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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柔软的猫肚子)


“鸳鸯佩!那枚木质的鸳鸯佩。”花少梁看看自己腰间。
“去取来给我。”
花少梁听到徐灵鹿说让他去取东西,迟疑了一下,他怕自己走了就没人护着瑛娘了,万一徐天师真的要收了瑛娘那可怎么办?
“你若是再拖拉下去,天便要亮了,那时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事实也确实如此,花少梁再不愿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飘走了。
“徐天师支走少梁,是为了同我说些什么吗?”等确定花少梁的生魂已经飘走了,瑛娘主动开了口。
“我救不了你。”徐灵鹿说的坦然。
瑛娘扬了扬唇角,此刻倒是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瑛娘知道,所以也不强求。”
“其实若不是今晚遇到了少梁,便是魂飞魄散这个结局瑛娘也觉得挺好,没有什么可怨,即便能轮回投胎又能如何呢?”
“这人间太苦了,还不若化成一捧灰,日后便能随着风去了。”
“可我怕……少梁他好不容易有了今日,不该为了我全都舍了。”
“所以瑛娘还是有个不情之请,徐天师能留我几日吗?”
“我想跟少梁成婚。”
“冥婚?”徐灵鹿皱着眉头问。
对面的瑛娘欠身俯跪在地上,“求徐天师成全。”
“你可知,要成这冥婚不但会损花少梁的阴德,还须得给你立名立牌位,仪式一成,你可就再也藏不住了。”徐灵鹿的眉头越皱越深。
“无非是些阴德而已,总比他丢了命强。”瑛娘的笑容带上了一丝苦意,“少梁他重情重义也重诺,当日说要娶我就至今未娶,若是我们成了礼,我便有把握能让他活下去。”

等花少梁取了鸳鸯佩回来,月亮都快要沉下去了。
这块鸳鸯佩虽然是木质的,但因为花少梁日日带在身上,时不时还会用手指摩挲,现在表面泛着一层温润的油光,竟然如真的玉质一般。
瑛娘也上前轻轻的用手触碰着,她的魂体现在已经不能触碰实物了,手指虚虚的飘在上面,画着那鸳鸯佩的花纹。
这纹样她也曾拿手指摩挲过千万遍,本以为此生再难见到了,没想到它竟然能被花少梁寻了回来。
“少梁,你走那日许下的承诺,现在可还作数?”瑛娘的声音含着一份感叹。
“自然作数!”花少梁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天师大人说,若是有个安身之地,我尚有一线生机,可与已死之人配冥婚恐怕会有损你的阴德。”
“真的?”花少梁激动的跑上去,想要握住瑛娘的手,可他现在已经是活人了,触不到鬼魂,双手只能虚虚的拢着,“配了冥婚真的能给你一线生机?”
花少梁问完瑛娘又去看徐灵鹿。
徐灵鹿心虚一瞬,见着瑛娘哀求的眼神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花少梁见他点头了兴奋的说,“损阴德有什么要紧,就是要我的命都没关系,要如何做,徐天师您尽管吩咐,时间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徐灵鹿拿起了桌上的木质鸳鸯佩,在上面虚虚画下一道阵法,又在魏镜澄胳膊上蹭了几下,“花校尉,瑛娘,以我现在的法力,也不知道能欺瞒天道几日。”
“瑛娘你且先进来。”
“花校尉,我随后吩咐你的事情,要立刻去办,越快越好。”
瑛娘冲着徐灵鹿和魏镜澄福了福身,钻入了玉佩中,满屋子的鬼气瞬间收敛的干干净净,就连花少梁都察觉到了,他伸手就想将鸳鸯佩取来,继续贴身带着,却被徐灵鹿拦下了。
“鸳鸯佩现在必须放在我身边,时时加固阵法才能确保瑛娘的安全,待你们成礼那日,我自会放瑛娘出来。”
花少梁虽然有些不舍,却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三人一边往明月楼外走,徐灵鹿一边给花少梁交代婚礼的各种事宜。
等出了明月楼天色已经有些麻麻亮了,徐灵鹿给东西两座麻线坊各张了一个结界护住。
三人刚走出花街,一丝天光乍现,接着几声惊雷滚滚,一道手臂粗的闪电直直劈在明月楼角檐上。
明月楼是座木质建筑,很快就燃了起来,明明有风可这火却只是直直的向上燃,没一会功夫整座楼只剩下了一堆灰烬。
三人站在街口看着明月楼燃完,徐灵鹿默默地解了旁边麻线坊的封印这才一起离去了。
花少梁又回头看了好几次,见明月楼旁的树木甚至花草都丝毫没有被波及,只那楼被烧的一干二净,可见明月楼中有多少孽债,他心中想着,也不知瑛娘在这么个地方遭了多少罪。
鸳鸯佩中的瑛娘此刻并不好过,那棵在匪寨后山迷惑人类,吸食人血的树也同时被落雷击中,雷火奇异的顺着树枝子往下烧,连一根须根都没放过,将当时徐灵鹿他们没挖出来的部分烧的干干净净。
没了本体,瑛娘垂首看看自己的魂体,左边的脚已经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了。
离开花街之后花少梁连觉都不睡,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他直接便去采买东西了。
徐灵鹿倒是一觉睡到了月亮再次出来才醒,要替瑛娘藏身须得动用他自己的功德,这东西最近虽说是攒了不少,但他也得靠功德续命,给别人用的多了,自己自然就用的少了,要不是还有魏镜澄身上的紫气加持,他怕是要睡到明天这个时候都不一定醒的过来。
瑛娘见他醒了从鸳鸯佩中飘出来对着徐灵鹿行礼,她知道徐灵鹿定然有事要问她,只是之前在明月楼来不及讲。
“你为何要骗他?”徐灵鹿见瑛娘魂体的腿脚几乎都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截红色的裙摆忽忽悠悠的。
“若是不骗他,又如何让他活着走出明月楼呢。”瑛娘的笑容倒是真心实意,鬼气散去一些之后,她的容貌也跟着变了,没了之前鬼花魁那股冷艳森然的鬼气,似乎又变回了何家村那个温婉清秀的村姑,“等成礼那日,我……”
“我去了之后,天师只管告诉少梁我还有一丝魂魄舍不得离他而去,被你封在了鸳鸯佩里,只是魂魄现在过于虚弱,无法出来相见。”
“但如果他好好生活,多做善事,我那残魂就会受到滋养,说不定哪一日便能苏醒过来,与他再次相见。”
“我在鸳鸯佩中留了几丝鬼气,很微弱,几乎察觉不到,但可以时不时的让鸳鸯佩自己发热或者晃动,这个小把戏足以骗过少梁了,他定然觉得那是我还在。”明明是如此悲惨的事情,瑛娘说完之后竟还调皮的对着徐灵鹿眨了眨眼睛,仿佛对自己这个恶作剧的主意很是满意。
徐灵鹿心中一痛,难怪花少梁惦念了如此之久,何瑛娘是多好的一个姑娘呀,可这份美好却也留存不了几日了,他一时竟不忍开口再去询问瑛娘那些惨痛的过往。
反倒是瑛娘先开了口,“天师将我带在身边,定是有些事想问我吧。”
“如今妆镜毁了,禁制也没了,若是天师想知道什么,瑛娘定然知无不言。”
“死去那日的事,你没说全吧。”徐灵鹿看向她。
瑛娘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那日少梁在,我便隐去了一些细节,怕他为此陷入魔怔。”
“离世那日我靠在树上昏迷之后,其实是有人将我唤醒的。”
“是个男子,穿着一件斗篷,全身上下都遮的严严实实,面上还带了一张银色的面具,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未尽的心愿,我懵懵懂懂的便想起了少梁,就答复他有。”
“他又问我想不想留在这世间等心愿完成,我那时便迟疑了,我问那男子有没有什么条件,他说要我在七日之内吃掉一个人。”
“当时我怕极了,拼命的摇头,我宁可就此消亡,也不愿意去害人,可那男子又说,要吃的都是害过女子之人,他们都色……欲熏心且极为残忍,不知道害过多少女子,若是我吃了他们不仅能为自己报仇,能为之前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女子报仇,还能让更多女子避免被害。”
“我便动摇了。”
“那男子见我动摇,又让我看我自己的肉身,曾经无比熟悉的身体被树藤缠满,上面爬着虫蚁被慢慢的拖进泥里,那男子说,若是我不答应,魂魄就要回到躯壳之中,清醒的躺在土中受着虫蚁啃食之痛。”
“见我依然未应,他却忽然朗声笑了,他说你们这群女子难道只会逆来顺受吗?就如此甘心沉在泥中化作一摊白骨,却看着仇人在世间逍遥,若是我有如此机会,不但要生啖仇人的血肉,还要将这不公的世道也毁个一干二净。”
“我听了这话也不知怎地,胸中一热,又想着若是坚持下去说不定还有能与少梁重逢的一天,便答应了。”
说到此处,瑛娘垂下头抹了抹眼角,“要是当日知道会是今天这个结局,还不如沉在土中,我到是没什么,可对于少梁来说却太残忍了。”
她吸了吸鼻子,又接着说之前的事,“我应下之后,那男子便将我的魂体附在了那棵树上,教我引人之法,很快我就引来了第一个人。”
“那人是匪寨中的一个土匪,我曾见过他好几次,最是喜欢糟蹋姑娘,土匪在劫掠的时候一般是不碰姑娘的,都是掳到了匪寨再分,他却不是,在劫掠的过程若是看到什么合心意的,他定然会强要了那女子,而且手段极为残暴,很多姑娘都活活死在他身下。”
“我散出情香,他很快就着了道,从原本的路上拐了弯过来,神色痴迷的坐在树下,在幻境中与我的虚影交……欢,身后却缠满了树藤,枝藤上的尖刺扎进他的血肉里,开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鲜血从那些小洞中流出来,浇灌在树身上,那么肮脏的人,血却又热又甜。”
大约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瑛娘的鬼气忍不住的带着攻击性开始逸散,徐灵鹿皱着眉用指尖弹开了一条飘到他眼前来的黑气,瑛娘被烫的嘶鸣了一声,恢复了神志,委屈巴巴的看着徐灵鹿,“天师大人莫怪,自从沾了血之后,我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要是等下再出问题,您揍我就是。”
“这人的血不断地向外流,身体很快就受不住了,昏迷在了树下,等他无力反抗之后,树藤裹着他的身体一点点的拖进土里,我看着他的生魂犹豫,若是真的吃了人的魂魄,我的魂就会染上因果,无法投胎,看着他生魂哀嚎的样子,那么卑微和凄惨,我便想起了那些被他凌……辱过的姑娘们,是不是也曾如此哀求过他,可他却毫不在意,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我将他的魂魄一片片的撕碎,吃掉了。”

第124章
“吃掉了土匪的魂魄之后,我便现自己的魂体凝实了一些,甚至可以暂时脱离树干,在林中飘荡一段距离,我有意朝着匪寨的方向飘,在山道上留下情香,很快便又吸引来了好几个好色的土匪。”
“他们全部被我如法炮制,一一死在树下,又吃下几条魂魄后,我能飘得更远了,甚至可以走路和触碰实体了,这种重生的感觉太过美好,我恨不得将匪寨里土匪全部杀光,可那些土匪太过机警,死了几个人后,竟然封了后山不再让人过来。”
“眼见着无魂可吃我的力量逐渐流逝之时,那个男子又出现了,这次他要将我的魂魄封在妆镜里,告诉我我的行为已经被天道所知,如果无处藏身,很快便会遭到天谴,被天雷劈个灰飞烟灭。”
瑛娘的语调拔高,似乎是不解又带着一些愤怒,“天师大人,我不明白,为何我杀的都是坏人,这天谴却要落在我头上?”
徐灵鹿无言以对,他也曾经问过自己鹿师父,为什么自己从小就被天道所排斥,不得不离开父母亲族,躲到异世才能过活。
却也只得到了师娘擦眼泪的侧脸和鹿师父的一声叹息,如今徐灵鹿也只能以一声叹息回应瑛娘的愤怒,世上总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因果。
瑛娘见他不答也没有再追问强求,平复了一下自己的鬼气又接着说,“我没有办法只能进入妆镜跟着那男子离开了,再次从妆镜中出来便到了明月楼。”
“那男子说因为之前我吃的生魂太多,天道已经盯上我了,所以现在要控制吞吃生魂的频率,每月只能吃两个人。”
“只要我散出情香,他便会用法术将这香气放大,所有对我情香有感知的人,要么是极重色……欲之人,要么是对我有执念之人,到开楼的日子他们的生魂自然会到明月楼来,我只需要从中选出最脏的那个灵魂,将他引到妆镜前,妆镜自然就会迷惑他,控制他的肉身去往匪寨后山那棵树所在之地,待他的肉身血被吸干,皮肉被拖到地底做了养料,我就可以将生魂吃掉,如此就没有人会联想到明月楼,所有人都只是看到那些人来了昌余县,然后半夜自己走出宅院或者客栈,接着便失踪了。”
“而其他来过明月楼的魂魄,会在幻境中待上一晚,等魂魄归体,他们只会觉得自己一夜销……魂,不仅不会出任何问题还会将明月楼的名声越传越响。”
徐灵鹿越听越想不通,这男子引瑛娘吃人生魂,却为什么又要多次一举整一个明月楼出来呢?
他完全可以用妆镜把瑛娘保护起来,就扔在匪寨外面让她去吃便好。
“你将那些生魂引到妆镜前面后,除了他们的躯体会被引至匪寨后山,那些生魂呢,有什么变化吗?”徐灵鹿开口询问。
瑛娘抬起袖口也变得空荡的左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却发现什么都没咬到,看来咬手指似乎是她生前思考问题时的一个小习惯。
每次在吞食生魂的时候她的鬼气都变得极为暴躁,很难注意到这些细节,徐灵鹿问起来她才觉得似乎真的有什么不同,是什么呢?
“好吃……”瑛娘小声的呢喃着,“对,有问题,那些生魂仿佛是被妆镜过滤了一遍,变的好吃了,似乎所有的罪孽都被妆镜吸走了,魂体变得纯净了。”
“那就对上了。”徐灵鹿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的魂体在明月楼中被净化,其中的色……欲都被妆镜抽走了。
上次在澄泽那些人要的贪欲,这次在昌余那些人要的则是色……欲,难怪他们会多次一举专门开间青楼选人,徐灵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昌余县伴星的迷也随着瑛娘这些话迎刃而解了。
只是苦了瑛娘,徐灵鹿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之前还想不明白,按理说那些人都罪大恶极,即便瑛娘吃了他们的生魂也不至于那么快遭到天谴,现在看来是那男子骗了瑛娘。
这面妆镜根本不是用来保护瑛娘的,反倒是用来害她的,正是因为妆镜将生魂上的罪孽都吸走了,瑛娘吃掉的那些生魂被天道认为是吃了善人的魂魄,所以才缠上了这么重的因果。
思来想去徐灵鹿还是将真相告诉了瑛娘,本以为瑛娘会因此而愤怒,没想到她听到了徐灵鹿的猜测反倒释然了。
“公子这么一说,我心里反倒好受了些,说到底我也不愿自己是因为做了恶事而落得个遭天谴的结局,但公子若说是有人害我,瑛娘相信公子,一路追查下去定然能惩治那些害人之人,这样即便魂飞魄散变成了一捧灰,瑛娘也还是当初那个瑛娘。”
“那你可还记起当日在林中唤醒你的那个男子有什么特征?”这是能不能抓到人的关键。
瑛娘蹙眉思索着,“他身量挺高,全身都罩在一件黑色斗篷中,但能看的出来他不瘦弱,是比较强壮的男子,那斗篷的帽檐很宽,他面上还覆着一张银质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眼睛的形状很好看,像是一片桃花瓣般,眼尾微微的上扬着……”瑛娘的眉头越蹙越紧,“但是……但是什么呢?”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想不分明,整个鬼都有点焦躁,大约是刚才没咬到自己的左手,她这次抬起了右手习惯性的想要咬手指,余光却瞥见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上的一道疤痕,是她小时候烧饭时候留下的。
“对了!他的左边的眼睛上面有道伤疤,那伤疤应该很长,是贯穿了整个面颊的,在他眨眼的时候我能看出来眼皮上的疤痕,应当只是整条疤痕中的一小段。”
这是关于那个男子瑛娘唯一能够想起的特征了。
见她实在想不起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魂体也越来越透明,徐灵鹿便让瑛娘回到了鸳鸯佩中。
等魏镜澄深夜回来之后,他将瑛娘所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讲给了魏镜澄,那个男子应该同澄泽鼓中仙口中的大当家是同一个人,这次好歹得到了一些细节,虽然两人都知道男子应该会随时改变装扮,但桃花眼,面上有贯穿性疤痕也算是非常大的特征了,魏镜澄打算让捕快将他的形象画下来,先贴在各种寻着,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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