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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这就很够意思了。
所以各路私枭卖赌场一个人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这边张约翰在挑着重点念,那边祝云宵耳朵上在听,手里翻的却是纯英文的医学论文。
上边那些挤在一块密密麻麻的字母让张约翰看一眼就感觉昏昏欲睡。
再加上后边摆放的一系列中的洋的专业书籍,只能说人和人体质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翻到下一页,他念:“二十辆冷运车。”
一直没说话的祝云宵似乎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冷运车?”
“对,就是那种装海鲜的冷运车。”张约翰把这份文件抛到了祝云宵的桌面上,“奇了怪,冷运车又不是什么购置税高的豪车为什么非得用这路子不可?”
祝云宵放下手里的论文,换上了这份报告。
有别于前几份儿,这一份文件在第三页的页边上被折了个角。
这是隐晦地表明,这单的主顾有点来头。
“作为过来人,这官家的事儿一般来说少管为妙,最好是直接放行。”张约翰伸了个懒腰。
祝云宵轻描淡写地问:“那要是两边的官家杠上了,这位过来人会帮哪边?”
张约翰语塞,随即往沙发上一瘫:“你管我呢,我就是一收钱帮你干活儿的。现在坐这个位置的人是你。核心是你帮哪边?”

第179章 预演
祝云宵没直接回答问题,只是仿佛自言自语般小声说道:“收钱干活的起码还有拒绝的权利。”
张约翰耳朵尖,在捕捉到这句话之后立刻翻身坐了起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揶揄表情看着祝云宵:“乖乖不会吧?这一个人能吃定你十年啊?”
祝云宵懒得搭理他的恶趣味,转而问:“走这条线的私枭什么来头?”
虽然明显看出来祝云宵在转移话题,可张约翰也不敢得罪这大金主,只能跟着他的思路走。
“二秃指。前船长下海转业。干这行的要么是有些家传,但更多都是这么来的,挺正常。”
“时间呢?”
“大概十几年前从正经公司跳出来的,表面身份是主厨,现在私下主要营的大概是海鲜之类的冻货,也算是副业的一种。怎么了?”
这个身份和入行的时间点触到了祝云宵的一些神经。
“那凭他怎么搭上的官家的线?”
“或许是洗澡认识的,或许是有酒肉朋友搭桥,反正渠道多的是,比你想象地花哨多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发生不了的。”
“为什么官家会指定要这个型号的冷运车?”
面对接二连三被抛到了脸上的问题,张约翰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反问道:“你会不会太敏感了些?这冷运车也就零下二十多度顶天了不是吗?”
“改装冷运车又不是什么难事。”祝云宵把文件放到桌面上,用笔尖点在了冷运车的冷冻室上,“感觉有人在试图打擦边球。”
“所以?”
“二十辆冷运车这个重量和体积走不了小港。但大港最近被其他家占着轮不上他。”祝云宵在文件最后的部分画了一张简笔画,然后在三个地点标了三角形,然后把文件还给了张约翰,“最近涨潮之夜,在这三个码头设卡抽检。”
张约翰接过文件确定了具体地点,就开始在手机上点兵点将,“您出钱,那您的要求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抓到之后先别动,给我发信息,我亲自去看情况。”说完,祝云宵重新拿起了刚刚被他放下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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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城,紫金港。
此时蒲千阳正对着三人高的一排冷运车装模作样地检查质量。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人在围观。
“这是雇主那边的人?”一个穿着黑胶靴的海员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身边的同事,“这么细皮嫩肉嘴上没毛的,能抗事儿么?”
“有钱拿就行,废话恁多。”对方立即还手锤在了这人的背上,“而且那些搞技术的不都这个呆样子?”
不同于平常的打扮,为了增加自己的识别度和刻板印象,蒲千阳现在架着一副没有度数的无框眼镜,身穿一件蓝白拼色的紧身冲锋衣,下半身黑色的裤腿被收在齐膝高的防水长靴里。
正如那边祝云宵猜测的那样,蒲千阳选这个型号的冷运车正是出于其厂家可以提供一定的定制改装服务。
而他们家在改装过后的冷冻仓恰好能够在不改变外观和功能的情况下满足运送生物材料的低温和气密要求。
算下来,二十辆冷运车所能携带的材料的数量基本上可以覆盖半年工厂生产的需求,甚至还有一些容错的空间。
而半年之后,国产自研的材料也基本上能达到工厂最低的良率要求,也就不再需要这么偷鸡摸狗躲躲藏藏地搞走私了。
但是呢,计划是这么计划的,具体执行起来还是有很多细节需要确定。
首先,重点就在于怎么完成把二十辆装载着材料的冷运车偷偷运回国内。
之前的关于3D支架正式商业化的新闻,国内可以说是当做正面案例宣传地铺天盖地,什么人民网啊,中国日报啊,轮着番地上,海外想不知道都难。
那对面本身就是冲着这个来做文章的,自然也会严加监视。
一旦被发现,接下来的流程就是“意外发现”-“强烈谴责”-“周密讨论”-“报复加税”等一系列驾轻就熟早有预谋的制裁手段。
或者说,其实人家并不是真的在意这点小玩意儿,人家只是想“师出有名”。
这也是之前那场隐蔽会议中一位不知名高官反复强调的一点:绝对不可以被抓到话柄。
所以蒲千阳计划中的第一步就是借用香城注册地在外岛的皮包公司的名头购买材料。
第二步,才是走私人运输通道把材料运回国内。
可私人海运这种法外之地官方就没法插手帮忙,而管着这些私枭的人又定了那个什么破规矩拦死了自己直接找几个大头目分批转运经过涂装的集装箱的可能性。
所以才有了集装箱转冷运车再运过来这么一大顿折腾。
立这个规矩的人,你最好别被我知道是谁,不然高低地给你两脚不可。
第三步,把材料运到工厂然后接上生产线。
因为集装箱的大小是没法直接装车的,而如果想要在码头卸货转运,就一定需要提前设置大型吊机。
可这样做就基本等于明着说:太君,人在这里!
对方再派人蹲点,一抓一个准。
所以这么一想,冷运车其实还有点好处。起码省去了在国内码头装填的功夫,并且可以同时登录多个私港码头搞点什么声东击西的战术。
行吧,给那人打个折,两脚变一脚好了。
蒲千阳检查完最后一辆车,对着那边的两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这边没问题。”
其中一人见状,用蒲千阳完全听不懂的切口和方言掏出对讲机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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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驾驶室的珂父怀念般摸了摸驾驶舱内的各种仪器。
因为这艘船是旧型号,所以还保留了一些类似于滚轮和方向盘之类的机械式的操作内容。
现如今的新船各种系统是升级了不少,但台面上也基本只剩下了鼠标和屏幕,总感觉少了些味道。
“珂老弟,很久没跟你一块开船了。”那边船长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些怀念的神色,“当年也是在这里,我偷偷把你放下的船。”
“船长,时至今日,我依然还是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珂父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触景生情,“方法我真的全都说了,绝无藏私。至于为什么那预先挖好的通道会消失不见,我是真的不知道。”
两人只见即将陷入沉默,一旁船长的收音机里就传来了几句消息。
即便要旧事重提,也要分场合,现在挣钱要紧,船长便走了两步拿起收音机调了频道对岸上的人下了命令。
岸上的人在接到指令后解开了系在岸边打在码头的粗壮的船柱上的缆绳。
伴随珂父下拉的手柄,被安装在船体之下的大号螺旋桨开始转动,搅起水下涡流,最后变成雪白的浪花在漆黑的海面翻滚。
按照近日的水文状况,不出意外的话,几小时后就能从香城的紫金港抵达港城的私人码头区。
事情到这里都发展得还算顺遂。
船队也确实在预计的时间范围内抵达了目标区域。
按照经验,在离岸大概几十米远的地方,船底的引擎便提前熄了火。整个船身借由剩余的惯性和海浪的冲刷静默地向岸边靠拢。
在船侧,几名船员提前放了小艇下水,预先前往码头做准备工作。
可他们刚一靠岸就被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捉了个正着。
为首的人在他们身上摸索了一番,便找到了对讲机。
这人先是调了两下旋钮,随后按下顶部的通讯键。
因为他所调的频道对接的是整个船体的广播,于是下一秒全船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喂喂喂?听得到吗?”
什么情况?!
在他说话的同时,一柱惨白的高亮光柱照了上来,仿佛巡视一般快速地扫掠过整个船身,最后定格在了驾驶室的位置。
“接到消息,这里有人想要坏规矩。”张约翰虽然感觉自己举着喇叭的姿势非常地不拉风,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这种中型野码头怎么可能有广播可以用呢?
“所以非常抱歉,照例,这里要进行抽检了。”
“麻烦船上的各位放下手里的家伙事儿,到这边稍候片刻。”

之前借口检查车辆情况,他在甲板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跑了好多趟。
现在无论是人员调度方式,还是车辆扎绑固定方向,甚至每一个步骤大致会消耗的时间他心里都有了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需要观察和改进的就只剩怎么把这些大家伙们平安地卸到地面这一项内容了。
毕竟等这些油箱半满的车落了地,自己一个消息下去,不多时附近的草丛里就可以神奇地闪现出一些来路不明的司机,将它们开走跑路。
胜利在望。
所以当他听到广播里传来的临时抽检的话语的一瞬间,整个大脑都充满了疑惑。
这哪来的程咬金啊?
把手机收进口袋,戴好眼镜,蒲千阳快步跑上甲板。
目光越过船舷,他看到下方的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在探照灯的光影里推了一架高达数米的但宽度只够过人的移动楼梯过来。
抓住一个路过的船员,蒲千阳在提问表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急躁:“怎么回事?这是在干什么?他们是谁?”
“广播里不是说了?碰上抽检了呗。”这船员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夹了些高兴。
蒲千阳有些不明所以。
首先,这走私的货物跟抽检这个行为怎么想都搭不上边。
其次,为什么你会对这件事表现地这么自然啊?你有没有一点自己在法律的外围大鹏展翅的自觉啊!
“要是从头说起来或许有点啰嗦,不过老板你别担心。新管事的讲道理得很。”另一位经过的船员认出蒲千阳是这单大雇主的人后,贴心补充道,“只要结果不违规,这抽检耽误的时间可都会折算成钱给我们的。”
蒲千阳的眉头搅得更紧了。
违规这两个字从一帮干走私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更幽默了。
虽然此时蒲千阳对现在的情况依然有些难以理解,但意外地,他开始对那个所谓的话事人有了兴趣。
到底是什么角色,能在这种行当里硬生生搞出了一套规范体系。
而更为难得的是,他居然还能让这帮三教九流的人都能服气地听从指挥。
虽然疑问很多,但面对现在的情况蒲千阳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毕竟,虽然感觉很离谱,嗯,但是吧,他真的姓蒲啊。
这被抓了可是没法说理的啊。
这就像是一家店门口贴着喜欢吃香菜的人禁止入内的告示,结果你一个天天香菜拌饭吃的人偷偷溜了进去,就算全世界人都觉得你无辜,本质上还是在坏人家的规矩。
于是他混在船员里,沿着那道看着还算结实的楼梯下了船。
这野码头周围的环境昏暗,就算架了灯也不过勉强够照出一小块区域。
再加上张约翰整个人风格变化很大,即使是从他身边不到两米的地方经过,蒲千阳依然没能认出这人。
张约翰在高处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船体后,三两下跃到平地,给看着就像领头人的珂父和船长散了两只烟。
“劳驾二位清点一下人数。”
得知船上已经确实没人后,张约翰“哦”了一声,但却只守在了一边没有了后续动作。
看样子,像是在等人。
果然,不久后,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距离最近的公路旁,一个身影从驾驶室内下来,越过护栏,踩着大块小块石板堆成的路走了过来。
在这人自然就是祝云宵。
因为相同的环境因素,蒲千阳同样也没认出他来。
祝云宵此次前来的目的非常明确,所以他登上甲板后就直奔着中央载着冷运车的金属货架而去。
在顺手解开几处固定防水布的结后,他就登上了高处。
随着一阵猛烈的海风吹过,大片深蓝的防水布被齐齐掀翻。在船顶的大灯的照射之下,二十辆三人高的崭新大型车辆齐齐排列,看着就很有气势。
型号跟报告上完全一致,也就是那种改装适用型。
祝云宵问向身后的张约翰:“这单跟船的在哪?”
传声筒张约翰转过身举起了他的喇叭:“这些冷运车有没有人管啊?来个说话管用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蒲千阳便干脆利落地把手举了起来:“我就是。”
听到这个声音后,祝云宵先是陷入了一种反复确定和自我怀疑的状态。
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
但此时此刻,他找了一万八千个理由说服自己,这不是那个人。
可……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
随后,祝云宵深吸一口气,重重地闭了眼,手指重重捏上了一旁的扶手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跟这个项目有关的人有那么多,事成获益在你之上的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怎么偏偏来的就还是你?
你是真的喜欢多管闲事,你是真的喜欢当英雄。
一旁的张约翰察觉到祝云宵的情绪变化,感觉特新鲜。
自从这家伙在香城那边闯出了名头,开始跟原先的老大平起平坐,就没听说过他还能有这样明显的起伏。
这是何方神圣在此显灵啊?
张约翰侧过身仔细朝着岸边那举着手的正从人群中往外挤的人瞧去,此时他才把蒲千阳认出来了。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他差点没笑出来。
心里反复默念着“这是金主”,他才强行压下自己试图看热闹的心态并保持面部表情毫无波澜地问:“怎么说?”
“让他上来。”重新恢复平静的祝云宵抬脚走进了驾驶舱。
张约翰便朝着下方的已经来到楼梯底部的蒲千阳招了两下手,并在人重新登船后示意对方单独进驾驶舱。
然而在蒲千阳开门进入驾驶舱后,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他试探着招呼了一句:“你好?”
下一秒,祝云宵站在他身后一米远的位置冷声问:“为什么进这个型号的冷运车?”
“我怎么知道呢,就一干活的,上边怎么吩咐的我就怎么做。”蒲千阳主动乖巧地没有转身,只是通过驾驶舱斜向上的窗户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人被反射在玻璃上的穿着,“还是说,您也对它感兴趣。我可以把公司销售的联系方式给您。”
虽然是从石头地走过来,但这人除了皮鞋的边缘有一些污渍,连裤脚都保持着十分整洁的状态。
“不过话说回来,这冷运车到底怎么了,就要被抽检?”
最近灰色长款立体剪裁外套是什么时尚单品吗?人手一件?自己要不要也买一套?
“零下七十度?没有吧。”
“气密性,也没有吧。”
见蒲千阳主动提到了自己定的规矩,祝云宵便顺着他反问道:“那他们就跟你说了两条规矩吗?”
蒲千阳语塞。
“如果是他们没跟你说,那受罚的就另有其人。”
“你怎么敢断言我……”
祝云宵打开自己缓存在手机里的视频,电子女声配音立刻在驾驶舱里响起:“就在昨天晚上,一位男子驾驶摩托车在市区闯入步行街,其原因令人瞠目结舌……”
是当初蒲千阳单骑载着小女孩闯进急诊室的新闻报道。
想撒谎却提前被抓了个正着,蒲千阳无话可说,“工作之余刷短视频,你们这干灰产的工作量看起来不饱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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