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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良月十三)


“……没有。”徐楚宁觉得解释起来有点无力。
“我可以换别的花。”郁风峣说。
“没必要,打理起来也挺花时间精力的。”
“你喜欢就好,没什么不方便。”
“那……随你吧。”
“今天早餐吃葱花千层饼和青菜瘦肉粥。”
菜色变了,徐楚宁疑惑,“你做的吗?”
“路边捡的。”
“……”徐楚宁无语。
郁风峣把他逗到了,才心满意足,正经回答,“反正最近时间多,学了点,就没麻烦阿姨天天过来做饭了。”
“噢。”
徐楚宁吃下第一口千层饼,就稍微有点欲言又止。
“很难吃吗?”郁风峣问。
徐楚宁咽下口中食物,摇摇头,没说什么。
很难吃……倒也不是,就是味道不大对劲,葱花千层饼应该是香脆的,这个就寡淡了点,谈不上难吃,但也确实是不好吃。
“可能是锅的问题。”郁风峣说。
徐楚宁没忍住笑了,“人不行怪路不平。”
“那宁宁有空的时候,教我?”
“原来在这等我。”徐楚宁脸上浮起几分了然,笑意却没减。
郁风峣停顿了一下,而后补充,“我可不是故意做得这么难吃的。”
“嗯,知道了。”徐楚宁敷衍道。
观察他的脸色,男人追问,“那宝贝什么时候有空?”
徐楚宁沉默片刻,才说,“下周三吧。”
“好,那下周三我接你下班?”
“嗯。”
好在青菜瘦肉粥没那么难以下咽,火候也到位,徐楚宁吃了两碗。
“你的手怎么了。”郁风峣无意间瞥见。
徐楚宁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戴着护腕,指尖的伤痕却暂时没办法掩盖,满不在乎地说,“噢,前天不是演出吗,我上个月练琴太多了,手腕和手指就有点痛。”
“严重吗。”
“还好,能应付。”徐楚宁像是不打算多谈这件事。
这段时间他知道宝贝很埋头苦练,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在练琴,前天又是一次大型演出,头天晚上徐楚宁差点没睡着。
上次被那群锐评他水平的人弄得有点心慌,徐楚宁就很内耗,虽然高强度练习之下,他的水平提高了很多很多,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
他这么彻夜难眠,郁风峣也看不过去,干脆把人按在怀里哄睡。
徐楚宁想躲开:“你睡你的。”
郁风峣没松手,拍了拍他的背,“要我讲睡前故事吗?”
“……不用。”
“那给你唱摇篮曲?”
徐楚宁叹气,“安静睡吧。”
“好,那就安静睡。”
把他吵到烦了,郁风峣才得偿所愿,安分抱着怀里的人,轻拍他的背。
时不时的安抚下,徐楚宁才觉得困了,很快睡过去,也是一夜无梦,睡得不错。
演出郁风峣自然也去了,徐楚宁本来说算了,让他别费这个时间。
“你又不喜欢古典乐。”徐楚宁说。
郁风峣对古典乐没有热衷,就像一个不喜欢数学的人去研讨会一样,会觉得无聊。
“喜欢你就够了。”郁风峣说。
演出结束的几天,徐楚宁都很紧张,有意无意在关注各大报纸的评论员的评价。
郁风峣有心关注他的心情,也不想泼他冷水,只能在暗地里默默关注,帮他筛去一些负面消息。
评论版面更新时,徐楚宁也是看见了,果然这段时间的加倍练习行之有效,之前对他严苛批评的人也缓和了态度。
郁风峣站在台边处理食材,手机放在一边,看食谱和计时。
顶部弹出最新的资讯,扫了一眼,正是前几天演出的评论。
擦了擦手,习惯性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郁风峣拿起手机,点开资讯。
「看得出,独奏先生的演奏有明显进步,但仍然不可避免地还是三流水平,和他的前任一样。」
前任?看见这个词,男人皱眉。
“你的前任是什么意思,这说的谁啊?”郁风峣从厨房出来。
徐楚宁也在看那篇资讯,“嗯……邵学长啊。”
“你跟邵羽非谈过?”男人瞬间爆炸,大步走过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徐楚宁被吓到,手机掉到地上。
抬头看见男人愠怒神色,徐楚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微微蹙眉,挣脱他的束缚。
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徐楚宁淡淡道,“说的是职位的前任,前任独奏的意思。不过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个?”
说完,徐楚宁捡起手机,头也不回进了琴房,收拾东西出去练琴。
被晾在原地的人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吃什么莫名其妙的醋,顿时攥紧拳,手臂都在抖。
回厨房关了火,还得换衣服,等在门口,等着送宁宁去练琴。
低头看了眼掌心的车钥匙,男人神情复杂地掂了掂,而后用力握紧在掌中。

第167章 他没在享乐,他在挨打
从乐团出来,本来约好跟同事一起去聚餐,也没收到男人消息,徐楚宁提着琴往外走。
“小宁,你能吃海鲜不?程慧她们想去吃海鲜,华羽说想吃烤肉,你意见呢?”
身边凑上来一个人,拿着手机,飞快地打字收集意见。
“我都可以,都能吃,你们定就好。”徐楚宁说。
“好嘞,我在攻略上看见有个好划算又好吃的餐厅,我看看在哪来着……”那人各个软件交替点来点去,飞快地浏览着社交媒体,花花绿绿五彩斑斓的界面,让徐楚宁敬而远之。
这个人是乐团有名的社交蝴蝶,吹长笛的,朋友巨多,没有他勾搭不上的人,平时就爱吃喝玩乐,非常现充,没有他不知道的好去处。
“大家,要不然这样吧,我找到一个餐厅,这周末海鲜料理有优惠,而且酒水种类超多,最重要的是!离市区很近很近,大家回家也方便哦!烤肉的话我们安排下个月可以吗?”社交蝴蝶摇了摇手机,兴高采烈地说,声音清朗,活泼,带着朝气,说到兴起处,还手舞足蹈地比划。
徐楚宁默默看着他,总觉得自己死气沉沉的,其实这个人比邵学长还要大个一两岁,但看上去怎么都比自己年轻。
“好啊,那就吃海鲜吧!”
“明天休假,我今天要不醉不归!”
“好嘞,可以,另外有人不喝酒可以开车吗?”
徐楚宁抬了一下手,“我可以开车,到时候我送你们回家也行。”
话音刚落,社交蝴蝶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嘿嘿笑着,“小宁真好!就等你这句话呢。”
徐楚宁莞尔,被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有点无措,只能陪着笑了两下,而后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走出公司门口,余光瞥见停在外面的车子,徐楚宁脸上笑容凝固,淡了下去。
下意识摸出手机,再确认一遍,确实是没有收到男人的消息。
以前他如果要来接,会提前说的。
隔着车窗,他看不清里面的人,也不太清楚刚刚自己的行为有没有被看见。
“你们稍等下,我有点事。”徐楚宁跟同事打了个招呼,疾步往路边走。
拉开副驾门,坐进去,顺手把琴盒放到后排。
“你怎么来了,没跟我说。”徐楚宁说。
“想赔礼道歉,也不行吗。”
“道什么歉?”徐楚宁扭头,静静地看着他。
“早上不该对你发脾气,我有一部分责任。”郁风峣说。
徐楚宁沉默片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郁风峣观察他的脸色,没看出什么来,便继续说,“我订了餐厅,那我们现在去?”
徐楚宁张了张嘴,神情竟然莫名有些为难。
“怎么了?”郁风峣不解。
徐楚宁抿唇,而后婉拒,“下次行吗,今天同事聚餐。”
男人先是惊诧一瞬,而后才说,“可以,需要我接你吗。”
“不用,我自己开车。”
“好。”郁风峣点头,“那我帮你把琴带回去。”
“嗯。”
车厢内沉默了片刻,徐楚宁才说,“那我下去了。”
“去吧。到时候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好,再见。”徐楚宁推开门下了车。
“宁宁。”郁风峣突然把他手拉住。
“怎么?”徐楚宁都快下车了,茫然地回头。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别跟别人太亲近。”
徐楚宁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刚刚在公司门口的是,被别人抱了一下,他还是看见了。
“再说吧。”徐楚宁不置可否。
徒然地看着他下车,男人视线追着他往前走,走了几步,徐楚宁还回头看了一眼。
目送一行人离开了乐团门口,在路边打了车,消失在视野里。
刚刚的交流太过和平,甚至有点过分好说话了,郁风峣都没有想到,宁宁还会那么温柔地跟他说话。
也是,宝贝向来吃软不吃硬,好好讲道理,放低姿态,他又怎么会不听呢。
明明那么好哄的一个人,这么多年,郁风峣现在才明白得透彻。
聚餐选的餐厅确实是很不错的,环境很好,餐点味道也新鲜爽口,提供的酒水五颜六色的,很低饱和诱人的颜色,看上去就是清甜味道。
徐楚宁都有点想尝一口了,但无可奈何,不能喝酒,只能忍住。
他喝了点果汁和汽水,跟喝酒的同事们一起玩游戏。
“开!开!大,我说大!”有人醉醺醺地喊,指着桌面一声声嚷嚷。
“这tm的麻将,哪有大小!”一旁呼过来一巴掌,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瞎了?这一幺鸡,哪有大小啊?”
徐楚宁倚着沙发,没忍住笑了出来,眼睛弯弯的,窝在角落里,被逗得前仰后合。
那俩喝多了的醉鬼开始对峙,不服气地瞪着对方,脑袋都快碰到一起了,又被人拉开。
“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啦!”有人来劝架,把他们分开,而后居然开始拱火,“你们直接打一架吧。”
一句话火上浇油,酒意上头的人居然真的开始撸袖子,摩拳擦掌,徐楚宁见势不妙,连忙跑过去,把人拉走。
“我、我自己可以走……”
醉醺醺的人开始挣扎扭动,嘴上说着可以,其实脚步早就乱了,要不是徐楚宁扶着,一头就载到走廊的花瓶里去了。
“好好好,你小心点,看路。”徐楚宁好脾气地哄着,把人扶着往洗手间走。
他觉得这醉鬼要吐了。
可不要吐到他身上,很难洗的。
徐楚宁有点头疼,本以为平时看着也还好的同事,没想到一喝醉了就这么疯癫幼稚。
“宁宁,我、我想吐……呕……”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开始胡言乱语,抓着徐楚宁的手,“我想上厕所……”
“好好好,马上到了,你忍一下。”徐楚宁吓得不轻,生怕他一下子就在这吐出来。
把人半搂半抱半扶着塞进洗手间,确定他能自己扶着洗手台吐,徐楚宁才走到窗子边,低头拂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
他左看右看,想找个服务员,给包间上点茶水,给他们解酒。
露台边有几个人在喝酒抽烟聊天,服务员刚刚放下小吃,正得空,徐楚宁就赶忙走过去。
“哎,您好,请问能不能给西边的207包间上壶茶?”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点头。
徐楚宁正打算走,无意间听见露台上那几个人正在聊天,话里话外让他听见了“邵羽非”三个字。
顿时一愣,步伐停了下来。
“邵家这次真够狠的,居然走投无路到去求人。”
“新来的话事人是谁来着,新面孔好像?”
“国外回来的,不认识,我让人打听了一下,可有点来头。”
“也够有本事的,这么大个烂摊子,愣是被盘活了。”
“别说,这种人到头来,肯定要踢走的,家族企业怎么可能让外人接管,等回到正轨了,肯定要挤出去……”
几个人点了根烟,慢慢地抽,又换了个话题,聊起了最近的徒步旅行。
徐楚宁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来,往洗手间跑。
果然,醉鬼吐完了,整个人滑坐到地上,衣冠不整。
徐楚宁心里警铃大作,看了眼他的裤子,还好,还是干的。
“你还要上厕所吗?”徐楚宁艰难把他扶起来。
醉鬼也没看清他是谁,顺势倒在他怀里,抱住他,哼唧,“不要……”
徐楚宁把人掂了两下,扶稳摆正,“那我们回包间?”
“嗯……好。”
徐楚宁还是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照顾喝醉的人好难,一边默默把他扶回去。
包间里茶上来了,一群人也疯累了,几个仅剩的清醒的,也都是累得散架。
“给他们灌了茶,应该一会儿就能好些。”
“嗯。”徐楚宁点头,把人安置在沙发上,也喝了杯茶。
喝完,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安静的地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男人的电话。
“宝贝,想我了?”
一开口就是欠揍的腔调,十分自恋,但自恋得自然而然,好像不是在询问,而是真的非常笃定。
徐楚宁表情都垮了一下,而后说,“那个,邵学长的事……”
“你看到了?”郁风峣懒洋洋打断他,而后“嗯”了一声,“刚刚开的新闻发布会,黄金时段呢。再过段时间吧,让舆论消退一点,你学长就能自由活动了。”
徐楚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眨了眨眼,才说,“谢谢。”
“不用谢我,我是钱货两讫。”男人声音十分平淡,带着点疲倦,尾音微扬,“当然,主要也是为你。”
“你还真是又当又立。”徐楚宁毫不客气。
“宝贝,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男人笑着问,带着妥协和无奈。
“你好好说话了吗?”徐楚宁小声反驳,“你好好说话我就好好说话……”
“嗯,好,听宝贝的。”郁风峣从善如流,“你的局结束了吗?”
“还没。”徐楚宁揉了揉眼睛,“我等会儿要送他们回家。”
“好,有需要打我电话。”郁风峣说,又问,“玩得开心吗?”
徐楚宁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恍惚了一会儿,才点头,低声说,“开心……吧。”
“怎么还不确定呢。”郁风峣失笑。
徐楚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有点累。”
电话那头也没声了,片刻,才说,“我等你回来。”
“……嗯。”
挂了电话,徐楚宁靠着阳台的墙,吹了一会儿风,随意刷了刷新闻。
成执办事很靠谱,新扶持的掌权人上任之后,扶大厦之将倾,当天股市反馈就有了好转的迹象。
对舆论的控制也很好……转移注意力,以及弱化事件社会影响,最起码,把邵羽非本人摘出来,目前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徐楚宁在阳台转圈圈,走来走去,还是给邵羽非打了个电话。
很久没联系,现在有好消息,他也想跟学长聊几句。
可是电话没打通。
想了想,也是,这会儿他们两个应该在一起,庆功吧……
脑子里骤然浮现出那天在山腰景区别墅里,两个人的相处氛围,徐楚宁陷入沉思。
电话没打通,当然是不继续了。
看了眼时间,大家应该酒醒得也差不多了,徐楚宁打算回去善后,把喝多了的人送回家。
刚往回走了几步,手机响了,是邵羽非的电话。
徐楚宁一愣,而后马上接起来,“学长?”
“哎,宁宁!”邵羽非的声音很清朗,带着笑意,“我刚刚在洗澡,没带手机。”
“啊,没事没事。”听他语气好像很愉悦,徐楚宁心里紧了一下,而后才放松下来,“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嗯……挺好的啊。”邵羽非还笑了笑,“我手好很多了,已经拆掉石膏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吃饭吧,你演出怎么样?”
一句话换好几个话题,徐楚宁被说懵了,也没反应得上,只能勉强接上几句话,“你……你好多了,就好,嗯好,我都有空可以吃饭,我演出还行……”
邵羽非那边有点噪音,好像有人在喊他,他连忙说,“哎,不说了,我还有事,宁宁我们有空再联系,拜拜!”
说完,电话还没挂,就从听筒里传来嬉笑和欢呼的声音,有点炸耳朵。
徐楚宁还把手机拿远了些,才缓过来,无可奈何地苦笑。
真开心啊。
看来,问题真的已经解决了,他们在庆功。
徐楚宁叹气,好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邵羽非过得好,他心里也舒服多了。
收起手机,突然,旁边的套间里传来“哐!”的一声,好像是茶几翻倒的声音。
徐楚宁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锁定一个声源的包间,顿时有点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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