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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当然,我们并不怀疑对岸的‘科研创新’能力。”这位教授在其中几个字眼上着重停顿了一下,“但有些技术的代际差距并不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来的。”
“那看起来,这多出来的合格材料就是来源于这位‘民间人士’咯?”男主持人扮完傻,继续将话题引向尖锐的方向,“那请教一下教授,这位民间人士的行为是不是违法呢?”
教授委婉地说:“基于香城的条例,这种行为的确属于自由贸易的一种。这位民间人士是可以选择自行进货和卖出的,只要经过审批合规合法即可。”
而在这一方面,蒲千阳之前已经事必躬亲地将其完善地非常仔细,无论是从流程上还是从什么其他的角度都不会被抓到把柄。
男主持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轻耸了一下肩膀:“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的官方会如此震动呢?”
“因为这两位的来访,相当于把这件理论上一些不太妥当的交易和行为从台下抬到了台上。”
听到这句话,导播适时地播放了昨天□□的讲话内容。
画面跳转到一所礼堂。
刚刚所展示的两位高官中的其中一位正站在讲台前念发言稿。讲稿内容先后讲述了香城与大陆的交好历史态势和未来展望,最后落脚到了那位神秘的民间人士身上。
“我们非常愿意看到有人在为这份友好付出行动。”大陆高官面容和善,可眼角的刻痕却显示了其坚如磐石一般的内核态度,“也愿意支持和接纳这样的群体。”
教授按下了暂停:“其实这里对岸态度就已经非常明显了。”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有人看完依然不解其意:“啥啥啥,这都是啥?”
“看吧,这就是少读书的下场。”一个或许跟他是死党或许跟他不对付的人趁机嘲讽道。
一些对当前香城政局稍有了解的人此时已经明白了过来,对方是来要人的不假,但更多的事在用这件事做文章。
已知,当前在位的特首想要连任,但不少对立派别的人对其在位期间很多的政策有些不满。
甚至公开发表过“放条狗在现任特首的位置上都做得比他好”的言论。
又已知,以往支持特首连任的核心力量是某一和大陆相互有些龃龉的国家。而特首的不少政策也是基于此设置的。
最后已知,这两位高官的来访旗帜鲜明地表达了对亲大陆势力的倾向性。
那么换你当特首的竞争对手,你会怎么选?
自然就是,这位“民间人士”的所作所为受到过我的指示。
想到这里,不少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被铁链捆绑在椅子上的祝云宵身上,心中的贪婪逐渐被畏惧和后怕倾轧。
然而此时,作为事件核心人物的祝云宵心中也有一百个问号。
这突如其来的天降奇兵一下子打乱了他后续的不少计划。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也只能随机应变借力打力让事情尽可能保持在自己预计的轨道中发展。
他轻笑一下,突然将一只手从原本禁锢着自己的铁链中抽了出来,一把薅住了支在自己颈边的针管,随后一个施力将它摔在了地上。
随后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摔碎的针筒上时,他另一只手攥紧铁链将其抽在了自己身边两人的腰眼上。
饶是两人算是半个练家子,也经不住这实打实的两下,当即弯下腰横躺在了地上。
下一秒,绑在祝云宵脚踝处的铁链也当啷一下落在了地上,随后被他踢开。
他拽下蒙着自己眼睛的布条,看似随意地卷了一下,就信手抛了开去。
伴随着布条落地,两把银色的钥匙也随着它的松动而从中央滚了出来。
原来早在祝云宵被绑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趁机摸走了对应的钥匙。
那边玻璃碎屑和的液体四溅,一股泛着淡淡茉莉香气的味道也随之慢慢扩散开来。
祝云宵闻到这个味道,眉头微微一紧,心中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测。
而周围的人群中,有几人在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当场抽动了两下鼻子淌了几滴泪下来。
祝云宵自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他们居然想用这种方式控制自己!
这已经触及到了祝云宵的底线。
这一笔笔一件件,他自会依次清算。
他缓缓走到门口,所有站在他前进路上的人纷纷避让开去。
在出门前,祝云宵突然转回过身:“对了,我再给各位一个站队的机会。”
“选我?还是你们那荒唐又不堪一击的痴心妄想?”

第206章 ‘再来一瓶’
当然,祝云宵可没时间去等这帮人的回答,他从建筑里出来后,拐过两个街角就上了一辆打着双闪的车。
在他拉开后车门时,司机才关掉了那边的定位器。
在后座上放着一台插着卡的新手机,里边已经装好了同步过所有祝云宵聊天记录的通讯软件。
祝云宵开机后,快速浏览了一遍发送给自己的所有信息。
那边等候已久的司机发动车辆,“老板,还是按原计划执行吗?”
“不,换地方。”祝云宵制止了他,“去公馆。”
司机自没多问为什么祝云宵临时更改了计划,只是追问:“哪家的公馆?”
祝云宵沉思片刻,发出了指令:“主外交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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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千阳在得知祝云宵的下落后其实不是没有设想过自己再次来到香城的情景。
他设想过自己下了飞机就被一种黑衣人五花大绑起来运到地下金库的场景,也设想过吃着火锅唱着歌就被迷晕再睁眼整个人被泡在浴缸里的场景,甚至设想过自己坐在小渔船里披着渔网躲过探照灯抢滩登陆的场景。
可即使他想象力再怎么丰富,也从来没有敢染指过现在这个方向。
自己可能确实低估了那位被自己圈起来的重量级人物能调动的力量。
比如,明明不久前还在首都开会的两位高级官员直接就这么直接被一纸文件被派遣来了香城,而自己则临时接到通知被要求以特派专家的身份随行。
随消息到来的,还有一份一路绿灯加急办理的有效时长终生的香城通行证。
相比之下,这两位才在礼堂中发表过讲话的高级官员此刻正坐在自己的正对面抢最后一个橘子的场景都变得非常合理且正常了起来。
眼瞅着那个被争抢的橘子沿着桌面咕噜噜地滚到了自己面前,蒲千阳轻轻把它捡了起来,用指尖开始剥皮。
他一边剥,一边问了个问题:“二位,领导,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痛失橘子的领导也不恼,反而循循善诱地答:“既然是想知道,那就问。”
蒲千阳把这个橘子的团成一圈的橘瓣一分为二后,分别递给了两位高官。
“明明之前那么小心翼翼,又是皮包公司又是冷运车走私,生怕被抓到把柄。这次怎么就这么,来势汹汹?”他踌躇了一下,把原本想说的明目张胆这四个字咽了下去。
“小蒲,你相信命吗?”接过橘瓣的领导笑吟吟地反问。
蒲千阳不解,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大多数时候是个唯物主义者。开瓶盖期待再来一瓶的时候除外。”
其实重生了那么多次才活下来最后坐在这里的受益人,也就是他本人,是最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的人呢。
而且在跳出循环回到正常的时间线后,那些循环中的记忆没有任何减退,反而是不是会在夜半三更时分再次入梦而来,反复放映,好像生怕自己忘却一般。
“那你可能很久都没中‘再来一瓶’了吧。”领导笑道,“时也命也,所以有些东西真的很玄乎。”
“就像从来没有人想过一颗子弹可以引发世界大战一样。”另一位领导也感慨,“有些事情赶上了就是赶上了。”
“不过呢,如果没有你之前的努力,大概这份好运气也轮不到你。”
再详细的,这两位领导人也不会多说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点到为止的语句,也足够解答蒲千阳的疑惑了。
他点头表示对之前的问题了然,随后又问道:“所以我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核心作用就是指认那个正确的‘民间人士’?我还以为这‘民间人士’已经有人选了呢。”
“一直以来,为了保证两边的友好关系,以及安抚海外各国的情绪。我们对于香城的政策基本上都是以鼓励为主。”领导缓缓出了一口气,“但是这种单方面的利益输送是不稳固的。”
蒲千阳表示认可。
“所以,与其选一个墙头草,我们更希望能挑一位有符合我们期待的觉悟的角色出来,相互合作。”领导把最后一瓣橘子放入口中,“至于他之前具体是什么不重要。”
“核心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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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香城不大,但毕竟长期以来都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地理位置,这里的政客都非常擅长表演绝妙的钢丝上的政治平衡术。
果不其然,闻风而来的人和他们车,里外里围了十排开去,把这片区域可以说是堵了个水泄不通,任凭交警怎么指挥也毫无改善。
远远看到这一场景的祝云宵提前招呼司机停了车,打算自己走过去。
在乘车赶来的期间,他去恶补了一番这次的突发事件的前因后果。
而且作为事件的主角,他甚至可以察觉到一些更加细微的东西。
如果放在平常或者其他的事件里,自己一定会用这个天降之喜大做文章。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自己多年来辛苦维持的平衡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打破。
绝对不可以前功尽弃。
在路过主公馆前方的公园时,祝云宵认出了一个人。
“周先生,好久不见。”
这人正是当初在酒楼里将“封海计划”的文件交给自己的特首助理,周先生。
此时,这位特首助理看向祝云宵的眼神非常复杂。
跟在核心政治人物身边那么多年,就算把全香城的人都拉上,能在嗅觉方面出其右者都屈指可数。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年纪轻轻,竟然能什么都有,怎么能不让人嫉妒到牙根发痒,心肺生疼。
说权,只要他走进那个大门,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位“民间人士”,毫无疑问地就可以成为钦点的下一代党魁。
论钱,人家依着赌场起家,会是缺钱的主吗?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祝云宵竟然主动对他交代:“我无意于更进一步,也不希望打破现在的格局。”
“抬那一手是有些私心不错,但与这次事件无关。”
“这私心的人情分量可不轻啊。”半信半疑的周助理皮笑肉不笑道,“我能知道是谁吗?”
“一个高中同学罢了。”
阅人无数的周助理可以看得出祝云宵此时说的是真话,可是他不理解。
为了区区一个高中同学的关系,不可能不清楚抬一手后果的祝云宵,为什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祝云宵读出了他的疑惑,淡然解答:“早就听闻您和令夫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您在追求她的时候有没有投其所好地送过礼物呢?”
这还是祝云宵第一次这么坦荡地对别人提起自己对蒲千阳的态度。
轻松、愉快,甚至还有了几分安慰和自嘲。
闻言,周助理破天荒地对祝云宵投来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任凭他猜测过诸多理由,可他从来没有将这种可能性纳入考量。
或者说,能因为这种理由而随心所欲行动的人,早早就在这场无烟的角逐中被淘汰了。
“答案就是这么简单。”祝云宵拍了一下飘落在自己肩头的碎叶,“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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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房间之间隔着一面单向玻璃,两位领导在那边,两位打工人在这边。
“这是第几批了?”坐在蒲千阳身边的助理是又困又乏,“怪不得人家能当大领导呢,续航时间是真的久啊。换我早趴了。”
“第八或者第九批吧,我也不是很记得请了。回头可以查一下大门那边的访客记录。”蒲千阳也累得不行,现在也是属于强打精神在工作。
他原本想伸手打一杯咖啡,可伸到一半,最后还是去拿了杯橙汁。
真是的,明明医嘱早就过期了才是。
“麻烦下一批客人在接待室稍候。”助理接通门房的电话,照例安排下一批访客。
在看到来人之时,蒲千阳猛地站了起来。
“是他。”

这还是自上次深峡海港爆炸后,蒲千阳第一次见到祝云宵。
隔着这层深色的单向玻璃,只有自己看得见他,而他则绝无可能看到自己的。
这种不同于以往两个人正面交流的窥探行为让蒲千阳一下子多了一些稍带有愧疚的复仇感。
——你也有今天。
而刚刚他起立的时候,无意识间带倒了旁边盛放着半杯橙汁的纸杯。
浅黄的液体从杯中泼洒到了桌面,在接触到蒲千阳按在桌上的手的瞬间又快速地沿着他手指边缘将整个手掌浸润其中。
指间的触感黏腻而微凉,像极了他此时的心境。
“这位访客登记的信息是,额……”另一边的助理原本还打着哈欠,被蒲千阳的动静一吓,反倒是精神起来了。
看到这一幕,他贴心地抽了两张纸巾过来:“要不你先擦一下?”
蒲千阳道了声谢,提起手从他那里接过纸巾,下意识地用其擦拭过左手的每一个关节,可眼神却从未从祝云宵身上挪开。
回到香城后,祝云宵就没必要再玩什么博士生身份的角色扮演游戏了,于是一众连帽的不连帽的加绒的不加绒的卫衣全被压在了箱底。
而他日常挂在外边常穿的衣服则是一件赛一件得板正,价格也是一件赛一件得高,其中甚至不乏一些口耳相传的老裁缝的手工定制款。
就比如今天的这件外衣的选择正是考虑到了可能会有的战斗而选择了剪裁宽松但利落布料垂坠不易留痕的款式。
正如周助理所认知的那样,他真的不缺钱。
只要这世上还有人愿意去以小博大去赌那一个万一的飞黄腾达,就等于对着庄家敞开了口袋。
不过现如今,他甚至已经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人主动送礼上门投其所好。至于是收还是不收,那就是在另一个层面上博弈的话题了。
他的发型也一改之前学生气的偏分碎盖,用发胶将丝丝缕缕齐齐地梳在了脑后,显露出相比于少年时期更加成熟冷峻的面庞。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几番变化叠加下来,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蒲千阳有一些恍惚,一时之间甚至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祝云宵。
如果说,以博士生身份出现在蒲千阳面前的祝云宵是机敏而无害的大型狼犬,而此时的祝云宵却明显是一只统领连绵数十公里山野狼群的枭首。
虽然都是同一个物种不假,但因其成长环境的差异而带来了完全不同的结果。
然而,即使已经在正确的时间线中过了这么长时间,蒲千阳依旧下意识地会将那个与自己对话的祝云宵叠在当年坐在自己后座的不爱说话的长刘海身上。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的冒险。
蒲千阳没有仔细计算过自己到底跟祝云宵一起在十六岁的那一天呆了多久,但他总觉得久到足以将自己没遇见祝云宵的前十六年的每一个缝隙都填满。
可之后自己缺席的十年呢?他究竟是如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蒲千阳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纸团,攥得指尖发红。
该死的,他为什么精神这么好?
当时山崖塌陷你有没有受伤?
私底下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你是不是很骄傲,很得意?
明明我对你毫无隐瞒,甚至连最核心不过的秘密都会与你分享,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向我求助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不到你?
少瞧不起人了。
你是不是觉得再也见不到我了?不然你为什么要以自作主张这种方式跟我告别?
想不到吧,我追过来了。
你……过得应该很辛苦吧……
对不起。
纷繁复杂的情绪在蒲千阳的胸口酝酿,可最后也只发酵成了一句:“他登记的信息是什么?”
那边的助理虽然热爱摸鱼划水,但本质上也是万里挑一的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蒲千阳怪异举动背后的内涵。
于是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将手中的电子文档递了过去。
蒲千阳接过后就开始快速地翻阅起来。
要是按照平常的流程,即使是香城顶级的名流想要见到从对岸过来的这个级别的政要也是绝无可能如此草率的仅仅一个登记就放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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