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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蓝溪恨水)


“二十枚金铢,我会杀死他的。”
秋生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自己的嗓子里发出来,带着一种迫切,“你雇佣我杀死他,总不可能是替天行道,所以,他一定是在哪里阻挡了你。而你居然能随随便便拿出十枚金铢……
既然这样的话,二十枚金铢你也能拿出来的吧。答应给我这么多钱,事成之后,我一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但是,我要杀濮阳殊,并不是为了这些钱。我要这些钱,不过是为了后面的生存……濮阳殊真的是灾厄之子,我本来还有一个弟弟的,娘也是生了弟弟才去濮阳府当奶娘的,结果,娘刚当了奶娘没几天,弟弟就夭折掉了,一定是濮阳殊的缘故,他们的生日离得都很很近呢……”

第28章
“他也是一出生就克死了他的母亲不是么,而且,他出生的时候,是有许多鬼鸟在濮阳府上空盘旋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大家还请愿过要处死他的……”
“好了。”
黑衣人压下自己的手掌,示意秋生住口。
“我明白了,做好你的事情。”
黑衣人点了点了头,示意秋生握紧手上的匕首,“匕首很锋利,还有毒,小心一点。”
他拍了拍秋生的肩头,秋生便愣愣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要怎样才能……我总不可能到濮阳府去……”秋生很是迟疑。
“没关系。”黑衣人说,“我当然不会让你在濮阳府里杀濮阳殊,这很难办而且容易留下不少把柄,放心吧,他会出来的,明天的黄昏,他会在朱雀街的街尾找一个做泥偶的老头,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去见他了。
至于……你是要直接杀他,还是偷袭,亦或者是用一些别的伎俩,便都看你的了。好好做个计划吧,濮阳殊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只要能够杀了他,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最终,黑衣人离开了,黑衣人在一个隐蔽的小巷脱下自己的黑衣,用随身携带的火石点燃之后,便将其扔在了墙角。
三转两转之下,他却已经大变样。月光下,他的脸显露出来,这个人居然是……濮阳昭。
为什么要用这么曲折的方式来对付濮阳殊呢。是啊,为什么要用这么曲折的方式呢。
濮阳昭重重的锤了锤墙,力道居然让墙壁都震颤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对付濮阳殊居然还能用这样的办法。
以前,自己可以随随便便的把他扔进冰湖,但他从没想过要让他去死,让当然,他若是死了他也没什么感触就是;
但现在,自己是确确实实想要他死,但却不能再用以前的办法。濮阳殊还是那个濮阳殊,濮阳殊已不再是那个濮阳殊。
但是,他真的能威胁自己的地位?母亲说的也太危言耸听了一些,他绝不会允许那种荒谬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发生。
他死之后,给他挑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吧。
濮阳昭想。也不枉费兄弟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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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晨。
濮阳殊对阵濮阳宣。濮阳殊想要对战濮阳宣,想要获得挑战濮阳宣的资格,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却出自濮阳潜的发话。既然天都城濮阳府的主人都发话了,还有谁能对此提出质疑。
道场上,濮阳宣与濮阳殊面面相对。
“三弟。”
濮阳宣皮笑肉不笑的笑了,濮阳殊便微微俯身,并回之以一个平淡的弧度。濮阳宣的心里有些不安,但他又想到濮阳殊说今天要以枪来同他作战,心却是放下了一些。他打听过濮阳殊的课业,濮阳殊的枪术总是没有剑术好的……
高台上,他看见柯梦瑶的脸,柯梦瑶看了他一眼,雍容华贵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安抚而又信任的眼神。
没关系的,自己一定可以打败濮阳殊的,上一次,不过是自己太过大意,所以才被他挑走了自己手上的武器,这一次,他认真应对,一定不会输的。
濮阳殊却注意着他胸膛的起伏,他极其敏锐的,从他的呼吸中感受到了一股怯意,这股怯意埋藏的很深,而且只是浅浅的一丝,但……濮阳殊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愉悦泛上他的心头,夹杂着些许的血腥味。
他居然有些兴奋。
就像是深海的鲛鲨可以嗅闻到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血腥味以此跟踪猎物一样,他窥得濮阳宣的动摇,便为接下来要发生的……感到些许的期待。
濮阳殊手中拿着的是龙胆朔寒枪。它的枪剑闪烁着微微的寒意。
他握着枪柄,微微摩挲了一下,却是感受起那根自己刺入濮阳宣身体里的针,这个时候的自己还太过弱小,所以只能凭借外力,如果不是因为濮阳宣对自己没有太多的戒备之心,而他又实在愚蠢,他是绝对没有这个机会的。
濮阳殊微微偏了偏头,按照书籍中的那样驱动了那根针。濮阳宣便微微蹙了蹙眉毛,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心口,就在那一瞬间,他居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带来不详的预感。
哦,效果还不错。
不过,他并不打算在这场比试中使用傀儡术,他要做的,是堂堂正正的打败濮阳宣。当然,堂堂正正这样的话语显得濮阳殊很义正言辞光明磊落,濮阳殊可从不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人。
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他想用极致的暴力,将濮阳宣……踩在脚下罢了。
擂台之上,鼓声渐渐响起。
濮阳殊对战濮阳宣。
濮阳潜、柯梦瑶坐在主位,长老客卿坐在侧围,其他的侍从与学馆学生都围拢在旁边,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观看这场比赛。
他们对比赛的胜负倒没有什么见解,非要说的话还是更希望濮阳殊赢吧。
毕竟,濮阳殊与他们一点儿也不熟,同书馆学习不到一会儿便发生那件事以至于濮阳潜派遣其余人来照料教导濮阳殊。
而濮阳宣,他们可就熟悉的多。
只能用眼高于顶目中无人来形容濮阳宣,濮阳宣的脾气不好可是出了名的,但他偏偏是城主府的二公子,又有谁能得罪他呢。
“嗯,你觉得谁会赢?”
“还是宣少主吧……具体的我也是不懂,反正我的名次是四十六位,再怎么也轮不到我。但是,这场比试可是经过了城主的授意啊,或许该问,城主的意思。”
“城主啊,城主的意思我可不敢揣摩。或许啊,城主是想敲打一下三公子让他不要这么嚣张?毕竟,三公子实在是有些太过努力了,这种努力,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好,你说啊,城主府将来是一定会交给昭公子的,三公子这么努力叫什么事情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努力有什么错……不过,话说回来,殊公子年岁不大,毅力却是不小,怪不得……会觉得很有威胁吧,都说七岁看老……额,今天阳光真好。”
今天的阳光确实很好,天呈现出一种极致的碧色,絮状的云漂浮在碧天上,像是一缕白纱。有阳光倾泻下来,照在人的脸上,带来暖融融的微带些刺痛的感觉。
“今天,是去取泥偶的日子吧。”濮阳殊说,“不知道泥偶做的怎么样,会不会长的很像我们呢。”
应该是会的吧。
毕竟那个老爷爷的手艺很不错,苏茗的画技很不错,连给老爷爷的定金也一样很不错。
话说,这孩子可真是淡定啊。
苏茗想,濮阳殊真是有反派之姿,年纪轻轻便如此淡定从容,真是让人惊叹。
此子,若是不能拉拢,便势必要除去。
苏茗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简直让苏茗很是失笑,濮阳殊感受到苏茗的情绪,有些好奇,苏茗便解释说这是他曾经看过的话本里的内容,每一次,主角在展露实力之后,敌对方都会做出如此评价。
“哦。”濮阳殊在识海里慢慢的应了一声。
濮阳殊的态度很审慎,他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观察着濮阳宣的动作,他如草原上潜伏狩猎的豹子,慢慢收敛了自己的呼吸,濮阳宣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一种让人胆寒的专注。
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像是蕴含着什么漩涡。
两人渐渐的在场上游走,谁都没有率先攻击。游走半圈之后,居然是濮阳殊率先出手。
“呼——”一阵风吹过,带起地上的尘埃,也吹动了两人衣角。
就在这一刹那,濮阳殊动了。
他身形如电,枪身与手臂形成一个平直的弧度,枪尖吞吐着寒光。
濮阳宣反应不慢,一个侧身,便翻转剑刃,直逼濮阳殊胸口。濮阳殊却是不避不闪,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挑飞濮阳宣手中兵器?
濮阳宣面色一变,身形急速后退,微微拉开距离,同时从腰间滑出一把短刺来,反手向濮阳殊投掷而去。
场上局势瞬息变化,濮阳宣的心头却是越来越惊异,在第一次相交的时候,濮阳宣对上濮阳殊的枪尖,沉重的力道竟然将他逼退几步,这个时候,濮阳宣就已经惊异万分了……濮阳殊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
怎么可能?他还没来的及发出更多的感叹,新一轮的攻势却已经发起,于是濮阳殊带给他更多的惊讶,每一次,他都像如有神助一般避开自己的攻击,并且从自己干攻击中调整着自己的策略。
濮阳宣偏转自己的手腕,剑刃蓦然的便与濮阳殊的枪相交,那是极速掠过的摩擦,甚至在空气中带起风与迸溅的火花,濮阳宣手腕一抖,剑刃便擦过濮阳殊执枪的手,如果这一击真的得到实现,濮阳殊最好的下场也是被挑断手筋。
剑太快,快的几乎让人措手不及。濮阳殊只能看见璀璨的晃动的一片银光,但他依旧如此沉静,今天的阳光很好。
他用左手握上枪柄,双手握枪,退避不开,那就不必再退避了。
他一转身,居然逼近了濮阳宣,就在这样的形式之下,他居然将自己的身体挡在剑前,任由那柄剑重重的划过他的腰侧,溅起一蓬血花,随即,银色的枪尖却已带着重重气浪逼近,一团银光微微晃动,像是冬日的松上雪,却有一道尖利的声音从枪尖处传来,如若大雁悲鸣。
“锵——”
这并不是□□入血肉的声音。
如果这一枪真的中了,濮阳宣的整个身体都会被贯穿,枪尖会从他的前胸一直穿透他的心,再带着鲜红的血穿出他的背。
是濮阳潜在最后关头出手,架住了这柄枪。
他的手突兀的变成了一种青玉一样的色泽,在光照下泛着温润的光,这是一种名叫青玉手的功法,修炼它的人可以手接枪剑掌劈岩壁。
此时此刻,濮阳潜的那两根手指正牢牢的钳住濮阳殊的枪刃,青玉手摧动到极致会显出一种深色的青,深色的青在阳光下泛着墨色。
擂台之上,从不允旁人出手。
但濮阳潜却出手了,因为,如果不这样,濮阳宣便要命丧濮阳殊之手,所以他出手了。
濮阳潜微微转头,对依然惊魂未定的濮阳宣道:“你输了,退下。”
随即慢慢的放开濮阳殊的枪刃,手指也从深沉的墨色开始渐渐的褪色,逐渐便褪为青色,又褪为寻常颜色。
濮阳殊却依然站在原地,保持着出枪的姿态,是一个发力的姿势,雕塑一样静默。
濮阳潜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他在用这种状态表达抗议么是,因为他从他的手底救下了濮阳宣?
事实上,在胜负已定的那一刻,濮阳潜出手救下濮阳宣的那一刻,濮阳殊就陷入了神游的状态。
其实,他的心里还含着一点隐隐的颤抖,这种颤抖并非出自惧怕,而是来自兴奋,他仔细揣摩了一下胸膛处传来的美好滋味,居然有一点沉醉。
对血的渴望,对收割性命的渴望,希望把濮阳宣彻彻底底的踩在脚下的渴望。
枪并没有刺入,但是,刺入的前一刻,他却已经幻想那种甜美的滋味,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陌生的让人颤栗。
本来,自己可以品尝到那样的甜美,却被濮阳潜制止了。
他歪了歪自己的脖颈,活动了一下,听到苏茗的声音,“你还好么。”
居然有些焦急。
濮阳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感觉到嘴唇处绽开的细微伤口,那里有些破损了,散发出微微的血腥味,使劲舔咬就可以品尝到那股咸腥。
“我很好呀。”
与此同时,发出关怀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矗立在场上的濮阳殊,他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孩子,认可般的询问道,“你还好么。”

第29章
濮阳殊虽然救下来濮阳宣,却没有关心他,反而关心起来濮阳殊,这一点,众人也自有思索。
至少,濮阳宣的脸是在那一刻煞白了。
濮阳殊便在此刻慢慢的动了。
他的心绪并不若众人想的那样繁杂,濮阳潜的认可对他而言一文不值,他已经敏锐的从濮阳潜的眼神打量中感受到一种不适,一种自己被放在秤杆上称斤算两的不适。
不适……么?自己以前从不会有这种不适。不过是一个眼神,自己为什么会不适?
今天,他穿的是一身玄衣。
那道巨大的腰侧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但流血的量已经少了不少,他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腰侧的那一片衣服大概是已经被血浸透了,鲜明的痛楚赋予人活着的实感,在乎的人的安慰,更如枫糖一般甘甜。
他放松自己的肌肉,那柄枪便被他插到了擂台上,枪是那么锋利,插入那一块擂台岩石就像是切开一块厚豆腐,他微微踉跄了一下,靠上枪,维持着自己身姿的挺拔,环视了一圈四周。
他听见苏茗微微绷紧的声音,“你受了很重的伤。”奇怪的声调,显得很紧,硬邦邦的,不像他往常说话的温情。
当然,他们也没认识几天就是。
“我赢了。”他说。
他的声音很小,却清晰的回响在整个擂台上。
苏茗:“……嗯。”
他站在擂台上,旁边是濮阳潜与濮阳宣,他的目光却越过擂台上的二人,越过擂台下的乌泱泱的人群,最终投注在自己面前,虚空的某一点上。
他是见过他的,就在那一次的幻境,是他拉着他的手逃离那些破碎的记忆,那个时候的他,就是这样仰望着他的。
他能看清他的脸,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他也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微暖,并不灼烫。
如果,他也能拥有自己的身体,那该有多好,到时候,他就可以牵着他的手,一起漫步在青石的小路上。
濮阳殊正在畅想未来。
那么,苏茗在干什么呢?苏茗开始骂人了。
“濮阳府的人都是眼睛瞎了么,看不见你流了这么多的血。都这个时候了,还愣着做什么?”
濮阳殊一愣。
苏茗是真的难以理解,濮阳殊受的伤就这么隐秘么,这么久了,围观的人为什么只是看着啊,别说别的,就只说那个提着药箱的老头,你不赶紧上来救治你是在等谁的命令?
这个时候,人群却喧闹了起来,原来是月影岚来了,月影岚本来是要来看这场擂台赛的,但他的训练时间却与其相冲,而他也不被允许请假,所以他只能在训练结束之后紧赶慢赶的来到这里,一来便发现濮阳殊一副即将要死的样子。
那个带药箱的老头终于慢吞吞的上了擂台。
这时,濮阳潜却像是改变了主意,示意药医退下,转而拿出一个玉盒递给濮阳殊。
濮阳殊与苏茗听见周围人轻轻的抽气声与窃窃声。
“这不是百花凝露丹么,可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何其珍贵,还能够迅速弥补灵气,让人的状态达到全盛……”
“怎么会这样,这么……看来,这局势……”后面的话语渐渐隐没了,相必是说话的人也知道这种话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
哦,原来是这么珍贵的丹药啊。
濮阳殊接过那个玉盒,然后打开,里面是一颗小小的青色玉丹,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清香,单单只是嗅闻它,便有一股心旷神怡的感觉,更别提吃下它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濮阳殊吃下了这颗玉丹,却是微微闷哼了一声,因为他能感觉到那颗玉丹在入喉的一瞬便化作一股药流蔓延到四肢百骸,强劲的药力又汇聚在自己的腰侧的伤口处,不出几瞬,血便止住,更有新鲜的血肉从伤处长出,像是压缩的无数的时间,不出一会儿,濮阳殊便觉得自己完全好了。
不仅是好了。而且是……精力充沛。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感受到自己回复的力量,还觉得有些新奇。
“你感觉怎么样,没有什么不适吧。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好了,现在你可以向他道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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