着药走到床边坐下,低头用勺子凉药,也不看京纾。
屋中寂静片晌,京纾说:“不是生气了?”
徐篱山说:“没生气。”
“那为何要走?”
“以为殿下不想见我。”
京纾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说:“那还过来做什么。”
“闻见药味了,不能当没闻见。”徐篱山说。
京纾说:“闻见了也和你无关。”
徐篱山没答话,突然低头就着碗沿喝了一口,药咕嘟下了喉咙,他张嘴呵出一口浊气,感觉眼睛都有点花了。
“苦得要死,莫先生怎么不开点好喝的?”
京纾说:“这是药,不是糖粥,还分好不好喝么?”
“至少别弄这么恶心的味道吧,让我天天喝这药,我宁愿病死……但是殿下必须喝。”徐篱山把药碗递出去,“没那么烫了,殿下拿勺子喝吧,待会儿我把碗拿出去。”
京纾接过药碗,他寻常都是一饮而尽,这会儿却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喝了一大半,他突然说:“我并不觉得这药有多难喝,是你太娇气了。”
“我很少喝药,所以一般的药味我都闻不惯,更别说您这碗地狱料理了,但您不一样,”徐篱山顿了顿,“您喝惯了嘛。”
京纾“嗯”了一声,又听徐篱山说:“您这是被药味给PUA了。”
京纾问:“什么意思?”
“就是被精神打压了吧。这药苦得不行,您让辛年他们来喝,他们都会觉得苦,您不是真觉得它不苦,只是习惯了这样的味道,所以不在意它苦不苦了。”徐篱山说。
”我说它苦与不苦,我都要喝它,所以没什么分别。”京纾说罢将剩下的药一饮而尽。
“也是,您说它苦不苦,我都要给您这个。”徐篱山说罢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锦囊,从里头取了颗糖出来闻了闻,“这个应该是梅子味儿的,正好解苦又解腻。”
京纾看了那糖一眼,又看徐篱山,说:“我不吃糖。”
“您吃啊。”徐篱山说,“那晚的冰糖葫芦,您扔了没吃吗?”
京纾没有回答。
徐篱山便笑起来,起身接过药碗,把糖塞到他手里,说:“这糖挺好吃的,殿下就尝一颗吧。”
京纾指尖轻蜷,还是剥开糖纸,将糖放入嘴里。
“这才对嘛,那您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徐篱山说罢解下半帘床帐,转身就走,步子还没迈出去,却被拽住了手腕。他诧异地转身,正要询问,突然被京纾用力一拽,整个人往前一倒,“哎哟”一声砸上了床,隔着被子趴到了京纾身上,碗都摔飞了。
“干嘛啊?”徐篱山敏捷地翻了个身,侧身看向京纾,“怎么了?”
京纾没说话,淡淡地看了徐篱山一眼,把他往自己这边又拽了一下,然后屈膝顶住他的后背,让他坐起来。
徐篱山从趴、躺在京纾腿上的姿势被动调整成坐在他身前的趋势,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不是,大晚上的排木偶戏呢?
他拘谨地请示道:“殿下,是我惹您生气了吗?”
“我很少吃别人给的吃食。”京纾看着徐篱山,目光沉静且专注,让人觉得他在做什么很重要的决定似的。
徐篱山立马反应过来,保证道:“我没下毒!”
糖渐渐地化成了汁水,京纾抿唇,说:“我不信你,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好,我给您表演吃一颗糖哈。”徐篱山把袋子打开,从里头摸了颗糖,正要吃,便听京纾又说,“不止一颗糖,只有你知道那颗有毒。”
找茬,这绝对是找茬!
徐篱山扬起一抹得体的假笑,“您吃都吃了,有毒也来不及了,等毒发吧。”说着就要起身。
“那你就要自食其果。”
京纾这般说着,抬手握住徐篱山的脸转了过来,在他满眼的懵然中亲了上去。第一下很轻,像徐篱山先前亲的那一下一样轻,京纾顿了顿,随后伸出舌/尖在他唇峰舔了一下,也是和他学的。
徐篱山猛地睁大了瞳孔,见鬼似的看着京纾。
京纾第一次见他露出这般神色,心底突然没由来的腾起一股躁动,那是类似于兴奋的情绪。他静静地把徐篱山的眼睛瞧着,手上用力迫使徐篱山张开唇缝,任他探入舌/尖。
湿/润的触感让徐篱山浑身一颤,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想要逃跑,可京纾攥紧了他。这样的亲称不上绵绵细雨也不如风急雨骤,和京纾这个人一样,沉静温缓却令人胆颤,他像是在仔细探究“徐篱山”这块梅子糖,寻思该从何处下口,毫不掩饰自己的生疏和强烈的探索欲/望。剩下的一点梅子糖块碾过舌面,落到喉咙口,徐篱山呜咽一声,猛地推开他趴到床边咳嗽起来。
京纾被推得往后,胸口有点疼,但他并不在意,只是看着徐篱山。
徐篱山的外袍散开了,露出里衣,那是他的衣服。徐篱山缓过神,又侧过脸瞪他,很凶的目光,但脸是红的,眼睛是红的,嘴唇也被梅子糖水染成了黏糊糊的红色。徐篱山好看。
“你先亲我的,”京纾说,“我也可以亲你。”
“我是亲你,你是要把我吃了,根本不一样!”徐篱山想要擦嘴,抬起袖子又不知怎么放了下去,那点糖全化了,他感觉嘴里满了,被梅子糖味儿塞满了!
京纾不解,“都是亲,哪里不一样?”
“我没舔你舌/头,更没咬你!”徐篱山胡乱地摆手,“就是不一样!”
京纾看了他片刻,突然说:“你的脸好红。”
“啊?”
“越来越红了。”
“什么啊!”徐篱山怒道,“你不仅有病还眼瞎,治不了了!”
“我有病,但没瞎。”京纾认真地询问,“你不是花丛浪子吗?这也会脸红?你以前和别人亲的时候也会脸红地说胡话?”
徐篱山根本没和谁亲过嘴巴,仅有的一次经验也只是穿书前、读初中的时候和当时的女朋友亲了下脸,而且他们当天放学就因为争执“咸豆花好吃还是甜豆花好吃”这个经典议题分手了——徐篱山是两种都能接受,但女孩子是坚定的甜豆花流派并且还是偏激毒唯,平等地贬低每一个咸豆花党,并且一定要徐篱山转投甜豆花派,徐篱山对此表示不尊重也不理解,甚至懒得随便说点甜言蜜语来哄骗过去,于是两人在校门口的豆花摊前、在老板的见证下不欢而散,结束了为期一天的日抛恋爱关系。
但他不会承认!
此时面对京纾这般简单直白的询问,徐篱山更是招架不住,“你是被谁上身了吗?你ooc了!”
“因为你从没有将我的警告放在心上。”京纾说,“我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柳下惠。”
“嗯。”徐篱山恶狠狠地说,“是我看错了你!”
京纾自认坦诚,“我想亲你便亲了,你不需要问我理由。”
啥?徐篱山不可思议,“你想亲,我就要让你亲?”
“你亲我之前也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京纾蹙眉,有些不满,“你能做,我却做不得?”
徐篱山无话可说,“我以后不亲你了!”
“无妨,我想亲你时自会亲你,不想亲你时也不需要你亲我。”京纾说罢宽恕般地一抬手,“下去吧。”
徐篱山简直被他这幅姿态气笑了,双手往床上一捶就坐了起来,迅速下地,“好,我走!”
京纾抬眼,看他像牛犊似的猛冲到门口,一脚踹开掩着的门,出去了,又转身把门往屋里的方向踹了一脚,如此来回两次,门终于被踹倒了,“砰”地倒在廊上,英年早逝。
“活该!”
徐篱山指桑骂槐,重重地冷哼一声,甩袖走了。没过两息,他又跑回来站在倒地的门板上重重地跳了三下,这才勉强舒心,回屋睡觉去了。
“……”辛年目睹全过程,简直无言以对,正要遣人去给京纾另外安排一间屋子,就听见里头的人笑了一声,不是冷笑谑笑,是那种带着喜色的。
而后,京纾在里头说:“这门无辜,把它好生葬了吧。”
“是……”辛年突然反应过来,“啊?”
门怎么葬?要立碑吗?

第52章 事发
京珉醒来后发现床边放着一块热饼,快一个月了,日日如此。外头传来劈砍柴火的声响,不一会儿,脑袋上扎着双小辫的小丫头抱着柴走了进来,蹲在吊锅旁边添柴烧水。
“这是最后一块饼了。”小丫头说,“最近城里管得严,他们不让我下山,怕被逮住。”
京珉表示理解,起身下了木床,说:“把我带去土匪窝岂不是更加安全?何必另寻山头?”
小丫头偏头露出额角的月牙胎记,气势汹汹地说:“这里就是土匪窝!”
“不像,这些天每天都只有你和往常那两个汉子出入这山洞,除你们外我没有听见任何人的声响。”京珉拿着饼走到她身边,“何况你们把我迷晕带走那日,城内各出入口都戒严了,你们出去也有很大风险,所以把我留在城内更为稳妥……喏,给你一半。”
小丫头盯了眼那饼,被上头油滋滋的葱花香的咽了口水,但她没接,扭回头说:“我不吃。”
京珉“哦“了一声,说:“难不成这饼有毒?”
小丫头怒道:“怎么可能,谁舍得在饼里头下毒,浪费!”
京珉笑起来,说:“想吃又不敢吃,不敢吃也不是因为饼里有毒,那就是他们不让你吃?”
小丫头嘴唇嗫嚅,突然扔了手上的柴站起来,叉腰道:“你别想收买我放了你!”
“你想多了,一块饼就能收买你?就算能,你也没本事放我走。我是看你还要长身体,一天天地光白水煮菜哪能行啊。”京珉把手往前又伸了伸,“赶紧吃吧,别等他们回来,你就吃不成了。”
小丫头犹豫了一瞬,飞快地抢过半块饼往嘴里塞了一小块。京珉失笑,就地坐在她旁边,两人安安静静地把饼吃完了,又坐了会儿,忽然听见她问:“你是不是从前住在很大的地方?”
“对。”京珉环顾四周,“有百来个山洞这么大吧。”
小丫头“哇”了一声,忍不住又问:“你们那里有很多饼吗?”
“特别多,味道也很多。我有个小表弟,他平时很爱吃肉辣子饼,他身边的侍卫爱吃鸡丝卷饼,还有很多甜口的,比如各种果子、糖果、鲜花味儿的饼。”京珉见小丫头听得入神,颇有种听话止馋的意思,便笑着说,“我要是能走,可以带你去兰京玩,那里好吃的不只有饼。”
小丫头闻言瞬间变了副脸色,撇撇嘴说:“你走不了,你是肉/票,他们不会放你走的。”
“他们是不会放我走,但我可以自己走啊。”京珉看着她,“那两个汉子今日还没来,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小丫头用一种“你好天真”的目光劝说道:“你被下了药,腿脚没力气,根本下不了山。”
“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们可以试试。”京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在这里连饼都不敢吃,想必他们平日待你也不好,是不是?何况你跟他们待在一起能有什么出路,做土匪吗?”
“我做不了土匪,我都扛不动刀呢。”小丫头说,“李叔说等我长到十四五就给我找个夫家。”
“在土匪窝里找?”见小丫头点头,京珉摇头,“这些土匪杀官员百姓,他们不是义匪,而是凶匪,你提着灯能在里头找到好夫家吗?你本性不坏,何必要和他们待在一处?”
“不和他们一处,我又能去哪里?我什么都没有,连城门都出不去。”小丫头撑着下巴看京珉,“你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是有钱人,有钱人都坏,你骗我放了你,转头就要把我扭送到官府里去关着,是不是?”
“绝不会。”京珉语气温和,“我刚被绑到这里时,你都不和我说话,也不搭理我,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你渐渐地愿意与我说话,今日那两个汉子不在,你还敢跟我聊天,说明你也觉得我不会伤害你。”
小丫头被戳中心思,不说话了。
“你助我逃跑,我带你回兰京。”京珉说。
小丫头闻言有些扭捏地说:“你是想让我给你当媳妇吗……不对,你们有钱人有好几个老婆,是让我当小老婆?”
京珉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两息才哭笑不得地说:“我……我长得很像禽/兽吗?”
“不,”小丫头摇头,“你长得很好看,比我以前见过的人都好看。”
京珉说:“你十岁不到,我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到了兰京,你可以在我的府邸做事,或者在外头找一份活计,你有手有脚,还怕不能干活挣钱以供养自己吗?总比随意找个土匪嫁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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