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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江昼不解,捏捏他的脸,“你这样,像是不喜欢我了,不愿意跟我成亲。”
“你觉得我会吗?”
“不会。”
江昼从身后抱住他,去摸他手腕的银链,“那是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刚才威胁你,现在还记恨?”
“才过去多久,我该忘了吗?”
江昼沉默,也不说别的话哄他了,只是一直抱着他,季云琅想往旁边挪两步,动了动,说:“放开我。”
江昼让他亲一下再放。
季云琅偏头,跟他碰了碰唇,“好了。”
他态度淡淡的,江昼也不缠着了,松开他,说:“我现在下山,去城区,准备你要的那些东西,你收拾完,记得把外面的人带回八方域。”
季云琅闻言看向他:“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城区?”
“那你去,我回八方域。”
季云琅:“我知道了,你去城区吧,我一会儿回八方域。”
“嗯。”
江昼说走就走,季云琅收拾好东西,走到院子里看五花大绑的那个人。
血迹斑斑,已经僵了,绳子间塞着一张纸,写着他的住址和家中几口人。
跟江昼处理沙牢里的那些尸体一样,这个人也要被封进棺材里。
季云琅带这人的尸体回八方域,不可避免沾到一身血,他按江昼的要求把人在棺材里封好,专门去沐浴,换了衣服,又离开了八方域。
江昼在城中采购季云琅要的东西,有摊主看他买这么多,好奇道:“兄弟,你家不小吧?到我这儿进货来了。”
江昼没理他。
他刚包揽了隔壁菜摊和水果摊的所有瓜果蔬菜,因为季云琅总抱怨,八方域现在环境刚变好,蔬果全都种得少、长得慢,自己种是乐趣,真要吃起来,还是得从仙洲带。
他买得太多了,几个临近的摊主交头接耳。
有人看到他的乾坤袋,知道他是修仙者,猜测他是给整个宗门带的。
又有人说,他看着像个开饭店的。
紧接着有人猜测,会不会是摆酒的?要是个什么大户人家办喜事,这些也刚好能摆几顿酒了。
江昼本来没理他们,闻言顿了顿,“嗯。”
这下大家都来恭喜,问他是不是家里的少爷小姐有喜事。
江昼:“我。”
这下街上又传起来,原来现在大户人家成亲都流行新郎亲自出来采购。
商户们互相通了气,都知道有个财大气粗的准新郎在他们城里买东西,看这架势像是刚置办了新的大宅子,家里什么都没有,所以采购量惊人。
行走的大财神来了,一时整条街都热闹起来,江昼原本只是买季云琅列出的东西,可实在招架不住沿途商铺中那些喜庆的成亲用品。
那么显眼,简直像是在故意摆给他看。
他总是脚步一转就进了店,豪掷千金后再出来。
直到他买空了一家四层楼高的婚服店里所有的男装,整座城的商户都炸了锅。
这下路上倒是没姑娘给他递帕子了,反而有不少男人暗送秋波。
更有甚者大胆凑到他面前,先是夸他经济实力如此雄厚,又红着脸说,你喜欢男人啊?好巧,我也是。
最后旁敲侧击问他,买这么多婚服,家中是不是有很多小妾,介不介意再多一个吃得少事不多的美丽男小妾。
边说,边朝他抛媚眼。
“……”
江昼第一次对大街上的仙洲人起了如此强烈的杀心。
他还没采购完,干脆直接换了座城,理由就是在这座城里被骚扰,以后不会再来了。
大财神说走就走,有些商户还没赚到钱,气得脸都歪了,抡起扫把就追着大街上乱抛媚眼的男人跑了三条街。
季云琅去了梅庐,好巧不巧,在神医家门口碰到了扒着门框死活不进去的楼沙,他的宝贝儿们在旁边拽他。
“神不去!不去!为什么要把神捆在床上?那个金光闪闪的男人,他想对神干什么?!”
看到季云琅突然走近,他眼神一亮,大喊:“领主!救……唔唔唔唔!”
风洵从他身后出现,扒下他的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了。
季云琅进了院子,四面环顾,这里零散坐着不少八方域人,有些甚至在和小药童一起读书。
他走过去,一个正看书的八方域人抬起头,看见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最终小声叫:“领主。”
季云琅观察他的神态,不同于从前八方域人表现出的“傻气”,现在看着内敛了许多,而且叫完“领主”,他自己都不自在,脸涨得通红。
像是知道自己从前的模样,觉得羞耻了。
季云琅坐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读了一半的书,问:“都可以看懂吗?”
那人点头,似乎在回忆,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从前……在仙洲,上过学,识字。”
季云琅微微惊诧,“你能记起从前?”
“在慢慢想……那个神医说……不能急。”
看他捂着脑袋,再想下去讲话都困难了,季云琅把书还给他,让他先停用脑子,接着看书。
接下来,他又挨个去看了待在院子里的其他人,大多都是一样的情况,能记起些东西,却不全面。
只有一个人,一看到他就神情激动,猛蹿过来握住他的手,“领主!让我出去!我要回家!”
噼里啪啦一阵响,季云琅低头一看,他手腕上绕着八方域的铁链子,另一端绑在树上,被人绑在了院子里。
这人依然在重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季云琅垂眼,拽了拽他手上的铁链,问:“那个风洵绑的你?”
风洵这时出现在他身后,“没错。”
季云琅回头看他,“江昼把人送过来治病,可不是让你这么绑的。”
“他自己要乱跑。那个神医说了,不择手段,把他留住。”
说着,风洵瞥他,“你来干什么,是江昼什么都告诉你,还是你一直盯着我们?”
季云琅笑,“你猜?”
“这些事,江昼不会告诉你,”风洵有些厌恶地皱起眉,“他既不用你,也不杀你,只会留着你当玩物,迟早被你坑骗。”
他这话难听,季云琅回击,“我跟江昼两情相悦,我可不是他的玩物。”
说着,视线落到他下巴新鲜的咬痕上,勾了勾唇,“你这样的,才叫玩物。”
风洵目光一沉,手臂高扬,直朝他的脸来,季云琅没躲,气定神闲,“我一会儿去见爹娘。”
巴掌在他脸颊一寸处停住,季云琅疑惑,“八域主不是讨厌我?不打了?”
风洵收手,冷笑,“我打了你,爹娘和江昼,都会找我。”
“哦……”季云琅给他提建议,“那还有个好办法,你在这儿把我杀了,爹娘和江昼都不会知道,到时江昼没了牵绊,你们攻占仙洲的大业不就能成了?”
风洵瞥了他一眼,“你死了,江昼跟你一起死,我们的大业,彻底没戏。”
季云琅唇角挂起浅笑,“原来你知道啊,你看,我不管活着还是死了,都能牵制江昼,八域主,你气不气?”
“不对,”季云琅改口,“八域主的玩物。”
“……”
风洵死死盯着他,拳头攥得嘎吱响,原本找季云琅求助那个八方域人吓得不敢吱声,把自己缩回树边,低下了头。
风洵问:“你想让我揍你,还是杀你?”
“你杀不了我,揍我倒是可以,”季云琅走近一步,“你可以试试,打我一下,江昼会对你做什么。”
“你想让他杀我?”
季云琅笑意更深,“神医治疗得不错,你脑子现在挺好用,不过我想让他杀你,不需要挨你的揍,我自己给自己一刀,说是你干的,你觉得他信不信?”
风洵走到树前,把被绑住的人解开,带他走,路过季云琅时说:“你不用威胁我,应该多花心思去应付江昼,就算我死了,他想做的事,也会继续做。”
他也要去找神医,走在风洵身旁,“他们都能想起以前的事了,你呢?”
风洵问:“你对我感兴趣?”
“我对江昼感兴趣,”季云琅说,“你们从小就认识,我想知道你是多大年纪进的八方域,那时他在哪儿。”
风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回去就跟江昼告状,说挨了你的揍,你逼我们分开。”
风洵嘲讽一笑,“你也就这点手段。”
“好用就行。”
风洵指指附近一个小药童,“比他更小,我和……在街上流浪,被抓走,扔进了八方域。”
季云琅:“和谁?”
风洵沉默,不久后,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名字。
季云琅当即回道:“抱歉。”
没想到他还会道歉,风洵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人快走几步甩开了他。
季云琅盯着不远处几个小药童看,心想,再小一些,那得小成什么样。
风洵和花珈在进八方域前就是一起的,那江昼呢?在碰到他们之前,会不会一直是独身一人?
季云琅一想到他小小一只,一个人在八方域中挣扎求生就觉得可怜,整个人瘦瘦小小,每天没地方睡觉,饿着肚子,他那样的性子,还说不了话,肯定没少受人欺负。
想着,他过去找了神医,刚走近就听到一阵嚎叫。
楼沙被绑在床上,挣扎着要下来,神医衣服头发都被弄得乱糟糟的,肚子上还被他踹了个大脚印,正站在旁边对着风洵崩溃:
“这个人怎么回事?!他是疯子吗?我们医修的时间也是时间啊!要不换人吧好侄儿,把他往后推推,我先治别人……”
余光看到季云琅,他一顿,喜笑颜开,“呦,小侄儿也来啦?”
季云琅莫名其妙被他换了个奇怪的称呼,随便应了一声,径直走到床边,从乾坤袋里掏出个橘子,连皮一起塞进楼沙嘴里,堵住了他的乱嚎。
楼沙六亲不认,“噗”一声吐出来橘子就要接着嚎,直到季云琅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才安静了,问:“真的?你不骗神?”
“当然。”
那边,风洵正跟神医说:“不换人,先治他,想想办法。”
说完,又补充:“叔叔。”
金乾被这么一叫,顿感亲切,拍拍自己肚子上的脚印,斗志满满望向床上的病人,无声呐喊:来吧!叔叔要发力了!
这时,季云琅走近,对风洵说了几句话,指指床榻,“让八域主听话的办法,你比我懂。”
风洵自然比他懂,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骂:“男人,恶心。”
“恶心你可以不管他,”季云琅说,“八域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风洵没说什么,撞开他,径直走向床边。
金乾还在思考怎么说服这个奇怪的病人,下一瞬,就见自己懂礼貌的好侄儿在床边俯下身,掐起他的下巴……
“啊?”
他一边思考,季云琅就一边把他拽出了房间,带到门外说:“梅神医,聊聊。”
金乾被刚才那幕吓得心慌,拍拍胸口,问:“聊什么?”
“江昼给你送来的这些人,你觉得怎么样,好治吗?”
“治起来倒还好,”金乾说,“大家都差不多,只是恢复快慢的问题……过段时间可能还需要来一批人,持续观察。”
“恢复快的有多快?像这个人?”
季云琅打开隔壁房间的门,带出了那个被风洵绑起来的人,“他一直说要回家。”
金乾叹气,“我知道,他喊了好几天了,每次都趁没人看管自己跑出去,可他根本不知道家在哪啊,出去就在梅庐里乱撞……”
“我能!我想起来了,我知道家在哪!”
那人神情激动,握住金乾的手,“神医,我这回真的想起来了,你信我,让我出去,让我回家!”
金乾叹气,“你天天这么说,每回都迷路,我这里都忙翻天了,哪有精力一直带你去找家?行了,你去吃点饭睡一觉吧,别乱跑了,等我有空再……”
那人突然跪地大哭起来,“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不知道还能记多久,我快忘了,我、我家在清、清阳城!对,清阳城,你让我去,去了我就能找到家了!”
他哭得悲痛,金乾扶他起来,深深叹了口气,把季云琅带到一边,“整个梅庐现在都很忙,我这边人手不够,没办法带他去找家,你看……”
“我知道了,”季云琅说,“我一会儿带他去一趟。”
金乾点头,“不过你得做好准备,很有可能是白跑一趟,他们记忆都不稳定。我还是建议再等一段时间,让他恢复恢复。”
“没事,我下午空闲,可以带他去一趟。”
季云琅正色道:“梅神医,我找你,是想问我师尊的事。”
神医了然:“你想问,我既然能治这些人,是不是也能治你师尊?”
“对,江昼很小就在八方域了,我总觉得,他跟这些人不太一样,会不会是因为他早早来了仙洲,脑子要相对好使一些?”
金乾为难,“这个……我给他治疗的时候没检查过这一方面,如你所说,你师尊跟这些人很不一样,我猜测,”他点点自己脑袋,“你师尊的灵智没问题。”
“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让他来,我重新检查一遍,更稳妥。”
季云琅点头,看向那个窝在一边抹眼泪的人,说:“那我先带他去一趟清阳城,不管找不找得到家,晚些都给你送回来。”
“行,”金乾问,“不先去见见你爹娘?”
“回来再见吧,找家要紧。”
季云琅带这个人出门,心里在想,也不知道江昼的家在哪里,风洵和花珈小时候在流浪,江昼呢,他有人疼爱吗?
江昼采购完需要的东西,回了八方域,发现季云琅不在。
他把季云琅需要的东西拿出来,让琥生带人来取。
接着回到居住的洞穴,将搬回来的家具布置成季云琅房间的模样。
随后拿出自己买的四层楼的婚服,全部摆到床上,准备等季云琅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小小徒弟,这不挑花了眼?看他还跟不跟师尊闹脾气。
等徒弟回来期间,他先去隔壁洞穴检查了季云琅带回来的尸体,又去了趟沙牢,验收他们的成果。
林霄坐在牢外看守这些五大派的弟子,里面的人指着鼻子骂他,他在外面打瞌睡。
见到江昼来了,他站起身,“大哥!”
“嗯,”江昼扫视一圈,把那枚染血的玉佩丢还给蒋明远,当着一众清霄门弟子开口,“你爹说,年年祭拜你们。”
这就是要被放弃的意思。
牢里一时哀嚎四起,蒋明远气得猛跳起来扒着牢门大喊:“什么?!他不救我?他爷爷的老鳖孙儿!我可是他儿子!”
江昼没再理他,问其他人:“想走吗?”
当然想,四面牢房里五大派的弟子哭得哭,喊得喊,直呼想回家。
“这里太难熬了,这位大哥,你放我们回去呗,咱们无冤无仇的……”
“对!大哥,你就放了我们吧,受不了天天跟其他四派的蠢货骂架了!”
“你放了我,我愿意替你们把地全犁完再走!”
“我也是!大哥你看我一身腱子肉,我可能干了!一个人能顶三个人!”
林霄听他们东一声,西一声的,小心翼翼跟江昼说:“大哥你看,他们也挺惨的,以前关在一起天天打架,现在又隔着笼子天天骂,唾沫星子都喷我脸上了……”
江昼看他一眼:“你要为他们求情,让我放人?”
“倒也不是,”林霄有些扭捏,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我就是想,大哥也别耗着了,这么多人,啥时候给大伙儿个痛快呗。”
“林霄你……”
“好你个狗腿子!你自己不是五大派的人吗?你怎么这么残暴!这么邪恶!”
原本有些感动的众人霎时开始怒骂他,林霄一个个怼回去:“我们狗腿子就是这样,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来狗!你来啊!”
江昼听他们吵听得耳朵疼,先叫停林霄,让他出去吃饭,接着坐到椅子上,跟这群人说:“这几天,好好干活,放不放人,看你们宗门。”
一个人伸出胳膊来朝他招手,“怎么说大哥?让我们宗门拿钱来换?那好说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宗门的财力……”
一人开了头,这群人又叽叽喳喳吵起来哪个宗门更有钱,江昼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说:“不要钱,该死的人死了,你们就可以回去。”
“谁是该死的人?”有人小声发问。
江昼垂眸,“我前段时间,让你们画的那些人。一个也跑不了。”
有人抛出一块石头砸了他的背,愤怒道:“那都是我们宗门的长辈,德高望重,你凭什么说他们该死?”
江昼看了他一眼,那人梗着脖子瞪他,“怎、怎么了?我师父没说错,你们八方域全都是野蛮人!大恶人!无冤无仇就要杀人取乐,你们就是天生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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