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为了不让祖父起疑心,季俞安还是挑选出了五个郎君的画,放于一旁。
木盘里还剩最后两幅画,季俞安拿起最上面的一幅,就发现下面那幅画有古怪。
笔触凌乱,只画了两个东西,还被反过来放,好像不愿意给他发现似的。
他觉得好奇,正准备拿起来,翠儿就急忙打断道:“公子,下面那张是别人放错的,我这就帮你拿去扔了。”
她正打算用双手接过木盘,被季俞安拦下。
“慢着。”
季俞安固执的拿起最底下那幅画,把它的正面转过来,仅是瞥了一眼,就耳根子泛红。
他轻咳一声,把这幅画叠起来,收到了抽屉里,问翠儿道:“卫礼来了?”
翠儿很惊讶:“公子怎么知道的?”
她本来就不打算告诉公子的,只是卫礼的这幅画她忘记拿去销毁了。
季俞安道:“他可留下什么话了?”
翠儿老老实实地回答:“就问公子怎么样了……然后我把他给打发走了。”
季俞安默不作声,翠儿猜不准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询问:“公子要将他要留下吗?”
“不用。”季俞安道:“他的画不过关。”
翠儿笑眯眯道:“好的公子,那他就算是被筛选出去了,我这就去名单上把他的名字划掉。”
“哒。”
书房的门重新合上。
季俞安再次打开抽屉,把卫礼的画展开,里面简单的画着一只小鱼,还有一只小鸟。
小鸟一直看着水里的小鱼,它们的眼神对到一起,好像在诉说着爱意和思念。
两个动物一个生活在陆地,一个生活在水里,本是互不相交的,却意外的凑到了一起。
像极了他和卫礼。
季俞安望着画出神,良久之后,轻叹一声。
既然跟别人拉拉扯扯,还来找他干什么?
季俞安心中有气,不想搭理他了。
卫礼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季府门口等消息,结果却发现通过的那五个人里没有他。
他已经画得很明显了,季俞安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小鱼儿”这是他给季俞安独有的爱称。
那就是说季俞安已经放弃他了?
旁边通过的那五个人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好像马上就要做季府的乘龙快婿。
有个人还口出狂言说:他有信心,明天季公子见到他的时候,一定会动心的。
这人弱不禁风,表情色眯眯的,看上去就不老实,气得卫礼差点没动手揍他。
卫礼心想,绝对不能让季俞安跟这些人跑了。
不管是死缠烂打还是什么,他都必须见上季俞安一面,亲自问清楚。
趁着夜深人静,卫礼又翻墙进了季府。
季俞安快要睡下了,听闻窗下有脚步声,他顿时紧张起来。
刚想开口喊“翠儿”,只听有人掀开窗跳了进来,从后面把他抱了个满怀。
还是熟悉的皂角香气,来者何人,不用多问了。
卫礼突然闯入,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他,这太不合规矩。
季俞安又生着气,冷脸道:“你放手。”
“小鱼儿。”卫礼不听他的,抱着柳腰的手微微收紧:“我们七日不见,如隔二十一秋了。”
季俞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被他算得挺明白。
卫礼将下巴搭在他的颈窝,嗅着茉莉花香,声音闷闷道:“小鱼儿,夫君想你了。”
季俞安道:“别乱说,你不是我夫君。”
卫礼把他转过来,认真盯着他的眼睛:“你之前都叫我夫君的,你都忘了吗?”
季俞安嘴硬道:“你也说了是之前。那时候我失忆了,作不得数,就当我喊错了吧。”
卫礼握着他的手,情真意切道:“不作数就不作数,小鱼儿做我夫君也是一样的,以后我喊你夫君也未尝不可。”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知羞的。”季俞安撇嘴道:“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卫礼一怔,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他可是要自己抱着睡觉的,为了能睡在一起,墙都凿出一个洞。现在却对他冷冷淡淡的,催着他走,这落差也太大了。
卫礼难过道:“小鱼儿,你在赶我走吗?”
季俞安一本正经道:“你是外男,我是未婚郎君,两人共处一室,怎么合适?”
卫礼很硬气的回答:“什么外男?我是你男人。”
季俞安心里一痛,别过眼:“都说了那些事作不得数……”
“什么都不算数?”卫礼不相信,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问道:“喊出来的称呼不作数,好啊。我们俩亲嘴那么多次作不作数?你那一晚上疼得把我后背抓出的两条印子作不作数?你哪里我没看过亲过,这些作不作数?”
季俞安又羞又恼,气呼呼道:“卫礼,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卫礼软下声音,哄道:“小鱼儿,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明天不要去见那些男人,我不想你去。”
“我已经答应过会去见,不能食言。”季俞安淡淡道:“更何况,我们现在又没什么关系,你也不能约束我吧。你这样做,于理不合。”
卫礼沉声道:“我们之间没关系?”
“你说这些话,无非就是还没从之前我们的相处中走出来。那都是假象,要是你真的在乎,我只能说……”
季俞安话还没说完,就感到双腿腾空,被人拦腰抱起,惹得他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人压在了床上。
“卫礼,你……唔……”
卫礼捉住他挣扎的双手,压着他亲吻起来。
季俞安的双手都被卫礼控制住了,无法抵抗,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个带着醋意的吻。
卫礼只要一想到季俞安会跟别人在一起,就心烦意乱,亲吻也变得毫无章法,像是攻城掠地,又像是不讲武德,很快便让季俞安舌根发麻。
季俞安一狠心,轻轻地咬了咬他的嘴唇,舍不得太用力。
两人嘴里淡淡的有血腥味蔓延开来。
都这样了,卫礼还是不放开他,吻得更动情。
最后他发现身下的人呼吸急促,这才舍得放手。
卫礼轻拍着季俞安的背,抱歉道:“小鱼儿,都是我不好……”
季俞安偏过头,不想跟他说话了。
“不生气好不好?”卫礼抱着他坐起来,好声好气的哄。
季俞安抿着唇,眼里有水光,楚楚可怜:“你,你都不问我愿不愿意,就,就亲过来,你让我怎么办?”
“那小鱼儿打我几巴掌,消消气。”
卫礼拿起他的手腕,带着往自己脸上拍,感觉用了十足的力。
就在巴掌快挨上他脸颊的时候,季俞安突然把摊开的手掌握成了拳状,水润的唇嘟起,小声说:“不打了……”
卫礼开心的抱紧他,欢呼道:“小媳妇不生夫君的气了,真好。”
“又乱叫。”季俞安脸颊微红,但却没推开他。
“就叫。”卫礼耍无赖,在他双颊各印上一个吻,有些委屈道:“小鱼儿,你为什么把我的画筛选出去了?看到名单上没我的时候,我可伤心了。”
季俞安道:“你画的那些……你让我怎么给你过关啊?”
“我画得很好啊。”卫礼道:“我画的是我们两个,小鱼儿,你没看出来吗?”
季俞安知道鱼是他自己,不过鸟为什么又是卫礼呢?
他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用鸟代指自己?”
卫礼一本正经的反驳道:“那可不是普通的鸟,那是精卫!”
他是故意画了精卫鸟,因为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卫”字。
季俞安掩嘴笑道:“你画得那么简单,我怎么能看出来呢?”
卫礼难过道:“我可是自学了好几天,就为了让你看上眼,结果你二话不说就把我筛选出去了。”
“我选他们,也只是为了敷衍祖父罢了。”季俞安垂眸:“谁让你气我的。”
卫礼认真道:“小鱼儿,我怎么气你了?”
季俞安鼓着腮:“你跟其他姑娘在昭华府门前拉拉扯扯的,我都看到了。”
“姑娘?什么时候啊?”卫礼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小鱼儿,你是说小红吗?”
“你给别人起外号的时候,都要加个小字吗?”
卫礼叫他小鱼儿,叫别人小红,是不是还有一大堆的小蓝小绿小紫?
想到这,季俞安就止不住的恼火。
卫礼从他话语里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调侃道:“媳妇儿,你吃醋啦?”
季俞安不会承认,他轻咳一声,欲盖弥彰:“没有。”
“你就是吃醋了。”卫礼贴在他耳边叨叨,嘴角带笑:“媳妇儿为我吃醋了,还说不想夫君?”
季俞安给他整的害羞极了,不想给他抱,可越挣扎就被他抱得越紧。
卫礼道:“小鱼儿,你听我给你解释。小红是殿下的侍女,她跟我一样,都是为殿下做事的。我们认识很久了,在我心里,她就是个小女孩。我对她没有别的想法,真的,你相信我。”
季俞安听了解释,心里舒服一些,但语气还是闷闷的:“你对旁人有没有想法,关我什么事……”
卫礼捧着他的脸,真诚道:“小鱼儿,这怎么不关你事了?你是我媳妇,你要管我啊,你管我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小鱼儿,小媳妇,我的漂亮媳妇儿,你夫君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家人,你再不理我,我就真的没人要了,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你夫君吧……”
季俞安被他这无赖的样子逗乐,扑哧一笑:“好了,你够了啊,怎么扯出那么多的话来。”
“不够。你没认出我的画,刚才还咬了我。”卫礼把他压在榻上,邪邪一笑:“哼哼,我这就要重振夫纲!”
“卫礼,你……”
卫礼对着他一开一合的红唇吻了上去。
“你干什么……”
“啵。”
又是一个吻。
“放……”
越吻越重。
刚开始还想拒绝,最后,季俞安被他亲的神智昏昏,自觉地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子。
一吻毕,季俞安眼里的寒冰也已经被他的热情融化。
卫礼大手抚过他的雪臀,笑道:“小媳妇,你真是水做的。”
季俞安咬唇:“你!不许说了。”
“前几天我看书,学到一个词,精卫填海。”卫礼坏笑着,将他禁锢在怀中:“夫君这就给你表演一下,看看这场大水能不能填。”
纠缠过,两个人已经变得无比契合,再加上季俞安本就心悦他,也任由他胡来了。
温柔美人如墨般的发丝被汗水浸得湿淋淋的,随意贴在脸上,遮住了双眼,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卫礼不满地伸手掀起,看见了他泛红的眼角,看着几乎要潸然泪下。
季俞安不敢大叫,怕引人注意,一双杏眼圆圆的,眼角微微上挑,带着的一缕绯红,更是增添了无限风情。
被男人察觉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季俞安眼神一变,向里侧开,大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只露出精致又脆弱的下颔线。
卫礼抱着他的腰,含着他的耳珠,哄道:“小媳妇,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不叫。”季俞安很是倔强。
吃到肉的男人也不恼,笑了笑:“我叫小鱼儿夫君。”
“夫君,夫君,小鱼儿夫君……”
卫礼厚着脸皮,叫的每一声“夫君”都踩在季俞安的心弦上。
季俞安螓首扬起,秀眉紧皱,柔顺的青丝散乱,望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只觉得自己的身心被他填满了。
他的世界彻底被这个男人闯了进来。
美人猛然扬头,秀发飞扬,清美的容颜上汗珠滑落,素白双手不断地在男人后背乱抓,手背上青筋都明显起来,在男人强健的背肌上,抓出道道血痕。
卫礼不觉得痛,小声威胁:“我媳妇不许去跟别的男人见面,知道没?”
季俞安“呜呜”的流泪,他算是知道“精卫填海”这招的威力了。
他只能点头,娇声应:“知道了,夫君。”
风停雨歇。
柔软的大床上,羊脂白玉和结实小麦互相交缠,旖旎风光却让被子遮掩住,只露出美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漂亮的脸蛋,以及男人有力的肩膀和英俊帅气的面庞。
“小鱼儿……”
卫礼吻着季俞安的后颈,说不出的满足和幸福。
他这么多天的不安都得到了实际的归处。
季俞安拍了拍他的手,劝说道:“你该回去了,不然被我祖父发现,又要挨打。”
“只要能见到你,挨打也不算什么。”卫礼诚心诚意道:“季老爷打我那是应该的,确实是我占便宜。要不我明天就来你家,跟他老人家负荆请罪,再郑重地向你提亲?”
“不可。”季俞安出言阻止:“祖父还对你有偏见,你来提亲,他不会答应的。”
卫礼着急道:“那怎么办?难道要我看着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我都与你这般了,还怎么跟别人在一起呢?”
季俞安伸出手腕,那条褪色的红线还好好的绑着。
其实,他们的情早就斩不断了。
季俞安温声对卫礼解释:“你先别着急,等我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跟祖父好好谈谈,我可以答应你,明天不去见别人,择夫这件事,到此为止。”
卫礼亲吻他的发顶,深情道:“等可以,只要到了最后,你是我媳妇就行。睡吧,夫君抱着你。”
季俞安回抱住卫礼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待他睡熟,卫礼小心地给他掖好被子,在眉眼处落下几个吻后,才舍得离去。
季俞安不知是怎么和季相说的,这择夫一事居然无疾而终了,令京城中不少的文人雅士叹惋。
这一个月来,卫礼找了各种机会跟季俞安深夜幽会,翻墙都快翻出心得来了。
两人渐渐沉迷于这样隐秘又刺激的感受之中,关系也变得更亲密无间。
成熟期的双儿就像是绽放的花朵,得到了充足的雨露灌溉,气质愈发动人。
立冬过后几日,景帝命人传话,说他的身体已经无恙了。
故此特在小雪那日于宫中大摆宴席,与臣子们同乐。
宋翎作为皇子,自然受邀参加,他应携夫郎同去。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宋翎晨起时,才发觉昨夜落雪,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万物银装素裹,清冷且美丽。
周清弈把汤婆子放入宋翎手中,语气关心道:“关窗吧,风大,小心受了寒气。”
宋翎道:“周清弈,你越来越唠叨了。时间过也真是快,本殿下竟被你唠叨了那么多个月。”
“你喜欢吗?”
周清弈笑笑,还不忘给他披上一件厚实的狐裘。
“喜欢啊。”宋翎眨眨眼睛:“这样说的话,你以后欺负我时可以轻点吗?”
周清弈哑然失笑,认真道:“翎翎,你误会我了,明明是你喜欢重的。”
宋翎浅笑着,难得没有反驳他。
他与周清弈春日相遇,这一路坎坎坷坷,总算经历过四季,能共赏雪景了。
黄昏时分,朱红色的宫墙下,宋翎一袭红衣行走于雪地之上,犹如画中人怀抱风雪从画卷中走出。
周清弈与他并肩同行。
只见清冷英俊的周清弈一改常态,身着一身淡青色的华服,袍内隐约露出银色镂空的云纹镶边,腰系玉带,勾勒出挺拔的身姿,腰带下方挂了一块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的美玉,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一身是宋翎给他搭配的,他换上去之后,宋翎颇为满意,还情不自禁地亲了他几口。
伶俐的宫人给两人带路,来到了宴请宾客的大殿之中。
殿里被布置得井井有条,奢华典雅,且燃烧着上好的木炭,一进来就能感到暖洋洋的,外头的刺骨的冷风被隔绝开来。
前来赴宴的官员和贵族们,礼部已按照位份去分配好了座位。
宋翎的地位仅次于太子,所以他跟周清弈坐在了太子的下方。
他们的对面也有一处空位,不知道是留给何人。
这个位置离帝王如此之近,看来此人的地位不低。
景帝从后面走出时,在场之人纷纷起身行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景帝久病初愈,脸带笑意道:“各位爱卿,不必多礼,坐吧。”
“谢陛下。”
众人坐下后,宴席正式开始,太监和宫女们捧着一道道美味佳肴,将菜肴摆在各位贵人的桌上。
宋翎看着周清弈,小声说:“你没参加过宫宴,本殿下告诉你,你面前这个猪肚鸡汤熬煮出来的蹄花最是好吃了。”
炖煮了好几个小时的蹄花晶莹剔透,软糯极了,轻轻一吸就会脱骨,唇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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