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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蓝溪恨水)


至于苏茗……苏茗的感觉与濮阳殊是大致一样的。唯一不同的一点是,苏茗大概可能也许对秋娘存着一些别样的情感,那是一种名为讨厌的情感。
在这些天的相处中,苏茗已经完全的把濮阳殊当做自己的弟弟,面对伤害他欺凌他的人……苏茗如何不对其抱有负面的感情?
或许,这就是情感的弊病吧,会因为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而感到无比的担忧,会因为自己在乎的人感到开心而感到相同的高兴。
“别理他,我们走吧。”苏茗说。
“哥哥,不喜欢他?”濮阳殊如此问询。
这倒是让苏茗有些哑口无言了,只因濮阳殊问的这问题实在是让人难以回答,但苏茗还是努力的给他给出来自己的解释,他能感受到到,濮阳殊正在以如何努力的态度体悟着世间的情感,苏茗并不吝惜于多教教他。
毕竟,他可是一个合格的背后灵,合格的金手指,合格的教导者。才不会说什么“这种事情你长大之后就懂了”这种话。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好吧,我确实是不喜欢他,但我也不是讨厌他,我只是……我与他只见过那么一次,与他根本不熟。而且,他的身份特殊,他找你说话,不可能是对你抱有好意,所以,我们还是先走吧,别理他。”
濮阳殊低下了头,神情中带了些若有所思,迈步便要离开,秋生见此却是有些焦急,上前走了几步,“我说了,我有话想要对你说,我们去那个小巷子里说。”
这时,却有两个行人路过,他们看着这两个对峙的少年,无什么所谓的走过了,不过是两个少年在……
“欸,那个,好像是那位三少主吧。”
“嗯,大概是。他的衣袖,”那个人的声音压的很低,“他的衣袖上,不是还绣着龙纹么,这是天都府图腾象征,只有濮阳主脉才可以将其印绣在衣服上。”
“那个人,是秋娘的儿子吧。他怎么会在这里,欸,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母亲被不知道什么人杀死,父亲也跌了一跤跌死了。”
“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濮阳殊听到了周围人的言语,又看了看形容似乎有些不对的秋生,淡淡道,“……好啊,那我们就去那个小巷子吧。”
随即,他又安抚道,“哥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会小心。他一定不是无缘无故等在这里的。”

“我也看出来了,他像是有备而来。”
苏茗当然看出来了,所以他感觉到有一点不安。秋生一直在跟踪他们?亦或者是受到了什么人的示意?不然他怎么会来找濮阳殊。
或许,他是为自己的父母而来。
濮阳殊已经跟着秋生进了小巷,然后,秋生便开始带着濮阳殊在这里兜圈子,天都城的小巷本就繁多且复杂,只是熟悉这里的人进入这层层叠叠的小巷才不会迷路,走着走着,倒是越发偏僻了。
看不见任何的人烟。
终于,秋生停了下来。
“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敢跟着我来到这里。”秋生突然停住了脚步,此时的他正背对濮阳殊,他看不见濮阳殊的动作,濮阳殊也无法看见他的动作,他们之间只隔着三步。
他缓缓的抖了抖袖子,将那柄匕首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为了防止自己被匕首割伤,他才特意找了一个牛皮的刀鞘将其裹住,此时,他便慢慢的握住匕首柄,寒光闪闪。
下一秒,他便迅疾的转身,拿起刀便要去刺濮阳殊,那个黑衣人可是告诉过他匕首上的毒有多厉害的,只要划开一个小小的口子,濮阳殊便再无力回天。
他替天行道,替父母报仇,在行道报仇之后,还能得到一笔金铢,从此远走高飞!破空的声音响起,秋生蹦本以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一击会迅速的得手,没想到濮阳殊的动作比他更快,他的力气也比他的力气更大!
叮的一声。秋生只感觉一阵手腕一阵剧痛,那柄匕首便被踢飞了,直直的插到一旁的青石墙壁上,匕首的柄还在如此的力道下微微颤动着,发出细微的震颤的声音,像是蜻蜓翅膀在扇动。
“……你要杀我。”濮阳殊淡淡的说。
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做其他的事情了。秋生动了动剧痛的手腕,却是猛的扑了上来,濮阳殊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手腕,便将其摔到了地下,一根银针却是从自己的袖子里滑出,无声无息的刺入秋生的手腕,银光一闪,便消灭不见。
在做着这件事情的同时,濮阳殊还不忘用苏茗说话,“哥哥,他想杀我。”
苏茗:“……嗯。我看见了。你……”
濮阳殊已经预料到了苏茗会说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难过的。不就是他想让我死么,这个世界上,本来也没有多少人期望我活着。”
他早就不抱有期待,或者,他曾对此有过期待么?
“为什么要杀我。”濮阳殊看向秋生,手指微动,却见被他制服的秋生表现出一种奇异的神态,他脸部的肌肉显示小幅度的抽搐了一下,便渐渐的恢复正常。
濮阳殊慢慢放开了他,自顾自的站到一边。秋生便在那一瞬间从地上翻滚了起来,以一种及其惊恐的眼神注视着濮阳殊。
不是错觉。就在刚刚的那一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他的使唤,像是与自己失去了联系。那是无边无际的空茫,他明明能看的到世间万物,听的到濮阳殊对他的问话,他却不能言语,不能动作,像是断开了与世界的联系。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苏茗对事情的发展也有些不懂了,从苏茗的视角看,秋生完全就是莫名其妙,先是对濮阳殊发动攻击,随即便被濮阳殊擒获,然后莫名其妙的便开始说濮阳殊用了什么妖法。
所以,是濮阳殊在刚刚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所以秋生才如此震悚莫名罢。苏茗又懂了。
濮阳殊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询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杀我,说出来。”
秋生的身体僵住了,他动了动自己的舌头,突然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胃部一直泛到了自己的唇齿,这种寒气如此霸道且不容违逆,几乎要冻伤他,他却还是开口了。
“……有一个黑衣人,找到我,他说杀了你就给我许多金铢。我就可以远走高飞……”
秋生的脸色变得有些青白,像是冬日湖泊旁结了白霜的石头。
濮阳殊:“……那个人,是谁?”
秋生的神情中带着抗拒,但依然抵抗不了濮阳殊的命令,但他真的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那个人本来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他的,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嗓子,脸上还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他应该是个男的。比我要高半个头,身形很瘦,身手看起来也好。是他让我来杀你的……我……”
濮阳殊:“没有别的了?”
“没有。真的没有了。放了我……我,我不知,”
秋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顿,“……我想起来了,那个人的脖颈,那个人的脖颈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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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做的不错吧。”泥偶老头看着濮阳殊流露出一个笑意,濮阳殊把玩着这一对泥偶,心中确实十分满意,便要把允诺过的银毫交付给老头,却被老头拒绝了。
“不用了,之前交付的已经够多了。你喜欢就好。如果你哥哥也喜欢,那就更好了。”
“嗯。我哥哥也很喜欢,谢谢您了。”
这两个泥偶做的确实精巧,濮阳殊把这两个泥偶握在自己的手心,便向天都府方向走去。苏茗的心中却存着一些疑虑,想了想,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秋生……你是用什么控制了他?”在秋生说完幕后黑手的信息之后,濮阳殊便放过了他,但苏茗不难看出秋生脸上的惊疑与恐慌,略略思索一下,便也明白濮阳殊大概是用了什么手段。
濮阳殊抱着这两个小人正在走路,听见苏茗的问询也是不慌不忙。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他并不愿意让哥哥知晓,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就不想让哥哥知道。
“只是让他吐露真言的一种小法术。”这个解释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这种法术,可不是这么简单。用银针操控人的身体,操控其吐露真话不过是最粗浅的,这种功法练到最后,甚至可以以一个眼神摄去人的心魂,让人如同傀儡一样听从人的差遣。
那人的心智记忆都不会有任何的差错,但……那人却会自然而然的听从施法术者的话语而不觉得反常。
这才叫傀儡术。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苏茗与濮阳殊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却在院子里撞上了濮阳昭,自苏茗得到濮阳潜认可之后,濮阳昭便再也没有找过濮阳殊的麻烦,在遇见濮阳殊的时候甚至会淡淡的对他点个头,像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都不作数一般。
这样,也不是不行。毕竟,欺负濮阳殊的人多了,濮阳殊并没有这个闲心四处找人报复。但濮阳昭的身份毕竟是不同的,他的生母柯梦瑶更是对濮阳殊下了不少绊子。
所以,不管濮阳殊对他态度如何,苏茗对他的态度却是警惕的。
“三弟,你回来了。”濮阳昭的脸显得很温和,他看濮阳殊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些关切。
“……嗯。”
两人说过话之后便走开了,在回院子的路上,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濮阳雷。要知道,濮阳殊与苏茗使用身体的时间是交错的,是一人一天,而两人的老师也是不同的,苏茗的老师是濮阳雷,濮阳殊的老师是濮阳同。
所以,是操控身体的濮阳殊遇见了苏茗的老师。
濮阳雷远远的便看见他的弟子在这条小道上与大少主说话,说了两句话之后两人就分开,倒是让他的心放下了一些。
“……老师。”濮阳殊看见濮阳雷,向濮阳雷行了一礼,“老师找学生,是有什么事情么。”
“这话说的,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你了么。欸,也是正巧遇见,不若就去老夫那里吃饭吧,如今也是晚上了。”
“少主——”一道声音却是从远处传来,是月影岚的声音,原来是月影岚已经做好了所有的饭菜,要来叫濮阳殊回家吃饭。濮阳殊看了看月影岚,又看了看濮阳雷,居然有些无措。
只能低低在识海中说道,“哥,你的老师,还是你来招待吧。”
苏茗发现了濮阳殊的为难,却是会心一笑。
“我的老师不就是你的老师么。是你该招待你的老师啊。”苏茗笑了笑,却也不打算再揶揄濮阳殊,“还是请老师到我们的院子里吃饭吧。”
濮阳殊便照着苏茗的话语邀请濮阳雷到自己的家里吃饭,这时,却听得另一个声音响起,“怎么,殊小子,记得教你练剑的师尊,就把教你练枪的师尊忘记了?”
正是濮阳同。
“濮阳同,是你啊。那又怎么样,殊小子就该跟着我练剑,你是没看过他的剑法,他就该把所有心神都用在剑上,何必学你的枪简直是误人子弟。”
“什么?你在说什么鬼话?学你的剑才是误人子弟好吧,他天生就是拿枪的料,那种精妙与狠戾,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殊小子,你怎么看?”
濮阳雷的表情也不善了起来,他居然也向濮阳殊询问了起来,“你怎么看,是该学剑还是该学枪。”
月影岚:……
濮阳殊向月影岚投去一个眼神,月影岚却是看着脚下。濮阳殊又在心底唤了一声苏茗,苏茗也是毫无动作,笑话,这样的修罗场,苏茗也不想参与啊。
“他们叫的是你,是殊小子,可不是我。”苏茗补充着说道。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确与此事无关。
濮阳殊:……
“枪与剑,是不可分离的。所以,枪与剑会一直在一起。”
濮阳殊如是说道。他的话语很轻却很坚定,像是许下了一个承诺。
“嗯。就是要有这样的精神嘛。”学剑的人,就是要有这样冷静的心绪啊,不管别人怎么说,都坚定自己的道路。
枪剑同修注定艰难,濮阳雷这样,也未尝不抱有别的心思,但是濮阳殊却是如此冷静而坚决的说自己要枪剑同修。欸,剑修认定一件事就是要一往无前嘛。
“全都要么。”这样也不错,学枪的人,就是要有这样狂烈的心性啊,握住枪柄就像是握住全世界,任何人也不能从握枪者的手中夺走属于握枪者的东西。
濮阳殊终于能够说出那句话了,“老师们,不如,去我的院落吃饭吧。”
濮阳雷与濮阳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对视了一眼,便同意了。
于是他们吃起了火锅。火锅这种东西,本就是春夏秋冬都能吃的。当然,天都城并不把火锅叫做火锅,也许是因为将食物投放进沸水中时会响起“咕咚”的声音吧,天都城将其称之为“骨董羹”。
肉片、蘑菇、青菜……通通都下了锅,食材在锅里沉浮着,氤氲出一些温暖的味道来。如今已经是夜晚,有月在人们的头顶升起,散发着昏黄而朦胧的光晕。
月影岚、濮阳殊、濮阳雷、濮阳同,各自占据了桌子的一边。濮阳雷正用手去夹汤汁里翻覆的那一块蘑菇,却看向濮阳殊的手边,那里是两个泥偶,被濮阳殊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护着。
“……这泥偶,捏的是你?”
真是小孩子啊,果然喜欢这种小玩意儿,看上去倒还真的很好,制作的很精良。还挺有创意的,一人拿枪,一人拿剑,这两个小人单独看起来就不错,拼在一起更有并肩作战的感觉。
濮阳殊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
说是么。
说不是么。
濮阳殊便给濮阳雷斟了一杯酒——这酒还是他让月影岚紧急买来的——他看见这盏酒杯里映着月亮的倒影。
他便顺着月亮的倒影抬头望天,天上是那轮永恒孤高而不可触碰的月,凡人只能触摸到它的月光而不能真正的接触到它。
人与月,终究隔着天地。不可触碰。
不可触碰之月……

夜晚。洗澡。
濮阳殊又故伎重施的切断了联系。苏茗已经明白,濮阳殊大概是有什么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事情——毕竟谁洗澡一洗洗两个时辰——苏茗也无意探寻。
他确实说过濮阳殊可以随随便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不会干涉,但……一些事情,濮阳殊总是要瞒着他。
也不算是瞒吧。人总是有隐私的。他这样的一个背后灵……在某些时候确实很麻烦。但是,果然还是有点在意啊,苏茗还是很担心濮阳殊会遇见什么危险,毕竟,濮阳殊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七岁的没有阅历的孩子。
这就是为师为兄的感觉啊。
被封闭在识海里的感觉其实并不差,虽然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也看不见外面的风景,却可以在自己的识海中自行创造风景。
濮阳殊的识海也是这样的么。苏茗还没有询问过,他的识海是什么样子的。苏茗注视着眼前的一片白茫,往日,他就是在这雾气中借助濮阳殊的眼睛观看世间万物,又在这里阅读典籍,修炼法术。
晚上了,他也要休息了。就看濮阳殊什么时候会把他从识海里放出来吧。他可以感受到识海外围包覆的濮阳殊的力量,那就像是一块薄膜,屏蔽住自己对外界的感知。自己如果想撕开这层屏障,自然是轻而易举,但苏茗并不会这么做。
所以,自己还是该为自己找一具身体。此方世界难道没有以物塑身的事例么,这些天,他一直在查阅相关方面的典籍,却是一无所获。还需要继续努力啊。看一会儿书之后便睡吧,他的精力可没有濮阳殊那么充沛。
濮阳殊却已经踏出了房门,此次出来,自然是为了解决未完成的事情。秋生杀他未遂,他却在夺他匕首之后便将其放走,如今夜色已深,是时候去他的家里看看他了。
说不定还能遇见那个黑衣人。那个欲治他于死地的黑衣人。
濮阳殊便出了门,出门不过两步,他便看见了顾雪卿和月影岚。他立时顿住了,心中思索起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方面露了马脚,以至于顾雪卿要在这里堵他。
很快的他又放下这些思虑,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
“这么晚了,少主才不会见你。欸,少主,你出来了,可是我们吵醒了你。”
濮阳殊摇了摇头,“顾雪卿,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他和哥哥与顾雪卿也算是有些交情,但那交情也就那么一点,濮阳殊实在不知道顾雪卿为什么要深夜拜访。
他可是还有正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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