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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知道你现在对祝云宵负责,我也不让你向他撒谎。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他不问,你不说。”
这……好像确实没问啊。
“办完了。”他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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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确定你给我的地址没有错吗?”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穿得非常艺术的男生正站在路口打电话。
伴随着指甲剪几声咔哒的脆响,一个温和的女声传出来:“嗯,应该没错,怎么了?”
“额,我就是觉得这里的画风不是很对劲的样子……”男生左顾右盼。
导航告诉他顺着面前的这条路再走上几百米就是目的地,可是即使是在白天,这条路看起来还是鬼气森森的。
往后一步还是修得齐整干净明亮的马路,可往里一步,路上电线杆一米八以下的位置都找不到一块没被贴过小广告的干净地儿,路过的老猫身上的毛也揪把着。
“就当出去遛弯探险长长见识吧,不然你停学之后天天宅在家里也没事做不是?”
说完,对面的女人就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厉若水摸了一把头发,顺便用拇指在自己看似茂密的头发之下头皮秃了一块的地方摩挲了两下,然后走进了这条小巷。
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凡是遇到问题就摸摸这里,一般都能逢凶化吉。
虽然他已经对自己为什么会秃这么一块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据家里人说那是一场临时艺术展电路短路造成的大火。
再详细的他也问不出来,后来他也就不问了。
难得糊涂嘛。
不过呢,这玄学赐福地还是失灵过那么一次。
几个月前恰逢大学开学,自己倒霉被辅导员抓了壮丁临时要整理一些助学金的申报资料。
聪慧你水哥心细如发,很快就发现一些人填报的信息和他们的日常生活消费水平完全不符。
正义你水哥嫉恶如仇,当场在公示期举报这些人谎报家庭信息骗取助学金。
然后,就被人下课路上堵墙角了。
先把存着作业的宝贝电脑轻轻放在一旁,厉若水摸了一把赐福地求保佑后回手抄起电源线就跟这帮小混子战成了一团。
有俗语为证:天王盖地虎,水哥一打五。
然后,战绩彪炳还硬挺着不愿意道歉的厉若水就被停学了,很难说这赐福地这次到底赐福了些什么。
回忆部分到此为止,现在你家里蹲的水哥要替自己妈妈跑腿来拿一样东西。
那么第一步:来到正确的地点。已达成。
第二步:找到老妈的旧日朋友。
确认自己已经站在了正确的门牌号之前,厉若水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门铃之类的东西,只得用最传统的物理方法,抬手敲了敲大门:“您好?”
毫无反馈。
他又往旁边错开了一步,敲在了贴着红窗花玻璃窗上:“请问有人吗?”
依然杳无音信。
第二步失败了,厉若水本打算直接打道回府,顺便路上给亲亲老妈买杯奶茶,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踩到了一样坚硬的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是已经被撬落在了一旁的门锁。

厉若水又轻轻后退了半步,试图装作没看见这个掉落在一旁的门锁。
万一是年久没人住,锁头锈掉自己掉的呢?
锃光瓦亮的锁头否定了他的假说,还贴心的掉了一整片漆来证明它确实是被撬掉的。
此时的厉若水有点后悔自己没早点看见这个门锁,不然自己就不会敲那个门还补敲了窗户了。
不过现在还有机会,可能里边的人已经走了,或者时候没有注意到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撤退。
然而这世界上的俗语还有很多,比如: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和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自己猛地转身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站了一位正在抬着一只手打哈欠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身穿一件宝蓝色的厚夹克,两边小臂的位置套着大卖场买菜送的印着logo的大红袖套,袖套上边沾了一些深褐色的污渍。
而他的另一只手的小手指正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边装着几个崭新的锁头和对应大小的扣环。
厉若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先辩解这锁不是自己撬的,还是应该先打个招呼说叔叔好然后抬自己老妈出来助阵。
可是这男人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见厉若水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男人大喇喇地走上前来,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来都来了,还空着手。”
什么叫来都来了还空着手?一般不都是来都来了还拎什么东西吗!
“您误会了,我是……”厉若水连忙解释,并试图躲避男人脏兮兮的袖套。
可男人先是结结实实地搂了上来,随后抬起拎着塑料袋的那只手向前示意:“进去坐。”
“真不是我……”
然而男人原本就完全没打算听他解释,只是用搭在他肩头的那只手重重向前一搂,“我说,进去,坐。”
厉若水欲哭无泪。
临走之前自己老妈倒是提醒过住在这里的这位脾气可能有些古怪。
老妈!你真是我亲妈!你管这叫“有些古怪”是吗?!那到底什么人能在你那里被评价为古怪啊!
被男人半搭半扯地带进了房间,厉若水被按着坐在了一个已经破了些地方露出里边焦黄海绵填充物的沙发上。
“叔叔你好,我其实是替人来取东西的,锁也不是我撬的。”一时得了自由,厉若水立刻把刚刚打好的腹稿一股脑地吐了出来,生怕再晚上一会儿事情就会走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你看我也没有作案工具对吧,难不成徒手给你那小指粗的锁拽下来不成?”
“是哦。”男人把塑料袋放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看出来不是你撬的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现在还能跟我说话。”
原来这人还是可以交流的啊,厉若水松了一口气。
“不过呢。”可随后男人又开了腔,顺便吧嗒一声打开了灯。
原本昏暗的房间先是响起从头顶响起一声滋啦的电流炸响,随后耀目的光线从落了些灰的高瓦数白炽灯中四散开来,将整间屋子上下层之间的挑空照得明亮极了。
厉若水这才发现在这个房间的各个地方都是人。
被绑成各种奇怪姿势的、嘴里塞着布条或者其他东西的、动弹不得的人。
男人左右看了一下后一努嘴:“他们也是来取东西的啊。”
此时厉若水才发现,这男人的一边的眼睛是假体,只是尽量做成了跟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一样的颜色。
而他刚刚在环顾四周的时候只有一只眼睛在转,而另一只假眼只能勉强在眼部肌肉的挤压下动了两下。
这就显得非常的怪异。
再配合上周围这一圈的人,原本的怪异就升级为了毛骨悚然。
不管老妈要拿什么东西,我都不要了!我要回家!
厉若水行随心至,当即起身拔腿就跑。
然后他就摔了个马趴。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脚踝上已经被扣上了一圈扎带,而这一指宽的扎带的另一端正连在他身下的沙发上。
男人嗤笑一声,拿着啃了一口的苹果就朝着厉若水走过来。
这时,他的微信电话突然响了。
男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立刻换了一副严肃表情,先是对着厉若水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把苹果塞进了他的嘴里,确定他说不出来话后,这才接通了电话。
“哎,乖侄儿,怎么突然跟我打电话啊?”男人一屁股坐在厉若水的背上,顺便压住了他另外还能活动的三肢。
“不忙,我就那一个破店有什么好忙的。”
“现在来?带朋友?女朋友?”
“哦不是啊。”
“不是不行,就是家里……有点乱,最近没咋收拾。”男人露出了一副被自己被苹果皮塞了牙一样的为难表情。
有点乱!有点乱!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来来来,别下次啊,那得下到猴年马月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立刻收拾!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男人很满意于厉若水的识相,保持着压人的动作凑到他脸旁问:“小伙子看着有点眼熟,但表现得这么生,第一次?”
疼得说不出话来的厉若水根本没听明白这男人问的是什么,虽然感觉这问题不对劲,但下意识点了头。
男人咧嘴笑了一声:“真第一次啊,那我温柔点。”
下一秒,厉若水嘴里的苹果就被掰走了,不过因为角度问题,他的牙齿还是留下了一小片果肉。
然后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甜吗?烟台红富士。”
等他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里被塞了跟那些人同款的布条,整个人打横着被放在了一处被填得满满当当让人动弹不得的狭小的空间里。
他吸了一下鼻子。
这里的空气散发着阴湿木头的味道,而且鼻腔里还有些明显能感知到的粉末颗粒。
靠!自己该不会是被放在刚刚的沙发里了吧!
好在那沙发有了些年头,其座垫在经过反复的挤压后有了些变形,在厉若水脸前的位置翘了一道缝,勉强透了些许光亮进来。
突然这长条的光亮被蒙了几道黑影上来。
厉若水猛地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坐在自己上方那人的手指。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只得勉强抬头用鼻息呼在了那人的指尖上。
拜托了拜托了,救一下救一下!
可令他绝望的是,那手指在被自己呼上热气的下一秒就缩了回去。
完蛋,又搞砸了!
就这现在的姿势,心中有些绝望的厉若水下意识用手指蹭了一下自己头皮上的赐福地。
这次赐福地起了效果。
那抽走的手指居然又落了下来,还轻轻向着自己勾了两下。
什么叫人生的大起大落啊!厉若水大喜过望,立刻回应了这手指的动作,又朝着它呼了两大口气,差点呼到自己缺氧。
蒲千阳原本还奇怪,这两天陆陆续续来找童佐的人都去哪了,现在看来这位大哥家里的储物空间利用地还挺充分的嘛。
“小兄弟叫杨千,是吧。”童佐双手在大腿上搓了两下,“这确实有点匆忙,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没有没有,本来就是我的请求太唐突了。”蒲千阳放下手中切成兔子样的苹果块,真诚地说,“这次来是想跟您借一样东西。”

童佐听到这话时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可心里的疑虑却是直接拉满了。
这最近难不成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连这种门路都摸过来了?
以姓祝那个小子的谨慎风格,如果发生了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应该不至于一点信儿都不给吧。
算了算了,既然那边没说话,那自己这边就还是按住不动,能不沾就不沾,难得过两天安稳日子不是。
其他那些或者小偷小摸或者大张旗鼓找上门的自己倒是都有把握给个“妥当”的处理。
可面前这位……
童佐用自己完好的那只眼睛审慎地打量了一番化名为杨千的蒲千阳。
凭直觉,童佐觉得跟香城的那帮人混在一块的人不会嗅起来这么纯。
可再仔细掂量一下,又觉得这人多少有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在里边,至少把自己那个街道办试用期的侄儿骗个团团转肯定绰绰有余。
然而碍于自己这外甥的面,自己很多常用的做法,比如什么威逼利诱屈打成招之类的,都不是很妥当。
这当个文明人可真麻烦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哦?居然还有我这粗人能帮到的地方?”童佐抬手用手指轻轻挠了一下眉尾,“请讲请讲。”
“那我就直说了。”蒲千阳嘴角一弯,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长辈亲和天赋,“确实多少也算是一个不情之请,街道办这边过一段时间想借您的店面用两三天。”
童佐原本都在肚子里草拟了好多接话套路,结果全都被这句太过于正常而在他的计划中显得不正常的请求噎了回去。
既然这请求与那些事儿无关,那他也乐得帮自己侄儿一个忙。
他一拍大腿当即答应下来:“嗨,多大点事啊。没问题。”
蒲千阳立刻又接了一句:“可能不止是店面,还包括您后边的这些空间。”
他用手一指周围,把这上下几层都圈了个遍。
刚刚还爽快的童佐又泛起了犹豫,这就有点难办啊。
倒不是这里不能借,主要是万一自己收拾的时候遗漏了点什么东西可能会给自己这刚当上公务员不久的外甥带来麻烦。
蒲千阳怎么会不知面前这人的考量,那可不就枉费自己一顿恶补香城地下发展史了吗?
他诚恳地说:“确实比较麻烦,而且可能会耽误您一段时间的生意。街道那边会给您几个补偿的选项,您可以和您外甥稍微商量一下。”
见自己有了说话的机会,童佐外甥立刻开口:“舅舅,具体情况我来给你解释一下。”
童佐好久没见到自己这侄儿了,正想着唠两句呢,当即答应:“没问题,就是我突然有点想抽根烟,我们出去说?”
这俩人前脚刚出门,后脚童佐就追问了上来:“你这朋友什么来头啊?”
看到那舅甥两人往门外走了去,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回来的迹象,蒲千阳也站起了身开始探寻刚刚吹在自己手指上的热气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被塞在沙发里的厉若水见又得了机会,立刻试图再发出些动静。
他虽然确实对这人为什么没有举报或者害怕而疑惑了几秒,但也只是几秒,毕竟对于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从这里逃跑更重要了。
再顶级的沙发的结构也就那样,更何况这沙发还破得很,蒲千阳观察了几下后就伸手掀开了刚刚自己坐着的有些毛边的沙发坐垫。
在坐垫的正下方是一块凹凸不平的黑色的衬布,而它的一边被钉死在了木架的边缘,而另一边紧紧地塞在了靠背和下方支撑物的缝隙之间。
虽然衬布看着绷得紧实,可它角落的一些褶皱还是暴露了它被反复拆卸过的事实。
综合之前的细节,那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蒲千阳伸出手指抽开了衬布的一个角落,然后就看到了被塞得严严实实的厉若水的一角。
他先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躺在里边的厉若水收声,然后在厉若水渴望的眼神中又把布蒙了回去。
只不过这次他在摆放坐垫的时候留了一个比较大的孔隙方便厉若水呼吸点新鲜空气。
等他做完这一切再次坐回座位上的时候,那边舅甥两人也回了来。
“杨小兄弟,具体情况外甥跟我说了,我这边的回答还是没问题。”童佐再看向蒲千阳,已经把他认定为了对自己侄儿有助益的社会正经人士,彻底打消了疑虑,“但是你得至少给我个两三天收拾一下。”
“当然可以。”蒲千阳点头。
童佐再接再厉,试图拉近蒲千阳和自己外甥的距离,便邀请道:“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啊?”
“别别别。舅舅,不用了,人家还有工作呢。我这是临时把人请出来帮忙的。”被自己舅舅的自来熟举动臊得脸红的童佐外甥连忙替蒲千阳拒绝,随后带着人就走,“杨哥,我送你回去,你先忙你的,后边要是还有事儿我再联系你。”
“那下次!下次我准备点好菜好吧!喝酒吗?整两杯啊!”童佐不死心地追了两步。
“再说!!”外甥的声音远远传来。
那边送走了两人,童佐叉腰环视了一圈被塞满了人的各个家具,啧了一声:“这次算你们走运啊。”
在发出这声感慨后,他从各个边边角角把之前绑成粽子的人拎了出来,在客厅中央摆成了一排。
当然这其中包括厉若水。
用水把晕着的人浇醒,童佐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生锈甘蔗刀,拿在手里掂了两下:“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不想在这里惹事给我外甥添麻烦。”
说话间,他抬手划开了一串人手腕脚腕上的束带,用刀指着被撬了门锁的后门,厉声喝道:“所以你们都给我滚远点。”
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的厉若水被其他人拥着挤着带出了门,还差点栽进道旁边的深绿色的垃圾桶里。
今天什么倒霉日子啊。倒霉倒霉倒霉!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时,一只白净的手递了一包湿巾过来。
伴随着湿巾一同而来的,还有一句:“沙发里呆了那么久,委屈坏了吧。”
厉若水沿着手臂向上看去,目光自然而然地就先是爬上了蒲千阳的脖颈,然后落在了蒲千阳的脸上。
在看到蒲千阳后,他冒出了两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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