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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交朋友吗(咸仁儿国王)


只可惜耀眼到足以让一路的金风都驻首的人,没分到身旁人的一点点侧目。
走到教学楼门口,郁雾踏上台阶准备进去。
“郁雾”
郁雾回头,林宇还站在台阶的下面。
两人隔着几级台阶,郁雾俯视着他。
下课铃应声响起。
“你想考哪个大学?”林宇问。
楼道嘈杂起来,像一种无形地催促。
郁雾微怔,说:“天卢山无量观”
说的坦荡,没有犹豫。说完还有一种什么东西在轻飘飘间吐纳出去的畅意。
郁雾没细究,转身没入涌出的人流。
林宇还站在台阶下,直到那个瘦小的背影彻底被同样校服群潮交叠着淹没。
“加油”
笑了笑,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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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时不时往角落里那人瞟。
“我们还得再等等,等那恶鬼现身。”陈强嘱咐着,家里这小子这是第一次进届,还碰上个硬茬,他多少有点担忧,“有什么不舒服都要跟我说,千万小心被惑住”
陈木双乖巧地点点头。
“怎么样了?”陈强跟旁边队友说。
“好像没发现咱们,这个木屋有点像安全屋...”
陈木双又朝木屋角落站着那人看去。阴暗光下只能看清劲瘦修长的身形,眉眼被模糊,只是自然垂下的手腕处缠着一个红色丝线编织的手环,蜿蜒至腕骨,翘出一只青鸟的羽毛。
陈木双跟着叔叔们进入届后,遭到了恶鬼凶猛地攻击,躲避到这处简陋的木屋。一开门就看到了他,却见他不惊也不喜。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叔叔感受到他也是进入届的修道者,也就没管。
“来了!”
陈木双闻声回神,是叔叔的铜铃响了,那表示有阴物接近。
只是刚才在铜铃响之前,陈木双好像看到了那人手环上的青羽因风抚动起来。
可是木屋里并不见风。
木屋只有一个双开的门,屋内任何设施都没有,容纳他们好几个人还依旧宽敞。透过门板之间的缝隙可以隐约看见外面的场景。
像是一个树林,阴风循循将落叶和尘土卷起来,浓雾似的让人分不清方向。
视线尽头有一座桥,旁侧的石碑刻着字:锁魂桥
叩叩叩...
敲门声。
陈木双瞬间就绷紧了身体。
“不能开门!”陈强说,“现在不是出手的好时机”
“外面的气很复杂,还辨不出究竟有几个”旁边的人补充道。
“好心人,开开门好不好,孩子快不行了”
“开门啊,求你们了...”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准确来说是门口,只和他们一墙之隔。
原本站在门口勘察的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陈强见此有点不高兴地站上去,透过门缝往外看。
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孩子,看身量孩子估摸得有五六岁,襁褓裹着完全看不出样子。
“开门呐,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们......”
“孩子...我的孩子...”
那女子还在门口念叨,陈强手上攥着符帖,准备要出手将其驱离。
一只手搭上他肩膀。
他猛地回头,是同行的成虎。
“你做什么!”陈强被他突然打断,不爽地将他挣开。
却被成虎用力掀到一边去。
另一个助手看到成虎的架势,是要去开门,急喝道:“成虎!别发疯!”
陈强反应过来要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吱呀——”
废旧的木板门应声打开。
一阵掺着尘灰的阴风灌了进来,瞬息拽走了眼睛发直的成虎。
“他被惑住了!”
刚被关上的门又被陈强死命踹开,接着甩出一打厚厚的符帖,嘴里一边念口诀手上一边比划。
跟在后面的一众人也开始忙活起来,一人手中一支香,燃起的烟随之升空又被强风冲淡。
陈木双也跟着跑出去,学着叔叔的样子,加强七香阵法的效力。
本要将成虎拆吞入腹的女鬼被陈强的符帖控制住,定住了手脚,怀抱中的孩子早不知去向。
女鬼被香烟包围,发出难耐痛苦地惨叫。
陈木双忍着刺耳的声音,尽力稳住被扰乱的心神。
渐渐的,声音停歇了。
女鬼被制服在阵内,长发依旧紧贴在脸上,甚至渗出水来,快淌到几人脚下。
陈强不明所以,也只得加快动作将她收入。
“妈......”
“妈妈......你在哪...”
又是几声低吟,陈木双头皮要被掀开,一阵恶寒将身体湿了个透彻,风吹过激起一阵寒战。
背后有股黏腻的触觉,是衣服被汗水沾在了身上吗?
“双儿!”
陈木双骤然回神,一双藕似的小手正绕过脖子往他脸上摸。
是刚才襁褓里那小孩儿,现在正爬在他身后!
陈木双心跳陡然加快,但动作丝毫不慢,掏出符纸凭空画了一道符,“天人正道,化规为气,去!!”
身后的幼鬼被这道气震开,发出惨叫。
陈木双刚想松口气就听见刚才那小孩压低地哭声,好像就在自己耳边,那股潮湿的粘气又来了。
这边女鬼在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声后又疯起来,嘴里放出獠牙,头发伸长数十米,往几人脚上缠。
陈强不予理会继续念咒,刚缠上来的黑发就被“砰”的一下烧断,火势沿着发丝朝女鬼逼近。
“啊!!!”
一声声及尽惨烈的声音蹦出,刺穿冷滞的空气,尖锐锋利。
下一瞬,雨水炸现,浇灭了这场火。
众人抬头看去,天空中零落的雨点砸在他们脸上,并无任何攻击性,是最单纯的雨。
陈强警惕地四处巡视。
阴鬼的噬叫消失,只剩水滴扫过树林的“哗哗”声。
太诡异了。
雨势越来越大,拍出一层水雾,积水骤然到了小腿的位置。
低下头,涟漪四起。水波荡漾,却始终没有倒影。
陈强赫然抬头,他明白了。
是假的!
“快念诀,别被惑住!!”
众人闻声赶紧行动。
可惜,晚了。
远处的锁魂桥早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他们脚下。
积水的下面,锁魂桥轰然拱起。
地表震荡,雨还在下。
陈木双被地下突然长出来的桥顶起来,身形不稳却率先拉住了要从桥上掉下去的同行叔叔。
一座石拱桥屹立在此处,比原本不知道放大多少倍,桥下的积水不知何时成了黑水,亟待吞没他们,翻涌着滚滚浪涛。
“叔叔!”
陈木双死死地拽住还在半空垂荡的人,雨水让一切都滑腻起来,他抓不住,视线被模糊。
“叔叔!!你在哪!!”陈木双急急地喊着,他找不到陈强,往下看就是一片黑水,越涨越高。
千万别是出事了。
他不敢多想,手因为过度用力早麻木,“抓紧!”
手下的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没有人能救他们了。
黑水冲击着石拱桥,桥的沿壁被沾染上黑色,雨都冲刷不掉。
陈木双手上拉着的人被黑浪卷挟,浪越起越高,只肖下一个浪潮,这座桥连带着所有人都将被淹没!
陈木双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宣判。
将落的雨点停滞在半空,空间内所有声音都不见。
陈木双只能听到自己耳鸣的声音。
睁开眼睛。
无数条红丝线冲破迷雾,势如破竹。
一下子就捆住自己腰身,他被满目红丝线灌注,傻愣着被那股劲力提起。
同一时刻,扎进黑水缠绕着将其余几人都拽了出来。
陈木双看到了自己的叔叔陈强,来不及作出反应,又是一只青鸟从丝线的纵深处滑翔而来,盘桓上空。
他或许知道是谁了。
石桥消失,黑水将想褪去,却被又一缕丝线困住。
像被巨网捕获的鱼。
最后在红丝线里被碾成一团黑雾。
雨停了。
陈木双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从空中被安好的放下来的。
树林又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青鸟跟着被收回的红丝线,飞回到来人身边。
顷刻间乖乖的成了那人手腕处的手环。
青羽跳跃着浮动几下才老实,像在跟主人邀功。
救他们的正是刚才小木屋里那人。
陈木双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净白的脸看起来年岁不大,应该和自己同龄。一双圆的杏眼澄澈的仿佛刚才力挽狂澜的并不是他。
似乎这才终于发现了一直偷看他的陈木双,回了他一个礼貌的笑容。
陈木双一怔,忙低下头,耳朵悄悄红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年轻一辈居然已经出了这么多优秀的人才”陈强走过去,“我们几个老的不服老是不行了”
“陵川大道门,陈强。这几个是我师弟,还有我的侄子”陈强介绍道,倒也坦荡,并没有因被晚辈救而感到丢面子。
“阁下是?”
“天卢山无量观,郁雾”
届破了。
几人同出现在锁桥村。
正是这里前几年发大水,淹死的几十号人的执念形成的届。
“幸会”陈强说道。
“幸会,前辈”郁雾回道,眼睛淡然地回视,并没有因为夸奖得意忘形,似乎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陈木双望着郁雾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修道届从老祖宗那辈开始,流传下来一个按照各家综合能力排序的榜单。最开始写下榜文的原因不详,只是后来各个派别的修道者越发看中榜单,明争暗斗。
这也是最老派的几大仙家的由来。
再到后来修道届没落,后继无人,各大派别争相消迹。
仙家榜演变成了个人榜,竞争反而更加激烈。人人都想通过上榜牟取暴利,又因不受门派管控,各种暗黑交易,甚至血腥暴力层出不穷。也是大家称它散人榜的原因。
直到,一个名字的出现
——谷垚
一夜之间跃上榜首,更是对散人榜进行长达十五年的霸权统治。
那两个字人人谈之色变,成了争权夺势之人的梦魇。
但真正见过本人的却少之又少,关于那人的传闻很多,有人说他是白胡子老头是真正修道成仙的人,有人说他因相貌奇丑而不敢见世,更有甚者说他为得榜首苦练毒功导致身体干瘪如枯木,牛头马面,不人不妖。但被证实的却几乎没有。
只有一条传他是开了天眼的老翁,不会玩网络所以看起来为人低调,广为信服。
就在人们已经习惯了第一的位置属于那个异瞳老翁的时候。那人消失了。
就在四年前,谷垚这个名字消失了。不是掉落榜首的位置,而是从榜单上彻彻底底的像从未存在过那样消失了。
此事一出,一众哗然。皆叹他身死道陨,又暗庆可以取而代之。
这两年散人榜更是风云变化,出现很多生面孔。
榜首频频更换,较不出高下。
而今年的榜首,
正是郁雾。
陈木双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点开实时更新的散人榜。
松了口气,“还好,还是他...”
又往后划,看到自己二百八十九的排名,颇为无奈地笑了。
“比昨天进步一名,也不错”
又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一旁的陈强感叹:“魏闲那家伙收徒弟确实有两下子”

按照积分来算,上涨了大几千,看来刚才锁魂桥那个届确实值钱。
回县里的班车捂着一股汽油味儿,又实在颠簸,郁雾靠着窗户都有点要晕车的感觉。
窗外的杨树不断的略过,思绪也飘的远了。
幸亏在他知道散人榜的时候,谷垚还在他身边,不然他可能会心脏骤停直接嘎掉。
身死道陨......
多可怕的词。
正昏昏欲睡,手机响了。
郁雾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孟云山,和他同一届上天卢山的。
刚摁了接通,那头大辣辣的声音就冲出来,郁雾应声把手机拿远了点。
“雾雾啊——想我了吗!”
“不用说,我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你猜我给你打电话干嘛的?”
“不用猜!我肯定是喜鹊,我给你报喜的哈哈哈哈”
孟云山的话太密,郁雾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等着那家伙自己说累了。
“你怎么不理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好消息吗?”孟云山一个大老粗总是可怜兮兮的说话,刚熟悉的时候还是常常一阵恶寒。
现在的郁雾倒是见怪不怪了。
“什么好消息?”郁雾问。
声音已不见稚嫩,是完全的成熟男性,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色气不少。
孟云山一听声音啧吧一下。
这性感的声音该听的可不是他,应该给那位师兄听一下,保证能拿下。
“睡觉呢”孟云山说。
郁雾:“在车上”
“锁魂桥的届破了?”
郁雾有点想挂电话了,决定还是再坚持一下,“不然你觉得电话能打进来?”
“诶呀”孟云山又拐了调,谐谑道:“你就不能对我有点耐心?你跟我们那位帅气的大师兄说话可不这样......”
“嗯”郁雾坦然道,“本来就不一样”
说完自己也笑了,像自嘲。
“不逗你了”孟云山说,“好消息是,我知道谷垚的下落了”
电话这头的郁雾像没听懂似的,头还抵在车窗玻璃上,眼睛眨巴着晃过郁郁葱葱的树。
孟云山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准备继续说,“在一个叫——”
“在哪!”
郁雾突然回神,蹭的坐直身体,打断孟云山的话。
孟云山要被这小子气笑了。
算了,自己好哥们的爱情还攥自己手里呢,以后得好好宰他一下。
“你啊你啊......”孟云山调侃了一下才正色,继续说:“在一个叫闵庄的地方”
......
山月峰是天卢山群峰中最高的,夜里离月亮近的像是只手可摘,故名山月。郁雾就无比贪恋将近十五的圆月,常常整夜不肯离去,就坐在布了青苔的石阶上,痴痴的望着。
刚来无量观的头两年更甚,他在南山从没见过这样的月亮,仿佛能透到人心里去。
只是那时候总有个人拿着厚衣服来陪自己,每到那时,郁雾就很难分出心思去看月亮了。
因为身边就坐着一个,月亮。
郁雾喜欢看谷垚不戴眼镜的样子,可以看见那双清浅的眸,笑弯弯的,只装了自己的样子。后来谷垚像是明白了,会在和郁雾独处时摘下那个碍人的圆片眼镜。
现在的月亮和那时明明没有不同,郁雾却看着徒增一层凉意。是因为会给自己送外套的人不在身边吗?
“小郁雾!”
郁雾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三更师兄”
“你真的回来啦!”福三更满脸兴奋,跑着过来的,气喘吁吁的挨坐在郁雾旁边,“院长和我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呢”
“师父说,我是今年的优秀毕业生,必须回来参加毕业典礼”郁雾说,神色淡淡的。
福三更拧起包子似的脸,“你们那届不就你和孟云石两个人吗?你俩之间,选一个优秀的做代表?”
“亏院长想这一出,咱们能和别的学校比嘛,啥都想效仿...”
郁雾扯出一个笑来,实在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福三更看出他是因为什么不高兴的,也忿忿道:“大师兄也真是的,你毕业这么大的事都不说回来一趟...还有啊,上次还说要陪我过端午呢,也没回来...”
“以前都没这样过......”话被他含在嘴里说的,听起来像撒娇。
郁雾会心一笑,侧头看他,颇为无奈道,“毕业算什么大事?”
“不过,陪你过端午倒是大事”郁雾调笑道。
福三更点点头,又反应过来什么。
转头果然看见笑意还没来得及收的郁雾。
“好啊你个小郁雾,真是跟大师兄越来越像了”
郁雾听着也不反驳,反而厚着脸说:“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呗”
福三更一想也有理,“对,反正坏的都是跟他学的,好的是跟我学的”
“对”郁雾十分捧场的回道。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时间好像就这么打发了。是从前的郁雾想都不敢想的。
从遇见谷垚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郁雾停滞的时光终于延续起来,不过才几年时间就成了涓涓细流,长出了真正的血肉。
可人总是贪心不足,既要又要还要,什么都想要。郁雾对着月亮说,他想要月亮。
然后月亮被吓跑了,再不愿降临这片贫瘠的土地。
毕业典礼办的非常朴素,朴素中又带了那么一丝奢侈。几乎是无量观大部分人都到场了,总计三十来人,包括福三更的那两只猫。
郁雾上台讲话。
是临时搭的一米长一米宽的箱子,郁雾站上去小心翼翼的,怕给踩碎喽,师父又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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