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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而这一过了北岭,那风可是烈地要人命,稍有不慎落了个火星子就是燎原之势,天神下凡也未必平息得了。”
“不过火药被制造出来的宿命就是燃一场,燃在峡谷可比燃在炮膛燃在营帐还要好上一点。”
“自交战以来,药家便全力相助,送出的珍奇丹药不计其数。”一直没有说话的药家家主蓦地开了口,“但我们救活的人,远没有死去的人多。”
二家主自然知道他向说什么,“如果这火药真的按原计划送到了对面平民的营帐,死的人只多不少。”
“这家伙也算是死得其所。我承认你没看错人。”
“不过呢,你也别有其他想法的好。药家刚刚受了皇上的恩典,三姐也给储君添了新丁,现在正是巩固地位的大好时机。”
“等你这炉丹出来了,就带着这人出去云游一段时间散心吧,后边的脏活累活我来接手,保你一个清清白白遗世独立。”
说罢,二家主翩然离去。
画面推进到山洞的内侧,家主静坐在四周刻满了代代祖训的洞府里,发出了如同失了生母的小鹿一般的无声悲鸣。
“现在连你也走了。”
“我什么都没保护得了……”
这部分有声漫画的片段到这里就结束了,后续的剪辑内容就跳转到了女帝登基大殿,雷霆手段重整朝堂,大力发展农用民用机关术等情节。
补完重要内容的蒲千阳评价道:“我觉得不良人的做法有失偏颇。”
换做是我,我肯定全都要。
我既要活着,更要和那人一起看到这乾坤朗朗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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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到那边的正常上班时间,蒲千阳就准时地接到了打探口风的电话。
“蒲经理,运了第一批原材料的船明天下午可就要靠岸了,这边考虑得怎么样了。”那边用着公事公办云淡风轻的语气讲着最滑不留手的话,着实让一般人听着心头火起。
不过,蒲千阳可不是一般人。
面对着被他铺了满地的囊括了地图,船体结构,保存条件,冷运车型号等等内容的布满了红蓝标注的纸质资料,他轻笑一声,“我是考虑好了,而且我也相信我的回答可以让‘各位’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听到蒲千阳格外强调地“各位”两个字,那边的语调似乎带了一些讽刺,“请讲。”
“只不过呢我接下来的说的话和提到的计划可能有些激进,所以请叫一个你们那边真的能拍板和愿意担责任的人过来。”蒲千阳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随即抛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过去,“还是说,您想先睹为快?我肯定是不介意的。”
“……请稍等。”
这个缓兵之计的回答也在蒲千阳的意料之中。
他先是在阳光里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给自己在公司的OA系统里挂了居家办公,随后拱回了被窝,合上睁了一夜的眼。
这一“稍等”就等了将近一天的光景,直到晚上临睡觉的功夫,蒲千阳的手机上才响起了一通未知号码的来电。
可以想象,这表面清白光鲜的巨大的黑匣子机关里边经过了怎样的一番商讨拉扯和相互运作,最终在“既要又要还要”的心理作用下勉为其难地给了个结果。
电话被接起后,里边传出来一个充满威严但又有着一些岁月蹉跎的熟悉声音:“多激进,说来听听?”

“薛警官?”蒲千阳试探性地问。
那边薛魁也懒得遮掩直接就承认了身份:“行啊,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我的声音。”
既然那边派来的负责人是薛魁,那蒲千阳对于自己被允许行动的范围就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
甚至这也变相意味着自己可以些微地调动一点官方的力量,所谓权力的小小任性。
一想到这里,蒲千阳甚至有了心情开玩笑:“那边安排您来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这是一天之内光速高升了?”
“你问我啊?”薛魁笑骂了一句。
他对当年这个在看上去证据确凿的名作家刺杀案里以一件证物扳倒并取信于警方后组织了那场雨夜围堵的男生印象很是深刻。
甚至在后续的这些年中他还会时不时关注这个男生的动向。
当他看到这个男生在经历了报复性绑架和冬夜坠海后还能规规矩矩地进大学,中间几经波折但终究还是在社会道德和法律伦理所囊括的范围内活动,最后走上了一条世俗意义上成功的道路的时候,委实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样的角色可千万别成为警方的对手才好。
世人总是把警察医生老师消防员捧到一个极为崇高的位置上去歌颂,去挑拣里边的光辉事迹拔高当做普适的标杆。
但这些名头说破天去,对从事这个行业的绝大部分人来说,也不过是个一个混口饭吃的手段罢了。
一个“蒲千阳”一般的罪犯,就可以以一当千,以一当万,总之就会非常头疼。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理又多少隐隐有些,仿佛目睹了一个传奇故事还没诞生就胎死腹中,的遗憾。
“那我这边不跟您绕弯子了。”蒲千阳自然是分得清主次的,而且面对薛魁,他原本准备的一些“预防针”此时也不用再拿出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蒲千阳首先把自己之前拜托常思锦打听到的,自己通过些小手段调查到的,以及从珂父那边听到的消息,给薛魁理顺了一遍,保证双方的信息对等且互通。
薛魁也不愧是真的一路从一线混上来的实干派,听着听着,很快就跟上了蒲千阳的思路。
结束这些准备工作后,蒲千阳切入了正题:
“说实话,我总感觉我大概能猜到这个所谓的话事人的想法,以及他这前两条规定的用意。”
他戴着耳机拉开窗帘眺望远处海面上的朦胧的月与隐匿于港口薄雾中的巨型塔吊。
“在这些干走私蛇头的胆大的主儿里,念过高中都能算是知识分子。让他们主动去分辨什么能运什么不能运就纯粹是在难为他们。”
“所以为了达到目标,这一定是根据一些需求总结出来的两条最简单的,他们能够理解和执行的规定。”
蒲千阳拿起之前他国发布的禁止出口的目录,轻轻弹了一下。
可以说这两条规定一口气将里边所包含的生物类别的材料全都囊括了进去。
很多时候,一些自以为遮遮掩掩迷雾缭绕的行动,其实在跳出原有的思维惯性后再去看就很好理解了。
“但这些要求他能让这些人执行一时,还能让他们执行一世不成?”
“就我们这单的价格,九成九的蛇头都无法拒绝。”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法外狂徒都对他言听计从。”
“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一次两次也就罢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会有人铤而走险。”
“而且港城的海岸线那么长,大大小小那么多码头,他总不可能一个个盯过去。”
“不让冷冻不让气密,那运点能冷冻的能气密的总是没问题的吧?”
“然后这能冷冻能气密的东西里边装的东西,可就不在他们的责任范围内了,他们会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薛魁完全理解了蒲千阳的计划的核心,“所以人家这第三条要求还真没设错。这就防了一个姓蒲的一手不是?”
“这不就得靠您了吗?之前就差点打草惊蛇,难道这次还能由我出面不成?”蒲千阳似笑非笑地回道,“那些名头繁复多看一眼都要头脑发昏的购置条目不就是干这事儿用的?”
听到这里,薛魁立刻留了一线讲话的余地:“先说好,就算我点头同意了,但不代表别的部门也这么好说话。”
“这里就咱俩,您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蒲千阳深知其中不易。
同样,他也相信薛魁一定能搞定那边的一切妖魔鬼怪。
结束通话之前,薛魁还是没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多问了一句:“抛开外在因素不谈,你这么搞图的是什么?安心当你的经理赚你的钱不好吗,掺和这些事儿?”
一改之前的调侃语气,蒲千阳很正式地答:“鬼门关走了一遭。”
其实又走了哪止一遭啊。
“大彻大悟。”
“想要做点百年之后别人提起我时能感慨一句‘先生大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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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薛魁那边的反馈回来了。
既没说同意,也没明确反对,只是要求蒲千阳就这件事在一场不对外的会议上作出详尽报告。
按照要求,蒲千阳将自己汇报时会用到的内容拷进了一张光盘,然后在全身的电子设备被收走后,只携带那张光盘进了一个方厅。
厅里只坐了薛魁一人,但他面前摆放了一台摄像机。
摄像机上亮起的红灯表明其正在工作。
蒲千阳无法得知现在自己的脸到底出现在了哪些屏幕上,不过这都无所谓,他还是会按照自己的节奏行进。
将光盘放入光驱,点击几下鼠标后,一份极为详尽的计划书就被映在了显示器上。
致以简单问候后,蒲千阳就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这一讲就是足足几个小时。
“为了计划的保密性,每一个部分的负责人和执行人都会轮换,没有人能得知事情的全貌。”
“看着是不错。”薛魁也是第一次完整地了解蒲千阳这行动规划,“可越精妙的计划,失败的风险就越大。你怎么保证它的成功呢?”
从古至今,最好的交易都是一锤子买卖。
“人家高考都有一模二模,军演,这么大的行动不得彩排个一次两次的?”蒲千阳早就料想到了这个问题,便抛出了准备已久的回答,“至于用于演习的关键人选,我已经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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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蒲千阳把刚刚用于写说明情况的纸抛到了一边的火盆里,在一片被暖风吹起的茸茸纸灰中带着真诚的微笑看向对面的人。
“我啊?”

坐在蒲千阳对面的珂父一脸震惊。
自己前脚跟女儿要了这蒲学长的联系方式打算请顿饭表示对之前救命之情的感激。
那边答应得也爽快。
原本自己还以为这事儿就算了了。
结果后脚这刚吃上没多久就单方面收到了这么震撼的消息。
面前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不止哦。”蒲千阳把因为握笔写画而有些僵硬的手放到炭火的上方烘烤了一下,“毕竟珂大哥你一个人也开不了这么大的船吧?”
好家伙还有意外收获。
“谁啊?”珂父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次。
蒲千阳抬眼看了一眼把刚刚一模一样的问题又问了一次的珂父,确认对方不是在明知故问地寻自己开心后,顺手捡起一根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反正都是赚钱,赚谁的钱不是赚?”
“你,作为老熟人,牵头合作一来是可信度高。二来按你的性格肯定也不短他们的。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这么好的事儿那什么船长还会不乐意?”检查了一番羊肉内部的熟成情况后,他用筷子将铁钎上的羊肉尽数撸了下来放到了盘子里,然后在干料碟里蘸了一下送进嘴。
而且要是能按照他们拿到的二手报价来支付,自己这边还能省不少钱。
珂父抚上眉头,大意了啊。
既然如此,那自己之前那番真假半掺的话,岂不是当时就已经被识破了?
自己还自以为是沾沾自喜地当做掩饰良好,这可太尴尬了。
可他是着实没有想到一个看着这么年轻的普通白领居然能掺和到这种类型的事情里。
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对方这次堂堂之师且有备而来,自己是真没把握能把这事儿推掉。
珂父连忙拿起一边的酒瓶打算给蒲千阳面前的杯子续上,然后在看到冒泡的棕色液体时猛地想起来对方不喝酒的事实,又讪讪放下。
“蒲老弟,你那次又不是没见识过这帮人的手段。蛇头和海员虽然都是驾着船在大海上讨生活,可性质可是一个东一个西。”他搓搓手,“我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跟他们打交道的好。”
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他振奋地提议:“如果当真非走这条渠道不可的话,虽然我离了这行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我应该还是可以帮你找找其他人的。”
看着珂父卖力游说的样子,蒲千阳笑了一笑,反手将对方面前的杯子满了上,并在液体碰撞的声音中循循善诱道:“珂大哥你想,这一单要是真成了,作为牵头的你就被敲了半个‘官’字,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但凡还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他仔细回忆过当时在茶楼的对话,发现了一个被珂父含混过去的细节。
如果珂父和船长走的是同一条路子才能脱身,那就没法解释两个人目前的天差地别的人生走向。
想必珂父是留了一手准备。
这具体的准备是什么先不提,但同人不同命这事儿本身就是恩怨的一种,两边梁子已经结了。
把空了的酒瓶收到桌下,蒲千阳用启瓶器开了一瓶新的放到了珂父手边,“能拿钱还能平事。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至于我这边你不必有心理压力。说真的,事成之后,他们要是想找我麻烦,难度大概不比一刀挑了那个什么话事人低多少。”
“蒲老弟,你这,等我缓缓。”珂父拿起桌边的廉价红色塑料打火机,又站起身从挂在后墙的外衣兜里掏出自己的卷烟盒子,径直走出了包间去到了二楼阳台方向。
蒲千阳是完全不着急的,反正珂父那边是肯定会答应的。
他甚至有心情翻了一下面前的烤串,然后偷偷把自己喜欢的蒜蓉生蚝从边缘挪到中央跟那几片已经有些烤焦了的土豆换了位置。
无论是出于想了结掉经年的人情债还是想保护珂颖,在珂父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的前提下,他没理由拒绝这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
果不其然,大概两三支烟的功夫,珂父就带着一身凉气回来了。
他把蒲千阳替他倒的酒一饮而尽,长出一口气:“可是如果按照你刚刚跟我说的这种做法,虽然不需要什么特别大的提前投入,可没个两三次的训练也达不到要求。”
“放轻松,这个问题你也不是第一个问我的。”见他这么问,蒲千阳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大半,“我当然也不可能指望一帮散兵游勇能有什么作战素养,所以这第一趟演习我会全程陪同。”
他把装着定金的箱子直接从桌下提了上来推到了珂父的蒲团旁,“按照比例,这里放着第一趟预演用的钱。”
“而且从保险和经济两方面起见,预演用的不是真货,又没违了那什么规矩。”
“当然,那个‘前妻条例’除外。”蒲千阳把烤好的蒜蓉生蚝捡进自己的盘子,“先天爹娘给的名字,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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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箱杂蟹脚。”
“六十小箱万宝路。”
“十箱左右的微瑕疵奢饰品A货。”
在一间有着大落地窗的办公室内,张约翰坐在办公桌的对面清点着近些日子从自己下边人层层汇报上来的不同门路即将进港城的走私目录。
往前倒十多年,这种场面是绝对无法想象的。
那时的港城的走私业各自为政山头林立帮派盛行,彼此之间都是你多一口我就少一口的竞争关系,又怎么可能愿意透露自己的生意内容?
况且走私这种歪路子显然是没办法应用什么所谓现代企业的管理方法,甚至为了不留痕迹很多时候连重要消息都只能靠中介人口口相传,隔两转后别人可能连暗语都看不懂了。
而这种情况在祝云宵接手之后有了好转,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当然不是说,他出手把别人家都按掉了或者收编了,他可没那么大能耐。
在这些讲究资历的灰色地界,隔行如隔山,白手套就算在赌场混得风生水起也不代表这些私枭会认他半根毛。
但赌场有一个好处,它天然跟钱亲近。
而近些年更是衍生出了地下钱庄,分账贷款,借贷抵押,洗钱出海等一系列业务。
俨然一副正规军的模样。
那么大家都是一路货色一丘之貉,与其被银行各种盘问资金来源,还不如一步到位两边人一起坐进赌场的办公间好好聊聊。
而且白手套也放了话,只要你们走赌场的线交易,只要这赌场还在,就算有人违约,赌场也会自掏腰包补上另一头的欠款,然后独立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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