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卫礼嘴角带笑,钻了过去。
季俞安抱着被子,小脸贴在枕头上,羽睫带泪,玲珑小嘴微微嘟起,眉心紧皱,睡得很不安稳。
入秋多日,晚上的天气还是很凉的,季俞安一双藕臂伸出被子外,鼻尖红红的。
卫礼怕他着凉,替他拉上。
“是谁?”
季俞安慌慌张张的醒来,黑葡萄似的眼睛瞪得圆圆。
他揉揉眼睛,道:“是夫君么……还是俞儿在做梦……”
卫礼躺在他身边,拍拍他的后背:“小鱼儿,是我回来了,不是做梦。”
“夫君……呜呜呜……夫君终于回来了……”
季俞安伸出手要抱,卫礼也顺势把他抱进怀里,盖好被子。
他伸手替委屈的小鱼擦泪,嘴里哄道:“不哭不哭,我们小鱼儿的眼泪是珍珠,不可以随便哭,听话。”
季俞安吸吸鼻子,可怜巴巴道:“嗯,俞儿听话的……”
两人四目相对,卫礼知道季俞安生的好看,只是从没这么认真的看过。
他霜白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眼睛更是生的漂亮,又黑又深,浓密的睫毛映衬着幽泉般的眼睛,瞳孔明亮又纯净,狭长翘起的眼尾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让卫礼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啸着从内心冲出来。
仿佛是被看的羞怯,眼前的人脸上染上了几抹红晕,看上去既漂亮又透着脆弱,想让人上前侵占。
这样想着,卫礼不由自主贴着他的鼻尖,滚烫的呼吸喷在季俞安的脸颊。怀里的人轻轻的颤抖着,莹润细腻的肌肤让他忍不住想要舔咬。
“小鱼儿,你怎么那么惹人爱呢,快让夫君亲一口。”
“夫君,不可以……俞儿才吃药,不好闻的……”
卫礼也不管,就这么亲上去。
亲上去的那一瞬间,怀里的人也抱紧了他的背,动情又投入。
亲了许久,卫礼才放他喘气。
缺氧的小鱼,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嘴唇不自觉的紧咬,眼里浸透着水汽,美丽又充满了凌乱破碎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他的身上染上自己的颜色。
他嘴里有草药的苦涩味,卫礼关心道:“小鱼儿,为什么吃药?”
季俞安乖巧道:“着凉了,大夫说略感风寒。夫君不要过来了,俞儿怕传染给夫君。”
“我身体好着呢,那点小毛病不会传染给我的。你肯定是没好好盖被子吧?真不乖。”
卫礼把他的纤纤素手捉到自己的大掌之中,好好包裹着,小脚丫也帮他放在自己腿间暖着。
四肢发达的男人血液燥热,像个小火炉似的,把被窝里弄得暖洋洋的,他身上还有好闻的皂角清香,把季俞安的心都熏醉了。
季俞安不舍道:“夫君什么时候走?”
卫礼笑道:“才回来,就想我走呀?”
“不是的。”季俞安垂眸:“只是夫君要去帮昭华的忙,俞儿应该懂事一些,不能总缠着夫君。”
明明很舍不得,却要装作懂事的样子,惹人怜惜。
卫礼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为了能在阉人的身边混口饭吃,也是要佯作坚强。
“事情办完了。我也不走了,以后都陪你。”卫礼把怀里的可爱小鱼抱得更紧一些,话语诚恳又坚定。
季俞安开心极了,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娇娇的唤:“夫君不走了,真好。”
“刚才去你房间找你,发现你不在,还吓我一跳。”卫礼刮了刮他的鼻梁,温柔询问:“平时怕黑,现在一个人也敢过来住。这间房子背光,晚上更是冷飕飕的,你过来睡又不盖好被子,能不生病吗?都不学会爱惜自己一些。”
卫礼絮絮叨叨的“教育”他,季俞安并不觉得生气,反而感觉心里甜滋滋的,这代表着夫君在乎他呀。
季俞安微笑道:“因为俞儿想夫君了。这边的被子和枕头都有夫君的味道,只有在这里,俞儿才能睡得着。”
虽然知道季俞安人很单纯,有什么就说什么,可卫礼还是被他刺激到了。
凝视着眼前人温润如玉的脸颊,殷红的不断张合的唇瓣,还有露出在外的那一节精致又漂亮的锁骨,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流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想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想让那张充满了亲近孺慕的脸颊染上诱人的色彩,想对他为所欲为。
卫礼坏笑着,勾起他的下巴,挑逗道:“小鱼儿就那么想夫君,想到没了夫君都睡不着。是不是以后夫君出远门,还要记得给小鱼儿留下一件衣服,让小鱼儿天天夜里闻着睡觉?嗯?”
季俞安脸红红的,像是要滴血,软糯糯的答:“夫君也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说俞儿呢……”
卫礼蹭着他的颈窝,嗅着他身上的茉莉花香:“只对你坏,喜不喜欢?”
季俞安点点头:“喜欢。”
卫礼亲亲他的眉心:“睡觉。”
季俞安勾着卫礼的手指,发出邀请:“夫君,能不能再亲亲一下。”
他可喜欢跟夫君亲亲了,这几天都想的不行。
卫礼是个糙汉子,气血方刚的,直接把美人压在软榻上肆意的亲吻。除此之外,他的双手更是四处游动,揉得美人浑身发软。
季俞安害怕的抓住眼前俊俏男人的腰身,感受他薄衫下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亲了一会儿,卫礼撑起身子眼神黑沉的盯着身下的人。
季俞安那醉眼迷离的模样,眼角眉梢堆满了令人悸动的春意动情,多看一眼都难忍。
卫礼咽了咽口水,克制道:“快点睡觉。”
“夫君……”
卫礼拍了拍他的雪臀,凶巴巴道:“睡不睡?不睡让你疼了啊。”
季俞安最怕疼了,被男人这样一吓,赶紧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起床后,卫礼就帮着季俞安束发。
卫礼在他身后轻轻地梳着头发,乌黑的发丝从指尖溜走,铺在挺立的背部上。
铜镜中,季俞安的面部看不出多少表情,浅浅的晨辉笼罩着他,好似散开的烟雾,衬得季俞安的五官纯净无比,不染纤尘。
卫礼摸着季俞安软如绸缎的乌发,想到以前宫里的老嬷嬷曾说过:头发丝软的人,脾气也软,最是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娶妻就要娶这样的。这一项标准,甚至被纳入了给皇帝选嫔妃准则里。
看来季俞安全都占了。
脾气好,柔情似水,从不对自己发脾气,处处体贴,惹急了也只是会撇嘴抗议,十分可爱。
要是能娶他做媳妇,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殿下说他占便宜,此言不假。
卫礼捻起身前人的一缕发丝,珍爱的吻了吻,突然希望他可以慢点找回记忆。
季俞安转过头,疑惑道:“夫君为什么连头发也要亲?”
“不能亲吗?”卫礼捏捏他的小脸:“你哪里没被夫君亲过,害羞什么?”
想起卫礼上次把他折腾得要换裤子,季俞安耳根子泛红。
他慌乱的转移话题道:“我……我说不过你。夫君,我们去用早膳吧。”
“小鱼儿肚子饿啦?”卫礼把他抱起来,大摇大摆走出卧房,笑着道:“带小鱼儿吃东西去咯。”
季俞安惊呼一声,抱着他的脖子不敢放手:“夫君快放俞儿下来……”
卫礼走到院门口,害怕撞上下人,这才将他放下。
季俞安不忍心他在家里总是束手束脚的,入赘就入赘,反正他已经认定了这个男人,不觉得有什么配不上之说。
于是趁他不注意,给他侧脸印上一吻。
“夫君,快,快走吧……”
亲完之后,反而是自己不好意思了。
卫礼循规蹈矩的跟在他身后,嘴角上扬。
季相一进正厅,就看到卫礼给季俞安剥鸡蛋壳,还有些意外,怎么大变活人出来了?
卫礼看到季相,放下手头上的事,恭敬行礼:“季老爷。”
季相摆摆手,“嗯”了一声,问道:“昭华殿下让你回来了?”
卫礼颔首:“是。回来好好保护季公子。”
季相道:“你回来也好,你做事也比较麻利。对了,现在俞安偶感风寒,你要记得提醒他添衣,按时吃药。”
卫礼道:“知道了,季老爷。”
季俞安开口问:“祖父,我能不能跟夫君出去呀?”
季相一脸慈祥,耐心道:“俞安,你想去哪玩?”
季俞安答:“翠儿说西郊那边开了不少花儿,我想去画画。”
“可以啊,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季相并不阻拦,又道:“只是你出去,不可以叫卫礼夫君。”
季俞安凝眉:“为什么?”
季相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他要避嫌了。
这样的说法季俞安肯定不会接受的,还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搞不好又要被刺激。
季相对着卫礼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自己去解释。
卫礼只好硬着头皮,小声的贴着季俞安耳朵,哄道:“夫君想听小鱼儿叫哥哥。”
季俞安的心情瞬间多云转晴,在桌下抓着卫礼的手,乖巧地点头。
季相也懒得去探究卫礼是怎么把人轻易哄好的,反正他只在乎自己的宝贝大孙子,别的都无所谓,只要季俞安他开心就好。
翠儿帮季俞安收拾画具,问道:“公子,咱们出去一趟,要不要多带几个家丁啊?不仅能保护公子,还能给公子撑个伞什么的。”
上次在太子婚宴上,她就是离开了公子一会儿,就被齐鄞这个歹人得逞了,现在想来,心里还是内疚得很。
季俞安看向卫礼,想询问他的意见。
“公子喜静,带家丁太多,反而太吵。”卫礼对翠儿说完,握住季俞安的手,温柔道:“我在,便不会让你经历风雨。”
男人温柔的话语,让季俞安心跳骤快,喜悦不已:“那便不要人跟着了。只要夫君在,俞儿就知足了。”
车上,季俞安吃着卫礼给他买的糖,给卫礼介绍他的画。他说到自己擅长的东西时,神采飞扬,让人一见难忘。
卫礼耐心的听着,小心翼翼护着他的腰,以免小路颠簸,坐着不舒服。
“小鱼儿,下车。”
“嗯嗯。”
季俞安被卫礼牵着下了马车,抬眼望去,周围都是漫山遍野的小花。
这些小花不像是被人养在家里的名贵牡丹,幽香兰花,需要细心照料。
它们是自由生长着的野花,红粉紫蓝,各色不绝,连绵百里,浩瀚无垠,有一种无拘无束的野性。
季俞安顿时觉得灵感来了,招呼着翠儿去拿画具。
清风朗月的公子有着修长挺拔的手指,他拿起画笔,专注的作画,微风拂过,发带飘动,连带着他玉白脸上透出的一抹笑意,越发显得此人风雅卓绝,端方无比。
卫礼不想打扰他,眼神却离不开他,假装端起茶抿了一口。
嗯,好景配美人,这可能就是周舍人平时和殿下说的雅趣吧。
季俞安放下笔,摇手招呼他过来:“哥哥,过来看看我画的如何?”
卫礼靠过去,看到纸上的小花栩栩如生,赞美道:“小鱼儿画得真好。”
季俞安被他夸奖,喜笑颜开:“是这儿的花太漂亮了。”
“是,有一朵花最漂亮。”卫礼意有所指。
“哪一朵?”呆呆的小鱼不知道。
卫礼坏笑道:“小鱼儿的小花最漂亮。”
季俞安赶紧捂住他的嘴,羞恼道:“你……你怎么可以乱说啊……”
“这又没人。”卫礼拍拍他的手,笑意更浓,哄道:“小鱼儿害羞的时候,脸就会变得红红的,比什么花都好看。你哥哥我是粗人,说话就这样直白,你多担待。”
季俞安看看四周,没见到翠儿,估计是被卫礼打发到哪里去玩了。知道他们的对话无人听见后,季俞安面上的红才褪去不少。
“我还不够担待你么?”季俞安难为情的垂下眸子,低声道:“我的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了。”
卫礼轻笑:“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宝贝。来,坐哥哥腿上。”
花海随风摇曳,清香阵阵袭来。在这片花的海洋里,若有若无的声音缠缠绕绕的透了出来,隔着密密麻麻的花,隐约间可以看见花海中央的两个人正亲密纠缠在一起,热吻不休。
两人的黑发纠缠在一起,落在绿茵鲜花中,旖旎又亲密无间。
季俞安被吻的面色迷离,气喘吁吁,才被男人放开。
“夫君,俞儿又被你带坏了,都怪你。”
兔子急了也有脾气。
季俞安仰起头喘着气,眼中尽是被逼出的眼泪,眉头隐忍的蹙着,风姿动人,又极具诱惑,雪齿深深陷入殷红唇瓣里,楚楚可怜。
听到他的话,卫礼低笑一声:“采花贼都是坏的。小鱼儿,今日见识了?”
地上躺着不舒服,季俞安伸出手,娇娇道:“夫君,抱。”
卫礼把他抱在怀里,轻柔地给他摘掉头上的花瓣。
季俞安不说话,安静地靠在男人怀里,表情依赖又眷恋。
过了一会儿,他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俞儿好想跟夫君长厢厮守,每天都能见到夫君。”
“会的。”卫礼吻上他的额头:“不离开小鱼儿,保护小鱼儿一辈子。”
透明金色阳光洒落花海,折射出令人炫目的色彩。秋日的温暖天气里,世家百姓纷纷游玩赏景,寄情于山水。
谁家少年足风流,也难抵有情郎相伴。
晚上,季俞安喝了一碗暖身的姜汤后,便赶紧遣散侍女,说他要就寝了。
侍女离去,关上院门,听到落锁的声音,季俞安便钻过小洞,被另一间屋子的卫礼抱了个满怀。
“夫君亲亲。”
季俞安喝了姜汤,身上暖暖的,缠着他的夫君索吻。
“好。”
卫礼越来越难以抵抗他的热情,特别是他伸出手勾着人脖子往下按的时候。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涌动不休,暧昧粘稠蔓延,拉丝般把沉溺其中的人裹缠的挣脱不得。
在这样的场景里,季俞安低头不语,呼吸急促中带的脸颊也染上了红晕,他心跳如雷,莫名感觉到今夜会发生什么。
“夫君,俞儿想……”
卫礼打断他,温声道:“等你病好再说,睡吧。”
新婚夫夫,每晚都是和衣而眠,有这样的吗?
季俞安很明显的不高兴了:“夫君每日都要找新鲜的借口敷衍俞儿,当真是辛苦了。”
卫礼无奈的叹气。
季俞安身体跟别人不一样,又是失忆了才会那么粘人。说到底,他们两个人名不正言不顺,怎么能无媒苟合,白白占了人家的清白?
看他转背过去抽泣,卫礼也很心疼,搂着他的肩膀,小声哄道:“再等等,好吗?”
“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明明夫君说过,不嫌弃俞儿。”季俞安转过身,泪珠像是失去了线:“是不是夫君的心里有了别人,与我只是玩玩而已?”
“不许这么说。”卫礼严肃道:“我不是三心二意之人,既然认准了你,那么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
季俞安低声道:“夫君,俞儿真的好喜欢你,俞儿也想真正成为夫君的人。只有这样,俞儿才会觉得夫君是属于俞儿的。这一份感受,夫君能明白吗?”
话音落下,屋内瞬间陷入了寂静,只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显示着他们不平静的心境。
卫礼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眉眼间深沉一片,语气和缓又带着略微哑意:“我知道。我只是怕你会后悔,毕竟我们……”
季俞安的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捧着卫礼的脸,主动对上他的目光,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证明什么。
他一字一句,无比坚定道:“季俞安只属于卫礼一个人,绝不后悔。”
名为爱恋的情愫在两人心口蔓延,直至缠绕上心头。
卫礼道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得偿所愿,他一点一点贴近季俞安的鼻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尽道不完的情意和珍重:“记住你说的话。”
季俞安红着脸道:“俞儿是夫君的人,这一生都是。”
蜡烛跳跃着燃烧的更加疯狂,像是在期待什么一般。
两人挨得极近,清浅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似乎是你来我往的试探和撩拨。
低头看着面前的人,卫礼眼里涌上浓重的情意。
他伸出手珍视又暧昧的抚摸着季俞安滚烫的耳垂和泛着红晕的脸颊。
被抚摸脸颊,季俞安没有躲闪,身体却因这细微的刺激轻轻颤抖起来。
慢慢的,卫礼不满足于只是抚摸季俞安的脸颊。
卫礼修长的,带着粗茧的手指慢悠悠又充满挑逗意味的从他的眉骨划到脸颊,再到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微微用力抬起了那张葳蕤绮丽的脸。
“夫君……”
季俞安微微咬着下唇,透着难以言喻的感觉,眼睛漂亮又迷离,缓缓流淌而出的情意让人看了仿若吃醉酒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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