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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一、这人挺好看的。眼睛也好看,鼻梁也好看,嘴唇也好看,画室怎么就请不到这样的模特。
二、这人刚刚说的啥?他在等我?
于是,厉若水再次拔腿就跑,甚至慌乱中顺手把湿巾揣走了。
被夺了湿巾的蒲千阳目送着厉若水沿着落日方向奔跑的身影,轻声叹了口气。
这时候倒是想起来后怕了,这厉锋的儿子都这么缺心眼啊,大的小的都是。
自己这顺水人情送得有这么吓人吗?
那下次见面,得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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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隆和蒲千阳之间的台球桌上摊了整整一桌面的照片和资料。
蒲千阳弯腰伸手,从最边缘的角落拿起一张巴掌大的单人照。
照片上是高考完的那个假期开始撒欢似的到处玩的厉若水。
“你确定你要选他?”许隆眉头一挑,“我刚刚应该没跳过他的介绍吧?”
“正因为听了,所以我才选这个呢。”蒲千阳把自己手里拿着的照片连同着其他资料装进了透明文件夹,“你玩过那种养成游戏吗?”
“玩过,但不多。怎么了?”
“难道你不觉得他的背景在现在这个局面下几乎可以说是天选开局吗?”
“什么天选开局?没钱没地没人脉没势力?”许隆不以为然。
蒲千阳把照片翻到自己面前,盯着那张气质和祝云宵有三分相似的脸说:“游戏里,很多东西,比如金币和经验书,都可以通过开修改器获得。”
“但只有出身不可以。”
“出身?那又如何?”许隆不屑道。毕竟她当年被汤彦捡回来洗干净收入门下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人人欺凌无依无靠的黄毛丫头,可如今她靠着自己的行动努力成为了别人要尊称一句许老板的角色。
蒲千阳并不是认可什么血脉继承权力的理论的人,可如果从零开始培养一个能替掉祝云宵的人所需要的时间实在是太过漫长,失败率也太高了。
他等不起,也输不得。
他想见祝云宵,想带一个一如当年干净的祝云宵回家。

他要跟老妈告状。
直到他把几层楼的房间跑了个遍,这才在顶楼的阳光房里找到了正在摆筷子的吴芸。
“回来了?怎么身上搞得这么脏?”吴芸轻巧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回了自己面前的餐具上,“先吃饭吧,弟妹做好送过来的,趁热吃,不然就凉了。”
看着行为举止这么优雅平静的老妈和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厉若水瞬间把之前自己满肚子的怨气压了回去。
他咳了一下,找补说:“路上摔了一跤。那我先去换个衣服。”
刚走了没两步,他又探回头来:“妈,你那个朋友今天不在家,我没见到他人。”
奇怪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啊?自己不是来告状的吗?
“嗯,没事,回头再去一趟就好。”在椅子上端庄坐好的吴芸抿了一口水,“脏衣服记得晚上洗澡的时候拿到洗衣房里。”
“知道了!我又不是五岁小孩,我今年都十八了!”厉若水的声音隔着几层楼板传了上来。
对,就是因为自己想当个靠谱的大人来着。
作为一个靠谱的大人怎么能连帮自己母亲取个物品这种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呢!
况且那位大叔好像也并不是不能沟通的样子。
一定是自己找错路进错门了,那个叫杨千的和另一个年轻人明显走的是另一个门啊。
误会!都是误会!
想到这里,厉若水彻底打定主意把今天这么丢脸的事儿带进棺材。
在检查自己脱下来的衣物时,他意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个叫“杨千”递给自己的湿巾。
这明黄色塑料包装的湿巾仿佛又在提示自己今日的糟糕经历。
于是,厉若水当场把它摔进了垃圾桶。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给捡了回来。
不行,它只是一包没有任何附加属性的湿巾,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更何况爱护地球,杜绝浪费,从我做起。
一个成熟的成年人要直面自己的失误并且坦然接受并且消化转化为自己能量。
换好衣服回到饭桌上,厉若水虽然刚刚反复默念着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可最后还是没能压住自己的好奇心。
“老妈,你跟你这位朋友是怎么认识的啊?”
按理来说,自己老妈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想都没法跟那种看着多少就有些不正常的人扯不上关系啊?
“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地方上班来着。”吴芸随口答了,然后顺势给儿子夹了口菜,“尝尝这个苹果炖猪脸颊,说是用的是烟台红富士,都不用额外放糖。”
厉若水看着自己碗中米饭上放着的挂着稠汁的薄肉片,是放进嘴里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
他现在对这个品类的水果有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爸啥时候过来啊?”厉若水试图转移吴芸的注意力,然后偷偷扔掉这块菜。
“他应该不会过来的,你大哥最近也忙,这段时间应该就我们俩住这边。”吴芸歪过头微微蹙眉,耳边挂着流苏的祖母绿坠子在阳光房顶灯的照射下折射出幽邃的光,“我这么久都没回老家了,而且你刚好还有时间,就陪陪妈妈吧。”
“好好好!陪陪陪!”在吴芸如波的目光中,厉若水兵败如山倒,抬碗扒饭。
达成目的的吴芸浅淡地笑了一下,随后拿起手边的瓷壶替厉若水填满了水杯,“说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在停学的期间干点什么吗?”
“还没想过,当个艺术工作室的学徒或者摇奶茶锻炼身体?”厉若水强行咽下了那口菜。
他确实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如果他真的考虑了这个问题,自己就真的在之前那场学校里的正义之战中彻底落败了一样。
“志愿者怎么样?”吴芸用新修剪好的指甲轻轻敲了敲桌面,“我看小区的公告栏上有在招人,以后申个学校什么的简历上也好看些。”
“都行。”厉若水夹了口其他的菜,继续抬碗扒饭。
反正自己人生绝大多数决定都是别人替自己做的,再多一个也无所谓了。
不过,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
“妈,你怎么把指甲剪了?”
“干活儿不方便啊。”听他这么说,吴芸又检视了一番自己才修剪过不久的指甲,沮丧地发现了边缘一处细小的毛刺。
厉若水不解:“你那双细皮嫩肉的手八百年都没做过家务了,怎么突然有兴趣了?”
“难得回来一趟。”吴芸轻巧的收回手,将一缕垂在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自己家嘛,有些地方还是想自己亲手打扫干净。”
厉若水本想再追问一句,可是话都到了嘴边还是被他收了回去。
有些事知道了不一定会幸福,不如装个糊涂。
这做人呢,就是要开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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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跟你们这些做人就是要开心的家伙不一样,我不蒸馒头争口气呢。”酒吧里,一个套着皮外套自带的帽子的男人正用一只手捂着手机,“今天确实是齐伟承本人在办公室值班,懂吧?”
然后不等对面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目光如炬地盯着隔了几张桌子开外的一伙人。
他摸了一下前胸口袋里高级警员的证件,又确认了一下腰间枪的子弹。
虽然有这两样东西在手,可说实话,他心里依然没底。
本来自己小警察当得好好地,突然就被拎去顶包进修,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被哪位大佬相了中被拐弯抹角塞到了另一片土地上。
不过因为对方承诺了保自己老妈下半辈子无忧,那这交易还算值得。
他在香城呆了几年,也算是有了点成绩,只差一个临门一脚的功勋。
可是……
“不查了?”齐伟承捏着手里的文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茉莉香虽然名字听着像个茶叶,可它确确实实是毒……”
“也不是不查,只是暂时放放,就是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儿嘛。”他面前的警督眯着眼睛浑不在意地说,“而且愿意接触这东西的有些人,烂了就烂了。命中如此。当警察的就有这么一课要学会尊重他人命运。”
警督给这件事一锤定了音,外加上这种事儿不仅要把脑袋别上还没得油水捞,换谁谁都不乐意。
可齐伟承不一样。
功勋什么先放一边。什么叫烂了就烂了?或许他们真的就缺人拉一把呢?
既然如此,即使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那又如何?
哪次不是这样?
靠山山倒,靠人人走,最终你能靠的只有自己。
见坐在那伙人最中间的家伙起身,他也放下杯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在吧台的另一头,有个人放下杯子的时间比他还要早上一些。

第213章 警察叔叔
因为之前的工作风向一直摇摆不定,齐伟承便在自己提交的报告中特意留了个心眼,也就是遗漏了某个不起眼的小据点。
那么自然相比于已经被发现的,或者已经被警方筛过一遍的其他据点,在之前的清扫行动中存留下来的这里成为新的中心交易场所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原先分管这里的小喽啰也自然而然升了级,可以开始负责大一点的单子。
齐伟承利用下班时间在这里观察了许久,终于摸清楚了那家伙的交易习惯。
今天人赃俱获,他势在必得。
只有这样才能倒逼领导必须把之前“放放”的案子拿回案头。
他离开吧台后跟在那人身后大概四五米的位置,挤过舞池的人潮,又挤过堆着瓶瓶罐罐的货仓,最后来到了一处没有监控的被简单的水泥土砖围起来的后墙。
那边空无一人,只有一扇朝西开的紧闭着的铁门。
这确实是这人交易习惯的第一步:等。
只是这边地形过于简单,也没什么大件杂物掩体。
也就是说,如果齐伟承继续站在当前的角落观察情况的话,就会在西边大门打开的时候被来人看个正着。
齐伟承回忆了一下酒吧房屋的整体构造,如果自己在蹑手蹑脚走开到达安全区域后全力奔跑,那么或许可以在三分钟之内回到后院的斜上方的位置。
那就先赌一把试试,就算这次不成,还有下次的机会。
自己可以失误无数次,但对面只能失误一次。
这就是正道身份带来的自信。
打定主意后,他便后撤了两步按照自己的规划开始行动。
当他跑上二楼后,就听见后院那边传来了“吱——”的一声略微生锈的门栓扭动的声音。
齐伟承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因一时剧烈运动而跳得震荡的脉搏,趴伏在半开的窗沿下往外看去,手也按在了腰后的枪上。
可映入他眼帘的场景,却是小喽啰连带着来交接的几人统统横倒在了地上。
而在倒下的人的中央此时有个人正蹲在小喽啰旁边搜索他的口袋。
这人手上戴着大概是从马路对面小龙虾摊位顺来的一次性塑料手套,塑料手套罩着的皮肤泛着诡异的白。
什么情况啊?!
见此情景已经构成了打草惊蛇,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由不得齐伟承从长计议了。
他端着枪当即从二楼的窗口一个缓冲跳下。
“不许动!把东西放下。”
乌黑的枪口直直地指着那个手里捏着一包刚从躺在地上的小喽啰口袋里翻出来的浅绿色粉末的人。
“双手举过头顶,蹲到那边的角落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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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生有些时候觉得人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
有些人或许一出生就定了型,比如自己。
可有些人长着长着就大变样。
比如,十年前还会在深夜因为第二天的约战睡不着,一边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一边伏在边缘破损的书桌上冥思苦想的男生和前些天坐在高级住宅阳台手工藤编椅上坦然锐评同一个对手“一个位置待了这么多年居然没什么长进。”的男人居然是同一个家伙。
嗯,不过或许在那人的评价里,自己也是没什么长进的那种吧。
可是自己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别人给自己一个目标,那自己就去实现这个目标。
自己何其幸运啊,永远被需要,永远不迷茫,永远在路上。
比如今天,自己的任务就是把这里卖东西的小家伙连人带货打包扔到警察局门口。
至于为什么他能找过来。
从下往上摸不好办,那知道源头从上往下捋那还不是一找一个准。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这些等级分明的陈腐规矩其实还挺好用的。
之前从一旁的空调外机位置往下看的时候,叶君生感觉很难评价这些在香城讨生活的小年轻是不是一代不如一代。
就比如像交易之前观察周围环境居然不检查头顶和身后的威胁,还一漏漏俩。
当然,他说的不止是这些在灰色地带活跃的小年轻,自然也包括了那些台面上光鲜或者不光鲜的小年轻。
随后他的眼神就扫到了缀在那人身后的齐伟承。
好吧,毕竟香城这么大,也不会全是废物嘛。
嗅到枪口里的火药味,叶君生非常识时务地按照对方的要求将双手举了起来,并且缓缓转身向墙角走去。
齐伟承的枪口也跟着叶君生的动作转动,时刻瞄准着对方的项上人头。
“是西区的老款式配枪没错,可握持的姿势……警察?”叶君生只瞄眼了余光,就几乎将齐伟承看了个对穿。
齐伟承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一个词汇的差异。
香城这边的警衔划分方式和对岸有些区别,所以通常认知中警察的位置会被称呼为警员。
再加之不过两分钟的功夫,对方居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放倒交易的双方而完全没有引起注意……
这人肯定不简单。
不过看情况,好在至少现在他跟自己并不是敌人。
叶君生看着齐伟承,眨眨眼,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我是不是见过你?”
齐伟承可不吃那套:“我再说一遍,东西放下。双手举过头顶,蹲到那边去。”
回忆无果,叶君生也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专注于眼下的情况。
他按照齐伟承的要求将双手举到两侧,沿着正对着齐伟承的方向一步步向后退去:“那警察叔叔,这件事你会追查到底,对吗?”
“用你说?”
听到这个回答,叶君生还是挺开心的:“最近运气真不错啊,一个两个都能主动找上来。”
“有什么话留着去警局说吧。”齐伟承从后方靠近叶君生试图将人击昏一块带走。
“那这边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啦。”叶君生听到齐伟承靠近的脚步声,笑着说。
“什么……”
只见叶君生一瞬间就打上了齐伟承的手肘,使他原本的弹道从自己脑袋上挪走,指向了一旁的铁门。
下一秒叶君生便将一只手指插进了扳机的前方,压在了齐伟承的食指上,而大拇指连带着完成了打开了枪身后侧的保险。
紧接着一声巨大的枪响和流弹在金属和墙壁间弹射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后院,引起了墙外行人的尖叫。
大概是被流弹擦了边,原本平行悬挂在墙上的电线只见炸出了噼啪的电弧,紧接着内部的一些设备就开始过载冒烟。
酒吧内部的报警器玩了命的响,声浪一轮高过一轮,吵得齐伟承脑壳疼。
仅仅就这么一瞬,那人就消失于无形。
连个影子都没有怎么追?!
不过好在,那包浅绿色的粉末被他留在了现场。
至少还是达成了自己原来的目标。
齐伟承看着现场乱成粥的情况,啧了一下,摸出了手机。
“把值班的兄弟姐妹叫上。”
“大活儿来了。”

“领导……”熬了一夜的齐伟承站在办公桌前边勉强装出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警长把茶杯盖愤愤一扣,用力地一拍桌子:“别,您是领导。我担不起这个位置,应该您来坐。”
齐伟承扫了一眼桌面上的叠在最上方的文件,心里有了掂量。
“您英明神武,我可不够格的。可是您看这结果不是还挺好的吗?”
“好?你管这叫好?”警长把那份文件往齐伟承面前一推,“你知不知道最近是什么重要的时间段?”
齐伟承眼观鼻鼻观心,他能不知道吗?
以香城媒体喜欢造势和狂轰滥炸的行为方式,就算现在拿着这个问题去问小学高年级的孩子,他们都能给出一个回答:特首换届大选。
警长摸了一把脸,恨铁不成钢道:“我之前的措辞是有点问题,可你要领会精神啊!放一放的意思是暂时搁置,又不是不办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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