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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戈铁马(飞天了)


朱苏:“.....”
他不动声色垂下眼,自嘲一笑,尽力平息自己心情,这才大步走了进去:“臣朱苏见过主上。”
拓跋真坐在椅子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拿着本书,摆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帅的姿势:“朱统领,坐。”
朱苏谢过王,并没有坐,依旧站在王面前。
小小少年眼含骄傲,望着眼前高大沉稳的人,悄悄的坐前了,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两个月没见,这熟悉的味道让他魂牵梦绕,晚上做梦都在思念。
还没等朱苏开口,这时外面又传来了王述将军等人的求见,拓跋真目瞪口呆,只得全部让进来。
小小的书房,一下挤进数名将领,跟开朝会一样。
拓跋真失落的坐直了。

第三十七章
朱苏没有废话,直奔主题,将他查到的独孤部落情况一一道来,独孤部落的内讧现在闹的越来越厉害,机不可失。提议再次向后燕借兵,两边分头行进,近日就对独孤发起攻击,越快越好。
这观点与拓跋真不谋而合。
朱苏把画好的军事设防图拿了出来,里面详细标实了独孤军队的分布,及各处军士数量。刘显住在独山一块,故那边的戒备最为森严,其次是各大要塞。
看着这幅地图,王述将军十分满意:“朱统领办事,就是让人放心。”
拓跋真自豪接话:“那当然。”边说边笑望着朱苏,眉眼弯弯。
朱苏闻言,唇角极淡的勾了一下,继续介绍。
独孤部落地理位置极好,三面由清水河环绕,一面环山,就是独山,易守难攻。独山这边由于是山路,可以通过大军;另外三面走桥,只能通过小部分军队。这几处都是要塞之地,所以刘显在这些地方布置了大军,严格防范,进出都要检查。
众人七嘴八舌商议着,界时朱苏带些人先过去,占领要塞地位,迎接大军。这边由王述将军整合大军,下月初就带队过去,南郑王留守贺兰部,镇守大本营。
拓跋真听了半天,觉得不妥,王述将军岁数大了,身体不好,比较适合留守。还是他亲自率兵出征,何况开国君王打天下才能服众。
这话并没错,所以南郑王的这话一出,没人反对。只是朱苏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
大家围着设防图,从白日谈到晚上,直到月上梢头,才各自告退回去。
拓跋真并没睡意,他当即修书一封,派人连夜送去后燕。信中写道向后燕借精兵六千,一起攻打独孤部落,下月初分头出发,到独孤部落的独山碰头。事成后,重礼答谢。
搞完这一切,又泡了个澡,还是没有睡意,有心叫朱苏再过来,却不知道找什么理由。
闷闷不乐坐到桌旁,发现桌上多了一个精美食盒。掀开盖子一看,里面放着竟是皮糖饼,足足一盒。顿时神色一变:“这是哪来的?”
正在给他擦试头发的卢兰娇笑道:“听说主上喜欢听这个,兰儿特意找人买的。”
没想到拓跋真却大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生生扯的跪下,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跟孤说实话。”
卢兰痛的泪水怜怜:“这是朱统领刚才给的,他说王辛苦了,吩咐兰儿务必在今夜端给王,过夜后就不好吃了。他还说不要告诉王,这是他送的,所以所以.....兰儿才这样说的。”
“今天几号?
“.....十月廿六。”正是拓跋真生辰。日子过的他自己都不记得生辰了。
“把朱苏给孤叫过来。”拓跋真重重一拍桌子,震怒惊动了门口的侍卫。他匆忙上前一步:“统领方才已连夜去独孤部落了,恐怕现在已不在贺兰了。方才他在门口跟主上汇报了。”
听侍卫这么一话,拓跋真这才想起,洗澡时好像是听见了朱苏告辞的声音。当时他以为朱苏是回房休息,所以随便应了一句,没想到竟是去独孤部落。
下午才到贺兰,半夜就走。朱苏这一趟怕是特意为他送皮糖饼,才亲自回来一趟的。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朱苏你就这么不想理我?那为何又记得我的生辰,特意送皮糖饼回来。
拓跋真难过的闭上眼睛,去年还说要年年一起过生辰,今年就食言了。
.....
后燕果真答应拓跋真请求,还是派慕容霆带六千兵马过来。
拓跋真大喜,约定双方军队于月初同时从南北两方进攻独孤部落,朱苏等人在独孤部落里接应。
刘显及刘震两人闹内讧厉害,正自顾不暇外界。
一切准备就序,他整合好大军,披好铁甲,快马加鞭赶往独孤部落。先锋队由拓跋盛带领,提前出发,跟朱苏等人在清水河汇合。清水河的守卫已经大部分被长孙嵩换成了南郑士兵。
按照计划,拓跋盛跟朱苏在清水河碰头后,待到长孙嵩在约定时间内燃起狼烟,再带众冲进去,直捣黄龙。而后燕则从另一座桥冲进去,两侧夹击。
但是约定时间到了,却迟迟不见狼烟燃起,只隐约听见里面不间断的打斗声,派进去查探消息的人也迟迟没有回音。
拓跋真内心焦燥不安,朱苏也不知道去哪了,找人找不到,让他更是烦心。
终于等到快日落夕山时,狼烟才袅袅升了起来。跋真精神一振,留下一部人在外围接应,严防刘显逃跑;自已一马当先带队冲进独孤部落。独孤部落的旗帜已被贱踏在地面上,被踩的零乱不堪。
独孤部落的士兵分成两派。不知道这帮突然袭击的别国士兵,到底是帮哪边,仓促间竟然没多少保家卫国,都以为是来打对方的,竟然站在一旁观望。
这也是朱苏等人使的好计谋,这几个月长孙嵩带着一帮人拼命在士兵耳边不断吹风,说族长跟兄弟闹内讧,肯定有一边会请别国人员来帮忙,弄来弄去,都是他们刘家的,我们小士兵又何必拼命呢。话说多了,本来不信的士兵也慢慢听进去了。
刘显没想到南郑这时候突然袭击,身边除了一些死士还在顽强抵抗,其余士兵都跑的不见影子了,吓的仓惶出逃。算他运气好,居然摸黑潜水潜到了河对岸,趁着黑夜,逃往了西魏。
而他兄弟刘震还是有骨气的,面对南郑和后燕两国的进攻,没有选择逃跑,毅然率兵抵抗,可惜寡不敌众,最后被一刀斩杀。
当太阳再一次升起时,南郑的旗帜已经牢牢的插在了城楼上,迎风招展,分外醒目。独孤部落投降的士兵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拓跋真再一次站在了独孤部落的土地上。两年前他被迫从这块土地逃亡,没想到两年后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再次站立在这。
脚下这块土地及土地上的所有附属物,从今往后都归属于他。这一战他不仅兼并了刘显的部众,更收获牛马上万。
朱苏这次没有离他很远,像原来一样站在他身后,含笑的看着兴奋的南郑王,独孤部落的攻破与占领,离王多年的夙愿又进了一步。
拓跋真迎着他的目光,狡黠的表情一闪而过,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慕容霆这时也过来了,拓跋真笑着迎了上去。这是后燕第二次与南郑合作,他与慕容霆是第三次见面,彼此都熟了。
打赢胜仗的南郑王色若春花,灿若星辰,看得慕容霆心一动,本想说几个荤段子调戏他一下,一见朱苏在后面,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他不怕南郑王,但却莫名忌惮朱苏。

拓跋真一声令下,依旧休息三日,犒赏三军。
此言一出,全军大喜,独孤部落跟过年一样热闹起来。
部落的老百姓早已习惯政权更换,只要不伤及老百姓,谁主事部落都行;真正难过的是原族长的宗族同党,但事已至此,毫无办法。
不过拓跋真本来在独孤部落威望就高,掌控独孤部落是迟早的事。此番攻占,也是意料之中。
酒过三巡,后燕世子慕容霆欲起身敬酒。却见南郑王拉着他侍卫的手,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慕容霆搂着身边的美女,意味深长的笑了。
回到曾经呆过的地方,拓跋真自然要朱苏陪着他四处走走,看看熟悉的街景,再回家看看。
两人脱下铁甲,换上常人衣物。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在街上随意走着,侍卫们远远的跟在后面。
四处可见醉熏熏的南郑士兵,还有打架斗殴的,争风争醋的.....闹得不可开交。街上还有一队队巡逻的南郑士兵,看到这种情况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接着就是踹一脚,直到把对方打醒为止,然后大声训斥。
清醒后的南郑士兵唯唯诺诺,低头认错。
拓跋真不禁莞尔:“这是哪里负责的?管教的还挺严。”
朱苏闻言,也笑了:“这是长孙嵩麾下的,他治军严明。”
拓跋真点点头,没再吭声。
朱苏也就没说话,继续跟在一旁。路过卖皮糖饼的,顺便买了几块,递给拓跋真,自己留了一块。
拓跋真极其自然的接了过来,一边吃一边东张西望,好像还是当年在独孤部落的孩童模样。
杂耍的人也出来了,节目众多:胸口碎大石、火中取栗、口吞铁剑等等。拓跋真最喜欢看这类表演,当即挤进人山人海的最前面,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侍卫们分别站在他身边多个方位,严防死守。
朱苏则站在人群外,扫视着四周,眼神如鹰鹫一样锋利。
突然衣服被人扯了扯,一张含羞带怯,眉中印有一颗美人痣的脸印入眼帘:“朱统领.....”
朱苏心里咯噔一下,迅速扫了一眼还在里面看戏的拓跋真,见他还在兴致勃勃看戏,根本顾不上这边,这才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
年轻貌美的女子眼里含泪,福了福身:“宛儿前日见公子着铁甲路过,别人唤你统领.....才知道你的身份。”
“唔....”朱苏心不在焉应着,眼神依旧牢牢的盯着另一人。
两人一别近三年,当日也曾同床共枕过,他结实有力的胳膊也曾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姐妹们都羡慕她,能得到这个阳刚健壮的男人。不过那都是露水情缘,她已经很久没再见他了。今日再见,没想到竟是在这里。
宛儿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一位年轻秀美的公子正在那看戏,看到精彩之处,还不忘大声喝彩赏赐。
那名公子似乎查觉到她的目光,侧头朝她看了一眼,见是不认识的人,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全神贯注的看杂耍。
那一眼如同五雷轰顶,惊的宛儿一阵阵发昏。她瞪大眼睛,心中有一处终于明了:她曾为自己打败了众多姐妹,迷倒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而骄傲得意,现在才知道充其量她也只是替代品。
“有事?”朱苏见她迟迟不说话,终于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面前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刚沙子进了眼睛。”宛儿擦了把眼泪,又福了福身:“小女子只是过来打声招呼....告辞了。”在自己喜欢多年的人面前,她不想失态,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一见钟情若过于此。当年眼前男子掀帘进来的那一刻,高大魁梧年轻帅气,眼神锐利如鹰,一下就俘虏了女儿家全部心思。
男人并不富有,还要养一个弟弟,平日沉默寡言;但对她温柔体贴,视同珍宝;情事上凶猛霸道,强壮有力的身体满足了她对男人的所有幻想。
为了他,她甚至说服了鸨母,每次只对他收少许费用,其余从她生活费里扣。鸨母嘲笑她多情,有钱人看不上,偏偏瞧上一个穷小子。
她乐意,哪怕一辈子跟他过布衣粝食的生活都行。但还没等她提出,男人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赶去男人的住所,却悲哀的发现男人带着弟弟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她不死心,到处打听,无人知道他的下落。
前日南郑军队打进独孤部落,她终于再次看见了他。他骑着马,穿着铁甲,威风凛凛,来往的人都向他行礼,喊他统领。
才知道他是去参军了,而且还取得这么大的功劳。
她兴奋的一夜未睡,寻思着怎么找他;没想到在这碰到了,而他却陪着别人。
......
也许是她流泪的模样触动了眼前的男人,他态度温和起来:“你......多保重。”伸手取下风吹落在她头上的叶子:“好好过日子,寻个好人家。”
宛儿点点头,起身离去。走的很远了,忍不住回头望去,那俊朗能干的男人倚在树旁,依旧紧盯着人群里的少年,没有分半丝眼神过来。
节目结束了,少年意犹未尽的走向男人,仰起头不知跟男人说什么,神采飞扬。男人笑着的摸了摸他的头,眼神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宠溺。
随后男人牵起少年的手,朝着另一方向走了。
......

第三十九章
还没休息到三日,贺兰那边传来不好消息。柔然部落趁南郑军队倾巢而出,趁机偷袭贺兰部落,王述将军战死,贺兰部落死伤无数,他们抢夺战利品无数,现在已打道回府。
拓跋真大怒,亲自点兵三万,带领部众从独孤部落出发,直接穿越戈壁滩,抄近路过去,围堵柔然士兵回去的路。
戈壁滩是沙漠地带,植物稀少极度缺水,没人能在这里生存。其他将领本来是建议从戈壁滩绕道的,可以减少损失。但拓跋真已被柔然部落的挑衅激起了火气,不想浪费时间,此次他不破柔然不罢休。
朱苏怕拓跋真有事,紧跟其后。大军在戈壁滩冒险行军三天三夜,风沙埋葬了不少兄弟,终于在路上拦截到了柔然军队。
拓跋真已经被怒火烧得热血沸腾,不休息率兵直接冲了上去。刚刚打赢胜战的南郑军队士气正旺,势不可挡。
柔然这帮大渣渣哪是他们的对手,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带头的将领正是木骨,他慌忙举白旗投降,后面跟着一群黑压压也准备投降的士兵。
拓跋真怒火终于发泄完了,他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斜眼看着跪在脚下嚷着半天要投降的木骨。侍卫分散的站着,朱苏在不远处,跟手下人小声交待事宜。
木骨谄笑着跪倒在地,表示柔然三万大军愿意投诚于南郑王,请南郑王放一条生路。
拓跋真每次看到他就讨厌,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要投降,于是命令暂停熄战。
木骨满脸堆笑,挑轻避重:“误会误会,南郑王,纯属误会。我等也只是到贺兰采购了一些过冬用品而已,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小事情。何必苦苦追杀,就饶我们一条性命吧。”
亏他厚脸皮说的出来,拓跋真重重的哼了一声,十分唾弃:“你们穿着盔甲,千里迢迢跑到贺兰。烧伤掠夺,毁我房屋,杀我军士三千多人,还伤我子民上万人,抢走了数量巨大的粮食和皮毛。跟我说是小事?”
“人多不好管,兄弟们心急气盛了些。”木骨愁眉苦脸,好似他也头痛这个问题:“我也叫他们不要打打杀杀,和气生财,可是兄弟们不听,我也急啊。”
他再次虔诚的跪倒在地:“这个,还是请南郑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日后必将报答。”
他在低头跪倒那一瞬间,突然手中出现三把闪着银光的勾刺,霎那时他一跃而起满面狰狞,疾如雷电将勾刺向拓跋真甩去:“去死吧,狗王。”
他算盘打的老好。假装投降,再寻机刺杀南郑王。擒贼先擒王,南郑王要是当场死了,这场战争还愁不会赢吗?
兵不厌诈。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苏闻声抬头,想也没想,本能冲了过来,一把撞开拓跋真。三把锋利无比的勾刺穿透他的铁甲,直勾勾的刺进他左胸。
朱苏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显然痛到极点。
木骨见射中是朱苏,凶相毕露:“兄弟们冲啊,朱苏完蛋了。”
没刺中拓跋真,刺中朱苏也好,朱苏是拓跋真身边头号心腹,他若是死了,必定极大影响军心。
他抢过身边人的大刀,狠狠的向着朱苏砍去。
朱苏上次赢了他,他一直芥蒂于心,这次终于可以报仇了。
朱苏忍住痛,空手挡住了这一招。他受了重伤,几乎是用全身之力才接下这一招,木骨被迫退后几步才站稳。
趁此机会,朱苏急令侍卫:“你们快把主上带走。”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摇摇晃晃向后倒去,竟然昏死过去。
拓跋真怎么可能丢下他独自逃命。看见朱苏为了救他受了重伤,当即眼圈红了,怒火中烧,他甩开侍卫的手,径直迎了上去,跟木骨绞杀在一块,孙涛等侍卫赶紧过来助阵。
佯装投降的柔然部落士兵,见朱苏昏死过去,情绪振奋,再次凶狠跟南郑士兵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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