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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云姝心中期待他们赶紧成亲,成很多次亲,她也要大饱口福,好好款待自己的胃。
直到夜幕降临,两人才克制地亲吻完毕,期间升起、落下无数次,顾虑着有外人在,谁也没碰谁,生生按捺住,憋得胸口闷疼。
天这么黑了,他俩准备让弟兄们快回家去,别留在这儿赏月了,八方域也有月亮。
转过头才发现,人早走了。
季云琅难以接受,觉得自己那么久白忍了,猛地站起身,“他们走了为什么不说一声?亏我还……”
江昼把他拽下来,周遭无人,这回大胆了很多,直接往腿上抱,隔着裤子揉了一把,问:“还行不行?”
季云琅推了下他的肩,从他腿上下来,“当然行。”
又说:“前辈,用用嘴。”
江昼揽了下他的臀,把他带近,另一手去解他的衣带,问:“你感兴趣了?”
问的是现在这张脸。
季云琅垂眼,轻轻笑,“一般,比不上我师尊。”
“所以不弄脸上,前辈,”季云琅挑了挑他的下巴,柔声道,“全吃下去。”
仙洲的月亮高悬在上空,月光清冷,照洒到身上却滚烫。
季云琅拿江昼取乐,面颊微红,目光缱绻,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江昼在他面前厉害久了,季云琅从没见过这张脸取悦人的模样,心里舒服。
江昼上回刚对他凶过,还是在他不情愿的时候,这回不欺负他,想要了也没吭声,只想着把他伺候好了,自己忍忍。
季云琅却主动俯下身抱住他,在他耳根亲了一下,说话间带着热气,“前辈真好,让我这么舒服,我也帮帮你,你要不要?”
江昼心想,当然不要,说了要忍忍,他是师尊,又不是禽兽,怎么能连着欺负徒弟?
季云琅问这种话,简直太小看他了,小小徒弟,师尊这就拒绝你,让你知道一个克制成熟的大人是怎么在红尘诱惑中保持本心的。
正想着,一个没注意季云琅就滑溜了下去,蹭在他腿边,仰起头,朝他一笑。
季云琅自己刚舒服完,脸颊泛着红,唇水润润的,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要伺候他,那双紫眸含了春水,正望向他,无声邀请。
江昼沉默。
江昼犹豫。
最终克制成熟地开口:“要。”

第102章 葡萄
为捕杀漏网之鱼,季云琅陪着师尊在外面跑了大半个月,五个宗门派出的弟子也在查,有消息了会第一时间传给他们。
这天,城郊外一条河边,抹完一条漏网之鱼的脖子后,季云琅百无聊赖站在原地,沾了河水擦自己的剑,等江昼来验收成果。
这半个月,江昼不许他的剑闲着,抓到人都是他来杀,江昼只负责后续的收尸。
季云琅想,反正都要成亲了,他就多顺着江昼一些,况且江昼这样依赖他,他也觉得开心。
可有一点他捉摸不透,江昼自从在山顶跟他亲近过一回,直到现在,一次也没要过。
甚至他们现在住客栈,都是要的两间房。
最初季云琅很不高兴,后来见江昼坚持,他也没闹,只是晚上经常偷溜进师尊房间,上他的榻,往他怀里钻。
有时想要了,故意撩拨,江昼会一本正经地跟他聊最近杀的人,让他详细地回忆自己抓人杀人的过程,然后讲给师尊听。
每次讲完,季云琅就没兴致了,江昼连血是怎么出来的、肉有没有被捣碎都要听,恶心得很。
有次季云琅实在想要,抓他的手来摸,软声软气求了他几句,江昼才帮着弄了一次,紧接着就让他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更有精力杀人。
季云琅当时问:“我不能跟你一起睡?”
江昼很直白,不瞒他:“一起睡,我把持不住,想要你。”
季云琅追问:“所以你为什么要把持?”
江昼只是盯着他看,不说话,不久后,把他推出门,跟他说:“好好休息。”
后来季云琅懂得跟他提条件了,每次杀完,都要先拽他来奖励自己。
只不过还有一点让他不爽,江昼不肯用师尊的脸,这几回不管怎么亲近,都只用另一张脸。
季云琅一开始还新鲜,次数多了就腻,心心念念的还是最爱的师尊。
他站在河边,刚解决的尸体就躺在前方,鲜血顺着脖上的裂口汩汩向外流。
突然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从身后被抱住了。
江昼脑袋搭到他肩上,垂眼看地上这具尸体,也不顾季云琅脸上还溅着血,偏过头吻了他一下,像是奖励,说:“不错。”
季云琅勾了勾唇,“我每天受累,这可打发不了我。”
江昼闻言,手在他腰上摸了摸,问:“天还没黑,在外面要?”
季云琅拿开他的手,“算了吧,这回没兴趣。”
江昼这两只手他已经用腻了,他宁肯不要,也没心思搞这种小打小闹式的亲热。
江昼却不懂他的心思,吻了吻他耳朵,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季云琅笑,“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江昼这阵子像是出家了,又像是被阉了,总之他的精神和躯体都已经彻底没了欲望。
季云琅甚至想过,再这样下去,成亲这件事还得慎重考量。
他正想着,江昼就亲吻他侧颈,把他抱得紧了些,“想要你了,云琅。”
听见这话,他心里舒服多了,靠进江昼怀里,笑着问:“这么想要,这几天为什么要忍?”
“观察你,”江昼说,“怕你讨厌我。”
季云琅没懂,“什么?”
“我杀那么多人,怕你觉得恶心,”江昼双臂环过他的腰,“这段时间,看你杀他们,身上沾很多血,我心里才舒服些。”
“……”
季云琅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皱眉道:“所以你这么久不跟我亲近,就是因为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经常杀人而恶心你?”
江昼点头,又要来抱他,“你喜欢的是师尊,云琅,师尊不会像我这样。”
“我以前想过,只用师尊的脸和你在一起,现在显然,行不通。”
“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心里会膈应我。
“讨厌我的时候,也会讨厌师尊。”
季云琅:“……”
他面色微冷,看向江昼:“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这么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江昼摇头,“你很喜欢师尊,我知道。可我不是师尊那样。”
季云琅心中怒意翻涌,冷笑,“哪样?”
江昼正色道:“高雅,矜持,聪慧,体贴,超然出尘,风度翩翩,冰清玉洁。”
他补充:“把你从小,迷到大。”
“……”
真不要脸。
季云琅刚升起来的那点怒火熄灭了,他问江昼:“谁告诉你,我喜欢师尊这些?”
江昼:“不然呢?你喜欢师尊什么?”
季云琅:“好看。”
江昼:“还有呢?”
季云琅:“睡着的时候好看。”
“种花的时候好看。”
“吃东西的时候好看。”
“欺负起来好看。”
“舒服了好看。”
“疼了也好看。”
“还有……”
江昼:“除了好看。”
季云琅沉思,沉默。
江昼:“这很庸俗,你看不到师尊身上的美好品质?”
季云琅摇头,“你哪有美好品质?”
江昼沉下脸,季云琅笑了笑,重说:“我喜欢你,本来就没有理由,你非要我说,我只能告诉你,是因为好看。”
“师尊,从我喜欢你的那天起,你在我眼里,不管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季云琅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近,朝他唇上亲了一下,“所以就算你一无是处,杀人放火,我也……”
江昼:“我一无是处?”
季云琅:“你只听得见这句?”
江昼沉默,片刻,问:“你真的不怕我,不觉得恶心?”
季云琅不太高兴了,捏起他的下巴,“我这么爱你,江昼,你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
他凑到江昼耳边,一字一顿威胁他。
“还是算了,”江昼掐了把他的屁股,淡声嘲讽,“毕竟你上回,柔软无力,十分无趣。”
当晚,季云琅终于看到心心念念师尊的脸,他还惦记着江昼那句“柔软无力”,默不作声把师尊推到榻上,两只手腕绑在床头,自己跟着过去,倚在他身旁问:“师尊今夜肯叫吗?”
江昼没说话,盯着他手上那一串葡萄,用眼神无声询问:跟师尊亲热,为什么提着葡萄来?
季云琅笑,摘了一颗剥掉皮往他嘴里喂,让他舔掉流出的汁液,轻轻挑弄着他的舌头说:
“上回让师尊觉得无聊了,这回借点东西来助兴,师尊别再说我了。”
江昼在舔他手指的间隙开口:“葡萄,怎么助兴?”
季云琅问:“师尊好奇?”
江昼:“嗯。”
季云琅又摘了颗,捏开了皮,挤出果肉和汁,送到江昼唇边。
江昼张嘴要吃,可微凉的果肉只是轻蹭过他的唇,随后便游走而去。
后来江昼知道葡萄怎么助兴了。
他有些不适应,跟季云琅掰扯,葡萄是用来吃的。
季云琅不解,一颗接一颗喂他,问:“师尊没有在吃吗?”
有时候吃坏了,季云琅还不高兴,阴下脸,问他到底吃没吃过葡萄,这么不懂事,又说:“你是不是存心惹我生气?”
“不是,”江昼微微偏过头,说,“……”
季云琅没听清,附耳过来,“什么?”
江昼在他耳边亲了一下,说:“不吃葡萄了。”
季云琅不移开耳朵,问:“不吃葡萄,那吃什么?”
江昼:“……”
你说呢?
还能吃什么?
一定要师尊说出来?
季云琅平日求欢时没脸没皮,江昼很喜欢,可轮到自己,怎么也张不了这个口。
他犹豫半晌,妥协,“那吃葡萄吧。”
季云琅:“……”
他覆身过来,抬了下江昼的腰,抱怨道:“真没意思,江昼,你都吃不下了,就不知道热情点,求求我?”
江昼坚持当哑巴,嘴上不给面子,腿却热情地缠上了他。
季云琅知道他的德行,笑:“你从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不怕我腻?”
江昼不语,心想:“腻什么?你怎么可能腻,你花样多得数不清,今天喂葡萄,明天想喂什么?知道师尊想要,也不正正经经跟师尊亲热,非要搞这些……”
后来季云琅不让他说了,堵住他的唇,和他一起品尝了大半夜葡萄。
年轻又凶猛。
葡萄的果肉和汁液打湿了床榻。
期间江昼开了很多次口,想让他歇歇,但都只叫出了他的名字。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这是江昼向他示好的信号。
他叫一声“云琅”,季云琅心里就甜蜜一分,低下头吻他,轻声哄:“师尊再陪陪我。”
后来江昼挣脱了绑手腕的绳子,主动抱住他,不再说他柔软无力,心里想,徒弟还是有些本事,值得他学习。
这个念头一起,江昼望向他的眼神就变了调,不再缠绵,变得求知若渴。
季云琅看出他走神,抱起他下榻,带到了窗边。
“师尊,”季云琅在他颈窝吻,语气有些不满,“你又不是不会说话,干嘛这么冷淡?我在强迫你吗?”
他这样说了,江昼只得开口,“没有。”
“那你叫我一声。”
“云琅。”
季云琅笑,捏了捏他的腰,“不是这个。我们都要成亲了,江昼。”
“……”
江昼张嘴,又闭上,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来叫。
季云琅听他这么久没动静,主动说:“那算了。”
江昼回过头,跟他吻了吻,问:“生气了?”
“没有,”季云琅在他肩头轻咬了一口,温柔道,“师尊现在不肯,我当你害羞,成了亲要是还不愿意,我再生气也不迟。”
江昼:“不要威胁师尊。”
“好。”季云琅改口,凶巴巴道,“成了亲还不叫,我就把你休了!”
“……”
最后在窗边结束,江昼回过身,看到不远处满屋狼藉,心想,再也不吃葡萄了,八方域要是敢种葡萄,全给他们铲平。
江昼房里被弄成这样,睡不了人,季云琅在隔壁自己房间弄好热水,把江昼拽过去鸳鸯戏水。
戏水期间,江昼对他新一轮的撩拨不为所动,看起来心事重重。
季云琅有些挫败,戳了戳江昼的脸问:“你累了?”
“没有,”江昼垂眼,“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江昼不回答他。
江昼脸红扑扑,不知是被水上热气熏的,还是刚才被疼爱那么久,舒服出来的。
季云琅觉得他这模样有些呆,看起来就很好骗,于是在水下抱住他,半开玩笑道:
“我还想要,师尊,你能坐过来吗?”
江昼闻言,直接过去。
季云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吓住了,托住他的臀说:“我开玩笑的,你不喜欢可以不……”
江昼垂首吻他,问:“还有力气吗?”
季云琅:“……有。”
季云琅虽然不解,但是送上门来的这么主动的师尊不吃白不吃,戏完水,两人腻歪到榻上,江昼又问他:“累吗?”
季云琅摇头,笑着亲亲他,“师尊还要的话,我们继续。”
江昼垂眼,又陷入思索,随后跟他说:“睡吧。”
“好。”
季云琅今夜十分满足,抱紧他入眠,睡梦中都要没事过来啾他两口,只觉得葡萄甜,师尊也甜,以后要在八方域多种些葡萄,天天带师尊品尝。
只是睡着睡着感觉不太对,季云琅本来手臂抱着江昼的腰,脑袋枕在他肩膀,半夜睁眼一看,他早不知何时枕上了江昼大腿,而他甜甜的师尊此刻正靠在床头,挑灯夜读。
“……”
季云琅抬眼,不用起身就能看到,江昼手里拿的是从他这里收走的学习资料。
这也太勤奋了。
季云琅没让江昼知道自己醒了,整个人往上挪,朝他怀里钻,闭上眼接着睡。
紧接着,就听到耳边有动静,江昼俯下身,在他脸颊轻轻亲了一下,随后心想:
“云琅真厉害,我要是也能让他这么舒服,以他的厚脸皮,怕是嗓子都要叫哑,然后缠着师尊要三天三夜。”
想着,就又俯身,轻柔一吻,印上去软软的,季云琅刚悄悄勾起唇,耳边就又开始叽叽喳喳。
“睡吧,笨笨的小徒弟,不设防的小徒弟,你都不知道师尊今晚学会了多少,你以为师尊只是单纯的享乐吗?当然不是,师尊已经摸透你的手段了,等着吧,等师尊读完这两本无聊的小黄书,再融会贯通一番,就把你疼爱到喵喵叫。”
夜深人静,江昼一个人看书,心里总要想些什么才不会无聊,恰好这时候心里想的就是喵喵叫的小猫咪
于是他就一边翻页,一边在心里变着调子“喵喵喵”,先学季云琅叫,又学炭炭叫,接着再学季云琅叫,叫久了上头,停不下来,就这样,边喵喵叫边看了一整夜的书。
期间感觉到怀里睡着的徒弟在抖,而且一抖就是很久,看着像是做噩梦了。
不然没有别的解释,都睡着了,总不能在忍笑。
第二天早上,江昼看着他眼下浅淡的黑圈,心中了然,就是做噩梦了,看被折磨的,都没休息好,真可怜。
于是他凑过去亲亲徒弟眼睛,温声问:“做什么噩梦了?有师尊在,不用怕。”
季云琅后半夜睡了会儿,本来刚睁眼,还迷糊,听江昼这么一问,没忍住,笑了。
他扯过被子蒙住脑袋,边笑边回答江昼:“没有,师尊,没做噩梦……”
他还在笑,江昼不解,以为他被噩梦吓傻了,刚要过去抱住他,就听被子底下传出一声百转千回的“喵喵~”
“……?”
他们这半月都在仙洲,那群漏网之鱼的尸体囤得多了,需要往八方域运一拨。
回去的路上,两人间隔距离很远,江昼在最前面,季云琅在最后面,中间是几个来帮着运输尸体的八方域弟兄
跟江昼闹过那么多次,季云琅这回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恼羞成怒。
江昼自从知道季云琅那晚故意听自己“喵”了一整夜后,整个人都不对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死寂的气息。
直到现在,过去三天了,江昼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这期间,他们师徒联手,又多抓了一条漏网之鱼。
这回江昼没让徒弟动,提刀亲自上,季云琅在旁观战,心惊肉跳,甚至猜测,要不是江昼爱他,现在这把刀砍得就是他的脑袋。
他的确笑话了江昼,但更多的是觉得师尊可爱。
可江昼显然难以接受自己丢人丢成这样。
季云琅经过三天的分析,得出江昼生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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