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毒舌嚣张跋扈皇子vs外冷内热江南才子】
宋翎胎穿成某架空朝代的皇子,果断选择释放天性,躺平享受,成了有名的浪荡纨绔。
曾有大臣谏言,让皇上滴血辨亲,却被宋翎堵在家门口怒喷三日,气得那人口吐白沫,告老还乡。
金明池诗会后不久,宋翎请旨大婚,震惊朝野。
到底是谁家的好郎君这么倒霉被他糟蹋了?
嘿!原来是那个余杭来的穷书生啊!
【女王受,忠犬攻。无空间无金手指,胎穿,现代记忆少,已成功融入古代。】
景朝二十五年三月初六,宜嫁娶,诸事可行,是难得的黄道吉日。
当今二殿下宋翎于三日前在大殿上当着百官的面向父皇请旨,要求在最近的吉日迎娶余杭来的新科进士周清弈。
称两人情投意合,婚事越快越好。
此话一出,朝野震惊。
景朝开放,哪怕是爱好男风也不需要遮掩,但是大家想不明白……
宋翎作为当今景朝第一纨绔,怎么会突然收了性子,想要成亲?
姓周的新科进士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经过打听,方知周清弈是江南余杭临峰书院里的教书先生之子,家境清寒,为了改变命运,千里迢迢奔赴京城考取功名。
平平无奇的穷书生,有幸被二殿下相中,他才得以攀上高枝。
虽说七尺男儿委身下嫁权贵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但二殿下宋翎不同。
他身份尊贵,因长相肖似故去的王皇后而深受帝宠。亲兄又是当朝太子,所以只要周清弈能伺候好殿下,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都不在话下。
不过也有人嗤笑周清弈头脑简单。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爱驰则恩绝。
两人能好到几时?
景朝权贵在府内蓄养男宠的人不少,更有甚者,放弃正妻和小妾不管,与男宠同榻而寝,或是几位男宠共同伺候一位主子。
若不为名为利,哪个书生又愿意舍弃文人风骨?
且宋翎还是京城里最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男人。
他在大街上招猫逗狗,在歌会上对美人一掷千金,在男风馆里醉至天明,全凭喜欢。
又因他往日里衣着大胆,一年四季的衣裳领口都开得低低的,莹白色的肌肤像是无瑕的美玉。
叫人看得眼馋,却又畏惧其背后权势,不敢亵渎。
三月初六这夜,宋翎府邸门口,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高挂。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前来道贺的人,勤恳又衷心的卫礼搀扶着身穿喜袍、喝得微醺的宋翎回寝房。
“殿下,咱们到了。”
卫礼知分寸,把宋翎带进去就离开了。
寝房里金炉燃香,红烛摇曳,锦绣芙蓉帐里一位面容清隽俊朗的青年被绑了起来。
他身着雪白中衣,手脚都被束缚在床榻的柱子上。
青年肤白貌俊,有着悠远的长眉和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着,透出一抹淡淡的粉,更是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疏离,正如水中那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令人只可远观。
青莲高雅,本应该宛在水中央,而不是被绑在这艳红的喜被之上。
他这副模样可不是宋翎下令的,估摸是宫里来的调教嬷嬷自作主张,想要讨他欢心。
周清弈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就一直看着他。
宋翎被他清冷的目光注视着,难得的心里打鼓,第一次生出点正经的心思来。
妈的,这都什么事,怎么跟强抢民男一样?
记录新婚夜的嬷嬷们都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宋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朝床榻走了过去。
他鬓间的金色流珠晃动摇曳垂,衬得那副随了王皇后四分之一胡人血统的五官精致非常,眼波流转间别有风情。
纸窗能看到寝房里面的光影,做戏就要做全套,否则门外的人是不会走的。
宋翎当着周清弈的面,褪掉大红的喜服,只着里衣,爬上了床榻。
周清弈闭眼不看他,言语冷淡:“殿下,你这样做又是何必?”
有些事,宋翎不便坦白,他佯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是你和我的洞房之夜,怕你不配合,我只能出此下策。”
周清弈不应,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金明池初遇宋翎后度过的荒唐一夜。
那晚,高高在上的昭华殿下在他这吃了亏,想找他麻烦也是正常的。
本以为是免不了的皮肉之苦,可谁知等来的却是一道赐婚的圣旨。
周清弈心绪纷乱,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他不吭声,宋翎又顾自轻笑:“做我的男妻有那么丢人嘛?上次你不也是爽了?”
周清弈略睁开一点眼,眼睫微颤,声调平缓:“上次是我的错,冒犯了殿下。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周清弈任凭殿下处置。”
宋翎嗤笑:“我不要你的性命,你也不用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门外的嬷嬷听不着里面动静,纷纷竖起耳朵,心急得来回踱步。
宋翎垂眸:“配合一下?”
周清弈不解,不知道昭华殿下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来折腾他。
宋翎主动的趴在他怀里,莹润的指尖戳着他的胸膛,放开了声音道:“卿卿怎的如此心急?切莫伤了自己,本殿下对你喜爱的很,必会对你百般爱惜。”
如此露骨的言论,周清弈被刺激得耳根发红,低下了头。
门外的嬷嬷们兴奋极了,赶紧拿出起居注开始记录。
宋翎挑起他的下巴:“大好的日子,你别这副表情,看上去要死不活的,晦气。”
周清弈皱起眉头,有些不知所措:“殿下切莫说笑,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这小古板真是有趣。
宋翎被他逗笑:“我知你在余杭老家跟一少年有娃娃亲,你该不会是还在惦记他吧?可惜你已入我的府中,劝你早日忘了,不然也是徒增烦恼而已。”
“与他无关。”周清弈的态度淡淡然:“还请殿下放了我,不要稚子心性。”
宋翎被人众星捧月的对待惯了,立即冷声回击:“你不过比我大两三岁,装什么少年老成模样?”转而又压下心火,不屑笑道:“名满江南的才子又怎么样,我这样的稚子心性都可以做你的夫主,你在我面前还清高个什么劲?乖乖的配合本殿下吧。”
周清弈羞怒难当,双目紧阖,双手握拳,恨不得从世上消失。
宋翎发号施令般,冷冷道:“你自己叫出声来,否则门外的人不会走。”
“……”
这羞辱实在难堪,周清弈紧闭着唇,一言不发。
宋翎心想:罢了,周清弈自诩文人清高,让他开窍不知道要到几时。
醉意上头,宋翎也愿意卖他个乖,就当交个盟友。
他伸出手漫不经心的揉搓几下。
果不其然,周清弈一下就挺直了腰板,口中发出闷哼声。
宋翎微微一笑:“周才子这不是会叫么?再大点声。”
身体的反应,周清弈也控制不了,他别过眼,小声地说:“不要碰了。”
“哦?你说什么?本殿还是稚子,听不懂啊。”宋翎慢悠悠道。
门外的嬷嬷听到里面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由衷的露出姨母笑。
殿下真是宠爱这位夫郎啊,两人简直跟蜜里调油似的。
门外人一走,周清弈靠在床边喘气。
宋翎如兰花般素白的手掌摊开:“只伺候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说完他就披上衣服去了偏室。
红烛明明灭灭,宋翎却一夜都没有再进过寝房。
从宋翎胎穿到这个世界,至今为止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来,他有得有失,好在如今过的都是呼风唤雨的日子。
虽然大多数时候沾的都是故去母后的光。
他与兄长宋晓都是景帝的正妻王皇后所出,宋晓从小就天资过人,智力超群,为人谦和,又是景帝的嫡长子,所以很快就被立为太子,当储君培养。
珠玉在前,处在兄长光环下的宋翎不但没有嫉妒,反而发自内心的感觉活得轻松了许多。
他无心跟自家兄长争夺江山,只愿意做个闲散之人,若是兄长需要,他也可为兄长出谋划策。
王皇后生下宋翎之后,身体没有调理得当,日渐消瘦,没多久撒手人寰。
七岁之前,景帝对宋翎都不怎么待见,因为他打心底里认为是宋翎的降生间接性带走了他最爱的女人。
紧接着两年后,颖妃生下小皇子,晋升为贵妃,宋翎就这样遭到了忽视。
太子宋晓为了自己这个胞弟,也算是煞费苦心。
他与钦天监联手策划出一次天降异象的奇观,又因前线战事突然大捷,把宋翎说成是祥瑞的化身,景帝这才放下芥蒂,重新召见宋翎。
这一见,就无底线的对他溺爱至今。
虽是一母所出,但宋晓长得更像是景帝,宋翎则是遗传了王皇后精致五官的所有优点。
每每看到宋翎,景帝都会想起自己的此生挚爱,又有什么理由不宠溺他呢?
很快,世人皆知,二殿下宋翎深受景帝喜爱,赐他府邸,赐封号为“昭华”。
景帝对他私下疼宠不说,还默许宋翎随心行事,只要不犯本朝法律,基本无人可以管制他。
宋晓也因为宋翎的复宠,太子之位得到巩固。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看似荒唐不羁,其实心思缜密,只是藏起了锋芒。
因此,太子十分信任宋翎。但凡是他推荐的进士子弟,无论出自世家还是寒门,大多都会予以重用。
宋翎经过这一遭也算知道了个哲理:人生得意须尽欢。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回那冷冰冰的宫殿去,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荒唐殿下与清流书生怎么看也不搭边,能识得周清弈,说起来还要追溯到半个月前荣亲王在金明池畔举办的那场诗会。
那日风和日丽,荣亲王于金明池设宴,邀了近十位新及第的进士,想引见给各位朝堂权贵,其中就包括宋翎。
这等高雅之事宋翎本无兴趣,他打算去吃酒,可拗不过景帝和太子哥哥的要求,这才决定陪他一起去物色几个能为朝所用的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和景帝是有心培养二殿下在朝堂上的势力,他们对待二殿下,那是独一份的好。
且这份好,超过了同为皇子的宁清殿下。
景帝子嗣不多,皇子仅有三人,除去嫡出的太子和宋翎,那么就剩下颖贵妃所生的三皇子宋执。
宋翎嚣张跋扈,宋执绵里藏针,两位殿下素来不和,暗地里斗得也是两厢热闹。
两人今日一同赴金明池诗会,二殿下身穿金线刺绣的红色蜀锦,三殿下薄薄白衣配雪玉簪。
一位艳光四射,一位素雅脱俗,席间众人垂首低眉,不敢直视。
“昭华,今日你来的还算准时。”太子拍了拍宋翎的肩膀,夸赞他难得准时,往日里都是姗姗来迟,让人好等。
“别提了,昨夜有只扰人的蚊子,闹得我一宿都没睡好。”宋翎没休息好,莫名的烦躁。
“怎会如此!”太子关怀道:“要不你去船上的厢房里休息?”
宋翎摆手:“不必。来都来了,先看看吧。”
由小婢女引席入座后,他随意地坐着,把玩手里的骨瓷杯,衣领敞开,锁骨处还有蚊子叮咬的红包。
时下民风开放,男子的服饰可以追求艳丽华美,大胆新颖,着袒胸装的也有人穿。
但如昭华殿下这般容色绝佳的,世所罕见。
有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进士看得怔愣,身为主人的荣亲王不由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宋翎不以为然,无论男女,这种痴醉的目光他算是见得多了。
一旁的宁清殿下宋执眼角余光瞟过,冷笑一声,眸中隐有轻视之意。
他素来是看不惯这个二哥的。
太子自也是明白两位弟弟面和心不和,可他也无奈。
作为储君,他的一言一行都在百官和百姓的眼中被无限放大,若是次次都帮宋翎强出头,和三弟宋执闹僵,说不定会落得一个不悌不仁的名声。
荣亲王为了自保和避嫌,平日里极少干涉朝政,但他一直热衷向朝堂推举有才之士。不求这些从王府出来的进士官员能报他的知遇之恩,只求将来若有个好歹,或许也能有人在朝堂之中替他说上一两句公道话。
在景朝,通过科举、考上进士只是学子迈入官场的第一步,若想要一路官运通达,需得权贵指点提拔。
荣亲王目巡一圈,见席下尚书、门下、中书三省的长官都来得差不多了,三位殿下也都如约而至。
他起身拍了拍手,宣布诗会开始。
一句句文绉绉的诗从才华横溢的青年们的嘴里说出来,太子听到妙句拍手叫绝,宋翎却只觉得像是唐僧给悟空念经。
头疼得很。
荣亲王见他兴致不高,唯恐招待不周,附耳对旁边小厮说了句话。
没多久,一位白皙青年款款出席,立于殿中。
荣亲王笑着介绍:“各位,这是今年刚及第的一甲进士,余杭来的书院先生之子——周清弈。此人工诗擅画,兼通音律,颇有才华,在江南一带是极有名气的才子。”
他这一席话,众人心里波澜不惊,早已司空见惯。
每年来到京城求取功名的各地学子那么多,谁不是当地的少年天才、人中龙凤?
这人或许是个金子,但是在富贵繁华的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金子。无论再怎么少年意气风发,没有门路,最后也不过是泯然众人矣。
能让众人为之一叹的,也不过是青年那一副英俊相貌,气质更是如临风之竹。
荣亲王看大家不买账,有些尴尬道:“还有个苏州来的才子……”
宋翎看那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然后又慌忙别开,耳根微红,不免觉得有趣。
他远远地望着那长身玉立的青年,轻轻巧巧一挑眉,率先对荣亲王开了口:“皇叔,且慢。刚才你说周进士精通音律,是不是吹拉弹唱都会呀?”
宋翎这话问得有些刻薄,将好端端一位有志贤才,比作了身份地位低微的献艺伎师。
但他如今是景帝心里最受宠的皇子,言行举止以往都是无所顾忌,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周清弈不卑不亢,眉目淡然:“回二殿下的话,周某不会唱曲,琴箫琵琶只是略懂一二。”
宋翎浅浅呷了一口酒,意态悠闲道:“哦,那也行。你吹个曲来给本殿下听听吧。”
这下不是把周清弈比作献艺伎师,而是直接当花楼里的伎师使唤了。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虽对他这霸道做派心有不爽,但皆不敢言。
倒是宋执站了出来,细声细气道:“二哥,今日是荣亲王特意请办的诗会,不是二哥的昭华府,这儿也不是那种玩弄丝竹笙箫的风月之所。”
太子在桌下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宋翎,其意思也是让他不要太过。
“那又怎么样。”宋翎下颌微抬,态度亦是漫不经心:“本殿下今日就在这想听个曲。”
他又转头对荣亲王说:“皇叔,难道我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吗?”
荣亲王捏了一把汗,心道:这昭华殿下最是不按常理出牌,文人墨客又是清高得很,怎好开口就让人家唱曲?
宋翎在酒席上公然命进士如乐伎伶人般当场献艺,确实有点折煞在场学子颜面。
两位殿下又因此事横眉冷对,似有剑拔弩张之势。
荣亲王干巴巴笑了两声,硬着头皮出来圆场,朝宋翎笑道:“哎呀,二殿下是爱好音律之人,听曲乃小事。待晚些时候我设个小宴,叫扬州来的乐师们为二殿下单独吹上两曲,不知殿下觉得如何啊?”
宋翎含笑启唇:“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周清弈的耳朵里,激起他心湖的阵阵涟漪。
太子微笑道:“扬州的乐师最是出名,千里迢迢而来,费用不小啊,皇叔真是舍得。”
荣亲王哪里舍得,心里跟割肉一样疼,还是得强颜欢笑道:“只要能令殿下们怡情悦耳,也是那些乐师的福气了。三殿下若是有兴致,散会后也可一同前去。”
有权有势,要玩漂亮郎君,有的是法子,宋执觉得不必在人前说道。
他不屑与宋翎为伍,委婉相拒:“不必了,我府上自有蓄养的乐师,论起拨弦弄调之音,也是不俗的。多谢皇叔相邀,不过,此等福气还是留给二哥独享吧。”
宋翎朝荣亲王点头,满意地微笑,恨不得马上从这个无聊至极的诗会上离开。
瞧见宋执用流连的眼光看着周清弈,宋翎突然生了心思。只见他勾唇一笑,伸手指了指身侧的位置,示意殿中站着的那位清隽郎君:“周大才子到我边上坐吧。本殿下这会儿想与你喝几杯,顺便讨教一下音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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