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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戈铁马(飞天了)


两人好像调了个头,当年拓跋真求着他去带兵,现在轮到他求拓跋真同意他上前线。
最终还是拓跋真没能熬过他,要他发毒誓,这次打完仗后,不准再出征了,必须日日陪在他身边。
朱苏答应了。
出征那一日城门外,旌旗数面迎风招展,为首的“朱”字旗一马当先。身着红黄相间盔甲的太尉,骑着高头俊马,身后立着数千名将士,都是此次出征的太尉亲兵,肃杀气十足。
拓跋真率众臣给他践行。许久没见过这般架式,不少人都眼前一亮,恍若又回到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时光。
临行前君臣须共饮一杯酒。拓跋真端着酒碗,眼睛红肿,声音涩哑,机械的念着:“卿能与朕分忧,实黎民社稷之福。爱卿凯旋之日,朕当率满朝文武迎到十里长亭。干了这杯酒为将军饯行。”
这酒喝完了,就得出发,他又会好久看不见朱苏了。
拓跋真恨不得这一刻来的再晚些。手一抖,差点把酒水打翻。
“陛下!”酒碗被站在面前的朱苏托住了,稳稳的,眼神沉静的的望着他。
“一路小心!”拓跋真眼神飘忽。
朱苏接过酒,一饮而尽。
将酒碗送回去时,拓跋真艰难的接过来,如有千斤重。
众目睽睽下,一个是皇帝,天下表率;一个是太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两人不能像普通恋人一样拥抱,一样亲吻,言行举止处处得留心,甚至连个爱恋的眼神都要悄悄的表露。
朱苏再次向眼前的皇帝、他的爱人行礼告辞,翻身上马,策马而去,没有再回头。他一走,数千名将士也跟着出发,马蹄声滚滚,辗压着大地。
拓跋真沉默的站在那,遥遥望着,直至远处的身影变成一个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
......
半个月后,朱苏到达西北边境;一个月后,两边战局胶合的状态,马上一边倒。
赫连与后秦的联军,就是一个笑话,被打的抱头鼠窜。
后秦觉得自己上当了,明知道朱苏已经清醒了,还跑来当炮灰,天天想撤军。赫连偏不准,他杀红了眼,非要跟朱苏一较高下。
莫宏后悔自己沾惹上一个疯子,转头就打算向大郑告密求情。却被赫连发现,半路将去大郑的特使余烈等人,拦截杀死,身体四分五裂,直接丢到莫宏卧室床上。
谁一早醒来,看到身边有几个死不冥目,还在流血的头颅正盯着他看,都会吓得半死。
莫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与虎谋皮。他本来胆子就不大,现在吓得更是屁滚尿流,总觉得赫连会半夜摸进来,一刀砍掉他的项上人头。从此也不敢谈撤军的事宜,对赫连是百依百顺。
赫连这人心理扭曲变态,不仅好战,更嗜好杀人。杀人跟喝水一样正常,看到哪个不顺眼,或者心情不好时,就一刀过去,有时还会把杀人当游戏,跟人比赛;还喜欢各种杀人手法,看哪种更痛苦。
原来在离干部落时,还会装装样子,现在懒得装了。
在人家的痛苦嚎叫中,他可以得到怪异的快感。但他大方也够大方,该赏赐的地方,决不会小气;对于自己跟随多年的下属,只要不碍他的事,他的赏赐跟雪花一般多。
大郑有朱苏作战,久攻不下,甚至反被大郑制压;他心中有火,干脆把后秦给一锅端了。
后秦世子莫宏觉得天都塌了,他哆嗦着指着赫连痛骂:“你怎么,你.....你连我国都.....”气得说不出话。他家的补给可是源源不断的送进来,从来没少过赫连的。
赫连心不在焉的坐在上座,摸着他的鞭子:“怎么不服气,有本事叫那个姚悦出来啊,你们不是有姚悦吗?叫他出来应战啊?”
他抬起头,恶意的盯着莫宏:“怎么你们姚悦不见了?你们就不会打战了?”
莫宏哑口无言,这个赫连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赫连瞄准朝远处捆在木架上的人,拿出小刀随便比划了几下,便飞射过去;三把小刀精准无比的划开此人的脖子、心脏、手腕,鲜血如潮水般喷射出来。
划完这一个,他又换了一个。不一会时间,就有五个人眼睁睁的死在莫宏面前,这些人都本欲反抗的后秦士兵。
莫宏当场呕吐起来,赫连就是这么残忍。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世子,你应该感谢是我大夏收归你家后秦。若是朱苏过来了,你连站着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莫宏忍气吞声:“朱苏还有儿子在我们这边。”
“算了吧,世子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妹那儿子也不用去威胁朱苏了。人家朱苏在你们那才呆了几个月,十个月不到,儿子就足月出生了。掰掰手指,再怎么凑日子也凑不到是他儿子啊。”赫连哧笑着,笑得是前仰后府。

第九十九章 (大结局)
“配合我一下,你上台好好当你的皇帝;若是不配合,我马上就宰了你。”赫连终于露出了他的丑陋嘴脸:“把完整的虎符给我。”
“你们后秦只能依附我大夏了,大郑那边,朱苏是不会帮你们的了,甚至还会杀了你。”
这句话赫连说的对不对,莫宏不知道。他压根就没机会看到,他在那个位置没坐多久,就被赫连杀了。
赫连直接宣称后秦被大夏征服,地盘全部归属于大夏,跟大郑当年的套路一模一样。
此期间,朱苏按兵不动,不知在等什么。
等赫连焦头烂额在后秦处理政事时,突然朱苏突其不意,率兵趁夜偷袭赫连大本营离干部落,将里面的士兵一举歼毙,并在赫连主力回来救援的途中,设下埋伏,俘虏三万多人,五万匹马,牛羊二十多万,成功的将离干部落地盘归属于大郑。
次年二月,赫连摆出架式与朱苏决一死战。朱苏亲自率三万多骑兵横行沙漠,千里杀敌,杀敌四万,俘获七万军士,得马匹十多万,牛羊一百四十多万。
赫连被手下斩杀,尸首送到了朱苏帐前,又连夜送至了京城。
大郑王朝朱苏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
拓跋真看到这个头颅后,折磨他两辈子的心患终于彻底解除了,他终于可以跟朱苏厮守终生了。
这一仗,至少平定了大郑二十年边境安宁,再也没人敢虎上拔毛了。
消息传到京城,天治帝大喜,当朝宣布赐朱苏为“一字并肩王”,可与皇上平起平坐。
魏丞相大惊,荣誉给的太高了,以后怎么办?刚要反对。
户部尚书刘则峰抢先开口:“太尉立下汗马功劳,理应得此荣誉,臣恭祝皇上。”
天治帝赞许的点点头:“刘尚书这段时间辛苦了,即日起,封正一品。”
魏丞相等人:“......”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
事隔大半年,太尉平定边境,终于率兵回归。
......
天治帝大喜,率领众大臣随他一起去城门迎接。
等待的时间太过于漫长,拓跋真心浮气燥的在那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远方。
随着清跪整齐的马蹄声,那支令敌国闻风丧胆的军队,终于亮相了,铁甲生辉,战旗猎猎。他们背后是旭日东升的天空,光芒四射,这些是大郑国的定国神兵,能保大郑一方平安的将士。
拓跋真刷的一下眼睛亮了,他急切向前方走了几步。
在他们当中,一匹精壮的赤马抢先飞奔而来,上面的紫衣将军在离皇上十米远的地方,跳下马,稳步上前,单膝下跪:“叩见皇上。”
拓跋真三步并做两步,一把抓住他的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开口,半天才嗫嚅道:“太尉,辛苦了.....”
朱苏笑了笑:“不辛苦了,将士们辛苦了。”
拓跋真舍不得离开视线,眼神闪烁,小声道:“哥,我想你!”
朱苏的心被这一声狠狠的刮了一下,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拥在怀里亲吻着。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最多只能握住对方的手,强忍着思念。
站在最前排的魏丞相摸着胡子,感概万分:“我就说太尉定能凯旋而归。”
他旁边的户部尚书刘则峰站没站相,歪在他身上,接过话:“当年我就觉得世嫡皇孙是天命所在,果然老夫还是赌对了。”
魏丞相面无表情,回头看了他一眼。
刘则峰腿痛的厉害,没精神怂他:“魏丞相,扶我下,我快站不住了。”他原来是武将,打仗时腿受过伤,一到阴雨天,就发作的厉害,倒也不是骗人。而且现在等太尉,一等就站是了半个多时辰,更撑不住。
魏丞相无奈,只得伸手扶住他。两人相识多年,都是从那个岁月过来的,再怎么政见不合,私下关系还好。
有了依靠,舒服多了,刘则峰松了口气。他抬眼望去,就见皇帝的手搭在太尉的腰上,似乎扶着太尉走。
魏尚书眉头紧皱:“成何体统?”
刘则峰十分不耐烦:“哎呀呀,打仗不会受伤?明显是太尉受了伤,又立了汗马功劳,皇上表示关心又有何不妥?这是给天下人做表率,礼贤下士。再说,你这个老头子不也扶着我吗?”
魏尚书:“.....”
庆功宴上,朱苏喝的酩酊大醉,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已躺在未央殿里,天色已黑。
未央殿卧室,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内壁墙上涂了红漆,横顶上悬挂着双喜宫灯,桌上点燃的红烛高亮,还有一个酒壶和二个杯子放在那,整屋的颜色除了帝王专用的黄色就是红色,更像是一间喜房。
他晃晃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糊涂了。
真儿这是要成亲了吗?跟谁成亲?皇上成亲立后是大事,怎么没有传闻?
朱苏觉得这满屋子的红色,就像红绸勒住了自己的脖子,难受的无法呼吸。
过了一会,门口传来说笑声,听起来十分耳熟。没多久,贺祥、贺庆两兄弟推门进来了,笑容满面。
“朱兄!”贺祥手上还抱着一件红衣,两人没像往常一样喊他太尉,反像民间老百姓道一声兄长。
“你们怎么.....”朱苏正待询问,眼神飘到后面进来的拓跋真,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的真儿此时穿着一件大红衣裳,色如桃花,灿若星河,俊美的无与伦比。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于火热,拓跋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着头:“朱苏,你先把衣服换了吧......”
贺祥笑的嘴巴合不拢,跟献宝一样,把红衣小心的放在床上。
朱苏低头看了看床上这件衣服,上面绣着缠枝纹妆花缎中的莲花纹,分明是件喜服。
朱苏:“......”
拓跋真的脸更红了:“哥,今夜我跟你,拜堂成亲。”最后几个字的声音跟蚊蚋一样。
朱苏本来以为自己是濒死之人,却又被这一句话带上了云宵,愣愣看着拓跋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哎呀,朱兄,我这表弟这辈子非你不嫁了,你快点吧,春宵苦短。”贺祥催促着,见朱苏呆若木鸡,还没回过神,干脆自己上手帮他换衣服。
贺庆也在旁边帮忙:“朱兄,我和堂哥是专程过来给你们祝贺的。”
.....
红烛高亮,两名男子各自穿着喜服,朝着天地对拜,朝着高堂对拜,再夫夫互拜。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公开,只能这么偷偷摸摸,关起门来。
今夜,没有皇帝、没有太尉,只有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在拓跋真母族家人的见证下,拜堂成亲。
拜完堂,贺祥端起酒壶,正待倒酒。
“等会。”却见拓跋真拿出一个精致金盒,上面刻着“结发恩深,同穴同衾。天长地久,生死同心”一行字。这是他前阵子特意溜到街上买的,上面的字很合他意。
他拿起桌上的剪刀,将头发剪下一长截,然后默不作声的把剪刀递给了朱苏。
朱苏明白他的意思,也将头发剪下一截,将两束头发相互绾结缠绕起来,放入金盒里。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他们的婚礼虽然小,但流程不能少。
贺祥是个非常识趣的主。等到合卺酒一喝完,他立马边喊边往门边挪步:“步入洞房.....告辞!”拽着贺庆,把门关好,一溜烟就不见了。
将今夜剩下的时光全部交回他们两人。
朱苏满心欢喜,望着眼前的爱人。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彻彻底底的等到了。
烛火中,拓跋真被渡上了层层光晕,如同画卷里走出的谪仙!他抿着嘴,脸上的红色到现在都没退却。
朱苏轻轻一拉,拓跋真顺势倒在他的怀里,炽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在心里激起起了道道波纹。
他抬眼望着朱苏,里面秋水荡漾,轻声道:“哥!以后你就是有家室的人,在外面可不能乱来......”
余下的话被堵了回去。朱苏气息不稳,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我的陛下,你也是。
从今以后,他们的人生都有对方陪伴。
朱苏伸手将拓跋真头上的发簪拔了出来,乌黑茂盛的头发滑了下来,落在光滑的肩头上,说不出诱人。
朱苏挑开他的头发,痴迷的眼神一一扫过眼前这具洁白光滑的身体,声音哑得不成样:“陛下,那一年你赐婚时,臣就想.....”
今夜是属于他俩的洞房花烛夜,终于可以把上次没做的事补全了。
明日君王不早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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