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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这就让蒲千阳的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这变相地认证了自己长得还算年轻,至少还没被蹉跎出社会人的气息。
另一方面,对于一个已经工作了很多年的人来说,别人觉得你人畜无害并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
祝云宵在大门口内部的不远处站着等他。
走到他身边的蒲千阳非常自然地伸手直接把卡揣回了祝云宵的兜里,就像在高中食堂打饭一样。
“学校经费没地方花了?整这东西?上学高峰期怎么办?”
“开闸泄洪。”
……好好好。果然是熟悉的特色的拍脑袋打补丁的味道。
两个人并肩走在树木萧瑟的宿舍区主干路上。
因为是上课时间,这里没什么人,只偶有路过的把自己裹成熊的目的地也是外卖柜和快递点的大学生。
祝云宵突然问:“你当时在这边念书的时候住哪一栋?”
蒲千阳轻车熟路地指了过去:“前边操场后边,左手第三栋,顶楼,现在飘了个红床单的那个。”
“夏天不会热吗?”
“热啊,还是有空调也不是很压得住的那种,不过好在我一般不在宿舍待着。”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三食堂的门口。
原本祝云宵打算直接上楼,可哪知他的衣角却先一步被蒲千阳拽住了。
蒲千阳微笑着提议道:“要不你先回一趟宿舍换个衣服?毕竟你这身给人的感觉和大学食堂画风不是很相符。”
就普遍理性而言,穿这种衣服的人应该在暗得看不清一米半开外的人的脸的高级餐厅里,拿着镌刻着新艺术风格的植物纹样的餐刀餐叉,优雅切割一份盛放在一个硕大餐盘里豆大的食物。
即使没到这个程度,至少也不应该出现在食堂吃肉末茄子盖码饭。
穿这身衣服的人有没有压力不谈,跟他一块吃饭的人肯定是很有压力。
“说得是。”祝云宵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冲去“订婚宴”兴师问罪之前的工作内容以及为了这项工作他所不得不穿着的服饰,“那你顺便上来坐会儿,喝杯水吧。”
那句原本蒲千阳要接的“我在楼下等你就好”就这么被祝云宵提前堵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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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大学研究生的宿舍格局和本科生的一致,四张上床下桌的家具组合两两并列排放,远离走廊的一端配了单独的洗手台、晾晒衣服的阳台和带了淋浴功能的卫生间。
不用祝云宵指明,蒲千阳下意识就分辨出了那张床位是属于他的。
无他,那里桌面上边生活用品的排列方式和跟当时祝云宵在蒲千阳家里借宿时的习惯如出一辙。
更不用说在架子上还摆放了一个当时自己住院他送给自己的同款只是颜色不一样的水杯。
随后,就仿佛老师宣布正确的答案一般,祝云宵非常自然地拿起了这唯一的水杯从饮水机里为蒲千阳接了一杯温开水。
“宿舍条件比较简陋,没有一次性纸杯,你将就一下。”
“没事。”
把玻璃杯握在两手之间,蒲千阳感受着透过杯壁隐隐传来的热度。
那边把人安置好后,祝云宵先是把外套大衣脱下用衣架挂好收进衣柜,然后依次取下了身上蒲千阳替他围上的围巾,系在领口的宝蓝丝巾和单独缀在腰侧的独立贯穿镀银西装扣。
脱掉第二层嵌着珠贝母银河的西装外套后,他内里还穿了一件绣着同色复杂纹样的衬衫。
“怎么想起来买这么一套衣服?”蒲千阳一边看着他脱下这穿戴工序十分复杂的套装一边感慨,“这得多少钱啊。”
“设计师朋友送的练手作品,不要钱。”祝云宵解开腰间镀银的皮带扣,把被掖在裤腰的衬衫下摆抽了出来,“我行李箱子里还有几套,你想要挑一套拿走吧。”
蒲千阳断然拒绝,“不要,没地方穿。”
“总会有机会的。”祝云宵对着贴在墙面的便宜镜子从上到下一颗颗解开同款贝母制作的扣子,随后干脆地把衬衫脱了下来。
骤然变化的温度,让他的腹部和腰侧的皮肤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几分,露出了自然而健美的线条。
但最让蒲千阳在意的,是他左上臂的浅淡纹身和手掌虎口处因之前拽稳安全带而摩擦产生的两道红痕
等祝云宵套上了一件最普通不过大学生连帽衫单品后,他下意识伸手抚上了那两道红痕问:“疼不疼?”
祝云宵也随他摸:“有点。”
等蒲千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越界打算把手收回去的时候,反而是祝云宵反手拉住了他的手,然后把手腕翻了过去。
他手指点在蒲千阳被勾破的衣角,“可能是下车的时候被刮到的。你要不要先穿我的衣服?”
“也行。”
然后在接过祝云宵递过来的同款连帽衫后,蒲千阳这才反应过来这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一些微妙。
也难为祝云宵没提醒自己回避一下就完成了整套换衣服的动作。
“这里冷,我去卫生间换。”
真是完美的借口。
蒲千阳这边刚把门带拢,另一边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伴着大门被猛烈推开撞到靠门的椅子的声音,一个陌生的男声叫了出来,“嚯!吓一跳。怎么今天回来了?”

这偶然回寝室的室友此话一出,门里蒲千阳一双耳朵就竖了起来。
自己刚刚观察了一番祝云宵的床位,无论是纸抽的使用还是一些角落处落灰的痕迹,都能证明这人基本上会很频繁地在这边留宿。
那为什么这室友会有这样的疑问?
而门外的祝云宵反而没什么反应。
倒不如说,除了在特定的几个人面前,他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情绪的波动。
坐在他这个高度的人是不被允许有弱点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在道上跟祝云宵平起平坐的许隆会为了一个仅仅是口口相传的不知身份的“红颜”就在香城和港城之间来回奔波数次,只为了那么一个拿捏自己可能。
更何况,自己又不是没有提前准备。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这份准备可能再也派不上用场了。
“导师临时有事,就提前散会了。”他把之前脱下来的小零碎一件件归拢,该挂的挂,该收的收,“而且其实我每天晚上都有回来。”
“是吗?可我感觉基本上没咋见过你啊?”室友心生疑惑。
“你每天在床上拉着床帘戴耳机五黑打游戏,听不到我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这回来睡觉的当然不是祝云宵本人,甚至每隔一段时间还要换一个人。
“啧,有一定道理。”这室友仔细一想,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
两个人其实并不熟络,连院系都不一样,充其量不过是被学校系统偶然分配到一块的陌生人,在校园里碰面稍微点个头都算打招呼的关系,自己之前的勉强可以算作关心的话也不过是一时感到意外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语。
更何况自己这个舍友一向早出晚归,一问不是去实验室就是公派出差。
这就很让人有挫败感。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保持这种萍水相逢就是最好的状态。
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的室友把身上的书包往椅子上一撂,抬脚就朝着卫生间走过去。
然而下一秒,祝云宵就抬起一边的臂膀拦在了他前进的路上。
“有人。”
室友先是顿了一下,随后扭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另外两个人的桌面,发现他们的手机耳机电脑都不在。
想必这俩人肯定是出去了。
既然这两人都不在?那么为什么卫生间会有人?
好家伙,你这个时间突然回来果然事出有因!
他心情复杂地看了祝云宵一眼,责备与鄙视的神情溢于言表。
祝云宵当然能猜到这人在想什么,便顺口解释了一句:“朋友,男的。”
室友的心情更复杂了。
食堂也有公用卫生间啊。难道有人会为了上个厕所爬五层楼?你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当一个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时,无论你再说什么都是在为他巩固自己原有的离奇脑补添砖加瓦。
“打扰了。”他小心翼翼地穿回了外套,又蹑手蹑脚地拎起书包,倒退着走出了房间,顺便轻轻合拢了大门。
那头室友离开后,这头蒲千阳也换好了衣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同样心情复杂。
“只是换了个衣服的功夫,感觉自己多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祝云宵看着穿着跟自己同色系但款式不同的卫衣的蒲千阳,一时间心情很好。
“我们得快走两步了,待会儿本科生要下课了。”他站起身,非常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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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食堂是港城大学宿舍区最受欢迎的食堂,好吃实惠,而且经常会推出一些色味分离的创新菜品为大家平凡枯燥的学习生活增添一点滑稽和癫痫感。
除此之外,在大堂的一个角落还预留了一块用于学生活动的空地。配合上二楼三楼四楼的中央挑空,居然还意外营造出了一种维也纳金色大厅减配版的气质。
蒲千阳和祝云宵刚登上二楼,一拐弯就听到一楼的那块学生用地传来一阵吵闹的声响。
“今天又是哪家社团在搞宣传啊?”蒲千阳手肘搭着栏杆往下方一看,这阵仗还不小,又是大屏幕又是音响的。
嗯,至少这个社团很有钱,而且还是那种能自己造血的有钱。
祝云宵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既然蒲千阳感兴趣,那么他自然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把两人难得独处的时光分给这些外物一点点。
他扫向之前蒲千阳提到地卖盖码饭的窗口,“今天是老爷子掌勺。”
“哦!那感情好。走着。”
两个人来到这个窗口,点完饭后,蒲千阳拿起一张在台面下方被堆叠起来的盘子,然后从一侧的小料处舀了一勺炸蚕豆。
原本正在热锅的老爷子看到他的举动,眼睛一眯缝,惊呼道:“是你啊!”
“是我。”
“肉末茄子配炸蚕豆,我印象太深刻了。有几个月你每天都卡着关门的来点这个菜,到最后只要你到了我就知道今天我能收摊了。”老爷子挑了一勺猪油放到锅中,笑吟吟地问,“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蒲千阳也乐得跟老爷子聊天叙旧:“怎么?就不能是想您家的饭了?现在外边想吃个现炒的而不是料理包预热的肉末茄子多难啊。”
“哎呦呦。”老爷子一摆手,示意自己可受不来他这套,“就你这张嘴是真会讨人开心呐。”
这两个人在那边聊,祝云宵就在一旁静静地听。
这是一段他无奈之下不得不缺席蒲千阳生活的时光。
能从旁人嘴里略知一二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他别无所求。
这聊天总有尽头,告别了老爷子,两个人端着冒着热气的盘子在一处靠边缘的座位面对面坐下。
就这一会儿功夫,楼下社团的布置也来到了尾声。
“话筒OK,音响OK,准备放海报!”一个腰间别着小蜜蜂的女生从楼下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二楼两个人附近的位置,“好再往左挪两步。我数到一两边一块放手,这海报千万别褶了啊。三,二,一!”
在她的指挥下,一张巨幅海报从对面三楼的位置直直展开垂落。
蒲千阳对着这海报打眼一瞧,终于确定了这是哪家社团。
果不其然,财大气粗动漫社。
此时也刚好来到了下课时间,大批的学生鱼贯而入,挤在不同的窗口前觅食。
在等待食物制作的期间,他们自然也不吝啬于看两眼这不要钱的表演。
一男一女两位浑身穿戴整齐的cos服装的主持人此时也双双登台开始了这次动漫社的活动。
“各位亲爱的同学,大家晚上好!”
“民那桑学习辛苦了,今天全场的可乐雪碧还有其他的所有小甜水都由港城大学动漫社埋单!”
这实打实的好处引起了一阵欢呼和掌声。
“自创社始,在历代社员的不断努力下,港城大学动漫社在业界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由前社长现动漫社最大金主白一柠学姐督导制作的《长安九重门》系列短剧已经在短视频平台上获得了超过两亿次的播放量。”
“谢谢学姐的大力支持喵!”
蒲千阳夹了一颗炸蚕豆喂到嘴里,一边嚼一边从新的十年经历重扒拉一些跟《长安九重门》相关的细节。
在他新的记忆中,小姨的这部作品在这个世界线里已经完成了漫画改动画、改小说、改真人大电影等一些列动作。
然而大概是出于“当你离作者近了,你就离她的作品远了”这种理由,自己却没怎么看过这部作品。
哪知道自己对面的祝云宵此时突然开口:“后续的漫画我看了。”
“哦?怎么说,药庄少主治好了不良人,朝廷海晏河清,两人归隐山林?”蒲千阳联想着小姨的性格,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HE的猜测。
祝云宵轻微地摇摇头,“不良人死了。”
“你要不要猜猜他是怎么死的?”

第176章 我全都要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以先排除掉一个错误选项。”蒲千阳收掉盘子里最后一口米饭,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唇,“他肯定不是病死的。”
“确实。”祝云宵点头,但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蒲千阳一挑眉,“看起来你并不打算直接告诉我答案了。”
说话间,他便从兜里掏出手机决定百度一下故事介绍,打算直接进行一个答案的抄。
然而祝云宵在看到他的动作后,直接伸手过来按熄了屏幕,然后虚握着蒲千阳的手把他的手机整体倒扣在了桌面上。
“不是有那种划定一个范围然后一人提问另一人回答对或者不对的游戏吗?”祝云宵发出了一个挑战,“要不要试试看,你几次能猜对?”
蒲千阳当然选择接受挑战。
嗯,就当他刚吃饱,有点撑。
“那先暂定个五次之内吧。”立了军令状,他双手怀抱在胸前,开始回忆当初自己阅读过的剧本以及部分漫画内容。
“他是否死有全尸?”
“否。”
好,这个回答排除了类似于被毒杀或者溺亡的可能性。
“他是否死于意外?”
“是,也不是。”
“是否有贼人加害?”
“不是。”
是意外,也不意外,而且与第三人无关,那这就奇怪了……
于是在提出下一个问题之前,蒲千阳先思考了一会儿。
犹豫片刻,他小心地问:“他是不是死在为公家办事的路上?”
“是。”祝云宵目光灼灼。
蒲千阳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在启程之前,是不是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死?甚至,他是不是主动找死的?”
“很接近了,算你赢。”祝云宵将一段自己收藏已久的关于这段情节的概要和分析发给了蒲千阳,“简单来说,他主动死在了替朝廷运火药的路上。”
“北原风雪,燃野百里,满天星火。”
那边点开链接翻了几段的蒲千阳沉默了。
他首先震惊于看上去有些傻白甜的小姨居然会创作出这样的深沉的一看就不讨大多数读者喜欢的内容,这里边应该多少有一些白一柠学姐的帮助。
其次,则是一种隐隐地惶恐。
明明是不同的次元不同的时空,然而此时此刻得自己无论是处境还是心态都恰如彼时彼刻的不良人。
在蒲千阳阅读文本的期间,楼下的主持人恰如其时地宣布了动漫社下一阶段的活动内容:“接下来,请各位欣赏由动漫社与配音工作室合作出品的有声漫画片段集锦。”
而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一般,他们所遴选出的第一个片段,就是接在不良人受命于天“意外身亡”情节的之后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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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原战场上回来的女主,受人所托,亲自把不良人提前埋到地里却依然被炸得只剩了一半的用于识别身份的信物送到了药家山庄。
原本在闭关替当今圣上炼丹的家主无法亲自接见女主,由二家主代为接待。
这边女主拜别后,二家主独自拿着这信物走到了后山。
这绵延千里的山体里是药家十多代人接力修建的塔炉,最深处可达到上千的温度。
“那人的遗物,给你放在外边了。”
里边家主没说话,山洞里只隐隐传出火舌舔舐炭火的哔啵声音。
二家主随手扫出了片台面坐下来,“得亏那阉人能想出这断子绝孙的法子。明面上送粮,可稻壳下边盖的全是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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