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丛容穿越了,穿到鸟不拉屎的异世大陆,成了一个……奴隶,还意外绑定了一个还债系统,初始债务值高到吓人,完不成任务就要被迫接受电疗。
异世大陆地广人稀,野猪比非洲象都大,野鸡凶得能叨死人;没有厕所,没有农田,衣服是兽皮,房子是窑洞,原始人野蛮粗鲁,不爱洗澡,还全都惦记他的屁股。
丛容:……你们不要过来啊!
奴隶是不可能当奴隶的,为了不被电,为了吃上肉,也为了保卫自己的贞/操,丛容决定攀攀科技树,让现代文明的光普照原始大陆。
狩猎,种植,圈养,晒盐,酿酒,建设城池,发展医疗,制造武器,开展贸易……
蒙昧落后的原始部族渐渐变了模样。
贫穷?不不不,我们有吃不完的水稻,小麦和成群的猪羊。
受冻?不不不,我们有穿不完的棉衣,羽绒服和厚被褥。
挨打?不不不,我们有最锋利的刀剑,盾牌和装甲车。
银发神颜的年轻祭司站在城墙上俯瞰众生:这些都是我的子民。
俊美的青年低下头颅,唇角带笑:如你所愿,我的祭司大人。
丛容收留了一个原始人小孩,小孩不爱说话,人前乖巧懂事,人后一双眼睛凶得像狼崽……N久以后,丛容发现他真的是个狼崽,蓬蓬松松长尾巴的那种。
日子一天天过,小狼崽长成了威风凛凛的白狼王,毫不客气地将他拉进了怀里。
丛容:嗯?想做什么?以下犯上?
白狼变回青年轻吻他的额头:不敢。
他怎么敢?他只会做他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刀。
阅读提示:
1.年下。日更,18:00更新,有事不更会挂请假条,防盗60%。
2.本文架空,全都是我编的,请勿对照现实,谢绝考据和写作指导,笔芯——
内容标签: 强强 种田文 系统 基建 轻松
主角视角丛容互动炎朔配角《他们都说我好香》求预收——
其它:年下
一句话简介:外科医生在原始大陆搞基建
立意:哪怕在困境中也要努力绽放!
“债务值统计完毕,总计999999999点。检索匹配初始任务——”
“检索完毕,发布初始任务:请宿主在三天内获得一位原住民的好感(0/1)。”
枯黄的杂草从沙土里顽强地钻出来,形成一片起伏广袤的荒原,天很阴,气温却很高,给人一种又闷又热的躁郁感。
一只成人手臂粗细的土蜥静静蛰伏着,不算茂密的草丛成了它最好的掩护,刷——
细长分叉的舌头好似柔韧的软鞭,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卷住了不远处正在打洞的田鼠,将它一口吞进腹中。
土蜥满足地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鼻孔,正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最炎热的旱季即将过去,寒冷的凛冬马上就要来临,它必须囤积足够多的食物,到时候才能不被饿死。
忽然土蜥停止爬行,脑袋高昂,鼓胀的凸包眼微微睁大,警惕地盯着一望无际的荒原上那坨不和谐的突起。
那是一个人。
他有着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以及一张俊美至极的脸,侧颜线条利落优雅,骨相完美却不女气,眉眼比之常人稍显浅淡,然而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头如初雪般璀璨的银发,冰冷张扬却又充满致命的诱惑。
青年艰难地动了动眼皮,视野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天色昏黄,不远处一只硕大的紫灰椋鸟掠过野生苜蓿。
头疼得仿佛要炸开,浑身上下跟被一百台拖拉机碾过似的,粗糙的地面印得他半边脸火辣辣的疼,鼻尖充盈着枯草和泥土的味道。
丛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死于研究所的自毁装置。小当量□□狂飙一号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足以将方圆十公里地上地下的全部建筑夷为平地,在里面活动的任何生物,连点渣滓都不会剩。
丛容奇怪极了,但他此刻的身体状况显然不适合思考,头疼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遥远天边的那一点日光渐渐隐没,积压在头顶的阴云垂得更低了。
要下雨了吗?
丛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头依旧很痛,就像有一把看不见的大锤把他的颅骨砸碎再重新粘好,继续砸碎,身体的疲乏也如潮水般涌上来。
终于他再次晕了过去。
丛容第二天是被晒醒的。
他以为半夜会下雨,然而身下越发干涸的沙地告诉他想多了,明晃晃的日头照得他睁不开眼。
大地热烘烘的,像一个巨大的烤盘,嗓子干得快冒烟,丛容吞咽了一下口水,还有些痛……好吧,他其实哪哪都痛,不止喉咙。
得去找水喝,否则他迟早渴死。
丛容动了动手指——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终于有力气把烂泥一样的身体稍稍支撑起来,手脚软得不像自己的,可惜他依旧无法站立,只能蜗牛似的往前挪,身上的白T和牛仔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如果放在以前,这样的邋遢让丛容根本无法忍受,早就把衣物丢了,都不可能再穿第二次,但现在他顾不上了,他好渴,快渴死了。
丛容不知道自己蠕动了多久,手掌被磨破,新鲜的血腥气吸引来几只饥饿的渡鸦。
旱季,在这片大陆上几乎没有一个生物是不饿的。
渡鸦黑多白少的眼睛看向青年的时候,仿佛在冒着红光。
在丛容的印象中,这种丧门鸟最喜欢吃腐肉,昆虫和植物的果实,但饿狠了也会对其他小型啮齿类和鸟类下手,至于会不会攻击人,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一只体型明显比别的鸦大了一圈的渡鸦落到青年清瘦的脊背上,丛容明显感觉后背一沉,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尖锐的鸟爪抓破织物,嵌入细嫩的皮肉,丛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作为E系列最完美的实验体,寄予厚望的家族继承人,他有着被造物主亲吻过的容颜,和文明之神青睐的头脑,超强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让他在几百个实验体中脱颖而出,最终有资格成为那对夫妇的孩子……
孩子……
银发青年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一丝讥嘲,呼啦——
丛容感觉原本沉甸甸的背脊蓦地一轻,渡鸦毫无征兆地扇动翅膀离开,爪子带起几缕皮肉。
他嘶了一声,低低咒骂。
越来越渴了,过高的气温让他的嘴唇开裂起皮,却没出什么汗,也不想撒尿,所以如果实在支撑不下去,大概连自给自足都不行。
当然以丛容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喝自己的排泄物……
旱季的风卷过荒原,低矮的草丛如海浪起伏,稍稍驱散周身的热意,青年难得舒服地喟叹一声,然后他便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丛容低头盯着眼前长满杂草的沙地,一只西瓜虫从指头大的洞眼里漏了出来,下一秒又拼命钻回去,包裹住草茎的沙土一点点散开,露出白色的根须。
地面在震。
意识到这一点的青年艰难回头。
丛容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呆住了。
成年非洲象那么大的野猪直愣愣地往他脸上冲刺,所过之处,草丛像被压路机碾过,倒了一大片,通体灰黑,头顶和脖子长有粗硬的鬣毛,四肢不算粗壮,但肌肉虬结,吻部两根醒目的獠牙看上去狰狞又危险。
丛容第一反应是野猪能长这么大吗?长这么大合理吗?
青年拼了命地想要逃离,什么口渴,什么渡鸦,什么洁癖统统被抛到了脑后。
这野猪显然是想吃了他,就跟刚才的土蜥吃田鼠一样,长舌一卷,就没了。
丛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那滋味很不好受,虽然时间非常短暂,但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而且记忆非常深刻……
人的潜力当真是无限的,在面对死亡威胁时,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丛容爬得飞快,他甚至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了,顾不得因为饥渴造成的头晕目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被吃掉,一定要活下去!
然而,体力透支的现代人注定跑不过四条腿的猛兽,所以很快,大概都没有一分钟,堪比大象的野猪鼻子就拱上了丛容的屁股。
青年本能地就地一滚,躲开野猪的攻击,可惜下一秒,后者长长的吻部再次朝他拱来,丛容恍惚间还看到了上面粘着的一块干燥的粪便……
“嗷!!!!”
痛苦的嚎叫在空旷的荒原上传出去老远,却不是青年发出的,而是那头流氓野猪,十几支长矛散落在草丛里,只有零星两三根插在了野猪身上,其中一根正中对方的右眼,对野猪造成了成吨的伤害。
野猪因为剧痛变得狂暴,右眼插着那根长矛,像颗炮弹似的在草丛里横冲直撞,少一只眼睛影响了它对方向的判断,也出现了视觉盲区。丛容趁机伏低身体,慢慢脱离野猪的攻击范围。
又一波长矛雨点般射向野猪,这次运气没有之前好,一支都没射中,但附在矛上的力气显然很大,野猪居然被砸得后退了几步。
它大概也察觉出今天应该是吃不到那个人类了,尽管对方的味道闻起来十分美味,野猪还是决定留住青山,下次再战。
野猪又嗷了一声,似乎在发泄内心的不甘,然后掉转方向。
可惜它的敌人不答应,数量有限的长矛被换成了更大量的石块,劈头盖脸朝野猪砸去。
“嗷!!!!!”
野猪发了疯似的在荒原上狂奔,后面十几个原始人呦呦叫着追赶。
清一色的古铜色皮肤,不论男女都只在腰间围了一道看不出是什么皮做的短裙,四肢粗壮,肌肉隆起,皮肤表面像涂了油似的发亮,野性又野蛮。
比非洲象还大的野猪,手执长矛的光屁股原始人……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短暂的震惊过后,丛容冷静下来,他在考虑要不要趁双方战斗的机会直接离开,还是等那些原始人狩猎完,跟对方打听有关这片大陆的情况。
如果离开他又该去哪里?。
思考纠结间,那边野猪和原始人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后者将插在野猪右眼的长矛拔出,野猪狠狠抽搐几下,便彻底不动了,远远望过去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
十几名原始人分成两拨,一拨留下来看守野猪,另一拨在最雄壮的那名男性原始人带领下,缓缓朝丛容逼近。
他们的脊背微微前倾,肌肉紧绷,神情警惕,默契十足地从三面进行包抄。
这下丛容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双手高举过头顶,以示无害,试探地开口:“你们好……”
他的声音因为干渴和长时间没说话而变得喑哑,唇舌能尝到铁锈的味道。
对面原始人的目光并没有因为青年的友善缓和下来,反而更加紧张,还带着一丝丝……恐惧?
丛容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想问这是哪里,想问怎么回去原来的城市,当然最想问的是他们有没有水?
他有一大堆问题想问。
于是银发青年朝领头的那名男性原始人浅浅迈了一步,砰——
石块正中前额,丛容倒下去的时候,冲烈日高悬的天空比了个中指。
操蛋的世界,操蛋的原始人!
第2章 短命的部落
丛容再睁开眼的时候,依旧是脸朝下的姿势,不过他已经不在那片长满杂草的荒原上了,而是扒着一块还算平整的巨石,二三十个□□着上身的原始人围着他,脸上的表情堪称复杂。
好奇,厌恶……最多的还是恐惧。
他下意识扭动了一下身体,结果发现手脚都被皮绳捆得结结实实,脑袋倒是没之前那么痛了,除了额头被砸过的地方,但依旧很渴。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光溜溜的,浑身上下□□,包括内裤,像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
作为一个战利品,他失去了保留自己所有物的权利。
太阳已经落下地平线,夜风吹过,属于文明人的羞耻心让丛容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青年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底的愤怒。
“¥*&¥#¥%。”一连串古怪的语句在耳边响起。
丛容侧过头,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惹得围观的原始人退后了一大步,脸上害怕的神色更加明显,只有之前用石头砸晕他的雄壮男和另外几名壮年原始人还站在原地,染血的长矛齐刷刷指向青年。
“¥%#@&%。”
声音放缓,带着安抚意味,长矛被收了回去,丛容转动眼珠,看到了一名身材矮小,满脸皱纹的老人。
老人同样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皮裙,脖子上却挂着兽骨,牙齿和羽毛串成的项链,丛容猜测这项链应该是某种身份的象征,而老人很可能是一名部落祭司或者长老。
他挥舞着顶部被雕成月牙状的法杖,音调陡然变得高亢尖锐,丛容正有些疑惑,下一秒头皮一阵剧痛。
丛容:……
老祭司握着他的几缕头发,朝某个方向深深跪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他站起来,将青年的银发如避蛇蝎般丢进旁边的火堆里,空气里顿时升起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呀霸!”老祭司高举法杖,吼得声嘶力竭。
“呀霸!”
“呀霸!”
“呀霸!”
周围的原始人群情激昂,长矛剁在地上砰砰作响。
丛容目光落在那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上,心里生出极为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他,这些原始人恐怕想把他烧死,至于原因极可能是因为这头异于常人的银发!
人们对于异类的态度,从古至今都只有一种,那就是清除。在祭司口中,他此时十有八九是恶魔的化身,地狱的使者,一旦靠近就会被污染而死,难怪周围的光屁股们那么怕他!
丛容有些懊悔先前的大意,在原始人和野猪搏斗的时候,就应该逃走,不过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估计也逃不了太远,毕竟他连野猪都跑不过……
青年闭了闭眼,在脑中努力想着脱身的办法,可惜无论哪一条似乎都是死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原始人们并没有立刻杀死他的打算。
这给了丛容一丝喘息的机会。
那头小山般的野猪就躺在距离巨石不远的地方,原始人在雄壮男和老祭司的带领下,开始瓜分猎物。
丛容注意到雄壮男手里拿的是一柄小臂长的石刀,头尖背宽,看上去做工粗糙,但出乎意料的锋利,一刀下去,野猪厚实的皮甲就被破开一个大口子。
然而这野猪实在太大了,肉厚得跟板砖似的,雄壮男又接连劈了十几下,才彻底把肚皮剖开,腥臭的内脏流了满地,原始人们立即兴奋得再次欢呼起来。
雄壮男将野猪开膛破肚后就不再动手,而是把它交给其他族人——这家伙在部落里的地位显然不一般,除了祭司,别的原始人都对其十分尊敬,大概是这群人的首领。
野猪被利落地切割成块,由雄壮男进行统一分配。
他拿了大头,几乎有整整半扇猪肉,虽然是众人一起打到的猎物,但族人们似乎一点也没觉得不公平。
然后是祭司,他得到了一整个猪头——老家伙尽管年纪大了,对肉食的喜爱半分不减,满意地朝雄壮男点点头。
接下去才真正按照狩猎时出力的多少,逐个将野猪分配干净,连内脏都没有剩下。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树枝燃烧爆裂炸开点点火星,半生不熟的兽肉被尖利的犬齿撕开,部落的族人在享受他们的盛宴。
旱季对这片大陆上的人来说就像一场漫长的噩梦,红蚁部落已经好几天没打到像样的猎物了,上次是几只田鼠,上上次是三条土蜥,再上上次……
照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会沦落到只能啃树皮和草根,结果今天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只哼哼兽——没错,他们管野猪叫哼哼兽,首领和老祭司都认为这是圣主对红蚁部落的恩赐。
丛容趴在巨石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只有那双比常人瞳色更浅的眼睛静静注视着不远处的众生。
月亮爬至头顶,骨头扔了一地,几名健壮的原始人将油腻腻的大手伸进同伴的皮裙,不一会儿篝火旁响起高高低低的哀叫,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其他族人见状并不觉得羞耻,反而大笑着起哄,或者索性加入他们的行列。
俗话说,温饱思□□,一时间,整个部落陷入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狂欢。
丛容木着一张脸,一个原始人的那玩意儿正好对着他,身下被揪住头发的男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丛容之所以认为那是名奴隶,是因为刚才雄壮男们在大块吃肉,而他却喝不到一口汤,身上的皮裙也破破烂烂,几乎无法遮挡重要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