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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在对方的地盘上会发生什么事儿。
还是那句话,不论你级别几何,人的命都只有一条。况且前些年一位异国高级政要在路演时被当场击毙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可现在情况特殊,这种行为本质上就是在追求一个快刀斩乱麻和出其不意。
高风险才有高回报,这跟想钓大鱼就得狠下心打窝是一个道理。
然而区别于之前几批的有着一些有名有姓的政客陪着来的访客,祝云宵却是孤身一人前来的。
而他的访客申请也非常简单,只写了一串化学式和3D生成支架的技术要点。
至于其他的内容,都是从香城这边的民政系统中直接调取生成的。
什么出生时间、父母籍贯、升学经历等等,一应俱全顺理成章。
当然,也是一应俱全地不对,顺理成章地胡编乱造。
蒲千阳猜大概是汤彦走了些门路,将某个已经不知所踪的人的生平改换了名字稍加修改后就那么直接地套在了祝云宵身上。
看着祝云宵就读高中信息那栏里被写在中间那行的港城一中高二一班,蒲千阳意外地轻笑了一声。
就凭这同过窗的情谊,我也得帮帮场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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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批访客大概还要一段时间,麻烦您再等段时间。”按照待客礼节,一位明面上的招待为坐在等候室的祝云宵提供了茶水和简单的点心。
祝云宵“嗯”了一声作为回复,便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取信于对方并且表达自己的态度。
虽然他已经跟周助理表了态,但对方很明显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
不过对方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全香城谁都可以拎出一个“民间人士”只有现任特首不可以。
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最好不过的选择是自己这个真正的“民间人士”站出来,排挤掉其他的假货。
至少明面上可以避免其他党派堂而皇之地获得这么大的助力和支持。
至于对岸到底是什么想法以及想行动到哪一步,香城所有势力都只是在观望和猜测。
前一批访客告别后,两位高官稍歇息了一段时间,随后就开始了下一段的接见。
在一声沉稳的“请进”响起后,祝云宵就起身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那两位高官在祝云宵进门前就从蒲千阳那边得到了确切消息,于是结束一段常规的问询后,他们便开始了下一步的试探。
“祝先生看起来也是聪明角色,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选择和港城私下合作呢?”高官温和地问,语气仿佛是在提点学生的慈祥教师一般。
虽然这问话的语气和善,可这问题的背后却绵里藏针。因为这问的根本不是为什么愿意,而是为什么能够。
祝云宵淡然地抛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意愿。”
“本就是一母同胞,能帮则帮。”
“更何况,于情于理,有些事情都不应该成为政治的砝码被放在天平上称量。”
“至于渠道,坦白讲,确实有些不光彩。”
“但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些光照不到的角落,那么相比于任其生长……”祝云宵停顿了一下。
“收得拢,镇得住。那为何不用?”
两位高官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从对方的眼神中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一墙之隔,许隆的声音从蒲千阳内耳佩戴的窃听器中幽幽传来:“算这家伙识大体,不然我可白折腾了。”
“不过先说好,后续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能不能在他不在的期间把中央赌场和地下钱庄保下来,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第208章 顽皮
坐在蒲千阳身边的助理浑然不知这位特邀专家的耳朵里此刻回荡着什么样的暴论,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看到今日提前下班希望的快乐搬砖打工人。
蒲千阳那边收拾好东西跟这人打了个招呼后就先行离开了主外交公馆。
按照从自己从路过的嚼舌头的香城本地工作人员那边听的小道消息来说,跟了现任特首十多年的周姓助理此时正守在大门口。
再结合祝云宵在之前和两位高官的谈话中吐露的一些只有自己能察觉到的蛛丝马迹,他不难判断祝云宵在到达这里之前跟那边达成了一些交易。
否则他没理由拒绝对岸递过来的这么粗壮的橄榄枝不是?
多个朋友多条路,起码换成是自己肯定不会拒绝。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或许不见会更好吧。
要是又影响到他的决定,自己这“苏妲己”的误国名号怕是真的要坐个十成十了。
自许隆、叶君生和自己三个人碰了面,又经过几轮相互试探,蒲千阳终于对于目前的情况有了个相对充分的了解。
至少从这时开始,他不再对祝云宵的另一重身份和过去的十年一无所知。
当然,虽然说是相互试探,但本质上是自己和许隆之间的较量,同桌吃饭的冯小年乖巧且兢兢业业地负责添茶倒水。
一开始许隆对蒲千阳还多少有些不屑一顾,她对于这些死缠烂打的男男女女总是抱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态度。
就像自己那位美丽但愚蠢的姐姐一样。
身体也好,爱也好,付出一切的她,最后连为自己讨个公道都做不到,还要让自己代劳。
而那个男人转身就踏着她还温热的尸骸攀上了高枝。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蒲千阳跟她见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至少有个脑子,还胆敢在对话中三番五次地给自己挖坑。
再加上这人居然能单枪匹马地摸过来没找其他中间人牵线搭桥,多少还有点本事。
就她的经验,如果一个人有脑子有胆子,只要再借他一点助力,就可直上青云。
或许这人也可以为我所用,她想。
而蒲千阳那边也从许隆身上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一直以来,作为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好青年,他从来没有跟地下钱庄相关的产业打交道,对它的了解也仅限于一些影视剧中的桥段。
然而现在不同以往,若要百战不殆,必须知己知彼。
而且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他相信祝云宵不是那种会榨干别人骨血的人。
这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意外地达成了共识:先看看祝云宵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确认了这个阶段性的目标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许隆带着账本飞回香城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准备工作,比如煽动一些人的情绪,而蒲千阳则指挥着叶君生神不知鬼不觉地敲掉了工厂原材料存储罐的闸门。
然而世界并不是围绕着一两个人变化的,即使你预先进行了再多准备,也总有一些考虑不到的因素让原本平稳行驶的列车瞬间脱轨,与原来的方向飞出个十万八千里。
最终事情就演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不过至少方向是对的。
至少我来了。
转出主外交公馆的大门,蒲千阳深吸了一口夜风。
你这么有想法还总是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只能宽容大度地勉强帮你兜个底。
蓦然间,蒲千阳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两个字吓了一跳,随后又隐秘地笑了起来。
行吧,自己算是真的真的栽了。
从自己隔着单向玻璃目睹祝云宵起身落落大方地与两位高官握手后,心中一股奇妙的躁动油然而生。
那是一种对于上位者和强者的欣赏钦佩。
除此之外,或许还有一种刻在雄性生物基因中的时刻作祟的征服欲在躁动。
相比于困在轮回里他对十六岁那个倔强的小可怜产生的自上而下的怜悯,或许再多加一些日久生情的成分,这种征服欲带来的情感更像是燎原的烈火。
干枯的草茎在不减的高温中弯缩蜷曲,地表清浅的河流沸腾消失于无形,整一片焦黑干裂的大地将自己的分分缕缕悉数升腾起来,对着天空无声地示爱。
踏在公馆外侧园林的青石板上,踩碎了几片飘落下来的枯黄的叶,他哈出一口浅淡的白气抬手拨通了一个电话,感谢道:“许小姐,有劳了。”
“别给自己和姓祝的贴金,我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我自己。反正你成功了我有好处,失败了也不跟我沾边。我何乐而不为?”电话另一头的许隆不屑地说,“不过还是那句话,前期我能做的都做了。之后没什么要紧事儿就别联系我。”
蒲千阳先应了一声,又问:“我挺好奇的,为什么你会不想接下这两个地方?毕竟各种意义上你都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吧?”
“不奇怪。所谓钱不钱的也就那样,反而干起活来累得要命。”许隆说话倒也坦诚,“更何况一开始这地方就是我让给他的,不然你觉得校长真就那么信任一个自己从港城捡回来的来路不明的人?”
确定四周无人经过后,蒲千阳用手在长椅上轻扫出一片干净地儿坐定,“好,我现在复盘一下当前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指正。”
自深峡夜运后,祝云宵可以说是在港城人间蒸发,半点音信也无。
他唯一预留的准备不过是让叶君生在某个时间点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将他提前准备好的文件按照上边书写的名字交给不同的人。
冯小年得到的是一份校对名单,而许隆得到的是地下钱庄的真实账本。
正如祝云宵在不久前对那帮人所说的一样,地下钱庄的流动资金几乎是被抽了个一干二净。
那么他把这份账本交给许隆的目的就有两个:
其一、证明自己对汤彦的忠诚。
其二、倒逼许隆提前站队。
听到这里,许隆冷哼了一声,自己还真叫这家伙拿捏准了。
确实,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指示约束得了自己,那这人非汤彦莫属。
无他,教化之恩,没齿难忘。
即使她非常看不惯祝云宵平日里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清高劲儿,但她也得承认,这家伙在揣测人心的方面确实天赋异禀。
到这里,事情都还处于祝云宵的控制下。
可他绝对没有预料到的是蒲千阳居然找过来了,然后更加巧合的是叶君生和蒲千阳居然能碰上面。
然后任谁也想不到蒲千阳居然跟叶君生一拍即合,干脆地报废掉那些他辛辛苦苦折腾过来的原材料。
最终酝酿出了连带着整个香城的政界都为之震动的大动作。
面对这种情况,祝云宵的第一选择是维护局面的稳定。
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就维护局面的稳定。
他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蒲千阳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并帮助他。
此时在蒲千阳的手机里静静躺着一份许隆加急整理出来的与祝云宵有关的角色名单。
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被置了顶,还加黑加粗标记了出来。
但许隆对于他的注解却简单得很:看金库的疯狗一条。
去掉一些有经年累月的情分和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的长篇大论,简而言之,如果祝云宵被软禁起来,那么当前地下钱庄的实际控制权就会落在这人身上。
谁能收编了此人,谁就能在祝云宵不在的期间控制住整个香城最重要的地下经济脉络。
这话说得轻松简单,可实际做起来却难得很。
疯狗二字岂是浪得虚名。
不过那些都不是许隆要操心的事情了。
最后出于工作习惯,她补充了一句:“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最后一个问题。”蒲千阳踌躇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你知道怎么才能见到祝云宵吗?”
“你现在见他图什么?”许隆不解。
“只是……想见他罢了。”
“嗯,想得挺好的,但这点我确实没辙。”许隆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先不论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自由活动’。理论上我跟这家伙只有几个场合可以见面,而这些场景里边,你作为一张陌生脸大概是混不进去的。”
“除非……”许隆似乎发现了一个盲点。

这已经是第二道茶了。
叠绿的茶水从紫砂壶的壶口处倾斜而下,注到下方的锤纹玻璃杯中荡漾起一圈圈的波纹。
“在这里呆的还习惯吗?”周助理在斟完两杯茶后自顾自地拉开了餐桌边的高脚椅坐了下来。
“看来周先生不信我啊。”祝云宵淡然地看着杯中飘起的茶叶碎屑,轻巧地说。
“这个时间,我们的身份,什么信不信的重要吗?”周助理的态度与上一次见面有了些变化,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是热络了一些。
当然,这种热络并不是出于示好的需要,而是出于对相同处境人的亲切感。
“当然,如果小祝你对我的做法有意见,等到大选结束,随时可以跟我秋后算账。”他拎起杯子主动撞了一下祝云宵面前的杯子,随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祝云宵用三指轻巧提起摆在自己面前的小杯子,轻轻晃了一下,回答了这人一开始问自己的问题:“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不比对岸,香城原本就这么大点地方在哪住不是住。”
“你倒是豁达。”周助理干笑了一声,“倒不如说,豁达地有点超出大家的意料了。”
祝云宵当然知道面前这人指的是什么,但是他不搭腔。
“如果你需要什么只管跟管家说就是。”周助理也不去讨那个没趣,自顾自地转移了话题,“最精贵的外卖叫个专送,从城东拿到城西也不过两个小时的功夫。”
“不用,这里家电挺齐全的,我可以自己做饭。”祝云宵谢绝了这份好意。
“哦,对。差点忘了。”周助理一抚掌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这白手套替汤彦重新起家的时候,住的还不是现在的地方。”
祝云宵笑而不答,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默认了周助理的想法一般。
谁知道外边的菜里都会加点什么东西呢?
说到这里,祝云宵回想起了之前那股带着浅淡茉莉花香味的液体,眼神一凛。
这些年在他的刻意整合和疏导下,原本只能依靠信誉和暴力营运的地下钱庄俨然有了那么一点正规军的样子,大大小小的地下灰产的账目都要在它里边过上一番。
钱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那么当一些原本应该存在的钱被挪用掉后,自然就会引起警觉。
沿着相关的路径追查下来,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这茉莉香气相关的固体产物最早是出现混在散烟里铺在了一些偏远地区的小场子,然后一步步地推广到了其他的地方。
相比于它的一些前辈,这种茉莉小粒在固体状态下的爽度有限而且成瘾性不高,从某种程度上论危害可能还不如一些烈性的烟酒。
然而毒就是毒,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是绝对不可以碰的。用这个赚钱,谁碰谁死。
那些蠢货就算脑子不好用也不至于单枪匹马地犯禁。因此祝云宵可以肯定,这东西的背后绝对有其他方面的推手。
可现在自己被软禁了,有点难办。
还有一个很大的难点在于是它材料也相对易得,制备起来相当容易,如果不追求纯度的话,土家灶台足以。谁都能造,你根本摸出不来源头在哪。也因为此,香城警方发现它的时间甚至落后于祝云宵。
不过香城警方动作起来多少还是有些成果,至少在探明这种东西的作用效果上就快很多。
正规机构研究发现但凡这种小粒被溶在了一些有机溶剂里,通过注射的方式被人吸收,基本上那人就会开始被幻痛折磨,痛苦异常,非有强大的意志力不能抵抗。
有这样的东西在手,也无怪那些人觉得能拿捏自己了,所以胆敢当着自己的面“分赃”。
不过被软禁也好,幻痛也好,祝云宵其实并不在意这些。
与一些更加长远的利益比起来,个人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这痛苦还是由他本人承受。
“勤俭节约,艰苦朴素。有点意思。”周助理确认了祝云宵的状态后起身告辞,“既然你这边没问题,那我就先告辞了。”
祝云宵也只是简单点了头,并没有起身相送。
被软禁的人要是还有好态度,那真是太没骨气了。
站在阳台上目送周助理的车离开,祝云宵掏出信号被屏蔽的手机放在了阳台上。
不多时,就听闻那边传来笃笃笃的三声敲玻璃的声音。
“怎么又换地方住了?”叶君生从顶楼翻了下来,自顾自推开玻璃门,“这次又要住多久?”
“不一定。交代的事情办完了?”祝云宵推了一杯水过去。
叶君生接过水,思考了一下。
港城分别前蒲千阳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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